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另外一个就是妖媚了:她身穿粉色饰有狐毛的衣裳,妖娆性感.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姿都强于其他女子是那种天生的美人胚子,可她身上确有一股妖媚之气,勾魂摄魄.
她简单地梳着发髻,留着长长的刘海.翠绿的眼睛中满是魅惑.白皙的皮肤,微红的双颊,翘挺得鼻子和娇艳的红唇,再加上那婀娜身段,真乃是一个妖媚女子.
她对我有敌意,我可以感觉出来.
“大人﹗黑瞳姐姐虽然有过错,但她毕竟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好姐妹.我不能把她留在这里,想必大人也不会阻止把﹖”她说话时依旧是那样的抛媚弄眼,半点不庄重.
“随你们吧﹗只是今后再不可放肆,否则…,妖媚你是个聪明人,我的意思你心中有数﹗”鱼奴对这里的女子似乎都留了三分情面.
妖媚不言语在,只是嘴角边浮现出了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随即消失殆尽.
“夫人﹗我们离开这里吧﹗”鱼奴说道.
“好吧﹗”我真是把不得赶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我随鱼奴转身,准备离开.那些侍女们依旧跟着我.至始至终,她们都没有做什么.我对她们产生了强烈的反感情绪.
我的步伐有些沉重,总觉得身后有一双可怕的眼睛盯着自己.难忍之下,回过头去,只见妖媚抱着黑瞳的衣服正看着我,同时还有意把怀中的那袭衣裳报的更紧,似乎是在向死者祈求什么.我觉得毛骨悚然,转过头来,心中隐然觉得:妖媚迟早还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迟早得…
“夫人﹗你没事吧﹖”鱼奴有心问我.
“我还好吧.死不了。我不喜欢她们,就是黑瞳和妖媚。她们似乎在我心中种下了什么,就像是诅咒.女人还真是可怕啊。”我不禁叹道.
“夫人﹗你不必担心﹗那都是琴声所致,并无大碍.黑瞳的魔琴果然厉害,连我都抵挡不住。”鱼奴平静地说,并没有垂头丧气.
“魔琴﹖那被伤到的人又会怎么样呢﹖”我问他.
“轻则精神恍惚,重则神智涣散,形如枯骨,最终悲惨的死去.夫人你放心,刚才你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黑瞳之事,奴才身有过失,差点致夫人于险境,这罪过可不轻啊。”鱼奴还在害怕。
“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贡女,怎么这么厉害﹖”我问鱼奴.
“黑瞳并非是“贡女”。此事说来话长,黑瞳是蝴蝶族王后凤蝶之独女。她的母亲因为守护冰露星公主的花园而死,黑瞳因此得以入宫,受到冰露星公主的照顾,并成为帝君的玩伴及侍女。原来冰露星也没有对她许下任何承诺的意思,只是有意抚养她长大,以还她母亲的恩情。帝君当时尚且年幼,更不懂得什么了.可黑瞳本人却不怎么想.她年长于帝君33岁,至小便对帝君心存爱意,并处心积虑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他的“王后”.后来,她的父亲绿泽又在战事中死于敌军之手.阿罗德大王心感有愧,封其为“蝶族圣公主”,世袭尊贵,拥有特权;只要不是杀君弑主,就可身在任何法律之上,拥有最高贵的免死特权.就这样,黑瞳已经不再单单是蝶族公主了,而是真正拥有了贵族身份的王国公主,可以自由出入于王宫,不再是那个受恩泽而入宫的女子了.黑瞳长大后果然是位美人,黑底垂涎于其美貌,很多贵族男子也都爱慕她,可唯独她中意的帝君不把她当成回事。不久后,黑瞳便嫁给了阿克帝,其中缘由奴才便不得而知了。再往后,帝君就遇上了夫人你,并且与你结为夫妻。黑瞳在这时又改嫁给了黑帝。之后,在几次黑帝的阴谋中,都是她主动向帝君报信,此事不幸被黑帝所知,便将她软禁起来。后来黑帝倒台,帝君怜悯她,念及其恩情,便将她收下,纳于这浮香宫内。她与其他贡女完全不同,.她早已不是女子之身,而且还辗转嫁于那两位王子之间.帝君能把她安置于此处,已经是极大的恩情了.他这么做,一是念及恩情,二是希望其修身养性,并且管理这里的其他女子.可谁知…”鱼奴长叹了一口气,一番话也说道了尽头。
“原来她的经历如此曲折坎坷啊﹗怪不得她穿着一身黑衣,看上去那么不吉祥.妖帝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呢﹖一女嫁二夫﹗我想她在黑帝和阿克帝的不和中也扮演着某种重要角色吧﹗难道她这么做还是为了妖帝,那她就太傻,太可悲了。”我对黑瞳的感觉很矛盾.
“女人心,海底针哪。”从鱼奴嘴中吐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我还真是接受不了.
“鱼奴,我心情不错,咱们再去哪里﹖”我问他.
“不行了﹗夫人,我们必须赶回去,在帝君发怒之前.否则奴才恐怕就不是性命不保那么简单了。”他说的很认真,很沉重.
“何况时间已经不早了.等我们回去时恐怕已经是黄昏了。”他接着又说.
的确,时间不早,太阳掉在低空中,越发的昏黄暗淡了.浮香宫里很是宁静,似乎除了眼前这景致之外就别无它物了。
鱼奴领我绕路而行.我看到了花园,流水瀑布和更多的阁楼…如若时间还早,我便能好好赏景在其中了.
太阳落下去了,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柿子黄色,光线越来越暗了.鱼奴发疯地赶路,寸步不停.我走的双脚脖子,都有些发困了.
我根本不知道我跟他走的是哪条路,知道我看到了那道宫门,才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了.
步出宫门,又见树林和花圃.我跟这他,带着侍女们来到了泊船的地方,上了船,便坐下不起了.
夕阳西下.清湖幽幽,静静地流动.我坐在垫子上,觉得肚中饥饿,可又没有什么胃口.
鱼奴来时是精神百倍,立于船头,可如今已经一屁股坐在船板上不起了.他一直低着头,就像快要死了那样毫无生气.
紫鹦看起来也有些心神不定.此时此刻,我就只能听到浆划水的声音,“哗…哗…哗…”.
我觉得我们的船就像要飞起来那样跑在水面上。侍女们用力地划船,终于赶在最后的一抹阳光消散前接近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