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从不远处的停车场开出来一辆色泽亮丽,款式新颖的四轮机车,招呼着白晓上去。
当白晓看见这辆妖艳紫色的车开过来时,忽然明白了过来,脸上保持着笑容,心里却是骂开了花:
沃日!过于亮丽的颜色作标识,客栈或者酒馆里的人说有好地方但必须有人介绍,他刚好认识人,这不是骗外地肥羊的标准套路之一吗?!感情我被当成凯子了!
忍着召一道雷劈死这掌柜的冲动,白晓上了车。待开了一会儿,白晓问道:“掌柜的,咱们这是去哪啊?”
“您叫我李春就行了,掌柜不敢当啊,”李春说:“这是去钟春严大人的府上,钟春严大人可是钟家本家,年轻时候去塞外当过兵,也在外地当过县令,现在还管着宛州的码头。”
“咱们就是去找这钟司漕?”
“不好意思了,钟大人日理万机,咱们是去找他的两位公子。”李春说。
“两位公子?他们什么样的人?”
“虽然不如钟夏鑫那几个家主的子女,但也不会差到哪去,”李春一副有与荣焉般说:“人送外号‘宛州四虎’之二!”
“呦,这称号够响亮。”白晓笑了笑说。
绝对是在宛州就是四只老虎,出了宛州连狗都比不过的四个家伙。
算了,至少这种人安全。
“这两位公子有什么喜欢的吗?”白晓满口“我们要不要送点礼物过去”的语气说。
“这您可就多虑了。这春严大人的两位公子啊,那可是热情好客,有爱团结,他们愿意帮助每一个来到宛州却又不知道该干嘛的旅人”李春像是上门推销产品一样热情,却在下一句图穷匕见:“但是呢,您也知道,大家族的子弟啊,总有那么一些身不由己啊!您知道,钟阀可是天下最富有的门阀世家,于是呢,他们的祖辈就定下了规律,每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要从家里那一笔钱出去置办产业,在几年里你能闯出一些名堂,日后才能在族里有话语权和自主权。所以,嘿嘿,”李春的脸上堆出了适当的“羞涩和尴尬”的笑容:“到时候您也得帮帮两位公子啊!”
机车开了一会儿,进入了一个相对安静点的街道,然后停在了一个看上去十分低调的门前。要不是因为门上雕着的貔貅,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居然住着钟家本家的人。
李春上前敲了敲门,马上就有个仆役开了门,看见现在门口的李春,又往他身后看了看,便明白了,“李先生,请进,您先去西厅等一会儿,少爷正在和贵客谈事。”
招呼着李春和白晓到西厅坐下并给上了茶,那仆役便退下了。这时,李春便和白晓说:“你看,钟明和钟阴两位公子可是很抢手的,你信我,准没错!”
听着这话,白晓只是笑笑,也没有回复什么,小口呡着茶水,看着这厅前的风光。
过了一会儿,穿着锦色衣服的青年和身着乳黄色长裙的少女从厅前走过,他们的身后,衣服上绣着金貔貅的青年保持着落后半个身位,带着满脸的讨好:“鑫哥,月妹妹,我还是来送送你们吧!”
似乎是心生感应的,两人都向西厅的方向看去,却见白晓举了举茶杯,似乎是在邀请他们过来一起喝一杯。
钟夏鑫看了白晓一眼便回头继续往外走去,钟夏月却是朝他微微颔首,也跟着钟夏鑫离去。一旁的钟阴顺着这对兄妹的目光看了看,没觉得什么,于是便赶紧跟着他们出去了。
正当李春起身准备去迎接钟阴的时候,钟阴却是之前出门时几倍的速度回来,几乎是冲到白晓面前,用质问的语气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