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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妒妇狂飙

聂海浦抱着孩子,跟在迷竹雍肿的身后亦步亦趋,迷竹停下,他在后面也倏然而止,然后向迷竹傻笑两下。迷竹看着聂海浦这样,不知为什么心中忽觉有些不忍,不由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却在心中不断地叮嘱自己,不要上他的当,不要再动心,他和这个豪华的宅子都不会属于自己,难道自己受辱还不够吗?

迷竹想到此,轻轻地落下两滴清泪,这几个月痛苦的心情却像是埋在心底随时都会被风吹动的小草,撩拨着她的心。

迷竹走到草场中间,选了一块地方坐下来,聂海浦马上也在她旁边一米的地方坐下来,把天骛放过去,坐在迷竹的腿上玩耍。聂海浦回身招呼着门口的女佣送上餐后饮品。

聂海浦斜倚在草坡上,看着眼前的迷竹与爱子,一丝甜蜜从心头徐徐升起,轻松地看着夕阳斜下后天边那一片红霞。此情此景,带给他无限的温馨遐想,迷醉地闭上眼睛,鼻中似嗅到迷竹淡淡的体香,心中一阵心旌摇动。

夜晚,迷竹把洗完澡的天骛抱到床上,哄他入睡,天骛乖乖地闭上眼睛,听着迷竹充满磁性的声音,进入优美的童话世界。

迷竹见今天的天气还算凉爽,所以没有开空调,门和窗子都开着,用来通风。迷竹见天骛的小眼睛不再眨动,呼吸也变得均匀,知道他睡着了,把手中的童话书轻轻地放到旁边的桌上,准备去关门窗。忽然她发现开着的门缝里,映出一个人长长的身影,吓了一跳,紧张地问,“谁?!”

聂海浦听到迷竹惊呼,忙从门边探出头,“别怕,是我!”

迷竹看是聂海浦松了一口气,冷漠地道,“这么晚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聂海浦嘿嘿一笑,“我回卧房路过这里,听你给天骛讲故事很好听,就在门边儿听了一会儿,嘿嘿……也差点没坐在门边儿睡着了。”

迷竹有此惊异,“怎么?你一直坐在门边听吗?”

聂海浦点了点头,突然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目光痴痴地望向迷竹,哀哀地道,“竹,你还不能原谅我吗?我是真心爱你的!”

迷竹把头扭向一边儿,避免与聂海浦目光相接,声音低低,“晚了,你回去睡吧,孩子刚睡着,不要吵醒了他。”

聂海浦走到床边,看着酣睡的儿子,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在他红朴朴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天骛于睡梦中伸过小手,在脸边抓了一下,翻了一个身。迷竹有些着急地”哎”了一声,示意聂海浦不要弄醒了孩子,情不自禁地推了他一把。

聂海浦似是控制不住般把迷竹顺势拉进怀中,紧紧地拥抱,“迷竹,我好想你,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原谅我,不要再恨我,我是真心爱你的,一生一世都会对你好。”

迷竹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心底那个不时警告自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虚弱。她非常清楚,只要自己妥协一些,内心的凄苦就会淡些,可不知为什么,她惧怕那种沉沦。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和常依依相拥相吻那一幕,她如同从高高的云端被残忍地扔入深谷,一颗心瞬间被撕碎,让人痛不欲生。她更忘不了聂海浦高高在上的蔑视神情,让她突然觉醒自己的世界和他是那般的遥远,走进他的世界意味的竟然是失去尊严。

迷竹痛苦地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他,看着聂海浦愕然的神情,眼中闪现出寒冰一样的冷芒。聂海浦颓然失去脸上的光彩,默默地转过头去,脚步沉重地离开迷竹的房间,顺手又把门带严。迷竹看着聂海浦伤感的背影,心中一痛,可能是方才情绪波动太大,腹中的孩子不安分地踢达几下,让迷竹冷硬的心瞬时蒙上一层柔软。

迷竹摸着凸起的腹部,心中升起莫名的柔情。她有些不解,自己不是恨聂海浦吗?恨得只给他最冷的容颜,可她为什么要留下他的孩子?而且每当自己抚摸着孩子的存在时,心中都会升起那丝让自己得到安慰的柔情,她还清晰地记得,当她要强迫自己吃下那两粒米索时,心中为什么会有那种痛蚀心肺的疼痛?仿佛拿掉的是比她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就是在这种痛的感受下,她毫不犹豫、无怨无悔地以未婚之身要留下这个孩子。

迷竹闭了闭眼睛,不敢再想下去,因她想不明白,想不清楚,把这寻不到的答案还是深深地埋在心底吧。

童希幼稚园的门外,堆满了到点来这里接孩子的家长,各种名牌车辆摆得密密麻麻。迷竹只是步行而来,因聂宅离这里并不算远,她走上半个小时也就到了。聂海浦给迷竹打来电话,说他这会儿刚刚开完会,可能接孩子要晚了,迷竹说她已经到幼稚园的门口。迷竹放下电话,轻扬臻首,向园里探望着,一天没有见到孩子了,她心里有些急切。

开园的时间到,迷竹挤进人群,在众多可爱的笑脸中,找到了她思念的天骛。迷竹伸手要抱天骛,天骛却懂事地嘻嘻一笑,避开迷竹的手,“爸爸说了,妈妈肚子里有小宝宝,不让妈妈抱,咱们两个一齐走吧。”

迷竹爱怜地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眉眼含笑地拉着他的小手儿向园外走。宽广的街道两旁林立着茂密婆娑的树木,未曾西烬的夕阳在树缝中投下斑驳的树影。天骛松开妈妈的手,在平整洁净的人行路上欢跳雀跃,不时回头仰起溢满阳光的小脸蛋,娇溺地呼唤着迷竹。

突然身后响起汽车的鸣笛声,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在旁边停下。聂海浦旋开车窗,从里面露出头来。天骛兴奋地扬起双手,跑到车旁,口中高呼”爸爸!”

聂海浦打开车门,让迷竹和天骛上车。迷竹看着既将在望的聂宅,淡淡地说道,“不上去了,马上就到了。”

聂海浦连忙解释,“听说潮海公园今天有大型演唱会,你不是最喜欢听歌的吗?我今晚就带你们去好了,孩子在幼稚园也圈了一天了,也让孩子放松放松,见见外面的世界。”

迷竹迟疑了一下,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天骛,只好打开车门,身子坐了进去。聂海浦见迷竹上了车,嘴角勾起一抹喜悦的笑,鸣笛一声,车子缓缓启动,向潮海的方向驶去。迷竹看着街道两旁刷刷向后倒去的树影,疑问道,“音乐会少说也会在八点钟上演,这么早去那里干什么?”

聂海浦不以为然地说,“听说潮海公园附近新开一家海鲜店,菜色很是新鲜,客人很多,咱们先到那里去吃晚饭,吃完了也许就到点了,总之今晚有的是时间,怎么玩都可以呀。”

迷竹”哦”了一声,把身子靠向后座,睇向聂海浦的眼光有些异样。这些日子以来,聂海浦对迷竹母子,可谓是到了沤心沥血的程度,总是想着法儿讨她二人欢心,不知是在弥补迷竹还是在弥补孩子,无论迷竹怎样对他冷淡如冰,他都不预计较,把迷竹所有的坏心情都一口吞掉。迷竹不由想,真是难为了他,心中又有了那种让迷竹一再拒绝的软化。

“洋洋海鲜店”并不是很高档的那种,生意却红火得让人生嫉。餐厅内密密麻麻地摆放着数十张餐桌,几乎每个桌子上都坐满了客人,桌上火锅白汽熏蒸,不时传出”噼叭”的响声。满厅堂中弥满着一种极特殊的香味,让人馋涎欲滴。也许这就是洋洋海鲜店生意火爆的原因吧。天骛用手摸了摸鼻子,回头对聂海浦惊诧道,“爸爸,这里好香呀,我饿了!我饿了!”

聂海浦一笑,转头看向迷竹。此时迷竹也正好奇地打量着这家店,自从她怀孕以来,闻到油腻的味道就会吐,可这家餐馆的味道却没有让她有这种感觉,只是向聂海浦寻问的目光点了点头。聂海浦兴奋地拉着她二人向最里面走去,因只在那里还有几张空桌,再来晚些,恐怕这几张桌也没有了。

迷竹坐在那里,看着这里热闹的吃客们,感到很亲切,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人群之中,而且这个人群却是自己久违的了。自从住进聂宅,自己仿若与世隔绝一般,吃穿用度都在那凌云之上,脚下却虚空得难受,如今坐在这里,把过去那种平实生活的感觉全寻找了回来,冰凝的玉容上,竟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迷竹的聂海浦,自然也捕捉到迷竹这难得的一笑,心中暗暗庆幸,今天带她二人来这里算是对了,刚来时还怕迷竹嫌这里乱哄哄,没想到竟博得佳人一笑,心中立时被幸福添得满满的。

手脚麻利的服务生,马上发现了他们,迅速拿着菜谱,几乎是像小鸟儿那样飞过来,满脸堆笑地把菜谱呈在聂海浦的眼前,口中片刻不停地介绍着本店的经营品种、特色菜肴。聂海浦在菜谱上扫视了几眼,点了他们店最有人气的火锅鱼,还有几味特色小菜,又要了一些饮品。

服务生快速地把所点的菜记在小条子上,向他们快乐地哈了一下腰,转身又麻利地从餐桌的缝隙中穿梭而去。只是片刻的功夫,两位穿着粉红色工作装的女服务员,就把一个呈金铜色的火锅抬了上来,平稳地放在餐桌上,火锅里的的配料都已下好,小火翻开着,上面是一层通红的小川椒,各色配料点缀其中,色泽金红,香气扑鼻。

小天骛明显地咽了一下口水,小嘴儿张开发出”哇”的一声惊呼。聂海浦笑着把盘子里削好的生鱼片一一放在锅中,迷竹也帮着放进一些菜蔬。汤在炭火的烧烤下,温度越来越高,哗哗地翻开着。三人开始了一场别具风格的晚餐。

餐桌上聂海浦大献殷勤,与其说他在用餐,不如说是在当勤杂工,不住地把烫好的鱼和菜加入迷竹和天骛的碗中。迷竹自从怀孕以来,饭量猛增,又难得碰上让她吃了不吐的东西,所以与天骛两个就开始大快朵颐。

常依依嫉恨的目光,一直盯视着他们。聂海浦三人进来时,她就看到了,她也正和一群朋友在这里品鲜,碍于朋友在侧,她没好意思做出任何反应。可老天好似成心和她过不去,她坐的位置,恰可以把聂海浦那张桌看个满眼。她能清清楚楚看到聂海浦在餐桌上喜笑盈盈的样子,上蹿下跳似的大献殷勤。

常依依的瞳孔渐渐缩小,眼中嫉恨的冷芒如一把尖锐的利箭,直射到迷竹的身上。聂海浦的殷勤笑容,是她今生最大的渴盼,可她追逐了那么久,这笑容却是面对另一个女人的,而且是一个处处不如她优越的女人,她心里不服气,像有一团火在烧,如果这把火不烧到别人的身上,就会把自己焚毁!

常依依猛地站起身,脚下像踩了风火轮,整个身体似被强大的气流卷了过去。当她大瞪着充满嫉恨的双瞳,一阵风般出现在聂海浦与迷竹的面前时,聂海浦和迷竹诧异地互相看了一眼,想不到常依依会出现在这里。

还未等聂海浦说话,常依依却如疯了一般,端起他们面前滚开的火锅,”哗!!”地向迷竹泼了过去。迷竹未及反应,只是惊叫一声,身子本能地闪向一边,但又如何能逃得过一锅滚汤?说时迟那时快,聂海浦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挡在迷竹的身前,一锅滚汤就这样全部泼在聂海浦的后背上,伴着聂海浦的一声惨叫。

迷竹的椅子在聂后浦的猛力冲击下,也倒向了后面,聂海浦与迷竹同时滚在地上。在倒地的一刹那,聂海浦还不忘伸出臂膀,垫在迷竹的脑后,让迷竹免去一场大脑震荡。听到尖叫声的服务生和门口的警卫,迅速挤了过来,餐厅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在他们这几个人身上。

迷竹躺在地上,惊愣了好长时间才从突变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肚子,又感觉了一下,一时没有发现异样。她转头看向聂海浦,却见聂海浦紧咬下唇,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浸出来,面部因疼痛而扭曲。

迷竹惊叫一声,跪起身,惊恐地看向聂海浦,大声叫“聂海浦!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

聂海浦只穿了一件真丝半袖,薄如蝉翼,怎禁得那一锅滚汤的泼浇?只感觉后背火烧火燎钻心般的疼痛。狂性大发的常依依已被上来的警卫人员扭住,让她动弹不得,街上也马上响起了救护车的鸣叫,不知是哪位好心的顾客拨打了120。

聂海浦趴在医院雪白的床单上,真丝衬衣已用剪刀一点点地剪开,因皮开肉绽的后背,已将衬衣紧紧地沾在后背上。迷竹恐慌地看着聂海浦血泡林立、红肿酿血的后背,用拳头堵在嘴上,掩住了即将出口的哭泣。

迷竹清醒地知道,如果没有聂海浦救她,她将会是怎样一种情景?这张后背的状况也许就会是自己的脸。可这个痛楚都由聂海浦独自去承受了,因为滚汤中加了很多辣子,所以聂海浦的痛楚比一般烫伤承受的痛苦都要大。

聂海浦此时紧锁眉头,虽然他极力控制,但肩头还是有些轻微的颤抖。迷竹忍不住含泪走过去,轻轻抚住聂海浦的肩,好像要把那痛楚承载过来一些。而此时的聂海浦却全然没有了感觉,他所有的神经都用来抵抗背部大面积绞心的疼痛。

护士小姐过来,把聂海浦推向手术室,要在那里给他进行无菌清创处理。背后留下迷竹关切痛心的目光。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聂海浦全然没有发现迷竹此时的变化,不然他的内心当是何等欣喜,如果这一锅热汤能换回迷竹的心,他情愿再次尝试十次、八次吧。

经过半天时间的抢救处理,聂海浦被诊断为二度烧伤,不得不住在医院里。聂海浦上不了班,公司里的许多事务都搁置下来。迷竹每天在家里做好饭菜给聂海浦送到医院,天骛照常每天上幼稚园。

迷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聂海浦扭过头,他现在每天只能是趴在床上,回过头却也只看到迷竹凸起的腹部。医院里虽说也有伙食,但迷竹还是坚持每天自己做饭送来。聂海浦的伤连着脖子,都正在结痂,硬得很,一点都动不了。受这般痛苦的折磨,聂海浦明显地削瘦下来。

迷竹每天做的饭菜看似简单,实际上都是一些生肌补血的饮食,汤食俱全,清淡可口,营养上乘。她默默拿起汤匙,把营养美味的汤一口口喂给聂海浦。聂海浦自从住进医院就是这样的待遇,虽说伤痛煎人,但每次享受迷竹这样的优待时,他竟然还暗暗地诅咒自己慢些好起来。

聂海浦看着迷竹越挺越高的腹部,忍不住伸手去摸,迷竹本能地闪到一旁。聂海浦伸手摸空,怨念地看一眼迷竹,孩子似的噘起了嘴,便哼哼呀呀地嚷着伤口痛。

迷竹斜睨了他一眼,虽说依旧冷着容颜,但说话的语气里却浸着很容易感觉到的柔和之气,“刚烫的时候都没听你喊疼,怎么这会儿结痂了反倒疼起来?”

聂海浦一时语塞,但依旧接着耍赖道,“反正今天就疼了,准是天气不好受潮了。”

“扑噗!”迷竹听了聂海浦的话,难得地嗤笑出声,”亏你说得出来,大太阳好几天,上哪里受潮去?我还没听说过伤口也有受潮的时候。”

聂海浦仰头辩解,“怎么没有?心都有受潮的时候,伤口怎么会没有?”

迷竹心头一震,方才一番调笑,刚刚有些艳霁的容颜,瞬时沉冷如冰,默默地转过头去收拾聂海浦吃剩的饭菜。

聂海浦偷瞄了一眼迷竹,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话,但他真的想摸一摸迷竹腹中的孩子,犹其是他负伤以后,心中便更加思念这个孩子,当那一锅滚烫向迷竹泼去的时候,聂海浦的心中从来没像那一刻那般绝望过,他感觉有人毁掉他的心一般,那颗心在骤然碎裂时,所带给他的是前所未有的勇气与胆量,他几乎是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就冲过去挡那锅滚烫,虽然自己因此身受重伤,但可幸迷竹母子平安,他感到心中无比的安慰,看着迷竹一切安好,似乎对常依依的愤恨也少了一些。

迷竹把身子转过来,恰巧肚子对着聂海浦的脸,这回聂海浦却不敢再伸手去摸,只是有些切切地点着迷竹的肚子道,“你这个不孝的小王八蛋,老爸为你伤成这样,你都不让摸一摸,真是不孝敬!”

迷竹气得脸上一笑,白晰的脸庞绽开一朵好看的梨涡,紧接着嗔怪地扳起面孔,嗔道,“天底下也有你这号爹!”

迷竹的口气中无形之间已承认聂海浦爹的身分,好似把他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立时乘胜追击,仰着一张少见的涎皮涎脸,“怎么没有?我可是他的爹没错吧?爹教育自己的孩子更没错吧,谁让你那么好种,一次就给我怀了胖儿子。”聂海浦利用憋在心中的欲念,逞了一时的****。迷竹立时气得满面通红,瞬时想起聂海浦与自己做爱的一幕,羞惭得无地自容。但在心中却悄然发现,自己再想起那件事好像已不是那般的刺激、痛苦,与难以接受。

迷竹负气地举起床尾的一个软枕,刚要砸下去,发现那里却是聂海浦负伤的后背,犹豫了一下,转了方向,软枕砸在聂海浦的屁股下面。聂海浦伴装惊叫,“哇!好舒服,你要是再往上砸一些就好了。”

迷竹紧咬住嘴唇,因这个时间自己再笑的话,实在是给了他脸,他竟敢调笑自己,这在以前他可是不敢的,每日里只是毕恭毕敬,今天真的是应该给他一些教训,可自己这张一向冰冷的脸,为什么再也扳不起来?

迷竹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与沉沦,他已决定在聂海浦伤好后就回到老家去,可为什么自己心中的恨意却是越来越淡,继而涌起的是对聂海浦深深的关切与牵挂。

迷竹举着软枕,面对聂海浦的挑衅,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真的向聂海浦受伤的后背砸来,吓得聂海浦一闭眼,心想这一下肯定要吃苦头了,没想到这迷竹还真是心狠。可在软枕落下的一瞬却拐了弯儿,结结实实地砸在聂海浦肥厚的屁股上。

似是被挠了痒痒的聂海浦,”哈哈”地笑了起来,戏虐的话更是不断,“你砸我那个部位是什么意思?这次可不是我要摸你,可是你主动调戏我,你就是有这种需求,也得等我的伤好了以后,还得你生下小宝宝之后,挺漫长的等待呢。”

迷竹被他调侃,憋得满面通红,最后在聂海浦的一声惨叫后,那个软枕从聂海浦的后背上滚了下去。迷竹拿起桌上的餐盒,不知是气是恨地离开聂海浦的病房。留下身后聂海浦的大叫,“嗨!你别走,你走了没人侍候我了,喂!照顾好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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