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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欢颜笑语

大队人马风尘仆仆,日夜兼程不敢怠慢。路过池州,稍作歇息。岳飞心中甚为苦闷,便去了齐山翠微亭,张宪、岳云、子午、普安、余下、武连颇为担忧就一起紧随其后。众人登上齐山,只见山色苍茫,风景如画。在翠微亭,岳飞默然不语,只是远观大江东去。但见,波涛滚滚,气势磅礴。

岳云道:“父亲,来到池州。一定有不少往事难忘了?”“古人心烦意乱都喜欢唱歌跳舞,岳大哥文武双全,何不吟诵诗作聊以忘忧?”张宪见岳飞依然默然不语就道。

武连叹道:“素闻将军文武双全,莫非除了《满江红》就没什么寓情于景的大作了?”“苏东坡的大江东去倒也不错!”普安笑道。余下摆摆手:“将军自己就会舞文弄墨,何必吟诵他人之作。自然要展示自己的大作了。”“将军何不直抒胸臆,吟诵一番?便可去愁解苦。”子午安慰道。

“还记得这首诗,叫做《池州翠微亭》,绍兴五年,春光无限,驻防池州之际,我便到城东南这齐山来了,抬头见这翠微亭,骑在马上,扬鞭一指,我就脱口而出。”说到这里,岳飞随即吟诵开来:

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

好山好水看未足,马蹄催趁明日归。

众人啧啧称赞,喜乐无比。

岳云道:“父亲,千万多加保重,切莫伤心难过。”岳飞道:“为父何尝不知,不过心中苦闷,如之奈何?”“岂不闻自寻烦恼,就庸人自扰了。秦桧一手遮天,我们算是逆水行舟了。”张宪仰天长叹。

“秦桧当年可是个大大的忠臣,他如今做了宰相,如何就变了?”子午惊道。余下叹道:“我却不以为然,恐怕他为了博得皇上的欢欣,会不择手段。”“此番回临安,我如何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普安担惊受怕。武连笑道:“皇上说论功行赏,你何必胡思乱想。”

岳飞马上转过身去,脸色忧郁的又吟诵道:

爱此依栏杆,谁同寓目闲。

轻阴弄晴日,秀色隐空山。

岛树萧疏外,征帆杳霭间。

予虽江上老,心羡白云还。

宋高宗催促日急,众人不敢怠慢。马上离开池州,快马加鞭,赶往临安。岳飞班师回朝,临安百姓闻之,甚为欣喜若狂,赶忙出城迎接,实乃史无前例,城外百姓见到岳飞、张宪、岳云三人归来尽皆欢呼雀跃,进城之后更是夹道欢迎,热火朝天。子午四人见状也是羡慕嫉妒。人们高呼着:“岳将军,岳将军,岳将军!”一个个顶礼膜拜,好生了得。

岳飞、张宪、岳云与子午四人回到岳飞家中,岳夫人、岳雷、岳霖、岳震、银瓶出来迎接。岳霆被安娘抱着也喜出望外出来了,岳霆举着手指头,看见岳飞微微一笑,岳云上前逗岳霆,子午四人也上前逗岳霆,岳霆笑得咯咯作响。

银瓶见到岳飞跑上前去,撅撅嘴说道:“父亲,您终于回来了。”岳飞摸着银瓶的后脑勺笑道:“瓶儿,想不想父亲?”“那是自然。”银瓶忙道,两人彼此拥抱在一起,岳雷、岳霖、岳震紧随其后。李氏见状甚为感动,不禁热泪盈眶起来。子午四人也为之动容,张宪、岳云更是热泪盈眶。银瓶也抱着岳云,岳雷、岳霖、岳震,也紧随其后。

岳夫人看着银瓶,对岳飞忙道:“这鬼丫头,朝思暮想,盼着你回来。你刚刚回来,她就把他堵在门口,是何道理?”此语一出尽皆忍俊不禁。

岳夫人见到岳云眼里含泪,忙道:“云儿,娘可想你了,还生气么?上次为娘不该动手。还痛不痛?”说话间用手轻轻抚摸岳云的脸庞。岳云眼圈一红,泪光点点,马上孩子气般笑道:“娘,我也想您,我不记得这件事,想必娘做梦了。”这句话让子午四人顿时一怔,他们眼睁睁见到,而岳云此时此刻却予以否认,出乎意料。岳飞听了也微微一笑,心满意足,岳夫人更是哽咽再三,欲言又止。二人相拥,感天动地。

岳夫人看着岳飞忙道:“你终于回来了,走,进去。”说话间,岳飞拉着岳夫人的手,回过头请众人进入厅堂。子午四人与张宪笑容满面,紧随其后。

岳夫人拉着岳云的手叹道:“你这小鬼,在那边也不回封信,让为娘担惊受怕。”岳云说道:“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字那般模样,敢写么,怕您认不出来。整日握流星锤,使红缨长枪。早就不曾写写画画了,如今想想生分许多。”

“你临走之时向为娘保证好好读兵法,练书法,怎么,一去便抛之脑后了。”岳夫人问道。岳云低下头,尴尬一笑。子午四人也微微一笑。

银瓶笑道,“娘,算了,大哥回来了就好。此后我督促他好生读书便是。”

岳夫人忙道:“只怕你有心督促,他无心用功。”

岳云笑道:“嘿嘿,娘,妹妹说的好,我一定努力,您就别生气了。”说话间看向子午四人。

岳夫人一脸无奈叹道:“你们这般,真让为娘哭笑不得,好啦,云儿,我真不知你父如何带你,去了一趟中原便成了这个样子。油嘴滑舌可不好”

武连、余下面面相觑,尴尬一笑。

岳飞听到忙笑道:“你又在孩子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说你把云儿给饿肚子了。”岳夫人言毕尽皆开怀大笑起来。

岳云上前说道:“娘,您不知道,我们岳家军有多厉害!”

李氏见状笑道:“这孩子,回来还说,难道不累么?”说着把茶水分递到父子二人手中,又吩咐人招呼张宪、子午四人。

岳夫人看着张宪、子午四人说道:“张宪兄弟,四位小兄弟们,你们也喝吧?”

众人微微一笑,马上称谢。

“爹爹,你可不知道自从你们走后,娘可是朝思暮想,以泪洗面。尤其大哥,她总说对不起云儿,云儿的。”银瓶看着岳夫人,对岳飞叹道。

岳飞愣了愣,嘘唏不已,目不转睛看向岳夫人:“我离开家后,都靠你了。母亲撒手人寰后,家里如若不是你照料,恐怕难以为继。”

岳夫人忙道:“哪里话,岂不见外了。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让诸位笑话,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岳飞便深情地望了望岳夫人说道:“我等前去中原,你在家受苦受累,我替全家谢谢你了。”说话间热泪盈眶。

“看你,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不分彼此,如此就见外了。只要你与云儿平平安安地回来,我们岳府上下团团圆圆,就好了。如此合家团圆乃是我心中所愿。你们男人驰骋沙场,我等妇人教子育女。各负其责,有何不可。”说着,岳夫人不禁热泪盈眶,子午等人见状也是感同深受,不禁喜泪连连起来。

岳飞一看忙道:“好啦,好啦。孩子们可都在,老大不小的人了,感情这般脆弱。”说着不禁也泪光点点起来。

岳夫人见状笑道:“夫君,也为何如此了。”

岳云、银瓶笑将了起来。岳雷、岳霖、岳震哈哈大笑,岳霆也举着手指头在安娘怀里乐个不住。张宪与子午四人顿时感同身受,泪光点点。

“看看你,合家团聚,其乐融融,夫复何求?”张宪对岳飞耳语道。

岳飞对张宪低声细语:“话虽不错,可还是与兄弟们出生入死颇为痛快。如若男子汉大丈夫只顾小家,不顾大家,岂不可笑?岂不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为凌云壮志,世人皆知此理。”张宪虽说并不深以为然,可也不好反驳,只是笑了笑,默然不语。

“岳云哥哥,你回家后,感觉如何?”子午问岳云:“住在临安,自然很开心,是也不是?”

岳云马上摆摆手,摇摇头,闷闷不乐,对子午耳语开来:“虽说住在临安,可我却常年出门在外,随父亲带兵打仗,别人问我临安好也不好,我却有口难言。知道的自不必多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他们不屑一顾,耍什么城里人的傲慢无礼。他们哪里知道,我虽住在临安,可对临安一点也不大了解。如若走在临安大街小巷,迷路的恐怕也就是我了。许多员外府邸都比我家富贵,我家如此寒酸,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说话间还偷偷看向岳飞,生怕父亲知道自己胡说八道,就生气了。

“云儿,你与子午做好朋友了,是也不是?为娘就盼着你出人头地,结交天下豪杰,光明磊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岳夫人见岳云与子午说悄悄话,虽说不懂它们说什么,也不知他们有何缘故,但以为他们情好日密,就喜乐无比,马上笑道。

余下听了这话,马上追问岳夫人:“夫人,岳将军当年与你有什么有趣的故事么,你们如何在一起了,是一见钟情,还是相见恨晚?”

“必定是惊天动地的缠绵悱恻了,是也不是?”武连叹道。

普安见岳夫人难为情的样子,马上看向银瓶,微微一笑:“银瓶,你可知道,快说说看。你娘不好意思说,你总会说的,是也不是?”

“我娘与父亲自然是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了。郎才女貌,最贴切不过。还记得那一年,他们是英雄救美,可歌可泣。”银瓶摇摇头,见子午四人失望起来,马上点点头,哈哈大笑。

“我娘对我与岳雷很好,可惜我生母在我很小就丢下我与岳雷一走了之,当年好恨她。事过境迁,我不怪她了,如今我一点也不。”岳云想起往事,不觉潸然泪下。

岳雷也嘘唏不已:“岳云哥哥,我们兄弟二人如今得到娘李氏的关照,也算很好,就别提生母刘氏了。”

余下追问岳云、岳雷关于他们生母的故事,可他们摇摇头,默然不语。岳飞、张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不好插话。岳夫人更是难为情,默然不语。

岳震见状马上瞪了一眼余下:“别问了,这位哥哥如何喜欢看别人伤心难过?”

“就是,别问了。出门在外,当心祸从口出。”武连也责怪余下不懂事。

岳霖马上打圆场:“四位大哥哥,你们在朱仙镇,厉害不?想必比不过我岳云哥哥,是也不是?”

“当然,你岳云哥哥天下无敌,我们自愧不如。”子午马上笑道。

安娘乐道:“你们别骗小孩子,你们行走江湖的本事,父亲早告诉我们了。你们当年大战黄天荡,很厉害。”

“我们不厉害,一点也不厉害。没丢人现眼就谢天谢地了。”武连羞愧难耐开来。

银瓶不懂这话什么意思,显出一头雾水的样子,指了指武连眨了眨大眼睛:“这位哥哥长得眉清目秀,说话却稀里糊涂好奇怪。”

此言一出,众人捧腹大笑。

普安感到岳飞一家人的其乐融融,不知不觉想起了远在京兆府的父母,心里闷闷不乐,仰天长叹。

岳飞见状,马上问道:“普安,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烦意乱,但说无妨?”

“是不是想起自己的家里人了,奴家能感觉出来。”岳夫人也安慰道。这话一出,子午四人愣了愣,半晌一时语塞,没曾料想岳夫人如此善解人意。

张宪也想起自己的儿子们,尤其是张敌万。当年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儿子以一敌万,威震天下,保家卫国。如今儿子太小,不知何时长大成人。如若长大成人,女真人也被赶出中原了,就怕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想到这里,张宪笑出声来:“我们如今与女真人对抗,如若有朝一日大宋一统山河了,就怕后辈比如岳霆这样的奶娃娃没了用武之地。”

“张大哥,此言差矣。这江山代代,无穷无尽。我们这一代赶上国破家亡,可以身先士卒,保家卫国。即便岳霆他们长大成人了,想必也会有他们那一代人的心烦意乱。如若那时候大宋一统山河了,就怕治理江山,他们没什么本事了。”岳云却不以为然,马上反驳。

银瓶摇摇头,对岳云笑了笑:“妹妹我如若长大成人,就会赶上。岳云哥哥,你可有什么话对我说,趁着你年纪轻轻,才思敏捷,赶忙脱口而出。别等到你变成老头子了,妹妹我还不爱听了。即便那时候你想说就怕妹妹我早已远嫁他乡了,哥哥接没机会了,岂不自讨苦吃?”

“傻妹妹,你倒想得很多。你这小脑袋想什么,谁教你了?”岳云乐个不住,摇摇头,用手指头轻轻点了点银瓶的后脑勺。

银瓶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开来:“岳云哥哥,别欺负我,我可是实话实说了。你去了中原,陪同父亲带兵打仗,我一个小姑娘该多孤单,想你们却只能想,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们又不写信回来,我只能干着急。这些年,你们每次出征,都说去去就回,可一去就没了消息。如若不是朝廷来人通报,我们都什么也不知道。”

“乖乖听话,你父亲与岳云哥哥,他们是为国为民,保家卫国。他们眼下是英雄有用武之地,你要为他们高兴才是。许多人都羡慕嫉妒的不得了,你要引以为豪。岳家军里虽说没什么巾帼英雄,不似韩世忠将军有梁红玉夫人。可梁红玉夫人也撒手人寰了,这就令人伤心难过了。男子汉大丈夫视死如归没什么,可一个女孩子如若也视死如归,抛头颅洒热血,这让我大宋男子汉大丈夫就羞愧难耐了。”张宪摸了摸银瓶的小脑袋,笑道。

银瓶点点头,潸然泪下:“我想起梁红玉夫人了,她对我很好的。还记得那一年来临安看我,给我买好吃的。可惜她偏偏就撒手人寰了。我当年太小,不懂什么叫做撒手人寰,如今慢慢懂了。可惜她已走了!想起来,也觉得好似昨日一般。”

张宪听了也泪光点点。

银瓶也热泪盈眶,马上给张宪擦眼泪:“别哭,张叔叔,哭什么?”

“叔叔别哭,不然我们也难过。”岳雷也安慰张宪。

岳霖点点头:“不错,我们最怕大人掉眼泪了。”

“奶奶去世时,我哭不出来,可次日,我就嚎啕大哭了。”岳震回忆往事,嘘唏不已。

“我好想奶奶,我委屈了,总是她老人家安慰我,如今她老人家不再了,再也没人安慰我了。”银瓶想起自己的奶奶姚太夫人,眼圈一红,顿时潸然泪下。

岳飞、岳夫人面面相觑,顿时泪如雨注。安娘、岳云、岳雷、岳霖、岳震更是泪光点点。张宪也感同身受,子午四人也想起自己的奶奶,一瞬间众人落泪,好生了得。

“小姑娘要开心快乐。不能哭!”子午安慰银瓶道。

银瓶仰起小脸,眨了眨眼睛:“这是为何?”

“不为何!干嘛总问个所以然。人生在世,别太明白,小小年纪,最好难得糊涂。”子午低下头,抚摸着银瓶的后脑勺。

银瓶不以为然,闷闷不乐,低下头,眯眼一笑:“大哥哥就知道欺负小姑娘,你们说话听不懂。”

“听不懂那是不可能的,就怕你不爱听了。”子午笑出声来。

银瓶点点头:“当然,不爱听你们说话。临安的许多大姐姐告诉我,男人的话不能听。尤其你们这样漂亮的大哥哥,说话最是油嘴滑舌,专门骗小姑娘。”

“我是相貌堂堂,漂亮的像块木头。不过我可不欺骗小姑娘,不信,有空香云姐姐来了,你问她好了,看我有没有骗过她。当年我们可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懂吗?我看你不懂。不过这样的故事,你如今想见不合时宜了,你最好不懂装懂,想必会万事大吉。”武连瞠目结舌,一脸委屈。

银瓶一脸狐疑,撅撅嘴,闷闷不乐:“大哥哥,说谎会掉牙的。”

“不对,我娘说,吃糖太多才会掉牙。人老了才会掉牙!说谎却不会。”武连反驳开来,像个小男孩的样子。

银瓶痴痴的想,随即追问:“为什么?”

“说谎可不一般,有善恶之分,有大小之别。善解人意的谎言,不但成人之美,救人于危难,化解一段麻烦,还出人意料,助人为乐。”武连一本正经,胡言乱语开来。

银瓶看向余下,马上问道:“这位大哥哥,说说看。你以为如何?”

“这话也有些道理。常言道,成人之美可比趁人之危的好。出门在外之人,家里人往往都是报喜不报忧。你可知道,这是为何?”余下点点头,见武连使眼色,就笑出声来。

银瓶饶有兴趣,马上追问:“还望赐教?”

余下却一言不发,对银瓶使眼色,示意他问下一个大哥哥,余下看向了普安,而普安却没注意到他们说些什么,只是与子午窃窃私语。

银瓶马上靠近普安,轻轻拍了拍普安的胳膊:“大哥哥,你为何对我爱答不理,我如何得罪你了,你说说看,好也不好?”

“银瓶,谁告诉你,我对你爱答不理了。只是你不喜欢漂亮哥哥说话,你说男人的话不可想象,尤其漂亮男人。”普安愣了愣,一脸委屈。

银瓶乐个不住,伸出手指头摇了摇:“大哥哥,你觉得自己是漂亮男人了?好不害羞。”

“看看你,这有什么害羞的。我本来如此,难道不是么?你且看看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才貌双全。不怕你不相信,当年我也是京兆府的小小翩翩少年,蹴鞠一等的好,琴棋书画也是名扬天下。就是如今也差不到哪里去!”普安却站起身来,昂首挺胸,指了指自己的全身上下,认真道。

银瓶哈哈大笑:“胡说八道,油嘴滑舌。”

“爱信不信,哥哥真伤心难过。”普安委屈巴巴,假装擦眼泪,还嘘唏不已。

银瓶低下头,偷偷去瞅,只见普安嘴上哽咽,可还偷着乐,马上叫出声来:“大哥哥,骗人。大哥哥小时候,一定是个淘气鬼。”众人忍俊不禁,岳飞、岳夫人、张宪破涕一笑。子午、余下、武连哈哈大笑。岳雷、岳震、岳霖,安娘抱着岳霆,都乐个不住。

“此番郾城大捷、朱仙镇大捷,你们辛苦了。功不可没!”岳云对子午道。

子午摆摆手:“这没什么,我们能追随岳家军已是三生有幸,夫复何求?就怕以后史书上没人记得我们。这才是我们感到遗憾之处!”说话间,眨了眨眼睛,黯然神伤。

“功成不必在我,这也是我岳家军的精气神。”岳云安慰再三。

子午听了这话,愣了愣,缓过神来,马上赞不绝口,掷地有声:“不错,这话很好,这话很对。不必在乎名扬天下,何必在乎功成名就。功成不必在我!只要在天下人间走一遭就无愧于心。如若追名逐利,何必冒着出生入死而来。名扬天下的方式千差万别,如若拿着性命攸关得以实现,岂不可笑?”

“诗仙太白、白居易、杜工部,他们都也名扬天下,后人对他们记忆犹新。他们当年恐怕也没想到,后人会如此。有些帝王将相反而默默无闻,比如说诗仙太白的名气就比唐肃宗高。大唐的帝王将相也就那样几位名扬天下,什么唐太宗、武则天、唐玄宗、杨贵妃、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李靖。他们的知名度高还是李白、杜甫、白居易的知名度高,我看大可并驾齐驱。”岳云点点头,深以为然。

普安推心置腹道:“要说这个,我看是在无趣。百年之后,武则天的无字碑却是聪明过人之举。许多帝王将相都恨不得对自己歌功颂德个千万遍,而武则天却一言不发。这样的聪明过人恐怕无出其右!想让别人记住的,反而记不住。不想让别人记住的,反而后人记忆犹新。”

“可不是,曹孟德便是这样的人物。曹孟德并非皇帝,可他却比皇帝厉害百倍还不止。这样的人物,千百年来能有几人?”余下补充道。

岳云听了这话,一瞬间很是佩服二人的头头是道,就微微一笑道:“素闻你们出口成章,果然名不虚传。文武双全恐怕就数你们了!”

“不错,他们说话,我们爱听。”岳夫人笑道。

岳震赞不绝口:“素闻京兆府当年在大唐可是帝都之乡,虽说眼下兵荒马乱,可天气之气尚存,是也不是?”

“我们老家也是北方的,在汤阴。靠近河南府、就是抵达东京,也不必遥远。”岳雷点点头。

岳霖回忆往事,嘘唏不已:“都怪女真人,害得我们背井离乡,从北方来的江南。并不是说江南不好,如若不是兵荒马乱,北方黄河两岸,自然豪气冲天。”

“我们老家汤阴虽说没什么名气,可也是不可小觑。如今父亲名扬天下,想必以后,汤阴也就名扬天下了。”安娘介绍道。

“你们以后恐怕也会成为京兆府的骄傲,是也不是?”岳夫人看向子午四人。

“过誉,过誉,实不敢当。如此抬爱,受之有愧!我们比起七步成诗的曹子建;杯酒文章的王子安,就逊色多了。”武连笑道。

“你们四人是京兆府人士,家里父母都还好吗?出门在外,不想家恐怕不可能。多回家看看,想必父母很思念你们了。”岳夫人见四人这般头头是道,马上好奇万分,随即问道。

子午听了这话,眼圈一红,泪光点点:“多谢夫人这番肺腑之言,我们的确想家了。父母当然想我们,离家太久,心里不是滋味。”

“怪我不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知道你们出门在外不容易,还这样说。”岳夫人马上安慰再三。

余下摇摇头,破涕一笑:“没事,人之常情。夫人这样问我们,我们很感动。可见夫人善解人意。”

“出门在外,最好报喜不报忧,别人父母操心。云儿离开我身边,随着夫君出师北伐,我做母亲的,自然很是担惊受怕。虽说我不是岳云、岳雷的生母,可他们依然是我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岳夫人嘘唏不已。岳云、岳雷忍不住泪光点点,岳飞见状,对岳夫人微微一笑,点点头。银瓶靠近岳云、岳雷,微微一笑。安娘抱着岳霆,岳霆举着手指头,眨了眨大眼睛。岳震、岳霖也抱着岳云、岳雷,一家人都笑了。张宪、子午四人也感慨万千,思绪飘飞。

正在此时,有人进来了,众人看去,原来是赵香云。赵香云命人带了几样菜品,用食盒拎过来,放在饭桌上,打开一看,众人目瞪口呆,分别是:旋煎羊、白肠、红丝、滴酥水晶鲙、二色腰子、烧肉干脯、玉棋子。

岳飞马上引众拜道:“微臣拜见公主殿下,不知殿下深夜来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公主殿下带来这般美味佳肴,太也破费了。我岳飞吃这等美味佳肴,岂不太也奢侈,实乃大大的罪过。”说话间诚惶诚恐。

赵香云马上微微一笑:“这也叫破费,那许多员外家不知每天要破费多少了。我可听说秦桧府上,每日进进出出的新鲜牛羊肉都用车载。比当年蔡京府邸的后厨规模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看你堂堂一个大将军、节度使、开国公,家里也每个丫鬟、侍卫、随从,真是奇怪。看看秦桧府邸,门口站岗的,就是里三层,外三层。门口的大石狮子,威风凛凛。再看你们府邸,又小又不豪华。”岳飞虽有不悦之色,可不好反驳,只好唯唯诺诺,微微一笑。岳夫人也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子午四人听了这话,愣了愣,马上拱手见礼,比以往显得生分许多。

“香云姐姐,你来了。”银瓶叫道。岳夫人马上拉过银瓶,怪她没大没小。

赵香云一怔,随即大手一挥,撅撅嘴:“我都到府上了,没别人,就随意好了。武连,你们到临安了,为何不进宫?我听说你到了,备好了酒菜,左等不见,右等不来,我只好亲自来了,我就知道这四个家伙会在将军府上,可是你们府上也没什么好吃的,还是一起去好了。放心,我在临安西湖边包了一条画舫,摆了一桌宴席。将军一家人都去,陪我喜笑颜开,难道不好么?”

“公主殿下,我们岂敢如此。夫君有家规,岳府上下,不可接受任何文臣武将的私人宴请,更别说是公主殿下了。就怕朝廷树敌,对夫君不好。做家人的,不可给夫君丢人现眼。”岳夫人微微一笑,使个眼色,岳震、岳霖、岳雷、安娘抱着岳霆,都向赵香云见礼。

赵香云赶忙扶起:“别这样说,怪我一时疏忽,粗心大意。我不懂官场,更不懂朝廷的规矩,我就知道好朋友在一起要开心。我不怕受苦受难,就怕不开心。”

武连见赵香云说的好似醉话,马上靠近赵香云,闻了闻,果然有些酒气,原来赵香云见子午四人不来,就一个人偷偷喝了几杯。

赵香云喃喃道:“九哥最近怪怪的,总是与秦桧、汪伯彦那帮糟老头在一起,鬼鬼祟祟,说些偷偷摸摸的话。我那日还见秦桧,一看我来了,就大惊失色,马上沉默寡言。我问九哥,秦桧为何躲之不及,莫非我赵香云是瘟疫么?九哥却说,秦桧年纪大了,怕自己说话我不爱听,故而走了,我说,难道这叫做避讳!我不懂!后来九哥纠正说,这叫做回避!”

“快醒醒酒,看看你,嘴里说些什么,真可笑。”武连马上拉着赵香云坐下来,递给她一杯热茶。

赵香云却清醒异常:“别胡说,我可没醉,我酒量很大。在女真人那边,我一个人灌醉了许多人。”喝了口茶,赵香云笑容满面,红扑扑的脸蛋泛起一丝春意。

武连马上扶着她,意欲让她回去。赵香云却推开武连的胳膊,叹道:“你这是做什么?告诉你了,我没醉。我等你们好辛苦,你们不来,我好心好意来找你们,你们却说我醉了,真奇怪。”

子午见状,示意武连别管赵香云。余下也示意武连,赵香云的确没醉,让武连别多管闲事,反而适得其反。普安更是招招手,示意武连坐过来,让赵香云一个人坐着。

赵香云拉住武连的手,拍了拍武连的胳膊:“你为何不找我?回到临安,不找我,是何道理?”

“你是公主了,皇宫大殿我不能随意出入,你不明白么?”武连认真道。

赵香云马上拿出四个金牌交给子午四人:“你们拿着,就可随心所欲的出入了,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他们回到临安,天色已晚,不好去打扰你,故而到我家里来了。我们出生入死,也是好朋友了,哥们弟兄聚一聚,公主殿下,这难道不可以么?”岳云笑道。

赵香云马上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方才我是装醉,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没喝酒,我只是来时,灵机一动,身上洒了几滴酒,就想知道,武连关不关心我。”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既然如此,我看公主殿下也是无意之举,不必斤斤计较。武连,我素闻你拜托黄香搭救公主殿下,想必当年在东京,你们是好朋友。如今殿下归来,还惦记你们,可见他的情深意重。这也算是善意谎言,不必斤斤计较了。”岳飞见武连气呼呼的,就赶忙打圆场。

赵香云举起酒杯,看向武连:“我不好,当罚酒一杯。”

“公主殿下,女孩子不可以喝酒的。”岳夫人马上劝住。

赵香云摆摆手:“今晚高兴,喝一杯也无妨。”

“娘,酒好喝么?我也想尝一尝。”银瓶点点头,凑上来,目不转睛,盯着红色的酒壶,上面写着三个字:女儿红。见状,银瓶问道:“女儿红,喝了女儿那里会红?”

“脸红,舌头红。”赵香云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和舌头,认真道。武连早已破涕一笑,子午、余下、普安更是忍俊不禁。

岳云马上告诫银瓶:“妹妹,酒啊,不好喝,一点也不好喝,难道你没看见许多人,喝酒后会咋舌头,会胡说八道,会面红耳赤,会胡言乱语。你如若喝了,舌头会失去知觉。我们长大成人了不怕,可小孩子,尤其小女孩,如若喝酒,舌头就失去知觉了,以后的美味佳肴,可就食之无味了。”

岳飞等人顿时哈哈大笑。

夜晚时分,岳府上下好好庆贺了一番。张宪、子午、普安、武连、余下、赵香云,一个个举杯痛饮,与岳飞、岳夫人、岳云等弟弟妹妹在一起,喜乐无比。

此时此刻,皇宫大殿之中,宋高宗召集秦桧等人前来,歌舞升平之间说说笑笑,欢呼雀跃之时玩玩闹闹。好不欢畅,好不快活。

“陛下,此番岳飞果然班师回朝了,他终于回来了。”秦桧笑道,一瞬间一杯酒下了肚。

汪伯彦叹道:“岳飞那厮在中原,在朱仙镇,听说神气十足!黎民百姓对他岳飞可是顶礼膜拜。”

秦桧忙道:“陛下,此等人如若不斩尽杀绝,后患无穷。陛下千万不可有所动摇!”

汪伯彦附和道:“相国言之有理,陛下定要下定决心才是。”

宋高宗挑了挑眉毛,气定神闲道:“此些事情就看你们的了,朕把他召回,那朕就不必操心了,剩下之事,你们就看着办!”

“是,陛下,一定遵旨办事,保证办好,让陛下满意,让那帮只知打打杀杀的武夫们无话可说。还整日整日在陛下面前呼道,什么北上,什么收复失地,还于旧都。”秦桧一本正经,恨恨的道。

汪伯彦叹道:“如若真的把徽钦二帝迎了回来,陛下如之奈何!那帮家伙脑袋就是不开窍,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秦桧诚惶诚恐,若有所思,马上仰天长叹:“陛下,岳飞他收复失地乃是大大的阴谋,还于旧都乃是大大的圈套。收复失地还直捣黄龙,前者姑且说得过去,可是陛下仔细想想,后者便是令人匪夷所思了。直捣黄龙是要把金熙宗等人也给拿下,如若那般。岳飞还会听陛下号令?岂不成了怪事。怕是那时候,岳飞一声令下派遣大军南下,临安如之奈何?他一统山河在东京称孤道寡,如之奈何!因此岳飞口口声声说什么还于旧都。便是他心中一大阴谋诡计而已,陛下三思便可明白。”说着又一杯酒下了肚。

宋高宗听罢六神无主,心中骂道:“岳飞,朕定当把你碎尸万段才是。”想到这里,气喘吁吁,缓过神来便道:“此番如若大功告成,皆尔等之力。”说着秦桧等人与之对酒起来。

此时此刻,眼前的新鲜果品、美味佳肴让秦桧这老头乐开了花,只见,宫女还在上着物品,盘中有荔枝、龙眼、银杏、肉腊、旋鲊、春藕、甘蔗、红柿、绿桔、酥胡桃、圆眼、香莲、榧子、榛子、松子、犁肉、枣圈、莲子肉、林檎旋、大蒸枣、八果垒、香橼、真柑、石榴、枨子、鹅梨、乳梨、楂、花木瓜等物,秦桧便大开胃口起来,如若是平时他看都不看,今晚倒是例外竟然大吃二喝起来。

宋高宗大手一挥,叮嘱道:“你们可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了,千万不要稀里糊涂,你们看,像这脑子花儿、甘草花儿、朱砂圆子、木香丁香、水龙脑、使君子、缩砂花儿、官桂花儿、白术人参、橄榄花儿这些东西可别吃,喝酒喝糊涂了难免拿错东西。酒后醉言如若无意也可以,不过可不能乱吃东西。虽然人们有所谓胡吃海喝,但不可胡说的话语。可如今朕觉得应该是畅所欲言但不可胡吃海喝。是也不是?”此语一出,余众哈哈大笑开来。

秦桧、汪伯彦马上吩咐宫女给宋高宗布菜,但见许多美味佳肴:姜醋生螺、香螺炸肚、姜醋假公权、煨牡蛎、牡蛎炸肚、假公权炸肚、蟑炸肚、莲花鸭签、茧儿羹、三珍脍、南炒鳝、水母脍、鹌子羹、鱼脍、三脆羹、洗手蟹、炸肚。

几个侍女便到几个大臣身旁去了,一则倒酒,二则看护着这些帝王将相。要知道宋高宗刚才说的这些玩意,那可是用来营造进食氛围所用,可不是食用之物,因此宋高宗那般提醒他的大臣们,自然理所当然。

汪伯彦指着眼前那些歌妓笑道:“嗯,舞得好,舞得好。美丽,美丽。很好,很好。”说话间,眯眼一笑。

秦桧对宋高宗毕恭毕敬道:“陛下,这是老臣给陛下准备的妓乐舞,请陛下见赏。如此歌舞升平,富丽堂皇,便是我大宋如日中天,洪福齐天了。”

只见,十几个女子已从帷帐后面飘移了出来,亦步亦趋,顷刻宫廷乐音传响开来,女子们袒胸露颈,纱衣翩翩,动律拧倾圆含,节奏轻快矫健,轻衣长袖,红绿相间、黄蓝杂陈,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或快慢,或刚柔,风韵修眉流眄,清音飘梁动木,含刚健于婀娜,富神韵于婆娑。高潮跌宕起伏,气氛欢乐无限。

宋高宗笑道:“朕今晚高兴,为诸位歌上一曲如何?尔等和之,以此为乐。天下乃是我大宋的天下,歌舞升平有何不可?”

秦桧等人喜笑颜开呼道:“陛下,您请?如此天下太平,乃是我大宋幸甚,江山社稷无忧了。歌舞升平便是大宋当务之急,如今太平了,陛下不仅不必担惊受怕,而且可以好好受享。因此说这歌舞升平当然可以。”

宋高宗笑道:“这件大事办妥以后,朕想去泉州看一看,逛一逛。海船如若大功告成,必定要扬帆远航,长风破浪。足显我大宋的如日中天!”

秦桧忙道:“陛下,微臣自然服侍左右。前往一观,列国时节也将前往参与海船下水,必定天下震动。”

汪伯彦叹道:“陛下,那时候,想怎样就怎样,就后顾无忧了。”

秦桧大笑道:“如此,大宋国内就没有了乱臣贼子,江山社稷也就不必担忧了。天下太平,陛下自然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宋高宗喜笑颜开,大手一挥,示意歌舞升平。

顷刻,秦桧招呼乐师、倡优一同和宋高宗合作开来,只听的是,宋高宗唱道: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每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歌毕尽皆拍手叫好。秦桧和汪伯彦一人一句也唱起此歌来,只听的是,他们在唱,乐师指挥宫廷乐队一同唱和起来。宋高宗和秦桧等人兴高采烈,好不欢畅,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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