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歌无奈扶额,转身就往府里走去,还用手招呼一众小厮和丫鬟都走了进去。
孟清知还在自言自语,片刻过后,转身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傻傻的站着。
“嘿,你这丫头,老子是管不了你了吧。”
孟清知冲门口喊了一声,又立刻冲了进去。
孟良歌在前方悠哉悠哉的走,孟清知在后方嘿咻嘿咻的跑,那场面简直令人生笑。
在内院,一女子手执净白瓷杯,端庄典雅的坐在庭院的大理石石凳上。
浓密的乌黑秀发一泄而下,睫羽纤长卷翘,肌肤莹白细腻,唇色嫣红似桃花,一拢浅蓝淡雅的云纹银丝的衣裳,身上带有岁月沉淀出典雅气质,但岁月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孟良歌到此,不由一愣,随即笑到。
“娘亲,你还是如此风华依旧,美丽动人,温柔大方,善解人意……”
孟良歌吹的好一波彩虹屁。
完颜夙茹温柔一笑,开口道:“就你嘴贫。”
孟清知此时听到“哼”了一声。
孟良歌眯了眯眼,勾唇一笑。
“娘亲,老爹他又要抽我,你快说说他,我最近可乖了,都没有惹事哦。”孟良歌撒娇卖萌。
孟清知一听,怒目圆睁的看着孟良歌。
“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没有闯祸。昨天,东街巷口的赵大娘家的豆腐摊是你撞倒的吧,李大妈家的莴笋是你领头带着一帮纨绔子弟去偷的吧,前天晚上,你拿着搓衣板说要练剑,结果剑没练成,把人给砸了,还有大前天,大大前天……你敢说这些不是你做的。”
“最让我可气的是,三岁小孩的糖人你要抢,那你偷人家八十多岁的老头的夜壶干嘛?我不该打你吗?啊?你自己说说啊?气煞我也。”孟清知一口气不带喘的将这些话讲完。
眼白都翻了翻,大有要气晕过去的模样。
这看的孟良歌是目瞪口呆的,手摸下巴心想:我老爹真是宝刀未老啊,这么多的话,也能说的这么好。
如果这些话要让孟清知知道,他只怕要打死孟良歌,他说了这么多,重点在于他讲得好吗?
完颜夙茹看着正在耍宝的两人,低声笑了起来。
“好了,清知,训了这么久,不口渴吗?来喝口水吧。”
完颜夙茹将净白茶壶里的茶水倒进瓷杯里,递给了孟清知。
“哎,还是夙茹你心疼我,不像某人,就知道气我。”孟清知凉凉道。
孟良歌恍若没有听见,吐了吐舌头,眼神四处飘忽,连忙说:“老爹,娘亲,你们一定还有事要商讨吧,我就先回去找哥哥和弟弟玩了。”
孟良歌说完便往外跑去,还没跑几步,就又跑了回来。
“娘亲,你不要在生我老爹的气了,搬回去和我老爹一起睡吧。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走了,晚膳见。”孟良歌欢快的像一只蝴蝶,蹦跶蹦跶的跑走了。
完颜夙茹见此,忍不住又笑了。
回头看向孟清知,见他一脸严肃,也正起了脸色。
“是不是……”完颜夙茹还未说完,孟清知便点头。
完颜夙茹忍不住低叹一声:“太平的日子不远了。君心那,最是难测,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