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以为是你要杀我,她救了我!”对面具怪客的话我一点不信。
“你。。。”面具怪客似乎一下子愣住了,紧接着才说道:“你是神话文明在这个世界上最后遗留的东西,你不清楚你自己的价值!”
“呵呵。。。”我不禁笑出了声,虽然作为一个勇境的武者,在人口基数并不大的神州大陆,可能也算一号人物,但我也忘不了一天前我还没蜀山的九大天主因为体内没有灵气被判断是废物,眼前的面具客只是盯着我看,并不说话,我忍不住道:“那么你又是谁?”
面具客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握拳后又松开,反复三次后长叹了口气,低声道:“可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反正我不会害你,你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不错,一名能够驱动飞剑的高手,即便在武学境界上仅仅是蛮境,也不是我能对付的,恐怕赤弦子也对付不了。但是根据玉简里面的信息,神州世界上能够驱动飞剑的人应该少之又少,亚兰文明可能还有一些,但蜀山文明和龙山文明因为血脉原因,驱动飞剑的高手也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另外,从记录上来看,神州上的蜀山文明和龙山文明对神茧遗民的依赖极重,似乎米兰人和昆仑铁奴的后裔,在这片大陆上仍然没有改变以前的局面,即便在大家都么有灵根的情况下,也仅仅只有亚兰文明的亚圣人和神茧遗民出现过能驱动飞剑的高手。我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既然知道她对我没有恶意,我忍不住要开口问道:
“为什么你能够驱动飞剑?你分明不是亚生族人,可以告诉我吗?”
“作为神人的后裔,你知道在神话文明里修仙者和凡人的区别吗?”面具客声音嘶哑,似乎在极力伪装。
“圣族只诞生在亚圣人族里,圣族有灵根。”这个问题是人都知道,大千世界只有圣族能修仙。
“不错,这一万年来蜀山文明对神话文明所有能遗留下来的文献、传说都做了很仔细的研究。有灵根就使人的身体内多了一个容纳和消耗灵气的炉鼎,当然这个炉鼎是一个抽象的东西,或者说这个炉鼎所在的空间和肉身是不同的,但是在这个空间里,获取灵气不再需要通过寻找灵石矿脉,因为天地法则的不同,这个天地间的灵气可以说是无穷无尽,凡人不再需要灵根这个炉鼎去储存和消耗灵气,只要肉身足够强大,天地间的灵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什么!凡人也可以修炼了吗”我被面具客说的话震惊到了,原来如此,蜀派果然真的突破空间找到了新的世界,这个世界中凡人也能像调用天地气息一样调用天地间的灵气了,这么说来,只要我继续修炼下去,无论是修炼凡人的武功还是修炼赤弦子传下来的天脉,最终都能达到仙人的境界,但面具客的话里还有一些疑问,因为呼兰妙谛显然比面具客的境界更高,呼兰妙谛的肉身已经到了蛮境和霸境的边缘,似乎随时可能突破霸境,而面具客仅仅是蛮境初期的样子,两者按照肉体力量的划分,面具客仅仅只有呼兰妙谛境界的一半,为什么她能使用飞剑,而呼兰妙谛不行?
面具客似乎看出我的疑问,补充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其实刚才说的话就能找到原因,根据蜀山文明历代高手的潜心研究,灵根这个起到炉鼎作用的关键,实际上可认为是存在于另外一个虚空的,肉身强大的人并不一定有更强的运用灵气的能力。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信息,亚兰文明中的亚圣人其实一直有诞生圣族,但是圣族人的灵根在这个世界似乎不管用了,因为这个世界的天地灵气的密度是大千世界的无数倍,圣族人一旦用既往的方法去吸收和使用灵气,那瞬间就会爆体而亡。”
“瞬间就会爆体而亡吗。。。”在大千世界中食物链顶端的圣族,到了这个世界变得个一个浆果一样,一旦想调用灵气,就反而会灰飞烟灭,我不禁追问道:“那灵根在这个世界完全没有用了吗?”
“在大千世界的修仙文明中,十灵根是绝世的天才,每一条灵根都会将修仙者对灵气的调用能力提升一个台阶,但根据我们的研究,大千世界中一旦诞生圣族他的灵根数量是正态分布的,即绝大多数人都是五灵根的一般资质,四灵根和六灵根的人数明显就要少九成,十灵根和一灵根的人可以说是万中无一,其中区别就是十灵根的人是绝世天才,三灵根及以下的基本就是没有价值的废物,实际上大千世界的亚圣人中有灵根的人应该比大家知道的更多,只是一般五灵根及以下的人的修炼价值比较低,所以并没有获得圣族修炼的资源,也就是灵石,毕生只能做个凡人。”
“难道在这个世界完全相反吗?一灵根的人反而变成了高手,十灵根的反而变成了废物?”
“正是如此,不过因为和大千世界相比,这里的人口基数小的可怜,所以万年来似乎还没有存在过有记载的一灵根的圣族,而给我们蜀山文明、龙山文明带来麻烦的主要是二灵根和三灵根的修仙者,这些修炼者的寿命,都短的可怜,这也是亚兰文明始终没有能战胜我们的原因。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记得我说的,离开呼兰妙谛,呼兰家族和我们都不一样,她应该有能力勘破你身上的秘密。”
面具客话说到后来,刻意伪装的声音发生了细不可查的一丝波动,我忽然觉得这个声音特别的熟悉,我不禁尝试着问道:“你,你是凌戚戚?”
面具客身躯一震,假装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转身上了十几丈外的马车后离去。
我虽然并不确定面具客是不是凌戚戚,但是无论她是谁,她似乎并没有骗我的道理,只是她那句“最收悉的陌生人”让我听了云里雾里,不过我更不明白的是,呼兰妙谛有什么动机来伤害我,甚至是要我的这条小小的老命?
虽然我直觉中继续和呼兰妙谛在一起可能真的不妥,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举目无亲,又在睡了一万年后被当成废物赶下了山,心中的悲凉感和孤独感,实在不是一个心理年龄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可以承受的。然后,呼兰妙谛从山上飘然而至,虽然开始的时候她冷艳如雪莲,但接触后她更算是一个温暖可爱的小姐姐,虽然这个小姐姐现在要去大商去看她的未婚夫婿了,但我仍然心理忍不住想多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因为她算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给我一点点温暖的人,当然印生来让我去宝库中随意来了十几万两黄金的金玉券价值不能说不大,但在大千世界中从小生活在衣食无忧的富贵人家,钱财对我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一边是深山老林,一边是望仙城,我心里没有一点挣扎就往望仙城走去,我选择将面具客和我说的话当耳边风。回到商道上后,接连数十部部马车从商道上飞驰而过,有的是金虎家的商号,有的是别家,也有一明显是大户人家女性的马车用比较慢的速度路过身边,从马车的车窗隐隐传来里面女子和女子之间互相调笑的声音。这些经过身边的马车其中不乏热络地主,问我是不是需要捎带到城里,甚至有的都主动说不用花钱,反正也就十里地,但我都一一谢绝了。我脑海中又想起蜀山思路天小筑醒来后的一幕幕,似乎又听到了我被认为是废物后,从凌戚戚房间传来的哭泣声,她是为我哭泣吗?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会为我哭泣?
想到此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赤弦子说都说思春的少年看哪个姑娘都觉得姑娘喜欢自己,只要姑娘对自己多看了一眼,多笑了一笑,似乎就值得为她去拼命,这就是热血的武侠的江湖,看来我这个勇境的少年也不能免俗了,想着想着居然把自己想成了金饽饽。不过如果要让我两个人选一个的话,我又会怎么选呢?
我不禁在心中无聊地拿呼兰妙谛和凌戚戚进行了对比,呼兰妙谛姐姐型的性格确实是我那颗缺乏亲情的心喜欢的,黑色的头发让我有同宗同源的感觉,更加增进了双方亲近的感觉。至于凌戚戚,一头太阳光芒般金色的头发,身高腿长,五官犹如最完美的雕塑一样,就是性格看着有点冷,有点小孩子脾气,从外貌看,我觉得两者是不相上下的,但是从感情上我更倾向于呼兰妙谛。
转眼就走到了城门,眼看天就要黑了下来,城门口的马车络绎不绝,但基本是进城的多,出城的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在晚上赶路,没有护卫的马车在晚上赶路还是比较危险的,看到城门上望仙城三个字后我不禁对自己的脸左右开弓拍了两下轻的,心里骂自己真是一个小不要脸的,一路上心里都把两刚接触的女孩子当媳妇了,真是不害臊。我不禁把这些不要脸的想法都归功于赤弦子这个有时候不太正经的过气大侠,毫无疑问赤弦子是一个比较有趣的师傅,十三岁之后的世界似乎都因为这个老滑头师傅变得温暖和多姿多彩不少,曾经我也带着他去看一些我暗中看中的一些女孩子,老滑头都说我的眼光是不成熟的,如果我能把呼兰妙谛给他看一眼,不知道他会做何评语?
“吾可敌千万人!”我不禁想到第一次问他到底有多厉害的时候他的回答,是的,在灵气稀薄的大千世界,赤弦子已然修炼到霸境巅峰,作为他看上去似乎是唯一传人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也能达到霸境,那即便做一个天下无敌的凡人,又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