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川见了,忙冲上去一把捂住,快速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低声哀求:“哎呦,小祖宗哟,快收起来,还没到地方呢,在这里用这个,怕不是想让小师叔打死咱们俩!”
张淼听了嗤笑道:“你就是胆小,虽说我爹给我的妖核,是让我防身用的,但是我拿来修炼也没什么错处吧?等我修为上去了,自然就没什么危险了。”
不过他话虽这么说,到底没把妖核再拿出来了。两人一起朝前厅溜去。
另一边,方云正趴在床上思考今天赵老爷提到的话,赵凌泽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会威胁到他?才会吓得和家里都不敢联系了。可是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又怎么会回来呢?难道是那段时间,危险解除了吗?那个赵老爷说话含含糊糊,吞吞吐吐,只怕是别有隐情,五年前唯一的儿子不告而别消失去做自己不赞成的事业去了,好不容易五年后才回来,怎么可能问都不问一句,只怕还想扣住儿子不让走了吧?方云在床上嘟嘟囔囔地对着重明仙君的画卷抱怨道。
不过,又转念想起赵家前厅的风水局来,眉头轻皱,风水虽是聚四方之气,四方之财,但实则也与个人福寿有关,若是普通的风水局就算了,效用没那么明显,自然福寿影响也不大,可能所得超过所失,这才能彰显风水局的意义。可是,赵家的风水局实在是效果太好了,又这风水局在,按理说常人根本经受不住,凡人命薄福浅,只怕几天就消损完了,便是天潢贵胄,只怕也晚景凄凉。可是赵家居然还好好的,便是有个半疯的儿子,也可能是在外惹了祸端,内因不大,实在是奇怪。
方云越想越觉诡异,便起身披上衣服,从房中出来,打算趁着月色看看前厅的风水局,看是否有什么变化,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还未走到前厅,方云便远远地看到,前厅大约是假山的位置,似乎风水流向不对,夜晚或许有月精更容易被看到一些,不过风水局上面所聚的气也太多了些,而且其中还夹杂着莹白色的妖光一闪而过。
方云忙向前跑去,千万别是妖物来了赵府。
只远远看到假山,还未跑进前去,便见今晚跟在连道长身后的那个微黑的道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脸色苍白,唇角带着血丝,一手捂住丹田,一手拦着方云,“不能过去了,快跟我去找小师叔救命!”
方云抬头看向假山上面,山顶上有一处稍平整的地方,跌坐着跟着连道长的小白脸道士,头向后仰着,身体诡异地半翘起来。
漫天的白色灵雾月精,混杂着妖核中的灵力,齐刷刷的冲进他的身体里,凡人身体哪能经受住这些,浑身的经脉被撑开,又被修复,只是眼看修复的速度赶不上撑开的速度,他穿在身上的青色道袍,已经被血污得看不出颜色来了,许是太疼了,反而叫不出声来,只是大张着嘴,面上青筋暴起,十分狰狞。一时居然就,出气多,进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