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冬眠了一宿的动物们纷纷醒来,睡了一个冬天的它们需要新的食物来满足他们的胃;天上的鸟儿们也开始了迁徙,最早回来的大江两岸的人们已经见到了它们;地上的草儿也在这充满生机的季节中勃勃生长;大江上,水中的生命们也开始悄悄的探出了脑袋。
大江之南,依江而建的宛州城更是焕发出更胜往日的风华,各城门的车马往来不绝。
进了城,更是眼花缭乱,各种牌子的双轮和四轮机车随街可见。这种诞生于百年前的由一种晶体驱动的机车,时至今日,帝国一些较为富裕的家庭都能买上一辆代步;时不时的,还能看见几个骑着各种异兽的少年郎们经过,沐浴着他人艳羡的目光;但他们也不敢过于张扬,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应该不是《宛州城交通法》的对手。
行人更是各地兼具,从北方燕州云州甚至是瀚州的粗犷的北国旅者,到越章等州的精壮的南方商人,甚至是金发的西方诸国人和塞外的草原人,你都能在这里见到。在这座常驻人口逾百万,旅商行人更是络绎不绝的国际大都市中,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
一家数层楼,宽敞亮丽的客栈里,一个一袭白衣的少年从楼上走下来。
“老板,”少年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对着客栈的掌柜说:“这宛州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白少爷,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客栈掌柜小跑至白晓面前说:“要说咱们宛城,那玩的可多了去了,游山玩水,城外的紫极山,万仞峰,城西的四雀湖;您要逛街购物,新巷能买到您想到的一切;您要是有雅致逛逛歌舞坊,天梦楼和千盈坊那可是大夏东南的双绝!”
然后又朝白晓使了使眼色,白晓顿时会意,掏出了一张价值二十金的纸钞递了给他。客栈掌柜接过那钞票,看了看上面的防伪标识。现在一金钱就是原来的一百铜钱,他这客栈是全宛州城最好的客栈之一,天字号房也不过一晚五十金,这几句话就拿了二十金,掌柜的额头上似乎随着他的笑脸出现了一朵花。
“您要是想找刺激,这宛州城里的青纱巷可是绝佳的去处。就是这门有点儿难进。”掌柜凑在白晓身侧压低了声音说。
听到这话,白晓的眉头一皱,这掌柜看到几乎在脸上写上了“你在耍我?”的白晓,急忙笑到:“白少爷,这可不是小的耍您,那地方可是钟家玩出来的。”
“钟家?哪个钟家?钟阀?”
“瞧您说的,在咱们宛州地界上,谈到钟家,那就只有那个钟阀,其它只有分家和外地的了。”
钟阀,大夏帝国开国九家八阀之一,那是和大帝一起开辟了这煌煌大夏的家族。即使是历经了两百多年到了今天,他们依然是帝国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帝国的诸阀于当地的控制力和影响力是庞大到恐怖了程度,在当地,往往诸阀各家的话比刺史府太守府的化更管用。当然,这也引起了朝堂深深地忌惮,甚至是皇帝亲自下场削藩。至于结局,炀宗于那场决定了世界命运的大战中惨败,最终,是武帝力挽狂澜,最终逼平了西方的那位大帝,确定了直至今天的世界格局。武帝回国之后,便是携大胜之威,和各阀合作,最终登上了帝位,并推动改革。在这过程中,门阀们始终占据着中坚地位,直至今日。谁也不清楚,他们在大夏这片土地上,到底盘根错节到了什么地步。
“但您放心,咱认识钟家的几位公子,您随我去一趟就行。”
听了这话,白晓点了点头,又递了一张二十:“我来宛州,就是为了开心的,不怕花钱,只要你给我挑好的!”
掌柜散发着由内而外的笑容,真诚的说:“当然,只要您钱够,这宛州城,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玩不到的!”说完,便回头交代了几句。
但他却不知道,他刚一回头,白晓那张浪荡纨绔子没睡醒的脸上瞬间就变成苦瓜状:我滴玛亚!这装纨绔也太花钱了吧!要不是来的路上“挣”了点,今晚吃什么都没着落吧!搞事!一定要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