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深夜,福州城内林家老宅之外,三道黑暗一个纵跃,却是跳入了老宅之内,不多时这三道黑影,就钻到了林家老宅深处。
就在这时,三道黑影中居中那条,却是取出了一枚火折纸点燃,火光亮起也映照出了此人的身形,正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镇南。
剩下两人则是林平之,还有林夫人。
“爹你说我林家辟邪剑法,真的藏在这老宅内吗?还有我林家老宅这么大,就算辟邪剑法真藏在这,短时间内想找出来,怕也不是一件易事吧!”
这时林平之开口说道。
林镇南摇了摇头:“辟邪剑法是不是藏在我林家老宅之内,其实为父也不太清楚,对于我林家辟邪剑法,远图公只留下过辟邪剑法虽威力惊人,却后患无穷,我林家后人断不可学这句话,其余关余辟邪剑法的问题,远图公当年便在没留下什么线索了。”
“不过当年你爷爷,和远图公都留下过,我林家向阳巷老宅,留有我林家重要之物,但后辈子孙切不可轻取这句话。”
“既然是我林家极为珍贵之物,我林家先辈,又留下过子孙后辈切不可轻取这句话,那这八成应该就是辟邪剑法了。”
“至于我林家老宅,也的确太大翻找不易,不过远图公当年诚心礼佛,还专门为此,在我林家老宅内修有一座禅房。”
“日夜参拜佛像,?念经文,若我林家辟邪剑法,真的藏在我林家老宅之內,那最有可能的地方,应该就是远图公当年,所住的那间禅房了。”
“嗯!爹所言有理,那我们现在就去,当年远图公所在的那间禅房看看吧!”
林镇南三人,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哪怕他们三人武功都十分低微,但身形速度依旧比寻常人快了很多,不多时就到了,当年林远图住过的那间禅房之外。
三人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开始细细翻找了起来,一晃眼便是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林家三人已然将整间禅房找了个遍,就连薄团还有木鱼里面都没放过,只是依旧没有半点发现。
“老爷你说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是不是并非藏在这老宅之内,或者不在这禅房之内。”
这时林夫人开口道。
林镇南摆了摆手:“不可能,按照目前的细索来看,我林家辟邪剑法的确应该是藏在这老宅之内的。”
“至于没在这禅房倒是可能,不过从现在来看,辟邪剑法藏于这间禅房的可能,还是最大的,我们在找一刻钟,若是在这禅房内,还是找不到辟邪剑法,我们在到别处找。”
“爹娘!您们看这副画,里面老和尚手指的这个方向。”
正当林镇南话落,准备和林夫人接着在禅房内,寻找辟邪剑法时,林平之却是呼叫了两人一声。
林镇南随着林平之的呼叫声,望向了那一处图卷,就见图卷上的老僧手指抬起,指向了禅房内一处房梁,似在提醒着什么。
林镇南见此,运起体内微弱的内力,一个提纵便一跃而起,手一下插进房梁与瓦之间的队桌缝里,只一把便抓住了一条极薄极滑的布。
林镇南抓住这条布用力一扯,便扯了出来,整个人也平直的落在了地上,林镇南这时往自己抓住的这条布看去,才发现是件袈裟。
林镇南打开袈裟一看,便见这袈裟上写满了蝇头小字,正是辟邪剑法的剑招和行气之法,不过找到了自家祖传的剑法,林镇南却没有多高兴。
反而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直了起来,脸都有些白了,脸上更浸出了不少汗珠。
只见在袈裟诸多黑色蝇头小字的最前方,用八个鲜红的大字写着,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爹你怎么了?袈裟上面记载的,辟邪剑法的后患到底是什么,竟然让爹你吓成这个样子。”
见林镇南看过袈裟上所书的辟邪剑法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脸色也变了,林平之不由有些惊异的问到。
林平之清楚自己爹的武功,虽然平平无奇,但也是经历过几十年大风大浪的人,心性绝非常人可比,他们林家辟邪剑法的后患到底是什么,才能仅凭一段话,就把自己爹吓成这样。
就算是断手断脚,割儿割鼻挖眼,也不至于吧!而且也没听说过,他们林家远图公,身上有残障缺陷啊,总该不会是自宫吧。
面对林平之的问话,林镇南没有回答,而是本能般的把袈裟递给了林平之,而林平之接过袈裟一看后,同样浑身一阵,手脚吓得一阵冰凉。
没想到自己乱猜,竟然猜对了,真的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怪不得远图公当年,会留下凡林家弟子,不可修练辟邪剑法的遗训,岳大哥明知辟邪剑法到底有什么后患,也不愿告诉自己。
还言他若真说出了,辟邪剑法的后患,自己必然会与他翻脸,这也对,自家辟邪剑法的祸患是自宫才能练剑,偏偏自己和爹都是远图公的后人,若非自己亲眼所见,哪怕自己对岳先生在怎么相信,又怎会信岳先生说的这句话,那样的话自己和爹,又算是什么。
如今看来,当年远图公不是在练辟邪剑法前,生的自己爷爷,那自己爷爷就是远图公抱养的了,不过林平之从自己知晓的一些信息推测,自己爷爷多半就是远图公抱养的。
而一边林镇南则是肯定自己爹,是林远图抱养的,否则他也不会不让林家后世子孙观看辟邪剑法了,辟邪剑法的代价尽管可怕,但完全不用自己练啊!找几个天阄从小洗脑培养不就好了。
林远图这么做,只能说是他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后代子孙还重,其次林远图在世时,尽管对自己爹和自己,都是极好的,但也流露出了一些细节。
当然虽是如此,林镇南对林远图还是极为感激的。
林镇南知晓,自己的众多奶奶,也就是林远图的一众妻妾,都是林远图花钱买下的,活不下去的穷苦人家,自己爹应该也是一样。
若非林远图为了掩饰自己自宫练剑这件事买妻买子,恐怕自己爹都早已冻饿而死了,更不会有今日的自己了,即便有恐怕也是衣食无着,哪能有这么多年富贵。
不过除了对辟邪剑法代价的恐惧,还有对自己身世的感慨外,林镇南更多的还是庆幸。
还好自己听了林平之的建议,答应把他们福威镖局挂靠在华山派,做为华山派的附属势力,不然麻烦就大了。
这辟邪剑法的代价对武林中的大势力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一本辟邪剑法不知会引来多少大势力窥窃,而偏偏他们林家虽然拿着辟邪剑法却没那个时间培养人了。
从找天阄到洗脑在到练武,不知要花费多长时间,这么长时间,都够他们福威镖局灭十回了,至于自己练,不论是自己自宫,还是林平之自宫,都是林镇南无法接受的。
相比于他们一家的命,或者他和儿子的鸟,区区一个福威镖局连根鸟毛都不如。
“踏踏踏......”
正当林镇南父子两人愣神之际,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也惊醒了林镇南父子二人。
接着又是一阵嘲弄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