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新帝—忧曳燃登基。在大殿上,个朝廷官员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忧曳燃勾了勾嘴角:“平身吧?”他惬意地坐在龙椅上,眉宇间的轩昂让他气度不凡。
容法上前参拜:“皇上,国不可一日无母,请皇上早日找到合适人选。”
忧曳燃大怒:“放肆,容相国,皇后逝世不到半月,怎敢与朕提及此事!”
冯柬上前参奏:“陛下,相国说得不无道理。”众卿跪下哀求:“请陛下早日立后!”忧曳燃不知如何是好,起身挥手:“此事日后再议,退朝!”
流诗冉头痛欲裂,起身下床看了看四周,她打开了门,垂下眼眸:好希望这只是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啊?
她被推倒在地,忧曳燃冷冷道:“要逃吗?”流诗冉不再看他,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大片。忧曳燃见她双手有青痕,轻笑了一声:“这双手废了,我不介意再废双脚!”
流诗冉忍痛起身,咬牙给了他一耳光,愤道:“无耻!”忧曳燃露出一丝激赏的情色:“无耻!”他挥挥手:“来人,把这贱婢扔进忧衣司!”
流诗冉恍惚没再说什么,任凭士兵绑她,忧曳燃皱眉望着她离去,轻哼一声:“贱婢的下场是对你的赏赐!”
在忧衣司,她望着人影繁忙,有个女人过去就是给她一耳光,“喂,新人,看什么看,还不去干活,罚你今晚不准吃饭!”
她面无表情:为了父皇,我一定要活下去!她遵命:“是,姑姑。”说完,第一次提水干活,她只觉得有苦说不出,却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
一个同是宫女的过来喋喋不休地说:“告诉你啊,这个姑姑脾气很坏,以后要小心,我刚才也被她打了,所以不必放在心上……”,第一次有人跟她说了这么多,她感到一丝暖意。
到了半夜,流诗冉回到卧房,看了看还算宽大,只是略微简单。她的睡意朦胧,掀起床铺,摸到一滩湿液—墨汁!她猜了个大概,有人心怀鬼胎。
她出门就看见花祁陆来了,花祁陆担忧地说:“要不你跟我一起睡吧?这里有些人总以为自己是老大,处处针对新人!”
流诗冉不想拖累她,安慰道:“陆儿,你先去睡,我自有办法。”花祁陆半信半疑地走开了,其实除了等到天亮,又有什么办法哪?
她走到庭院,看着月色朦胧,残缺不全,想着今天是他登基的日子,忧伤道:“忧曳燃,我真的恨不了你啊?要是从没遇见你…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