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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庐山风光

次日,临安皇宫大殿之上,群臣站班,神情肃穆。

宋高宗笑道:“今日,岳飞,岳爱卿回来了。朕十分高兴,他奉命讨伐金人兀术,大功告成,可喜可贺。下面那就有请岳爱卿说说作战之事,让我等开开眼界,意下如何?”

岳飞赶忙上前拜道:“多谢陛下如此抬爱,微臣定当如实说来。我等大宋将士虽身在中原,但无时无刻不想念江南。此番郾城大战,大挫金人狂傲不羁之态,我等将领感同深受。作战之中,将士无不英勇无敌,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勇往直前,实乃可歌可泣,感天动地。以杨再兴将军为例的许多将士血洒疆场,马革裹尸了,他们虽离我们而去,但永远活在大宋子民的心中。收复失地,还于旧都,是大宋江山社稷之大事,是黎民百姓心中之愿望,大军业已夺取朱仙镇,不日即将收复旧都,从河南向河北挺进,意在直捣黄龙府。不知陛下此时此刻召我等班师回朝,所谓何故,万望陛下明示。”

此番话语令宋高宗倍感犯难之极,他望了望秦桧,又望了望其它大臣便马上转变了言语说道:“岳爱卿,朕十分想念你,因此召你回京,不必生疑,今日还有何事,如若无本上奏,那就,那就退朝!”

谏议大夫万俟卨微微一笑,赶忙出班,眨眼功夫就掷地有声:“陛下,微臣有本上奏。”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宋高宗忙道:“所谓何事?”说着音调顿时高昂了不少。万俟卨忙道:“陛下,岳飞率军出征之时只是以击退兀术所部为名,也可谓出师有名了。可岳飞却又向中原继续挺进,在攻占了朱仙镇之后又意欲往河北而去,如此挥师北上,这是要把我大宋王师带到何处去?再者,王师就是王师,为何号称岳家军!”

岳飞笑道:“陛下,到河北去,自然是要收复失地了,难道河北之地不是我大宋国土么?再者,‘岳家军’实乃黎民百姓所称,再说了,先朝之时,李纲将军所部叫‘李家军’,我朝韩世忠将军所部也称‘韩家军’,万俟卨大人难道闻所未闻?我等将领并无那般称呼自己,大宋将士一心为朝廷分忧,为陛下着想。不敢怠慢,不敢各自为阵,尽皆精诚团结,众志成城,为我大宋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此语一出,韩世忠等人忙道:“是啊,陛下,岳飞将军忠心耿耿,万俟卨实乃信口雌黄,妖言惑众,请陛下明鉴。”这般一说,宋高宗不知所措起来,万俟卨倍感狼狈不堪便退了下去。

有些大臣不禁笑了起来,万俟卨见状寻思:“笑个什么,陛下除掉岳飞,势在必行,我等走着瞧。”

秦桧给何铸使眼色,中丞何铸上前说道:“陛下,岳飞之子岳云在朱仙镇杀了金人老将,杀便杀了,无可厚非。可是不等陛下圣命便自作主张,这犯了大不敬之罪!”

侍御史罗汝楫紧随其后说道:“陛下,岳飞在郾城收取了百姓许多财物,在襄阳收取了黄靖贿赂,犯了中饱私囊,贪污敛财之罪!”

宋高宗也不管此些孰真孰假,便厉声道:“岳爱卿,你可知罪?”岳飞上前叹道:“陛下,此些纯属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歪曲真相。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儿岳云未经陛下圣裁便诛杀了金将实乃太过冲动,但还达不到大不敬的程度。郾城大战结束,黎民百姓在城中夹道欢迎,送水递物,实属心甘情愿之举,我等将士并无半点强迫之意,何况有此些举动了。黎民百姓可以作证,黄靖老将军不过送来一些滋补品而已,他可以证实。所谓中饱私囊等等,实乃一派胡言,信口雌黄,大言不惭,妖言惑众,混淆视听,蒙蔽圣裁。”

秦桧忍不住上前说道:“大胆岳飞,你可知道,徽宗陛下业已驾崩,钦宗陛下已为废人,他们如今可怜了,我等心中也甚为难过,你这般说也就罢了。为何又口口声声说迎回二帝,难道要拿死人压活人么!陛下承接父兄之帝业,总揽全局挽救了大宋,实乃劳苦功高,名垂千秋。他继续着大宋江山社稷难道不可以吗?难道你要怀疑陛下的治国理政之能?难道你想尾大不掉,功高盖主,改天换日,谋权篡位,以下犯上吗!”此语一出朝堂之上尽皆一片哗然,大惊失色。

岳飞听罢,大惊失色,诚惶诚恐上前忙道:“陛下,迎回徽钦二帝,乃是大宋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愿,所谓微臣职责所在,先帝们难道不应该回来吗?宰相大人如此蓄意夸大其词,妄加猜测,实乃匪夷所思啊,陛下!”

“够了,岳爱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这明白着是说朕治天下不如二帝了。实乃欺朕太甚,简直是大不敬。你不会忘记吧,朕第一道金牌发往东京之时,你上一道奏章,朕就气得够呛,意欲惟你是问,可是看在登基大宝之时你拥戴过朕,就既往不咎了,如今还巧言相辩,有恃无恐,是何道理?但念你战功卓著,劳苦功高,就不多加追究了,暂且罢了你的官,收了你的兵权,明日你就不必再上朝了,放心,朕不会扣取你的俸禄,去吧。”说着赵构意欲离去。

岳飞忙道:“陛下,陛下,您万不可听信谗言!”说着一副无可奈何之状。

韩世忠见状忙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还望查明才好。如若有冤情,如此一来,实乃仇者快,亲者痛!如若陛下难解气,干脆把我的兵权也收了去!”

如此愤慨之言一出,宋高宗转过身来气道:“好啊!你个韩世忠竟然有恃无恐,你和岳飞二人把朕视之为安乐公刘禅了,是也不是?朕就成全尔等,即日起,韩世忠与岳飞等人尽皆削去兵权,如若再敢造次,定当重加责罚。退朝!”说着脸色煞白,扬长而去。

韩世忠、岳飞就这样被削去了兵权,秦桧等人更加有恃无恐,狂傲不羁了。岳飞如此无缘无故被宋高宗罢了官,家人甚为不解,也无可奈何。韩世忠此后不问朝政,在临安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岳飞心烦意乱便意欲去往庐山,临行前叮嘱岳夫人看守好府邸。岳飞让岳云照顾好家里人,不让他随自己去庐山,岳云委屈巴巴,却无可奈何。子午四人也感到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岳飞家务事,不好插嘴。放心不下岳飞,岳云拜托子午四人跟随自己父亲前往,子午四人答应下来。

“子午,你们四人留下来陪公主殿下,你们恐怕脱不开身。”岳飞却笑道。“陪公主,我们又不是男宠。”子午尴尬一笑。余下破涕一笑:“她也不是武则天。”“又说武则天,你们为何总拿武则天说事,别总欺负我武家人。”武连目瞪口呆,马上打抱不平开来,双手叉腰,闷闷不乐。普安笑道:“可不是,武家人不好惹。你们瞧!”说着指了指武连,只见武连气呼呼的,默然不语。“孩儿去不了,难道还不能让他们代替孩儿么?他们头头是道,到了庐山也可游山玩水,他们没去过庐山。”岳云马上对子午四人挤眉弄眼。

“不错,庐山风景如画,我们早就向去了,还望将军带我们去走一遭。”子午四人齐声道。岳夫人见状,马上劝道:“你看孩子们都这样说了,你何必固执。”“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去也好。我心烦意乱,去看望母亲,诉诉苦。”岳飞见状,一时语塞,点点头。

岳夫人热泪盈眶,马上点点头:“去吧,心烦意乱,就去找母亲诉诉苦,想必母亲会听到的。”原来岳飞母亲姚太夫人的墓地,就在庐山脚下东林寺附近。老夫人活着时最喜欢烧香拜佛。岳飞最孝顺母亲,自然有苦难言,只能找母亲说话了。母亲虽早已撒手人寰,可岳飞看来,母亲却还在身边,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岳飞看向岳夫人,微微一笑:“家里就有劳了,放心,我去去就回。”“你总是这句话,去去就回,可每次一去就很难回来。就知道带兵打仗,女真人都怕了你。”岳夫人喃喃道,一时泣不成声。“女真人怕我就对了,他们知错能改,才善莫大焉。”岳飞乐道。子午四人破涕一笑,银瓶、安娘也泪如雨下。岳云、岳雷、岳震、岳霖早已泪流满面。岳霆还在安娘怀里睡的正香,小眼睛眯成一条线,小嘴巴也可爱非常。岳飞与子午四人出了府邸,岳夫人引众送别,见岳飞等人渐行渐远,不见踪迹,才进去。

得知岳飞被收缴兵权,赵香云马上去质问宋高宗,宋高宗却推脱不见。赵香云无可奈何,马上赶去岳飞府邸,看子午四人有什么妙策,可帮助岳飞。想到这里,赵香云马上赶来。到了岳飞府邸,听岳夫人介绍,赵香云才知道子午等人,紧随岳飞要前往庐山,随即辞别岳夫人,快马加鞭赶来。

“你们哪里去,先下马,我们坐下来说话。”赵香云拐过西湖,快马加鞭总算赶上了,见岳飞与子午四人正要出城,就挡在他们前面,示意他们下马,一瞬间就闷闷不乐。众人执拗不过,只好下马,坐在路边茶肆喝茶。

岳飞毕恭毕敬道:“不知赵姑娘,为何急匆匆而来?”为了不让临安大街小巷知道赵香云的身份,岳飞才这般说话。

“将军,听说你要去庐山?我也想去,好也不好?”赵香云愣了愣,马上会意,笑道。岳飞摆摆手:”很是抱歉,我想一个人去静一静。“他们为何一同前往?”赵香云看向子午四人。岳飞一脸无奈,默然不语。

“你为何来了?我们怕将军心烦意乱,一个人去庐山,想不开会身有不测。”子午对赵香云耳语道。赵香云马上明白过来,点点头:“我想让你们出谋划策,如何帮助将军,没想到,你们要去庐山?我一起去可好?”

“你去不合适,我们男人在一起,心烦意乱好说话。你也不想想看,银瓶都没去,能让你去?岳云也没去,你更不能去。再说岳飞将军的兵权可是你九哥收缴的,将军不对你火冒三丈,已是仁至义尽,你还去添堵,岂不是自讨没趣?”余下马上对赵香云耳语。听了这话,赵香云懊恼不已,一瞬间泪光点点,委屈巴巴,默然不语。

“放心好了,我们去去就回。”武连见状,马上瞪了一眼余下,赶忙安慰赵香云。赵香云看向武连,一脸抱歉:“对不起,让你们伤心难过了,你们一定很大失所望,是也不是?这件事,我却无能为力。”“你就回去,别胡思乱想。想必风清月明,为时不远。”普安见武连一瞬间也伤心难过,就劝赵香云道。

赵香云看向岳飞:“将军,我很是抱歉。”“不必如此,你不必为难。这是朝廷大事,你不必管,如若不然,就惹祸上身了,对你可不好。”岳飞马上诚惶诚恐,微微一笑,低声细语开来,说话间客客气气对赵香云又是微微一笑,随即起身跨马而去。“好了,你们一路照顾好将军,我就放心了。”赵香云挥挥手,子午四人也挥挥手,渐行渐远。

秦桧回到府邸甚为得意洋洋,王氏见状问道:“老头子,你乐什么?看你这样样子,好似升官发财一般。你这官位如今很高了,不知道你还想意欲何为?”

“我想做什么,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必操之过急。你可知道,岳飞、韩世忠二人被陛下罢了官,兵权也被削去了。你说我能不高兴么,实乃欣喜若狂!下一步,你可明白了?”说着秦桧笑将了起来。

王氏马上欣喜若狂,随即叹道:“原来如此,实乃可喜可贺。这岳飞一不当官,又失去兵权。那如此一来,办起他来,可就容易得很了。这人,就是讨厌,皇上要给他豪宅,他还坚辞不受,还说,不合时宜。真是可笑,我看他就是假正经,必定图谋不轨。岂不闻,那个汉朝的刘邦,就是如此。”秦桧点点头,深以为然。夫妇两人又是一阵欢笑。

正在此时,万俟卨慌慌忙忙进来了,马上毕恭毕敬,低下头作揖:“老相国与夫人高兴什么呢?又没到元日之时!”王氏不大喜欢此人,甚至有些厌烦,不过万俟卨总是送一些礼品过来,孝敬秦桧夫妇,王氏也是嘴上应付一番而已。王氏一脸不悦,勉强微微一笑:“万俟卨大人,你以后说话能不能水平高一些,真不爱听你说话。”万俟卨笑道:“夫人,我笨嘴拙腮,见笑见笑。”“应该是笨嘴拙舌!”王氏言毕,万俟卨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王氏挑了挑眉毛,欠身作揖:“你们说事,我就先失陪了。”“好,好。”万俟卨笑道,只见王氏瞥了一眼此人就一脸不悦的离去了。

万俟卨还在看着,秦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拿手指头在此人眼前晃了晃:“万俟大人,万俟大人!你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万俟卨缓过神来,诡秘一笑,随即摆摆手:“呃,没,没有!没什么,老相国您说。”

秦桧不以为然,嫌弃道:“她实乃昨日黄花,哪有你家夫人那般花容月貌!看她作甚。刚才所言所语,且莫放在心上,妇人之见,不必与她一般见识。”“老相国,哪里话,实乃太过客气,我怎会生相国夫人的气。别说没这胆子,就是这心也是万万不能够的。”万俟卨恭恭敬敬,诚惶诚恐。

秦桧喜乐无比:“那就好,此番又有什么线索了么?”万俟卨马上毕恭毕敬,低头回答:“老相国,我们此番这般行事。”剩下的话,两人便耳语了起来。

顷刻,秦桧惊道:“好,好,好。如此甚好,甚妙。此为引蛇出洞之计!”

万俟卨手舞足蹈:“老相国,有所不知。那岳飞部下有个叫张俊的,乃是一副统制。他作战甚为骁勇,只是郾城大战之中不卖力气,岳飞可没曾奖赏于他,自然怀恨在心,闷闷不乐。我们可把他收买了,先告张宪,岳云谋反。然后把他二人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不招才怪了!至于岳飞那就如法炮制便可。”

“嗯,好,好。那就有劳万俟大人先如此去办了。”秦桧捋了捋胡须,诡秘一笑。万俟卨眯眼一笑,弯腰拜道:“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事不宜迟,先行告退。”说着目光如炬,神情肃穆,耸了耸肩头,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秦桧大手一挥,威风凛凛:“恕不远送。”“好,好。”万俟卨转过身低头微微一笑回应道,顷刻,渐渐远去。

万俟卨回去之后,便马不停蹄地紧锣密鼓起来,先派人前往张俊府邸去了。此时此刻,卧房之中,张俊正与小妾寻欢作乐,忽然只听的是有人敲门道:“老爷,有客人在厅堂等您!”

“好,我马上就来。”张俊回应道,寻思,此时何人前来,所谓何事!心中大为疑惑,叹道:“美人,老爷我去去便来,等着我!”那小妾笑道:“老爷,真是的,刚刚回来就不得消停,快去快回。”“好,好。来小贱人,亲一个。”张俊说着便与那小妾亲吻了一番才恋恋不舍而去。

进了厅堂张俊惊道,原来是万俟大人府邸大管家,那人见张俊忙道:“张将军,别来无恙。”“原来是你,万俟卨大人家大管家,久仰,久仰。失敬,失敬。请坐,来人啊,看茶,上好茶。”张俊微微一笑,马上吩咐下人献茶,又请此人入座。那人眨了眨眼睛:“将军,不必如此客气,此番前来是奉我们家老爷之命而来,就自言自语了。”张俊坐下来,坐立不安:“但说无妨,但说无妨。”“此乃五百两银子钱,万望将军笑纳。”那人拿出包袱,推到张俊面前,抬起头,诡秘一笑。“你家大人让我做什么?”张俊诧异万分,一瞬间眼前一亮。

那人举手投足,威风凛凛:“我家大人再三吩咐,此乃朝廷机密,不足为外人道也。”说着望了望下人。张俊环顾四周,马上会意,忙道:“尔等下去吧,如若不曾叫你们,休得进来。”下人尽皆离去。张俊颤巍巍的笑道:“说吧,此番并无一人。”“我家老爷,只要将军按这样的意思去做。”那人对张俊耳语了片刻。“好,好。一定,一定。放心,慢走,恕不远送。”随着张俊一番话语,那人便匆匆而去了。

次日,张俊这厮便在朝堂之上诬告了张宪、岳云谋反之事,宋高宗听信谗言便把张宪、岳云交给秦桧去办理了,万俟卨受秦桧指示派人前往张宪府邸把他打入了大理寺,到岳府把岳云打入了大理寺。口口声声说,皇帝命令,如若不从,格杀勿论。就这样,张宪、岳云被被捕入狱,两家人诚惶诚恐,焦急万分。韩世忠闻之,大惊失色,许多大臣尽皆不知所措起来,朝廷之中可谓一片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而赵香云早已去了苏州游太湖去了,对此并不知情。岳府之中,岳夫人闻之,一病不起。安娘、银瓶苦不堪言。

傍晚时分,岳夫人慢慢苏醒,捶胸顿足的叹道:“此乃何等世道?天理何在!如之奈何?我儿要受苦受难了,岂不大大的冤枉。”银瓶泣声道:“娘,怎么办,怎么办?岳云哥哥他!”“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打仗立功,反遭毒手,实乃欺人太甚。”说着说着岳夫人不禁气喘吁吁起来。安娘拿来手帕,岳夫人一擦,但见血水于其上,众人大惊失色开来。

岳雷劝道:“娘,娘。您且莫大动肝火,气大伤身。如若有所闪失,孩儿该怎么办!”说着泣涕连连,岳霖、岳震也是泣不成声。银瓶哭哭啼啼,岳霆也哇哇大哭。岳夫人缓过神来,镇定自若,马上吩咐岳雷:“雷儿,事到如今,恐怕纸包不住火。快去让你父亲回来主持大局,告诉他,要务必保住云儿身家性命。”岳雷应声而去,马不停蹄,赶往庐山。

此时此刻,岳飞与子午、余下、普安、武连正在庐山瀑布之处感慨万千。五人拜访了东林寺慧海和尚,众人一同祭拜了岳飞母亲姚太夫人墓地后,六人在青山绿水之间且走且谈,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庐山,高高矗立在江南大地之上,山色秀美,云雾缭绕,飞泉叠瀑,蔚为壮观。诗仙太白曾经叹道:

其一: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其二: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手持绿五仗,朝别黄鹤楼。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

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

香炉瀑布遥相望,回崖沓障凌苍苍。

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好为庐山谣,兴固庐山发。

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

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方才岳兄,对老夫人的话语,贫僧都记忆犹新,还是萦绕耳畔。可见老夫人当年对你的谆谆教导,实乃可歌可泣。‘尽忠报国’四个字刻在你的脊背,也刻在你的心间。你是尽忠报国许多年,大宋黎民百姓心知肚明,你算是无怨无悔了,还有什么伤心难过可言?为何闷闷不乐?离开官场的宦海沉浮没什么不好,我看你就不适合做官,还是归园田居的好。”慧海见岳飞依然闷闷不乐,马上劝道。

岳飞微微一笑,深以为然:“慧海师兄所言极是,我岳飞本该出家的,只是尘缘未了。眼看黎民百姓受苦受难,要替他们赶走女真人才算了却心中的一件冤枉。”

“你何必自己苦自己,须知天地之间,最低贱的便是追名逐利。这所谓功成名就,便是折磨自己。苦苦追逐,却是苦海无边。”慧海推心置腹。

岳飞低下头,笑了笑:“人各有志,虽说我岳飞也赞赏佛法,可我却不能勉强身边任何人出家去。我感觉行善积德就好!”

“人各有志,所言极是。我佛慈悲,自然不勉强任何人。行善积德不仅仅是佛法应有之义,我佛还倡导天子爱护黎民百姓,行善积德。唐太宗就是靠着十三棍僧,才登基大宝。武则天虔诚礼佛,才得以开创‘贞观遗风’,佛光普照,天下人间,便是一片光明。”慧海听了这话,也并不感到突兀,毕竟岳飞这人历来有自己的独道见解,故而微微一笑。

岳飞看向子午四人:“你们不是道家子弟么,又有何见解?”

“我们是俗家弟子,对这大道理,懂得不多,不敢与大师谈经论道。”子午笑道。余下看向普安,挤眉弄眼。原来普安回到青城山早就吹过牛,说自己谈经论道,天下第一,曾把峨眉山金光大师都辩论的甘拜下风。“不错,我们年纪轻轻,不懂这些。眼下朝廷之中自然有小人作祟,如若不然如何会这般令人匪夷所思。”普安不睬余下,马上点点头。武连叹道:“可不是,皇上突然袭击,岳将军就赋闲了。如若兀术挥师南下,皇上就猝不及防了。”

慧海顿时哈哈大笑,声声冲向九霄云外,好生了得。子午四人大惊失色,岳飞也诧异万分。

子午追问慧海:“大师,方才为何突然发笑,不知有何可笑之事,但说无妨?”

“佛家人,最喜欢开怀大笑,贫僧方才听你们担惊受怕,感觉自寻烦恼,杞人忧天,故而乐个不住,还望见笑。”慧海情不自禁,仰天长叹。

余下还是纳闷,就问道:“还望大师,说个明白。”

“这有何难?天下人间的大道理,其实不过是欲望作祟。你们担惊受怕皇上会手下无人,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如若一个人成为皇上离不开之人,恐怕这人就危险了,‘危机四伏’四个字,最贴切不过。岂不闻‘伴君如伴虎’,老虎危险,只不过咬你一口。而皇上如若大发雷霆,你可是要被株连九族。你说可怕不可怕!”慧海头头是道开来。岳飞听了,也愣了愣,不觉神情恍惚,手心冒汗。

武连对慧海佩服有佳,马上拜道:“果然高论,佩服,佩服。不知眼下大金国与我大宋有何相似之处,这兀术会不会挥师南下?”“贫僧不会预测将来,贫僧也不想预测将来。这时局还是风云际会,如乌云密布,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天气尚且难测,何况天下人间?要说大金国与我大宋有何相似之处,我想有一个人,你们一定并不陌生。”慧海摇摇头。普安惊道:“是谁?”“金熙宗!”慧海掷地有声。岳飞瞠目结舌,马上追问:“金熙宗怎么了?”

“还望赐教?”子午也看向慧海。余下摇摇头:“金熙宗乳臭未干,他又能如何?”“这人,没什么了不起。”普安摆摆手。武连笑道:“我们见过,不过如此。”

“金熙宗做了大金国皇帝后,大金国与大宋的相似之处,岂不是很好看出来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完颜宗翰的下场么?完颜宗翰当年何其威风凛凛,靖康耻就是他的大手笔。他后来被金熙宗、兀术合谋,遭受牢狱之灾。没死在冲锋陷阵的挥师南下之中,却可怜兮兮的死在了大金国自己的牢笼里。你们以为如何?这等事,古来有之。”慧海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岳飞不寒而栗,但镇定自若道:“这件事我也听说过,金熙宗喜欢汉学,他这人算是不可小觑。”“如今我大宋还不错,将军之事赋闲在家,如若兀术再犯,恐怕皇上还会重用将军。”子午叹了口气,眨了眨眼睛。慧海却摇摇头,一言不发。众人却没看到。“天下人间,莫非就没有公理了?”余下问慧海。慧海笑道:“公理当然有,可如若有人阻碍公理,公理会压死阻碍者。”武连听不懂这话,真是莫名其妙。岳飞、子午、武连、普安也是一头雾水。都看向慧海。慧海嘘唏不已:“指鹿为马的故事,你们难道不知道?赵高之所以敢于指鹿为马,混淆视听,便是他掌握了公理。楚霸王也曾掌握公理,偏偏他有失去了公理。公理就置楚霸王于死地了。”普安对慧海更是拜服再三,可感觉慧海的话,很是晦涩难懂。慧海心知肚明,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怕岳飞胡思乱想,想到这里,随即安慰岳飞:“岳兄,如若此番你逢凶化吉,还是归园田居的好。”

“我倒想起多年前一首词了,眼下想吟诵出来,诸位见笑。”岳飞愣了愣,对此不置一词,马上信步开来慢慢地吟诵道: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

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慧海知道岳飞予以了回避,也不生气,他明白岳飞的有苦难言,他还想为黎民百姓赴汤蹈火,他还想替宋高宗分忧解难。子午听了这首词,顿时潸然泪下,一言不发,看向远方,岳飞也算苦不堪言。二人面面相觑,看向远方。

“将军,弦断无人听,你何必再孤注一掷?”余下劝道。普安道:“如今皇上受小人蛊惑,想必他会想明白。”“将军下一步,意欲何为?”武连看向岳飞,喃喃道。岳飞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又是一个庐山雨后的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岳飞正在庐山居所与子午四人谈笑风生,聊以忘忧,岳飞在外面矗立许久,转过身来走着走着,不禁想起了一首旧作,便缓缓地地吟诵道:

何处高人云路迷,相逢忽见目前机。

偶看菜叶随流水,知有茅茨在翠微。

琐细夜谈皆可听,烟霏秋雨欲同归。

翛然又向诸方去,无数山供玉尘挥。

吟毕,岳飞又向屋中而去,子午四人紧随其后,岳飞在书桌旁边坐了下来,拿起笔书写开来,子午四人在一旁观看,只见他写得是:

其一: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孔孟之道,天下一理也。

其二: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屈子沉吟《离骚》之句也。

其三: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诸葛孔明之言也。记之,悟之,思之,行之。

其四: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自初唐四杰王子安《滕王阁序》之中择句是也。

其五: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诗仙太白之大气磅礴,此生豪壮矣。

其六:

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杜工部之句;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贾岛之《剑客》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涣《凉州词》句。

其七:

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瞩。寄浮游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择东坡居士之《赤壁赋》是也。

其八: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范仲淹《岳阳楼记》之句。

其九: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子昂之《登幽州台歌》

写毕,岳飞走了走,望着屋外又是仰天长叹,顷刻便坐了下来拿起一本《三国志》正在看《蜀志·诸葛亮传》。子午四人也不打扰。

岳飞看到诸葛亮出师北伐之处,不禁拍案叫绝:“诸葛孔明,出师北伐,实在天地可鉴,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将军,好端端的,何必说出生入死?”子午听到这个“死”字就担惊受怕。

岳飞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出生入死,视死如归,又有何妨?岂不闻,太史公司马迁早就有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岳飞坦坦荡荡,视死如归。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如若我遭遇不测,我倒谢天谢地了,我将永垂不朽,我将名扬天下,我将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父母,对得起亲朋好友,对得起家里人。死而无憾!”

“将军这是开玩笑,你如今名扬天下,皇上只是让你赋闲。委以重任只是时机未到,除非兀术不再南下。”子午听了这话,更加担惊受怕。

“你们以为诸葛孔明,这人如何?”岳飞道。

普安娓娓道来:“将军,实不相瞒。我们在襄阳城就曾与黄大人讨论过诸葛孔明,只是没细致入微。素闻将军喜欢诸葛孔明,何不为我等细细说来,我们也好明白。”

“诸葛孔明这人,可谓卧龙是也。我从小就很喜欢诸葛孔明!听说诸葛孔明的故乡是琅琊,当年我还求父亲带我去走一遭,可惜家乡黄河泛滥成灾,瘟疫频发,民不聊生。再后来兵荒马乱,方腊造反,朝廷募兵,人心惶惶。就不了了之了。等我年少轻狂,意气风发之时,可惜大辽灰飞烟灭,女真人挥师南下。又是靖康耻,皇上南渡。与女真人打仗这些年,军旅生涯,走过不少地方。才得知我大宋的锦绣江山,幅员辽阔。想起诸葛孔明当年也是颠沛流离,从山东到中原,从中原到江东,从江东到四川。又连年南征北战,一个人出生入死,带兵打仗。真是不容易。东汉末年,群雄逐鹿。何进本来大权在握,可惜没什么头脑,故而一命呜呼。董卓实乃一介屠夫,只知道杀人放火。袁绍心高气傲,恃才傲物,想力挽狂澜,称孤道寡,可惜遇到曹孟德这样的对手。终于官渡一战,曹孟德就一鸣惊人,天下无敌,终于荡平北方,席卷八荒,成就不世之功。孙仲谋靠着父兄基业,坐领江东,也算一方霸主。只有刘玄德,可怜兮兮。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他遇到诸葛孔明,便是犹鱼得水,自然优哉游哉。诸葛孔明帮助刘玄德建立蜀汉基业,可谓劳苦功高。我岳鹏举今生今世,便是想像诸葛孔明一般,得遇明主,做个文武双全的宰辅。可惜我读书不多,年纪轻轻就拜师学艺。天下动荡,容不得我像诸葛孔明一样,得遇明主。我只能靠带兵打仗,名扬天下。这样也算实现毕生心愿。皇上后来委以重任,赐予‘精忠岳飞’旌旗,便是对我的大大的褒奖。我如何不感激涕零,感恩戴德,誓死回报。眼下虽有些波折,想必并非皇上本意,实乃小人之谋。我岳飞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我何怕之有?我要活着,好好活着,父母养育我长大成人,我要对得起他们的恩情。替他们活着,莫非还不愿意,岂不可笑了?”岳飞喜乐无比,眉飞色舞道。

“将军所言极是。”子午点点头,微微一笑。余下叹道:“但愿将军,逢凶化吉。”“听了将军对诸葛孔明的一番肺腑之言,我们感慨万千,素闻将军对诸葛孔明了如指掌,眼下才大开眼界,果然名不虚传。”普安赞不绝口。武连见岳飞慈眉善目,就担惊受怕道:“离开临安,一路而来。我们还怕将军你想不开,可如今才明白,你不但想得开,还想的头头是道。”众人会心一笑。

“我与你们相识一场,没什么好礼物送给你们,只是在临安找人刻印了十几本拙作,叫做《岳飞诗词全集》,不成敬意,还望笑纳。回去告诉你们师父,我岳飞今生今世,感谢他们,派你们四位英雄豪杰来到我岳家军。”岳飞马上拿出四本书,递给子午四人,叮嘱再三,让他们回去,答谢张明远、费无极的出手相助。

子午马上接过去,喜出望外,顿时谢道:“这可是如今天下人间最好的礼物,别人恐怕求之不得。”“将军如若将《满江红》书写成书法送给我们,才算好。”普安赞不绝口,翻看几页。武连见普安的贪得无厌,马上打趣道:“贪得无厌可不好。”“黄大人可真是有福气,得到将军的墨宝了。”余下笑道。“放心好了,有空我会书写诸葛孔明的《出师表》一轴,送给你们四人,算是礼物了,你们意下如何?”岳飞看向四人,四人跪拜于地,岳飞赶忙扶起。

“诸葛孔明的《前出师表》,早就名扬天下了。我倒背如流,一字一句,记忆犹新。”子午惊叹不已。见普安、余下、武连并不相信,子午意欲吟诵,岳飞马上示意他坐下来,岳飞随即吟诵开来: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普安赞不绝口:“没想到,将军吟诵,浩然之气,充斥其间,蔚为壮观。想必将军书写出来,自然是龙飞凤舞,天下无敌了。”

“只可惜,书法上,我们难成大器。”余下、武连面面相觑,马上齐声道。

岳飞微微一笑:“我再看一会《三国志》,你们不是喜欢书法么?你们练习练习,我看看,教你们也未为不可。”

听了这话,子午四人争先恐后,拿起毛笔,练习起来,可是子午、余下、普安三人的字,都其丑无比,只有武连的字还算不错,可是与岳飞相提并论,自然就甘拜下风了。

岳飞翻阅《三国志》,读到妙处,赞不绝口,还没有看完,正在此时,忽然岳雷来了,他见到岳飞,便呼道:“父亲、父亲。大事不好,岳云哥哥有难,张宪将军被捕入狱,娘一病不起,姐姐妹妹已痛苦不堪。娘要父亲快快回去!他们受苦受难了!”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岳飞听罢心中一怔,寻思,这几日倍感心中慌乱,家中果然大变。惊道:“快,快,事不宜迟。快走,快走!”说着放下那本跟随岳飞驰骋沙场、征战无数次的《三国志》与大管家匆匆忙忙下了庐山赶往了临安。子午四人更是诧异万分,难以置信,紧随其后,赶往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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