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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潜入金国(二)

顷刻,三国武士来到围场比武。此处乃是金太宗狩猎的羊圈,此时此刻,被装扮成比武之地,只见四处围着黄色的帷布。金太宗坐在华盖之下,左右拱卫着文臣武将。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众人神情肃穆,武士昂首挺胸。

完颜宗雪站在金太宗身边,手里握着弯刀,戴着绒帽,气度不凡,颇有姿色。金太宗对他也是眯眼一笑,魂不守舍。看来这女人也是金太宗身边的人,也是金太宗大帐里的女人。

金国武士高声喊道:

“第一局,高丽高光和对战西夏普安!”

“第二局,大金国完颜宗冲对战高丽高光和!”

“第三局,西夏普安对战大金国完颜宗冲!”

“三招之内,一决雌雄!”

“不知这小子,如何对战,无极,你方才对普安说些什么?”张明远看向普安。“我方才告诉他,见机行事,随机应变。”费无极笑道:“明远,你呢?”“我告诉他,高丽人的武功也是来自大宋,不用怯战。只有女真人的武功不可捉摸,毕竟女真人吃鹿肉,喝鹿血,喝高丽参泡的酒,身子骨就比较好。耐力比中原人强,抵御严寒的毅力非同一般。就怕普安在这春寒料峭、乍暖还寒之时,蹑手蹑脚,这功夫就拿不出来了。”张明远神情肃穆。“你猜猜看,我在青城山让普安做什么了?”费无极破涕一笑。“不知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张明远摇摇头。“我让普安在竹林里,脱光衣服,赤裸上身,夜跑。还是雪后!这是此番下山之前的事。”费无极忍俊不禁。“何谓夜跑?雪后那么冷,岂不闻‘下雪不冷,消雪冷之理。’?你这什么馊主意,普安不感冒才怪了。怪不得到了东京,就看他,流鼻涕。到了金国居然好了,真奇怪。”张明远一怔。“不和你多说,比武后,但见分晓。”费无极摇摇头,笑了笑。

片刻,擂鼓作响,鼓角阵阵。一队大雁渐飞渐远,蔚为壮观。

第一局慢慢展开:

普安与高丽高光和互致问候,彬彬有礼之际。只见高光和虽说体胖却也眼疾手快,迈着八字步,踏步而来。飞拳而击,发掌而出。普安不敢怠慢,身轻如燕,躲躲闪闪。这厮自然是先发制人意欲压制普安,普安一看,拼体魄自然愧不能及,必要有些谋略。以柔克刚实为当务之急,心下步步推却,翻身而起,飞到这厮后背,意欲打出一掌,不料这厮蹿到一边,躲闪开来。二人斗了三个回合,难分胜负。高丽人喜笑颜开,西夏人喜气洋洋,女真人昂首挺胸,金太宗乐此不彼。张明远、费无极放下心来。子午微微一笑,余下破涕一笑,武连不免担惊受怕,目下也放下心来。

“第一局,平局!”女真人高呼,身后大旗呼呼作响。

第二局映入眼帘:

金国完颜宗冲威风凛凛,一条大长腿矗立天地之间。高丽高光和是个大胖子,而且个头不高,如此看来二人对比颇为鲜明。众人哈哈大笑,不知笑些什么。完颜宗冲不动声色,高光和也不动声色,都在等对方出手。高光和心下自然明白,不可得罪女真人,可也不能输的太难看。如若不然,大金国更要欺负我高丽了。正在犹豫不决,完颜宗冲,飞身而来,一拳袭来,打在高光和的胸腹上。高光和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哈哈大笑。

众人神色紧张之际,高丽高光和反戈一击,朝完颜宗冲大腿一拳击去。完颜宗冲不及躲闪,差点倒地,高光和箭步而去,意欲扶将。完颜宗冲乘机袭击,一拳打在高光和的后脑勺。高丽高光和恍然如梦,倒在地上,气喘吁吁。二人又大战几回合,高光和瞻前顾后,冷不防被击败,算是败下阵来。

“大金国获胜!”女真人高呼,身后大旗两个大字个熠熠生辉,正道是:大金。女真人齐叫欢呼,金太宗点点头,喜乐无比。如此犯规,可时下无人敢指出,高丽人面如土色大气不敢出一声。完颜宗雪对金太宗耳语片刻,金太宗发话:“此局,打成平手!完颜宗冲偷袭,这不地道。我大金国虽说威震天下,可也不会仗势欺人。”高丽李文玉点点头,赞不绝口:“可见大金国心怀天下,金太宗不徇私情,公正无私,用心良苦。”“第三局就用兵器好了!前两局皆是摩拳擦掌,没什么新意。”金太宗哈哈大笑,威风凛凛。

第三局一声炮响:

完颜宗冲与普安,两人模样相似,都是相貌堂堂,不过完颜宗冲个头却略高一头,身材也比普安魁梧健硕。互相答礼后,飞身而起,那轻功都是不相上下,那手段也是不分彼此。完颜宗冲拿着一把流星锤,舞得虎虎生威。普安拿着红缨枪,也刺的惊天动地。二人大战两个回合,不分胜负。

最后一回合,流星锤砸来,普安拿出费无极交给他的金色小弯刀,轻轻飞去,流星锤居然被击落在地。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到,小刀能打落流星锤。普安早已丢开红缨枪,用金色小弯刀对付流星锤。金色小弯刀,飞去,把流星锤的把子斩断了,故而如此。完颜宗雪见状,瞠目结舌,不觉似曾相识,却难知底细。这场比试,金太宗看得入迷,笑得痴狂。

“西夏获胜!”女真人高呼,身后大旗依然哗哗作响。

张明远等人心里暗笑,要说谢谢获胜,不如说大宋获胜。“我西夏也是雕虫小技,还望狼主见谅。”张明远对金太宗笑道。“狼主且看,三国不相上下,何不把酒言欢。”费无极对金太宗指了指。“没想到,西夏如此高手如云。”子午喜道。“方才好险,金色小弯刀,如何从未见过,哪里来的?”余下看着走过来的普安,马上跑过来问道。“从哪偷来的?”武连也纳闷,追问。普安摇摇头一言不发,朝费无极而去,马上把金色小弯刀交给费无极。“无极,你果然深藏不露,把小弯刀偷偷给了普安,我都不知道。”张明远喜笑颜开,转过脸,猛然见金太宗身旁,那完颜宗雪盯着费无极出神,随即拍了拍附件为胳膊:“无极,你看,又有美女喜欢你了。”费无极看去,一怔,果然完颜宗雪盯着自己出神。

“身手不凡,后生可畏。”西夏使臣暗暗称奇。“西夏果然文武双全,不可小觑。”高丽使臣李文玉神情恍惚,赞不绝口。“小小西夏,人才济济。”完颜宗干拱手。“西夏虽小,可文武双全,人才济济,佩服,佩服。”完颜撒改尴尬一笑。“看来乾顺手下不乏高手如云,佩服,佩服。”完颜希尹仰天长叹。“不错,不错,过瘾,过瘾。西夏、高丽皆我大金国兄弟之邦,我大金国自然以礼相待,来人,上礼品!”金太宗大喜,马上命人给普安取来高丽参作为奖赏。好大一个高丽参,世所罕见,张明远、费无极也面面相觑,西夏使臣也是瞠目结舌。金太宗一看,这西夏使臣一脸羡慕,马上命人又给西夏使臣一个高丽参,这厮才不再眼馋。高丽人也是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志得意满。原来高丽参名扬天下,为当时天下人间一大宝物,得到此物,便是微幅不浅。众人喜乐无比,回到大帐,暖和片刻,各自歇息去了。

片刻,帐外有人找,张明远等人出去才知道,原来是完颜宗冲、完颜宗雪。众人便走出大帐,在外边走一走,聊一聊。

“冒昧前来讨扰,还望见谅。”完颜宗冲尴尬一笑。“不妨。不知足下所谓何事,但说无妨。”张明远笑道。完颜宗雪看向费无极:“不知这位师父是何高人,如何会有金色小弯刀。”“这个,就是小孩玩具,不足为道。”费无极一怔,没想到,这金色小弯刀,居然被人惦记,心下不安。莫非这厮想夺走,这可是燕妹留下的信物,包涵了爱和回忆,如何能让别人夺走。完颜宗雪突然泪光点点。众人大惊失色,不知何故。

“这金色小弯刀,乃我契丹人的宝物,是天祚帝御赐的,全大辽当年只有三把,我一把,妹妹一把,姐姐一把。”完颜宗冲仰天长叹。“契丹人?”子午一怔,好像听错了什么。“你们不是女真人么,如何又是契丹人了,好奇怪!”普安纳闷。

“我们稀里糊涂,如何这般开玩笑了?”武连眨了眨眼睛问道。余下显得孩子气:“姐妹三人,三把金色小弯刀?”“无极,这事,你好好与完颜宗雪说说好了。”张明远语重心长。费无极心下还是疑虑重重,谁知道这两个女真人到底是何许人也,难知底细,故而不可轻信,随即看向完颜宗雪:“我这小刀是从雄州买的,没什么故事。”

“我的妹妹叫做萧燕,他有一个哥哥叫做萧勇。有一年出使了西夏,认识了两个朋友,一个叫做张明远,一个叫做费无极,都是宋朝人,终南山的。在雄州,他们又遇到了张明远、费无极,就在这幽州城外的草原上,妹妹与费无极有过美丽的回忆。后来大辽大势已去,他们去了中原,到了少林寺,与张明远、费无极又见了面,此后他们去了西域,追随耶律大石去了。”完颜宗雪自然明白,如若不说实情,他们一定顾虑重重,戒备之心难以放下,随即推心置腹。

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将信将疑,大惊失色。子午瞠目结舌,普安不可思议,武连难以置信,余下神情恍惚。这般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如若不是熟人如何得知,难不成他们一路追随监视张明远、费无极不成,如何对这般事情了如指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然是萧勇、萧燕对他们讲了。

“我这金色小弯刀上写着个雪,是汉字!你们的金色小弯刀上,一定写着个燕,也是汉字!不相信,你们可以瞧一瞧。”完颜宗冲一看他们还是不相信,就马上拿出自己的金色小弯刀,指给众人看。众人看了,果然不假。

“一派胡言,什么也没有。”费无极马上拿出金色小弯刀,小心翼翼躲在一边,让张明远等人挡在前面,自己细细翻来覆去一看,什么也没有。“我的金色小弯刀用契丹人的血擦过,自然看得见。你们的没用契丹人的血擦过,自然看不见!”完颜宗雪微微一笑。“你真会开玩笑,契丹人的血莫非比金色值钱。”费无极一脸狐疑。“不信且试一试。”完颜宗雪神情肃穆,说着意欲拿自己的金色小弯刀划破自己的手指头。完颜宗冲马上制止。完颜宗雪却说:“哥,放心好了。”“要不我的血也可以。你就不怕痛么?”完颜宗冲担忧道。完颜宗雪尴尬一笑:“你要知道,这金色小弯刀只能用契丹女人的血,契丹男人的血,没用。非但没用,而且危险。”

“此话怎讲?”费无极追问。“契丹男人的血如若滴到这金色小弯刀上面,这刀立马毁于一旦,消融的灰飞烟灭。”完颜宗雪认真道。“这般玄妙神奇?”费无极惊道。“我试给你看。”完颜宗雪点点头,马上割破手指头,血点击滴滴嗒嗒,落在了费无极的金色小弯刀上了。“忽悠人,看看你手指头也破了,何必呢。”费无极看了半天,依然看不清,就笑道“你如何孩子气了,怪不得妹妹总说,无极哥哥最孩子气,原来说的就是你这个样子。”完颜宗雪微微一笑,“你看啊!”众人围拢上前,慢慢的果然在刀柄上显出一个“燕”字来,玄妙不已。

“燕妹还好吗?她目下做什么?”费无极神情肃穆,热泪盈眶。“没想到,你们认识他们。”张明远也神情凝重。“萧燕什么模样?”武连一脸狐疑。“萧勇什么模样?”余下追问。“为何你们投降女真人了?”子午不解。“你们名字如何是女真人?”普安摇摇头。“问你们师父、师叔去。”完颜宗冲尴尬一笑。“萧勇从小在少林寺习武,为人耿直,不愿卑躬屈膝。我们不同,我们要假装投降,伺机东山再起,恢复我大辽万里河山,营救我大辽天祚帝!”完颜宗雪喃喃道。

“谈何容易,你们何必自寻烦恼。”费无极环顾四周,看向远方。“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还不如到西域躲避,了此一生。”张明远也劝道。“想必西域回鹘也是好地方。”子午点点头。“听说回鹘公主,才貌双全。”普安笑道。“怪不得当年西夏李元昊要倾巢出动,灭了甘州。”武连回忆起来。“黄头回纥与回鹘不知什么瓜葛,搞的晕头转向。”余下掷地有声。“西夏的西边,一个叫做回鹘,一个叫做黄头回纥。还有吐蕃各部落!耶律大石大元帅,收拾大辽人马,一定会打出一片天地。”完颜宗雪介绍道。

“没想到,天下人间,还有不少纷纷扰扰。互相杀伐,不知何年何月。”张明远也神情恍惚,心想,列国居然都是不依不饶,互相攻伐。女真人此番攻击大宋,便是如此令人义愤填膺又无可奈何。“我们在金国作为内应,潜伏在金太宗身边。耶律大石大元帅,在外开疆扩土。想必有朝一日,我大辽会卷土重来,再造万里河山。”完颜宗冲信心百倍。“好,但愿大辽满血复活!”费无极心里暗笑,天祚帝有什么好的,也值得你们如此卖命。可心下却心烦意乱,自己还不是一样。宋徽宗与宋钦宗值得自己这般卖命么?想到这里,不由一时语塞,不知所云,难以启齿。

“无极,我们走一走如何?”完颜宗雪示意费无极和她单独聊一聊,众人会意不再打扰他们。“燕妹还好么?”费无极问道。“妹妹在西域耶律大石大军中效力,也是开路先锋,打下几座城池。她念念不忘草原,可也无可奈何。如今在回鹘那边,面对漫漫黄沙,如何兴高采烈。我也是上个月与她在西夏秘密见过一面。看上去她活泼开朗了不少!”完颜宗雪微微一笑。

费无极追问:“你们如何做西夏见面?”“我们在金太宗身边也是最近的事,这兀术收留了我们。兀术看上去傲慢无礼,凶神恶煞,其实心底不错,是个真汉子。不过就是女真人!令人恨得咬牙切齿。在西夏见面也是为了不让女真人怀疑!我们到兴庆府偷了几把夏国剑作为投名状献给兀术,兀术才不起疑心。我们也斩杀了几个契丹的贪官污吏,兀术见我们杀人不眨眼,还以为我们的确对契丹人恨之入骨,却不知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这契丹人有好有坏,我们杀的就是导致我大辽覆灭的几个败类!他们祸国殃民,欺上瞒下,狐假虎威,胡作非为,蛊惑天祚帝,没杀完颜阿骨打,才造成今日局面,难以收拾。萧奉先便是大大的王八蛋!萧勇、萧燕还是离开了萧奉先。我早劝他们离开,他们就是不听。”完颜宗雪道。

费无极纳闷:“为何萧勇、萧燕不离开萧奉先,替萧奉先卖命?”“萧奉先养育了萧勇、萧燕,算是他们的养父。”完颜宗雪解释道。“原来如此。”费无极点点头。“萧奉先就是个无耻小人,谄媚奸臣。这等人,自然令人深恶痛绝。”完颜宗雪气急败坏。“我大宋也有!”费无极仰天长叹。“当然,你大宋还不少。”完颜宗雪自然心知肚明。“你也知道?”费无极问道。“世人皆知,天下闻名。”完颜宗雪尴尬一笑。“说说看。”费无极马上孩子气。“有什么好说的,一提就来气。”完颜宗雪破涕一笑。“说说看。”费无极拉着完颜宗雪的胳膊,摇了摇。“你这风流倜傥实在不敢恭维,年轻时候风流倜傥也就罢了,上了年纪还是秉性难移。”完颜宗雪一怔,笑道。“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费无极乐道。“这蔡京、童贯、梁师成、朱勔、王黼、李邦彦、杨戬,都是乱臣贼子!我看没什么好下场!”完颜宗雪乐道。“为何没有高俅?莫非他没什么名气?”费无极突然想到高俅,就追问。“高太尉?他便就是蹴鞠好,一步登天,难免有人羡慕嫉妒恨而已。这人,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贪财而已!比上面几位好一些,不过至于这人,还要后人评说,我毕竟不大了解。”完颜宗雪哈哈大笑。

“说起了解,我看未必对人有了解!好人未必都好,坏人未必都坏。奸臣当道也非一日之功。皇帝昏庸无道,也非一蹴而就。如若不是潜移默化,如若不是地久天长,恐怕皇帝也不愿成为亡国奴,何况寻常百姓家了。”费无极心想,难道世人对蔡京等辈也了解么,我看未必。蔡京虽说是乱臣贼子,可书法不错,才华横溢,妙笔生花,文章也是一等好。就是臭名昭著,难免叫人恶心。

“无极,看在萧燕妹妹的面子上,我帮那一个忙。你们也有一个误会!我知道你们一直想搭救两个人,是恒山派的明哲与道空。我看这二人,明哲心地善良,道空却难以捉摸。女真人打入幽州城后就把许多汉人带走了,如今的燕山府当初还是一座空城,童贯却得意洋洋,沾沾自喜,还以为自己功成名就,做了好大事,却不知女真人给他一座空空如也的幽州城。最近女真人还是攻占了燕山府,女真人依然坐在燕山府幽州城里。明哲与道空如今被女真人关押在上京,目下还好。你们放心,有机会我会搭救他们回到中原。”完颜宗雪突然,神情肃穆,对费无极耳语。

“多谢,有劳。我们此番前来也是为了此事,算是题中之义了。差点忘了,居然被你提醒了。我们可没怪萧勇,我们素知他也是迫于无奈。萧奉先才是罪魁祸首。”费无极一怔,看着完颜宗雪,倍感不可思议。最近几日还没来得及想这个,居然就让完颜宗雪提醒了,而且迎刃而解,真是不可思议。顿时欣喜若狂,喜出望外。

“不错,萧奉先死后,萧勇、萧燕就不知所措。明哲、道空也是死里逃生,可惜还是被女真人抓走了。说也奇葩,他们又饥又渴,出去找吃的找喝的,正赶上女真人抓人,正是倒霉。好在他们平安无恙,你就不必担惊受怕了。”完颜宗雪微微一笑。二人且走且谈,片刻回到众人跟前。

“为了不引起金太宗这老贼的怀疑,我们还是装作不认识好了,此番前来我们只说颇为佩服,想来聊一聊武学,故而金太宗没怀疑,我们就放心来了。”完颜宗雪神情肃穆,马上招众人近前,低声细语道。

“那是自然,我们明白。此番我们扮作西夏人前来与你们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要看看女真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只听说女真人打来了,女真人威风凛凛,女真人势如破竹,女真人不可一世,女真人威震八方。道听途说,不足为凭,还是亲眼走一遭,看一看,和他们聊一聊,自然就心中有数,心知肚明了。我看女真人的确不简单,亡辽灭宋,乃女真人之谋!我料金太宗今晚必定有些说辞,我们见机行事,再做计较,且听他说些什么。这女真人完颜阿骨打的确不简单,小小女真人,居然把大辽灭了。不可思议!”张明远点点头,低声细语。

“这女真狗,欺人太甚。不过完颜阿骨打的确是真汉子,也怪我们契丹人自己不争气,不可怨天尤人。大好河山,拱手送入,女真人自然却之不恭,如之奈何?”完颜宗冲气急败坏,低声细语。

“此番我们前来收获不小。看来女真人围攻东京,也是志在必行。西夏、高丽被逼无奈,只能对女真人俯首称臣,甘拜下风。只有大宋负隅顽抗,大辽虽说大势已去,想必耶律大石会东山再起,重振雄风。”费无极对众人耳语。

“我本名叫做耶律南冲!曾与萧勇八拜为交,是哥们弟兄。他原来身材可不好,还是我教他的法子,他后来身材越来越好。”完颜宗冲微微一笑,对张明远耳语起来。

“我本名叫做耶律南雪!曾与萧燕结拜为姐妹!妹妹去了西域,但愿她一切安好。如若我万一刺杀老贼金太宗不成,死了也无怨无悔。”完颜宗雪破涕一笑,对费无极耳语起来。费无极一怔,难免为她惋惜和揪心。惋惜的是如此美女却成为天祚帝与金太宗之间恩恩怨怨的刽子手;揪心的是这女人命苦之极,如何不学萧燕,一走了之,也少了纷纷扰扰,恩恩怨怨。

当晚,金太宗为西夏、高丽两国时节赐宴,众人欢颜笑语,举杯痛饮。

“今日寡人喜乐无比,高兴的很。你们两国来了使节,都是文武双全。不过比起我大金国就差强人意了。”金太宗掷地有声,举杯痛饮。“那是自然,大金国如今势如破竹,天下无敌。”高丽李文玉笑出声来。高丽高光和也奉承道:“当年我就听说女真人的传说,大金太祖完颜阿骨打果然名不虚传。”“我大金国太祖的名字,岂是你小小高丽所叫?”完颜宗干一脸不悦。完颜希尹也是闷闷不乐:“我太祖的故事自然名扬天下,你高丽不可直呼其名,你们可记下了?”高丽使节点点头,尴尬一笑。

金太宗笑出声来:“我大金国太祖的故事自然是名扬天下。寡人还记得一些。幼年时候太祖和小孩们玩耍,一人气力能抵过几人,言行举止又端庄稳重,世祖很喜欢他。世祖和腊醅、麻产在野鹊水作战,身上受了四处伤,处境极为危险,他让太祖坐在自己膝上,顺着太祖的头发抚摸他说:‘这个儿子长大了,我无忧了?’太祖十岁时,喜好弯弓射箭,刚到童年,就射得很好。辽道宗时,曾有五色云气出于东方,形状像二千斛的圆形大谷仓,司天孔致和私下对别人说:‘这片五色云气下应当有不同寻常的人出生,创建不寻常的伟业。苍天告诉我们,非人力所为。’不久,太祖出生。”众人一怔,各自心中暗笑,张明远等人也是如此。

“还记得,太祖曾朝觐辽道宗,在辽国,跟一位辽国权贵下棋,辽国权贵走错一步,要强行悔棋。太祖当然坚决不让,那位权贵再三纠缠,没法忍受之际,太祖立即拔出佩刀要剌杀那厮。完颜娄室刚好在身边,他一下子按住阿骨打佩带的刀鞘。太祖没法拔出佩刀,就随手用刀柄撞打辽国权贵的胸部。辽道宗知道后勃然大怒,大臣们乘机添油加醋,劝辽道宗杀掉阿骨打。辽道宗只说:‘寡人用信义心怀天下,对女真人就不必斤斤计较了。’由此太祖才逃过一劫。”金太宗恍然如梦,头头是道。

“可见契丹人也是太过分。”费无极仰天长叹。“这契丹人扬威耀武,欺人太甚,的确世人皆知。”张明远点点头。

“天庆二年春,这昏庸无道的辽国天祚帝往混同江钓鱼,在春州下榻,按照契丹人的老规矩,要命令我女真人许多部落大酋长去朝觐他。当时有遇到一年一度的‘头鱼宴’,喝酒到了兴头上,这天祚帝扶着临殿前的栏杆醉醺醺的搂着绝色美女哈哈大笑,还命令诸位女真大酋长每个人都要给他起翩翩起舞。你们说说看,这人是不是很变态?喜欢看一帮大老爷们跳舞,那能好看么?契丹人素闻我女真人美女跳舞好看,不过让大酋长跳舞就过分了。许多大酋长迫于无奈,就手舞足蹈起来,可独有太祖推辞说不会跳舞。契丹人也再三劝说,这天祚帝始终不肯听从。这家伙生气地对萧奉先说:‘阿骨打意气豪迈,左顾右盼的,看上去不同于常人,可以借口诛杀了他。以免留下后患。’萧奉先不以为然的说:‘他是一个粗人,不懂什么礼义,况且又没犯什么大罪,无故杀他,言不正名不顺,也会逼迫女真人抱团取暖。就算阿骨打胆敢叛逆,他那个鸡不拉屎的弹丸小国能有什么作为?’天祚帝哈哈大笑,不再斤斤计较,太祖也算逢凶化吉。这天祚帝也算‘宅心仁厚’,难得糊涂,这种人,天理不容,死有余辜。目下被我大金国俘虏,罪有应得!”金太宗笑得咯咯作响。

“可见金太祖逢凶化吉,自有天意。”西夏使臣掷地有声。

“我大金国太祖对宋朝很是客客气气,都怪宋徽宗,都怪他手下的酒囊饭袋,什么贼太监童贯之流,这‘海上之盟’求燕京及西京地,张觉事发后,左企弓曾劝太祖不要归还‘燕云十六州’,但他还是如约归还了‘燕云十六州’中的燕京、涿州、易州、檀州、顺州、景州、蓟州。其中景州虽在长城之内,但并不属于石敬瑭割给辽的燕云十六州之一。寡人说这个也非什么机密大事,目下早已世人皆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太祖宅心仁厚,心怀天下。不在乎得失!宋朝在‘海上之盟’后做得贪得无厌了,这便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连契丹人的游勇散寇都对付不了,还想与我大金国玩‘小聪明’,实在可恶,实在可笑。就是‘海上之盟’时那副嘴脸也真够恶心。一副泱泱大国,天朝上国的模样,完全不把我大金国放在眼里。好啊,你宋朝自觉高高在上,富甲天下,我大金国就让你‘高枕无忧’好了。咱们走着瞧!”完颜宗干笑道。

费无极寻思:“我自然心知肚明,这‘小聪明’便指的是张觉事变。我大宋收留了投降金国的辽国大将张觉。后来东窗事发,女真人深恶痛绝,气急败坏。此时此刻,这金太宗依然耿耿于怀,感觉我大宋欺人太甚,居然背信弃义,反复无常。可见这金太宗对皇上早已不抱幻想,这皇上实在令人想不通。好端端的‘澶渊之盟’他偏偏好大喜功,任由童贯胡作非为,正如高丽国王所劝,辽国兄弟也,唇亡齿寒。金国,虎狼也,不可与虎谋皮。可皇上偏偏不听,如之奈何。”想到这里,心如刀割,心烦意乱,无可奈何,不由叹息。

“看来大金国太祖实乃心怀天下,宽宏大度了。”没想到这家伙,连这个也敢说,实乃口无遮拦,不过事过境迁,目下早已物是人非。女真人早已改变了现状,用的不是嘴巴,而是金戈铁马。想到这里,张明远掷地有声。

“那是自然。”金太宗点点头。高丽李文玉笑出声来:“宋朝的‘小聪明’还是逃不过大金国的眼疾手快是也不是?”“我大金国虽说不像宋朝文绉绉,可也聪明过人。他们觉得我大金国稀里糊涂,却不知我大金国心明眼亮。就那点‘小聪明’也想欺人太甚,实在小可我大金国了。真是欺人太甚!”金太宗顿时气急败坏,砰的一声,把银碗摔在了地上,红色鹿血淌了出来,染红了虎皮地毯。

“不必如此,狼主消消气。”西夏使臣赶忙劝道。“本来还想劝一劝,希望两国和好,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宋朝如此欺人太甚,的确令人匪夷所思。”高丽人道。“宋朝欺人太甚,的确欺人太甚!”完颜宗干神情肃穆,两眼冒出怒气。“狼主不必动怒。”完颜撒改捋了捋胡须,神情肃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张明远等人也是神情肃穆,一时语塞,只好沉默寡言。静观其变,得到这些,实乃莫大收获。没曾料想,此番来到金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实在是意料之外。

次日清早,寒风作响,大旗招展。西夏使节团、高丽使节团辞别金太宗等人,离开金国。金太宗亲自送别,世所罕见,可见金太宗对西夏、高丽遣使颇为满意,实为佩服。

“金太宗,本官告辞!”高丽使节李文玉对金太宗拱手。“大金国天下无敌,我高丽国公自当岁岁朝贡,俯首称臣。高丽不敢对大金国不恭恭敬敬。高丽对大金国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还望大金国太宗狼主明鉴。”高丽使臣高光和笑道。“你高丽以后还是做我大金国藩属好了,寡人与你国王可以称兄道弟,不过两国之间,还是以我大金国为‘贵族’,你高丽就做个‘良人’也算造化了。”金太宗披着黑袍,威风凛凛,顿时目光如炬。高丽使臣虽有不悦,可也无可奈何,自然笑容满面,不敢面露难色。片刻,出了大帐跨马离去。

“金太宗狼主,我西夏自然俯首称臣,还望大金国给予更多关照与礼遇。”西夏使臣拱手。“大金国威震天下,想必以后也是如日中天。”张明远嘴上笑道,可心里却诅咒,大金国迟早灰飞烟灭。“大金国势如破竹,一定志在必得。”费无极也是笑容满面,可心底恨得咬咬牙,什么狗屁大金国,等着瞧,如若女真人继续围攻我大宋,势必不得人心。“那是自然,如今我大金国开天辟地,便要替天行道,问鼎中原。”金太宗笑出声来,心里也盘算开来,对高丽我大金国并不放在眼里,可西夏乾顺这小狐狸不是省油的灯,可要小心谨慎,不可掉以轻心,乾顺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乃是痴心妄想,休想从我大金国得到丁点好处。就算给,也看我大金国高兴不高兴,愿意不愿意。“问鼎中原,看来大金国雄才大略,气度不凡了。”西夏使臣一怔。张明远、费无极也是面面相觑,子午四人顿时明白过来,看来女真人的狼子野心,着实胃口不小,贼心很大。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寡人不知难道名字?莫非名字很难听?”金太宗看向西夏使臣。“本官乃西夏太尉高守忠的弟弟,本名高青天!”西夏使臣一怔,不知金太宗为何要问,寻思,且告诉他无妨,就马上哈哈大笑。众人这才明白,张明远等人才算知道,这西夏使臣叫做高青天。这名字的确很气派,也很奇葩。

“素闻宋朝有个包青天。你如何叫做高青天!”金太宗笑出声来。“我西夏皇帝都叫做青天子,我的名字是皇上御赐的。”西夏使臣高青天解释道。“你西夏国主叫什么皇帝,在寡人这里,就叫做夏王好了。”金太宗一脸不悦。“只要大金国金太宗狼主高兴,我西夏这称呼,无所谓了。”西夏使臣高青天尴尬一笑,点点头。金太宗哈哈大笑,颇为满意。

“大金国狼主,不知那日刚来大金国所说提议,狼主可有主意了?”西夏使臣提醒金太宗,对他耳语道。“大金国大帐迁往太原府。”西夏人对金太宗耳语道。“嗯,这个嘛,容寡人再作商议如何?”金太宗笑了笑说道。“好,好。我等不便久留,即刻起程,就此告辞!”西夏使臣说道。“好!那尔等一路顺风,一路顺风。回去告诉乾顺,不必念念不忘契丹人的好处,那契丹人给的,我大金国样样不少。只要西夏乖乖听话,我大金国自然恩泽不觉。放心好了,我大金国的公主很多,如若乾顺乖乖听话,寡人就把公主赐给他,这亲上加亲,两国友好,自然更上一层楼。”金太宗言毕,西夏使臣出大帐而去。

“狼主放心,我主在大金国太宗狼主陛下面前,自然不敢称孤道寡,还别说什么皇帝不皇帝的。我西夏这皇帝,对宋朝叫得,对回鹘叫得,对高丽叫得,对大金国,只能俯首称臣,毕恭毕敬。”西夏使臣心里不悦,可无可奈何,马上喜笑颜开。

金太宗神气十足,昂首挺胸:“西夏人才济济,此番前来,寡人很是高兴!放心好了,我大金国自然不会亏待西夏。这阴山与贺兰山只要手足情深,就无往不胜。就怕你西夏胡思乱想,与宋朝那帮书呆子勾勾搭搭,卿卿我我,眉来眼去,我大金国的血汉子,可就恼羞成怒了。目下东京就是下场!你兴庆府可不要向开封府学,可明白了?”

西夏使臣高青天诚惶诚恐,拜道:“明白,明白,自然明白。大金国太宗狼主万寿无疆,我西夏自当俯首称臣,甘拜下风,唯大金国马首是瞻。还望大金国太宗狼主,心怀天下,对我西夏关怀备至,恩泽不觉。”

张明远等人对完颜宗冲、完颜宗雪微微一笑后,出了大帐,看到金营帐前大旗呼呼作闪,再加上大雪纷飞后,万里山河,一片银装素裹,好不壮观。再看金兵一个个旌帽貂裘来来往往,一队队一列列在巡逻着,军容严阵,气势非凡。

为了不引起女真人的怀疑,西夏使臣与张明远、费无极在宋、金、夏三国交界的西夏国境河曲之地分别,分别之际相互寒暄,张明远对西夏使臣高青天说了摆兵布阵,在河曲,‘围魏救赵’,以此支援大宋的想法。

高青天只是点点头答应下来。张明远等人本欲抵达兴庆府游说乾顺,可看到兀术早已赶回中原,准备围攻大宋东京城,心下就担惊受怕,不敢怠慢,故而不再提及这般想法。西夏使臣匆匆赶往兴庆复命。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也火急火燎,快马加鞭,赶回了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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