第九章：茅庐收义子
刘备与荆州刘表结成联盟，彻底脱离了袁绍的控制。
这日，刘备收到刘表请他去赴宴的请柬，急召赵云商议。
我随赵云来到刘备府中，刚迈进大门，便见张飞正举着长矛满院地追赶司马静。
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令我们瞠目结舌。
我不由问道：“张三哥，可否请教一下，你在做什么？”
张飞一脸怒气，嚷道：“这女人害得我大哥、二哥为她争吵，坏了我兄弟的情谊，我要宰了她！”
见刘备和关羽双双追了出来，司马静忽然躲到赵云身后，哭道：“云哥，救我！我怀了你的孩子，所以他们要杀我！”
张飞大喝：“你放屁！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刚才还对我二哥说孩子是我大哥的，转眼功夫，怎么又变成子龙的了！我看你就是诚心闹事！”
见刘备和关羽一脸惊疑的表情，担心他们对赵云有所误会，我连忙解释道：“主公，晓晓以性命担保，子龙和这个女人绝对没有丝毫瓜葛！我与子龙每日形影不离，她根本就没机会接近他！”
司马静争辩道：“你怎知没机会？你就没有睡着的时候？”
“我……我就算是睡死了，你也没机会！”我被气得直咬牙，“司马静！我警告你，适可而止！”
司马静叫嚣道：“我为什么要适可而止？这孩子本来就是云哥的！”
我怒不可遏，大声质问：“你！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曹操派来离间刘关张赵四兄弟的？”
此言一出，刘关张三人皆满脸震惊，司马静则显得有些紧张。
“静儿，她说的是真的吗？”关羽不愿相信我的话。
司马静跟随关羽来到这里之后，便改回了自己的名字，因此这里除了关羽、赵云和我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就是貂蝉，更没有人知道曹操为什么会默许关羽不杀她，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他把她带到刘备的营中来。
司马静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信她？”
关羽对司马静曾经做过的事情是最清楚不过的，思前想后，终于恍悟，噗通一声跪倒在刘备面前道：“大哥，请恕云长愚钝，中了奸人之计，竟为个女人误会大哥，还请大哥原谅！”
刘备将关羽扶起来，道：“云长请起，为兄也有不是之处，你我兄弟不必如此。”
张飞道：“那这个女人怎么办？他若真是曹操派来的细作，不如早些杀了，以免泄露军情。”
一直冷眼旁观的赵云此刻终于开口道：“晓晓刚才只是气急了，妄自揣测而已。在没有真凭实据的前提下怎可滥杀无辜？何况她现在怀有身孕，孩子又有什么罪过？谁又忍心下手杀一个孕妇？”
张飞诧异道：“子龙，你怎么替她说话？难不成你真的和她有什么瓜葛？”
赵云观察了一下刘备与关羽的脸色，见他二人甚是为难，转身对司马静道：“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我是孩子的父亲，我就纳你为妾，你可愿嫁？”
“当然……愿嫁！”司马静得意地瞪了我一眼。
“那好！自今日起，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赵云府中待产，严禁出门！”
“什么？那怎么行？我会闷死的！”司马静嚷道。
“你同意就嫁，不同意就算了！”赵云十分干脆地道。
“好啦！人家同意啦！”司马静笑得邪魅，凑到我耳边悄声道，“嫁给诸葛晓的夫君是我梦寐以求的！”
“晓晓，你先带她回府，我还有要事与主公相商！”赵云命令道。
我没有应声，委屈地含泪望了他一眼，他的目光依旧充满深情，而且纯净坦然。
我转身带司马静向门口走去，听见赵云在身后对刘备和关羽道：“请二位哥哥只当从未见过此人！”
刘备接道：“子龙，你将她留在府中，日后可要多加小心了，倘若她真有异心……”
“主公！”赵云有意打断他的话，道，“我们还是进屋去商量一下赴宴的事情吧！”
回到府中，我与司马静对桌而坐，立刻拉开了谈判的阵势。
我开门见山地道：“说吧！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帮董卓下药害我，如今又来陷害子龙，你到底居心何在？”
“你问我居心何在？诸葛晓，你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吧？”司马静从袖中掏出“玄武”玉佩，丢到我面前的桌子上，“都是因为你这块破玉！害我遇到这么多倒霉事！而你却和赵云相亲相爱地过了这么多年！凭什么？”
我拿起“玄武”玉佩仔细端详，发现它已经变黑了，失去了原本的光泽，不由问道：“它的颜色怎么变了？”
司马静不满道：“我怎么知道？原以为从王允手中把它拿回来，我就可以回家了！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反应！什么破玩意儿！还你！我以后可不欠你什么了！”
“既然回不去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留在这里跟你争老公呀！”
“你……真的喜欢子龙吗？”我紧张地问道。
司马静冷笑：“哼哼，赵子龙有什么好？没权、没势、没地位……只有你拿他当宝！”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嫁给他？”
司马静急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拆穿了我的身份？我只是为了保命而已！”
“你真是替曹操办事的？”我问道。
司马静道：“军事机密！你别问！总之，我们原本都不属于这个时代，既然来了，又回不去，那就各办各的事，不要互相拆台才好。”
我反驳道：“那你诬陷赵云，惹他遭那三兄弟的怀疑，难道不是拆我的台吗？”
司马静皱眉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都说了那只是为了保命，万不得已！你也看到了，我说孩子是刘备的，张飞就追着杀我；我说孩子是赵云的，不仅没人反对，赵云还仗义地给我个名份，那换做是你，你怎么做？”
我道：“我真搞不懂你，你若果真是曹操那一伙儿的，为什么又会弄假成真，让自己在这里怀孕？”
司马静道：“这不是计划之中的，只是意外！”
在口舌之争方面，我显然不是司马静的对手，于是，索性简单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总之，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准害子龙！”
司马静应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司马静虽然精明，却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我和赵云又没有什么旧恨新仇。他今天救了我，我就算不报恩，也不至于害他。”
“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我道。
“但我不保证不会爱上他呦！”司马静挑衅地笑道。
我岔开话题道：“其实关羽待你也不错，你为什么不考虑和他在一起？”
司马静道：“那个骄傲自大的短命鬼，再过几年就要玩儿完了，怎么能托付终身啊？”
我摇头道：“好一张利嘴！这真是有史以来对关公最刻薄的一句评价！那刘备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孩子应该的确是……”
司马静抢白道：“他并非真心诚意，只是一时禁不住诱惑！你没看到他已经在后悔了吗？哼！他早晚要为他的始乱终弃付出代价！”
我慨叹：“既然你也是怀有目的而来，并非真心实意，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诚心待你？”
司马静道：“我是谁啊？我是貂蝉！是司马静！不仅是这个时代最出色的女人，更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集美貌、智慧和现代科学知识于一身的女子！所以，我怎么能允许这个不开化的年代存活我收拾不了的男人？”
我无言以对。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司马静虽然来自于同一个时代，但想法上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谁也不可能说服对方。
我将府中管事的人召集起来，向他们交代好如何照顾司马静，而后便到后花园指点女儿赵灵习武去了。
赵云回来时已经入夜，回到卧房，关起房门，一字未言，便将我紧拥入怀：“晓晓，我知道我做了一件让你伤心的事。这一整天里，我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早上你离开时那含着泪的哀伤眼神，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我只能这样做！我相信你是懂我的，对吗？”
“是的，我懂，”我心疼地轻抚着他的背脊，道，“我不仅懂你的无奈，更懂你的委屈，明明是清白的，却不得不牺牲名誉替人补过，你这样做是因为不想让刘备为难吧！”
赵云欣慰地点了点头。
“子龙，你再看看我的眼睛！”赵云依言望着我的双眸，我努力地微笑着。
“此刻我的眼中还有哀伤吗？已经没有了吧？”我故作轻松地道。
赵云没有回答，却深深地吻住了我 ，热烈的吻甜美而悠长。春宵帐里，又是一夜浓情。
第二日清晨，赵云起得特别早。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亮呢！”我问道。
赵云答道：“今天要陪主公去刘表哪里赴宴，卯时就要出发了。”
“我也去！”我立刻起身道。
“不行！你得留下来监视司马静！”赵云道，“倘若她真的做出对我军不利的事情，必死无疑！就算你还当她是朋友，我们也没办法再保她了！”
“可是，我更担心你的安危！”我道出心中所虑，“此行看似平常，却暗藏凶险！我记得书上说刘表的后妻蔡氏和次子刘琮一直想害刘备，我只怕他们摆的是‘鸿门宴’！”
赵云轻拍着我的肩道：“放心吧！我会多加小心的！”
“等一下！”在赵云转身离去的瞬间，我忽然想起了刘备“马跃檀溪”的故事，于是又叮嘱道：“从今天起，刘备每次去刘表那里，你都要想办法让他骑那匹叫‘的卢’的马去！而且，如果哪一天你在刘表那边与刘备失散了，就往檀溪方向追，到溪对岸去找他！还有，最重要的是让刘备自己警觉一些，见情形不对就趁早溜之大吉！”
赵云点头应道：“好！我都记下了！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懒懒地睡了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梳洗一番后，径直来到司马静的房间想看看她正在做什么。然而，屋子里却空无一人。向府中管事的人探问，得知司马静在赵云离开后不久便不见了，而且后院的马厩中少了一匹马。
她走了吗？走了更好！我就不必再担心她会对赵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
等一下……不对头！赵云随刘备出门，她也出门？她该不会趁他们出公差，尾随其后，耍什么花招吧？哎，诸葛晓啊诸葛晓，都怪你自己贪睡！早些起床看住她不就没事了？
我选了匹快马，疾奔出城，本想去追赵云和刘备，不料奔波了大半日，却到了一片不知名的山区。
不是吧？竟然会迷路？我暗自焦急，见山谷之中有几间茅草屋，不由牵马走过去问路。
来到其中一座茅庐前，见两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正在篱笆小院内对弈，我上前作揖，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有回应。
居然当我是透明的？可气！于是，我提高声调又道：“请问……”
“姑娘难道不晓得‘观棋不语’是基本的礼貌吗？”其中一人似有不满地开口道，他在说这句话时，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棋盘”。
我打量了他一眼，这人面容清瘦，颧骨突起，细眉细眼，相貌比他说话的语气更刻薄！
留意到两人并未将围棋的黑白子下在普通棋盘上，而是下在一方地图上，我不以为然地笑道：“这天下应该是三分的，你们只有两个人怎么下得成这盘棋？”
那两人惊奇地彼此对望了一眼，而后又都立刻低下头专心地去看地图。
见依然没人理我，我自觉没趣，只好牵马离开。
“姑娘请留步！”听得出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我转回身，见他已站起身。此人长身玉立，正微笑地看着我，眉宇间透着英气，手中轻摇着一把羽扇。
“姑娘刚才说这盘棋两个人下不成，那可否请姑娘一起加入战局？”他笑问。
“我不会下棋！”我从地上拾起三块石头在地图上摆出魏、蜀、吴三国的位置，自信满满地道：“但是我知道，不久的将来，局势会是这个样子！”
“果然见识不凡！敢问姑娘怎么称呼？”那人又笑问。
“我叫诸葛晓！”我答道。
“真是巧了！姑娘竟与在下同姓！在下诸葛亮，字孔明。”
“原来是‘卧龙’先生？久仰大名！幸会，幸会！”我喜出望外！眼前这位就是我自童年时起就十分崇拜的先祖诸葛孔明？我终于亲眼见到他了！果然是人中之龙，器宇不凡！
诸葛亮又指着旁边那个人向我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司马懿，字仲达。”
“朋友？你和他怎么会是朋友？”我奇道。历史上他们两个不是争霸天下的死对头吗？
司马懿冷冷地插口道：“听姑娘的语气，我似乎不配做孔明的朋友？”
没想到这个司马懿如此敏感，我忙解释道：“司马先生多虑了，在下并无此意。”
司马懿不悦道：“既然你和孔明一样，都认为曹操不能统一天下，那你就留下来陪他一起论证三分天下的可能****，在下先告辞了！”
“哎？他怎么走了？我只不过是个来问路的人而已，他犯得上跟我生气么？”我不明白司马懿为何拂袖离去。
诸葛亮笑道：“他是在生我的气！自从在岳父大人的一次寿宴上结识司马兄以来，每次他与我打赌，最后总是他输，因此他一直是很不服气的。官渡大战那会儿，他说袁绍会赢，我说曹操会赢，结果曹操大败袁绍。如今他认为曹操即将统一天下，而我却认为天下将会被分而治之，正在争论之间，你却来到此处，意见竟与我相同，所以他自然是要生气的。”
我道：“有什么好气的？‘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史定律！”
诸葛亮赞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姑娘真是谈吐不凡，语出惊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先生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是在书上读到的而已。”
“哦？有这样一本书吗？孔明自认书读得不少，却从未读到过这样一句话。”
“呃……应该有吧！不过我读书通常是没什么章法的，所以总是记不得出处……”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有意将话锋一转，“先生满腹才学，又对当今的局势分析得十分透彻，为何还不出山开创一番大业？人生苦短，先生就不担心此生会在等待中虚度吗？”
“姑娘竟能看出孔明是在‘等待’？那你可知我在等什么？”诸葛亮探问道。
“或许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明主的出现。”我答道。
诸葛亮欣喜地望着我，道：“姑娘真称得上是孔明的知己！目前北方的曹操和江东的孙氏势力虽日渐增长，却都不是孔明眼中的志同道合之人，所以孔明在等待第三个有资格争天下的人出现！”
我点头笑道：“请恕我直言，以先生的旷世之才，何需等待明主？先生不用等，只需问问自己的心愿意帮谁？先生决定帮谁，谁就是这第三个有资格争天下的人！”
诸葛亮一怔，似有所悟：“原来如此！姑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告辞道：“那就祝先生早日龙腾五岳！时候不早了，在下还要去寻人，可否请先生告知如何走出这片山？”
诸葛亮婉言相留，道：“黄昏将至，山中夜晚多有野兽出没，姑娘何不留宿一夜，明日再走。”
“这……”心中惦记着赵云的安危，我暗自犹豫。
“你我一见如故，姑娘不妨留下来与孔明再畅论一番，明日一早，我送姑娘出山！”
“好吧，那就多有打扰了！”连夜出山确实不是明智之举，还是留下来吧，况且，难得遇到我所崇拜的先祖，多聚一夜又何妨？
诸葛亮见我同意留下，十分高兴，又接道：“你我既然同姓诸葛，今日相逢实在是缘分不浅，难得又如此谈得来，不如义结金兰，姑娘意下如何？”
“好啊！”我爽快地应道。我是诸葛亮的超级“粉丝”，与他越是亲近，我自然越是开心！
“姑娘看起来比我年长几岁，我就称你为姐姐吧……”诸葛亮这句话尚未说完，突然一道闪电自天间划过，就在我身旁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瞬间被劈倒，紧接着空中又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
我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对诸葛亮叩拜道：“老天爷显然不同意先生叫我姐姐，或许先生年龄虽比我小些，但辈分比我大，所以，我还是拜您为师，做您的学生吧！先生在上，请受学生诸葛晓三拜！”
诸葛亮诧异道：“这如何使得？”
我连忙道：“使得的，使得的！晓晓对先生原本就是极敬佩的，今后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也罢，难得能收到你这样一个既有才又有趣的学生！”诸葛亮笑道。
我尴尬地陪了一笑，暗道：诸葛晓啊诸葛晓，你真是开心得忘乎所以了，竟敢让自家先祖称你为姐姐，难怪老天爷要用雷劈你！
夜已深了，诸葛亮和我却越聊兴致越高，摇曳的烛光前，我们时而高谈阔论，时而放声大笑。
谈笑间，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诸葛亮打开门，出现在门前的人竟然是赵云！
此刻，赵云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那匹叫“白虎”的马跟在他身后，驮着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少年，这两个孩子显然都受了不轻的伤。
“子龙？”我急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晓晓？”赵云奇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
没等我回答，赵云又道：“好了，先不说这个！救人要紧！”
赵云对诸葛亮抱拳道：“在下赵云，多有打扰，还请先生见谅！我在山中寻人，恰巧遇到这两个打猎的少年被狼群袭击，先生可有办法救救他们？”
我连忙补充道：“先生，他是我夫君！请你帮帮他！”
诸葛亮道：“你们莫急，我这里有药！而且，医书我也读过一些，先把他们放在床上躺好，我来看看。”
我趁诸葛亮为两个少年诊治的时候，向赵云说明了我为了追司马静出城，迷路留在这里的经过，并向赵云解释了诸葛亮对于刘备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
赵云则告诉我他和刘备并未在路上遇到过司马静。此外，如我所料，刘备在宴席上看出有人心怀不轨，暗中离去，至今不知所踪。
诸葛亮在处理好两个少年的伤势后，便进屋来与我们攀谈。他很欣赏赵云忠厚侠义的人品，一整夜里，两人相谈甚欢。
不知不觉已是天明时分，诸葛亮的紧急治疗措施还算有效，两个少年先后醒来。
一番询问之后，我们得知这两个孩子都是孤儿，一个叫白统，一个叫王广，两家原本是邻居，几年前，家乡遭遇战乱，他们的父母皆不幸离世，他们俩结伴逃入山中，以狩猎为生，相依为命。
赵云见他们与赵灵年纪相仿，感怜他们孤苦无依，如今又重伤在身，当即收他们为义子，叮嘱我将他们带回府中医治。
“那你呢？你不回去吗？”我问道。
“我还要继续去寻找主公！”赵云道，“他现在独自一人很危险，我得尽快找到他！”
“你要多加小心！”我依依不舍地道。
赵云离开后，诸葛亮又与我谈论起了刘备。
“先生可愿助刘备成为那‘第三个有资格争天下’的人？”我借机问道。
诸葛亮笑道：“或许吧！像你夫君这样的侠义之士都对他如此忠心，想必他有些过人之处！不过若真要我出山帮他，得容我亲自试探一下他的人品和才能之后再做决定。”
“尽管试吧！我敢说他一旦见到你，不得到你他是不会罢休的！”我道。
“不过，我可有言在先啊……”诸葛亮补充道，“你可不许暗中给他支招儿！”
“不会啦！您是我祖宗，我们才是一家人嘛！”
“祖宗？”诸葛亮显然不太理解我的冷幽默。
我忙改口道：“哦，我的意思是，您是我的老师，我是您的学生，我们是师徒，所以我们自然更亲近些！”
诸葛亮满意地点头微笑。
在我将两个少年送回府中之后的第三天，赵云终于寻回了刘备。
“快！用上等的草料把我的‘的卢’喂饱！”刘备一回到军中便大声命令道。
关羽和张飞急忙将刘备迎入大帐。
“大哥，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关羽道。
“是啊！急死俺老张了！”张飞接道。
“子龙！”我欣喜地迎至赵云身前。为了第一时间收到赵云的消息，几日来我也同关羽、张飞一样留在军中守候，此刻见赵云安然无恙，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
赵云微笑着拉起我的手，一起走进军帐。
“此次能够有惊无险多亏那匹‘的卢’！”刘备刚刚入座便开始讲起他的传奇经历，“那日，席间我见苗头不对，便骑着那匹马从侧门潜了出来，不想被追兵追至檀溪，断了去路，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溺于檀溪之中时，那匹马忽然一跃而起，跃至了对岸数丈之高的岩石上！”
张飞叫道：“真这么神？”
关羽道：“大哥吉人天相，自有上天庇佑！”
刘备笑道：“这一次庇佑我的不仅仅是上天，还有子龙！子龙啊，出发那天早上，你为什么执意要让我换乘那匹‘的卢’去赴宴呢？”
“那匹马是千里良驹，出远门当然要靠它！”赵云答得不露痕迹。
“那你为什么又会提前叮嘱我要留意观察宴会上每个人的举动呢？”刘备又问。
赵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仅仅是这次赴宴，子龙认为主公每次出门都要加倍小心，无论是与盟友或是其他什么人打交道，都应有所警惕，不可尽信人言！”
“子龙果然沉稳冷静，智谋过人！”刘备赞道。
赵云接道：“若论智谋，子龙在寻找主公途中曾遇一人，此人的智慧和才华无人能及，主公若能说服此人出山相助，大事必成！”
“此人是谁？”刘备问道。
赵云道：“主公可曾听说过‘卧龙先生’？”
刘备点头：“听说‘卧龙’、‘凤雏’二者得其一，便可以安天下！”
赵云道：“不错，我此次见到的正是号称‘卧龙’的诸葛亮，诸葛孔明！”
“那你有没有替我请他来相助？”刘备问道。
“没有。”赵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