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高本并不信这些,纵使方云不知,但严道长阅人无数,如何能看不出,见他也入座,便叹一口气,“知晓贵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实是哀叹,如今只为能尽快找到杀害志飞的凶手,还请你细细说来志飞情况。”
黄志高一听,便知严道长已经看出自己不信这些,略一尴尬,但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转头又说道:“志飞出了这样的事,我是又震惊又难过,一时招待不周,还请两位见谅。”
黄志高是黄家长子,也算内定的继承人,自幼在国内严加管教,大了便跟随父亲混迹商场,黄志飞自幼跳脱,家中富裕又无继承家业的烦恼,国内念了几年,便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混去了国外读书,1月初才刚回的国,谁知如今才不过5月底,就出了这样的事。他才刚回国,不可能这么快就毫无声息地惹上了要性命的乱子,便是父亲生意场上的敌手,也该知道黄志高才是继承人,黄志飞并没有什么用处,如何能惹得命丧呢。
方云听了,点点头,又问道:“算来不过回国3个多月,就没了性命,他回国后,可做了什么?”
黄志高听了,一脸苦涩连连摇头:“此次回国,原也是他大学毕业了,父母儿时曾给他许过一门亲事,是蒋家的蒋玉欣,所以电报催他回国结婚,只是志飞他自回国后,便和一些朋友要合力起报社,又说是念了大学的人了,不能如此封建守旧地娶毫无感情基础的蒋家姑娘,隔三差五地嚷嚷着退婚,父亲不同意,只是每日在家中闹腾罢了。”
严道长在一边也问道,“那他可有见过那蒋家姑娘?”
“哪里肯见呢?只一门心思咬定要退婚,要娶,也要娶有知识有见解,有文化的女子,我们百般劝说,竟是连见都不肯见!”
严道长摇头,“未曾见过,岂能乱下决定,这也于那蒋家姑娘不公,实是武断。”
黄志高附和道:“是呢,而且蒋家也算门当户对,那蒋家小姐也是读过书的,虽不曾出过国,但本地也算有名的才女了,不知弟弟哪里听得谣言,非要退婚。”
方云听到这里的,放下茶杯,惊奇道:“那他这3个月来都在闹腾退婚,竟一直未退掉吗?”
黄志高叹息道:“刚回来时闹腾过一阵,被父亲打了一顿,罚去祠堂跪了一夜,消停了些时候,4月份不知又有哪个狐朋狗友嘲笑他来着,竟闹腾地更加厉害,每日里都喊着要退婚,连父亲都险些制不住,”
说罢,哀从中来,“早知如此,父亲还不如遂了他的愿,如今人都没了,其实,本来他失踪前,父亲见他折腾的厉害,就快要松口了,谁知他竟有一日不提了,接着没过几天便失踪了。”
说完,自己也察觉出异常来,忽的睁大眼睛,说道:“志飞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退婚,会不会有人告知志飞,有办法让父亲松口答应他,哄得他偷偷跑出来见面?还要避过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