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走到众人眼前,从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连成渝,连成渝接过信件,细细的看去,看得出,这封信写的很是慌张,字迹也有些潦草,让他更惊奇地是,赵老爷刚刚说的那一段,居然是心中赵凌泽自己写的,赵老爷并没有添加自己的主观理解,赵凌泽的境遇,只怕当时确实不乐观。
连成渝倒不是像张淼他们想的简单,以为是赵凌泽或许没见过什么大事。
从赵凌泽病重多年,依旧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张淼打晕,甚至和连成渝自己都能打上几招,充分说明赵凌泽确实有些本事,说是没见过什么大事,惊慌失措,实在是不至于。
虽然异人大多有师门,有根底,但散修也不是没有,大有一些散修各有奇遇,并不比他们的能耐差,可惜,张淼是从小的功夫,赵凌泽不过短短几年,就能打晕张淼,说明却有天分,实在是可惜了的。
若是灵骨还在,赵凌泽也万万沦落不到此境界的。
只是世事难料,连成渝长叹一声,确认了书信,将书信装好,原封还给赵老爷。
赵老爷接过书信,在手中细细摩挲了一番,说道:“这封书信回来后,我和他母亲更是夜不能寐,日夜打听,求了各处的异人,想暗暗探明,又不敢泄露分毫,只能先勉力交好。这一去,便是三年过去没有音信。其实,我和他娘都已经做好了他亡故异乡的准备,好在天佑人愿,终于在他离家快四年末的时候,终于又回来了一封书信。”
赵老爷一边慢慢说道,一边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事情暂且得到了解决,可惜,文墨没了,书信中言明,文墨是为救凌泽没了的,文墨的死也带走了他大批的敌人,使得事情暂缓,有个可以松口气的时间。凌泽来信,也是说他离家尚远,不过,还是打算送文墨尸骨还乡。因此,打算启程回家一趟。”
赵老爷说道这里,老泪纵横,“我和他母亲收到信后,虽然哀伤文墨早逝,但凌泽要回家,我们心中好歹有些宽慰。但又忧心他离家太远,回来多有不便,又离家太久,乍然还家,会不会诸多不适,家里真是着急忙慌坏了。”
“在等着他回来的时候,又陆陆续续来了几封信,这时,凌泽提到了他的终身大事,他有了喜欢的人,或者说,是妖。”
赵老爷坐在那里,语气缥缈,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恍惚中,“他提到了阿蓉,他很欢喜阿蓉,他求着我们同意他,因为他回来也还是要走的,寻常人家的女子也不可能嫁他,居无定所的飘着,而且,他也只爱阿蓉一个。”
“我们自然是不愿的,他是人,去做异人便罢了,怎么,怎么能娶一个妖物呢?尤其是,这个妖物,是她,是她活生生的从我们身边抢走了我们的儿子!我们怎么能够接受!便是他要娶妖物,娶尽天下的妖物,也不能娶这样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