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林总镖头,你没料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青城派大部队,早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到了福州,并且一直盯着你们福威镖局。”
“如果林总镖头,没写那封信,没有急着解散你们福威镖局的众多镖师,暴露出你们的虚弱的话,或者你答应华山派条件的话,我们青城派还真不敢冒然对你们林家出手。”
“但是林总镖头,你经营这么多年福威镖局,怕是忘了你们林家原本也算是武林世家了,真把自己当成商人了。”
“一点也不知江湖险恶,这么天真,以为只凭一封信就能打动我们青城派拖延时间,我们青城派既然盯上了你们林家,哪会那么容易放手。”
“本来你们林家还有华山派,这个唯一的一线生机,可惜啊林总镖头,你到底是商人心思,把金银看得太重,舍命不舍财啊!”
“要知道江湖上能像华山派这样,把金银看得比武功秘籍还重要的门派可是不多了,华山派也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会这么缺钱。”
“本来以你们林家现在的处境,能被华山派主动搭上,也算是你们运气好,可惜的是你们这份好运,被你们自己丢掉了。”
“林总镖头现在可曾后悔,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林镇南送给青城派的书信,虽然没有直接写明,是他们还有岳阳杀了那三名青城弟子,但却多有暗示,并且潜藏之意这三名青城弟子之死,都是岳阳动的手,林平之全程都在挨打,以证明他们林家的确没什么势力。
岳阳向福威镖局索要钱银,做为他们华山派,相助他们林家渡过此劫的报酬被拒,也是林镇南暗中派人散播,故意让青城派人知道的,为的就是让他们放心,为此岳阳还装做出了一趟福州城。
声音落下,便是六十多位青城弟子,踏步走到了禅房之外,其为首四人则是青城派的青城四秀,候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刚才出言之人,正是四人中的洪人雄。
面对青城派众人,林镇南只是一声轻哼:“这次的确是我林镇南栽了,我原本以为你们青城派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做事不会毫无底线。”
“在加上我林镇南这些年,每年送给你们青城派的礼物可是不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只是没想到,你们青城派比我想的还不堪。”
“好在林某及时把我福威镖局一众镖师散了,不然这次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你们青城手里,不过你们这次可是想差了,我林家辟邪剑法可不是什么香芋,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自己拿去看吧。”
林镇南说着,竟一把把袈裟向着青城派众人扔去,倒是把青城派一众人吓了一大跳,一连退了数步,害怕这袈裟上有毒,或者有其它害人手段。
直到袈裟落地,过了七八个呼吸的时间,什么也没发生,青城四秀中的罗人杰,才壮着胆子,用剑将袈裟挑起。
过程十分顺利没有半点变故,让得青城四秀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直到他们四个,也看到袈裟上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八个大字。
一时间青城四秀的身体,也僵直了起来,心里更是抓狂到了极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怪不得林镇南会说出烫手山芋这句话,他们四人武功虽然不高,但只看了一眼,也知这袈裟上所书的辟邪剑法极为不凡,定然会引起诸多高手红眼。
但这辟邪剑法用起来却不简单,前者找天阄从小培养时间太长,短时间形不成战力,至于自己自宫这实在太可怕了,青城四秀连想都不敢想,毕竟一个男人若没了那玩意,就算是做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只是林镇南不知道,余沧海两年前,跟踪他们福威镖局,路过终南山附近时,被华山剑宗的一位高手伤了下体,却是正好可以直接练剑,而余沧海只要练成辟邪剑法,江湖之人中又有几人是对手,即便有人眼红又如何。
只是们可不是帮余沧海来强夺辟邪剑法的,而是自己想要练,想借此摆脱余沧海,乃至称霸武林。
但现在辟邪剑法剑谱是到手了,却需要自宫才能练,这让他们怎么练,尽管他们被余沧海亵玩,一点尊严也没有,但也狠不下心自宫啊!
青城派可是四川一带,一等一的江湖大门派,他们青城四秀做为余沧海之下的头目人物,别看在余沧海面前跟狗一样,但在其它地方却是想打啷个都打啷个,下馆子从来都不给钱。
这种霸气绝伦的威势下,他们青城四秀自然不缺女人,他们陪完余沧海,便有大把女人陪他们,如此情况下,棒子又如何能舍。
偏偏辟邪剑法又是他们,目前唯一对付余沧海的办法,如此情况下他们怎么能不悲。
但同样的,他们虽然在余沧海面前受尽凌辱,但借着余沧海和青城派的势,这些年他们在外面也是威风八面,如今余沧海得了辟邪剑法,武功自然水涨船高,他们的靠山也更硬了。
这种最大的敌手,又是最大靠山的事情,当真是古怪之极,这种不知该喜该悲的感觉,让青城四秀几乎都要疯了。
过了好一会,洪人雄方才回过神来道:“林总镖头这辟邪剑法到底是不是烫手山芋,就是我们青城派自己的事情了,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来人把林总镖头,林夫人,林少镖头,请下去!其实对于你们福威镖局的生意,我们青城派也极有兴趣。”
“之前林总镖头,不是还送了不少礼物到我青城上,希望在川蜀一带,发展下生意嘛!以前掌门没同意,不过现在掌门同意了,具体事谊就请三位到了青城山,在细细商讨吧!。”
洪人雄话落,便有数位青城弟子走出,向着林镇南他们踏步而去。
“林总镖头,你自己的武功,自己应该清楚,可不要想着动手,我们青城派,对你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们到我们青城山小住几天,商量下生意细节而已,但林总镖头你若是主动动手,拳脚刀剑无眼下,伤了你们可就不好了。”
洪人雄这时又出声道。
而眼见这几个青城弟子,已经要走到林镇南等人面前时,一道黑影突然闪过,这几名青城弟子顿时惨叫着倒飞而出。
而青城四秀,和其身后诸多青城弟子,脸色此时也不禁微白,因为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相貌奇丑的驼子,正玩味的看着他们。
江湖上相貌丑陋的驼子不少,但武功能高到,他们这么多人都没看清楚,就击飞了他们数位青城弟子的,在他们的认知中,也就只有一个木高峰了。
这木高峰武功极高,恐怕不在他们青城掌门余沧海之下,而且心狠手辣更甚于被废前的余沧海,在加上无门无派无亲无故,行事更是没有半点忌惮,如今木高峰出现在这,他们青城掌门余沧海又没来,今日只怕是难以善了了。
这时罗人杰赶忙向这驼子行了一礼:“晚辈见过前辈,敢问前辈可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木高峰木大侠,我们青城派与大侠虽素无交集,但我们青城派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木大侠也是江湖大侠同属正道,不知大侠为何无故对我青城弟子出手。”
“嘿嘿!”
罗人杰话落,木高峰却是发出一声怪笑:“那青城派的小子,也不用给你爷爷我戴什么高帽子,没错爷爷我就是木驼子,但我木驼子可担不起大侠二字,我木驼子自己是什么人,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不说恶贯满盈,至少也是江湖败类。”
“至于你们青城派,嘿嘿!以前你们是个什么东西,我木驼子不知道,但现在我木驼子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们青城派抢了人家林家祖传的辟邪剑法还不够,现在又打人家祖产的主意,就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名门正派,我木驼子今天可算知道什么叫名门正派了,要说贪婪狠辣,我木驼子不一定比你们弱,但要说脸皮,我可就远没你们厚了。”
木高峰语气阴损,原本在林镇南一家面前,显得指高气昂的青城派弟子倒也不生气,或者说没有余沧海在场,根本不敢生气。
罗人杰更是腆着脸陪笑道:“木大侠说笑了,木大侠这是有所不知啊!我青城派与林家的恩怨可是由来已久,当年我青城派祖师,便是败在了林家林远图手上,最后郁郁而终。”
“不过我们师父心胸宽广,尽管对祖师之死,也极为痛心,但却始终没找过林家麻烦,这些年林家有意在我们川蜀一代开辟生意,我们师父为了化解素怨,更是主动帮了不少忙。”
“谁曾想,前段时间,师父他老人家,派了三位师弟,前来福州想与林总镖头一家,商量一下一些生意的细节,不知为何竟与林少镖头大打出手,我那三位师弟也惨死在了林少镖头的辟邪剑法之下。”
“于是我们师父这才派我们来福州,谋夺辟邪剑法,不过我们青城派传承久远,本门武功都难以学尽,自然不会贪图林家辟邪剑法,我们这么做也只是想将辟邪剑法剑谱,在师祖墓前,三位师弟衣冠冢前火化。”
“至于我们欲带林总镖头一家回青城,也只是想让他们在三位师弟墓前给个交待,在核对商谈一下,关于我们之前与林家合作生意的一些账目,还请前辈千万不要误会。”
“哦!真的是这样吗?”
木高峰怪笑着,反问了一问,罗人杰正待回答,只是还未张开,便见木高峰摆了摆手:“好了小子你也不用解释了,真相如何与我木驼子无关,我木高峰可不是什么江湖大侠,与林家更非亲非故,也懒得为他们出头。”
“不过江湖规矩见者有份,你们青城派谋夺林家之物,既然被我木驼子瞧见了,少不得得分我木驼子一份。”
“不过我驼子无亲无故向来独来独往,要银子也没什么用,林家的产业我驼子就不要了,你们青城派将辟邪剑法交给我就行了。”
“正好驼子我也想看看,这名动江湖的辟邪剑法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木前辈,你若要旁的却是好说,但这辟邪剑法是家师指定要在师弟前火......”
见木高峰竟想要辟邪剑法,罗人杰正欲在解释,只是话未说完便被木高峰强行打断:“好了不要说了,你以为驼子今天是在跟你们商量,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不留下辟邪剑法,要不就把人头留下。”
木高峰语气凶厉,周身更是内力汹涌,仿佛随时会出手,在加上其赫赫凶名,一时间一众青城弟子都又吓了一大跳,罗人杰更是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过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就在气氛压抑到快爆炸时,还是于人豪硬着头皮说道:“前辈!事到如今晚辈便不在隐瞒了,这林家辟邪剑法尽管的确十分厉害,却需要自宫才能练剑。”
“我青城派还可以,花个十来年时间,找人培养练剑,但木前辈就没这个必要吧!至于自宫练剑木前辈如此英雄盖世,自然更不可能,既然辟邪剑谱前辈拿出无用,又何必与我青城争夺,不如就此罢手,就当我青城派欠前辈一个人情如何。”
于人豪话落,木高峰却是不怒反笑:“真难为你这青城派的小子,竟然连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自宫练剑江湖上哪有这种邪门武功,除非这武功是皇宫里的太监创的还差不多,你当我木驼子是三岁孩童吗?这么好骗!”
“更何况当年以辟邪剑法威震武林的林远图,若是阄人的话,那林镇南林平之他们,莫非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嘛!”
“至于花上十来年时间,培养别人练剑,更是扯淡,辟邪剑法若真像传言那么厉害,不知会有多少人打他主意,哪来的十年给你们青城,驼子孤身一人,拿着剑谱还可以天涯海角到处跑,你们青城派这么大门派,跑都没法跑,除非你们青城掌门余矮子本就是个阄人,可以马上练剑。”
“对了你们青城派掌门余矮子该不会真是阄人吧!这样好了只要你们大叫三声余矮子是阄人,我木驼子便不与你们青城派抢这辟邪剑法如何。”
“放心那余矮子不在这,不会知道你们叫他阄人的,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驼子我武功盖世,就凭一个余矮子哪是对手。”
“大不了到时,余矮子要杀你们,你们就跪下来,给驼子磕上几个头,认我木驼子做爷爷,爷爷自会保下你们这群乖孙的。”
木高峰话落,这些青城弟子起初还是颇为意动的,毕竟余沧海现在太可怕太变态了,不过众人想了想,木高峰这个人根本不可信。
在说木高峰此人武功虽然不在余沧海之下,却是孤家寡人一个,跟着他哪有跟着余沧海威风,不过这些青城弟子也不敢拒绝木高峰。
是以一众青城弟子都沉默下来,既不反对也不表态,就这么和木高峰僵持着。
不过在木高峰目光逼视下,也没过多久,就有几名青城弟子坚持不住,准备喊出余沧海阄人这几个字了。
只不过还没喊出来,木高峰就不耐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