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严道长将妖气全部收走,思想半天,叹一口气道:“所留甚少,追踪迹象是不甚明了了,只能看出约在城东,然城东人员太多,不便追踪,所留这妖气,不如做支符来,虽不能追踪,但也能感应出是否有人与这妖物有过接触,与妖物距离相近之时,亦有感应。”
此番虽不是一无所获,但终是收获不大,众人都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意思。
一行人默默回了黄府,黄行长支撑不住,早已休息去了,也有小厮丫头带着方云和严道长去客房,只剩了方濡鹤,黄志高见状,说道:“今日劳烦方兄了,我开车送你吧。”
方濡鹤也没推辞,两人出的门来,方濡鹤才说道:“那位严道长我是知晓得,那位方姑娘是严道长的后辈吗?”
黄志高摇头道:“这才是稀奇呢,严道长说的是他儿时便见过这位方姑娘,与现在一般模样,虽都叫她方姑娘,但要是严道长所言属实,那只怕这位方姑娘不知年岁几何了呢。”
方濡鹤好奇道:“既是如此,严道长能寻得踪迹,那这位方姑娘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黄志高道:“据说是能亲历活人记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
方濡鹤点头,沉思片刻“看今日,那位方姑娘似乎没有什么收获,我们毕竟不与志飞时时在一起,既如此,不如明日请志飞好友过府一叙,也让这位方姑娘见见,看是否能看出什么?”
黄志高面露难色,方濡鹤知他素来和志飞的好友没什么过往,怕是请不来,便捶捶他肩膀,说道:“虽黄伯父请来了严道长和方姑娘,但警官那里也要抓紧,双管齐下,方能更快,不如明日你去赵警官那里督促督促,看有什么进展,我去请了志飞好友过府一叙。”
黄志高听了,感激地拍拍他肩膀,“多谢了,兄弟。”
方濡鹤摇头,“这并无什么,也是应该的,那就只看明天方姑娘的了。”顿了顿,似苦恼的搔搔鼻头“只是那位方姑娘既是能亲历人之过往,却看似不懂人情世故地紧哪!”
黄志高知他是指巷口的事,“想来他们这种人都有些许古怪吧。”
方濡鹤想到,也叹口气,“是说凌泽兄吧,他也走了快三年了,不知现在在什么地方除祟呢,不然,若是他在,兴许更靠得住些。”
黄志高叹口气,不再言语。赵凌泽乃是他好友,几年前,一心想去除魔卫道,竟不顾多年所学与好友劝阻,真是不知被什么糊了眼,去周游四方了,自当年一别,初始还有些许联系,后来就杳无音信了,一时近三年未曾联系,如今不知在何方,他虽不信这些,但倘或真有什么,自己多年好友,还是靠得住的,只是不知他现在何方,再联系不上。
另一边,方云前面有丫头带领着,黄府也四处早已点上了惨白的灯笼,倒是照的如同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