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于小川随着洛宁儿来到了圆顶大帐的后面,也是一个圆顶帐篷,但是比前面的小了一圈。阿达席地而坐,微笑的看着于小川说“小川,以后你就是我的继承人,这个部落的未来需要靠你去保护,希望你能用你的智慧和勇气为族人带来丰衣足食,不再受人欺辱”。
“我恐怕要辜负你的重托了,我连回鹘语言都不会,也不了解这,我怕做不好”于小川看着阿达回答道。
“我不会看错人,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让宁儿教你的,这几天的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我敢肯定你不会是其他部落的探子,我老了,日子也不会太多,阿坤达尔杀敌行,但是保护部落不被吞并,他能力还不够,我一直在找继承者,没想到长生天把你送给了我们,感谢长生天对我们海拉尔部落的怜悯”,阿达右手放在胸口。
“阿爹你今天怎么了,老说着不吉利的话”洛宁儿焦急的问。
阿达拍了拍洛宁儿的肩膀说:“宁儿,阿爹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我想早点交代一下,也想让小川知道,他才来不了解,你听着就行别插话”。
于小川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毕竟他对这里一点都不知道,以后在这生活,早点知道比较好。
“回鹘国有八大部落,我们海拉尔部是最小的一个。分别是
汪古部、叶拉尔部、吐昆部、雄鹰部、阿里部、塔塔尔部、忽拉尔部。”
阿达咳嗽了两声接着说:“我们都归回鹘国管理,每年春季都要给回鹘可汗进贡岁币,每年秋季召开一次部落大会,选举部落总盟主。回鹘国挑唆我们各部落自相残杀以削弱部落的强大,汪古部是八大部落里人数最多的部落,连续三年当选盟主,经常侵略各小部落,是回鹘国的爪牙。汪古部和吐昆部都想吞并我们,所以我们的部落才躲在这山沟里,守着最差的土地”。
阿达说到这眼里泛起了丝丝的泪光,他摸出了土烟袋,就要找火石,于小川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给阿达点上。还把阿达吓了一跳。“阿爹,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火机,点火用的,送给你了,比火石好用”于小川把火机递给阿达说。
于小川的一句阿爹让阿达心里高兴不已,他知道于小川是决定留下来不走了,海拉尔部落有救了。洛宁儿听到于小川叫阿爹心里也是甜蜜蜜的,她深情的望着自己的男人。于小川感觉到了洛宁儿的目光,冲她抛了个媚眼,洛宁儿看见就想起昨夜的缠绵,脸红心跳,不敢看她阿爹。阿达就当什么也没看见,结果火机接着说。“海拉尔部落经过这次战斗损失不少人,部落里能战斗的士兵不到四百人了,我担心汪古部回来复仇,到那时我们就是灭顶之灾。小川我看的出来你很会打仗,我想把这三百人交给你,希望你能帮部落躲过这场劫难。”
于小川没有答话,他脑子里就转开了:四百人确实太少,他见过汪古部的战斗力,训练有序,就是执行力差点,如果再来一次,就怕海拉尔部必败无疑。短时间也不可能训练多少成果,只能另想办法了。
“小川,阿爹问你呢?”洛宁儿焦急的喊他。于小川回过神来,看着阿达和洛宁儿的期盼的眼神,他的雄心升腾。“没问题,交给我吧”。于小川响亮的回答让阿达不停地点头,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他还担心于小川会推迟。
“好,我让宁儿帮你,我马上集合部众,你来指挥”,阿达冲着帐篷外叫了一声,外边的士兵进来,阿达说了一句他就出去了。就听见帐篷外嘟嘟的号角声响起,阿达说:“走,去大帐”。
海拉尔部落营地中央站满了男女老少,阿达站在大帐前,于小川和洛宁儿站在一边,下面的部众手捂胸口鞠躬齐呼“坤达拉(首领的意思)”。于小川看见阿坤达尔和舍拉达尔站在最前排,阿坤达尔的手臂还没好利索。
只见阿达叽里呱啦讲了好一会,然后示意于小川到前面来,所有人都看向他。阿达冲人群说了几句,就见妇女和孩子老人都散了,于小川明白他这是上任了。
洛宁儿过来站在于小川身边小声说:“阿爹封你为海拉尔的将军,这些都是能战斗的汉子,你看怎么办?”
于小川脑子里一片空白,说什么,他也不知道,想哪说那吧。他干咳了一声大声道“既然我来到了海拉尔,就说明是长生天对海拉尔的看重,也说明我以后就和大家就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了,我知道很多人想吞并我们,你们同意吗?”于小川说完,洛宁儿也翻译完了,就见下面的汉子举起弯刀大喊“拿胡力(不同意)”。于小川看着众人接着说:“为了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不被奴役,为了我们的财产不被抢掠,你们应该怎么办?”
“虎喇(战斗)、虎喇、虎喇”众人的声音响彻山谷,洛宁儿翻译完也振臂高呼,她看着于小川心里骄傲极了,这就是她的男人,她的男人就应该是个英雄,让她崇拜的英雄。
阿达在于小川身后心情放松,看着自己选的驸马这么优秀,他也为自己的眼光自豪。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于小川很忙碌,也很充实,他和洛宁儿在大营里出出进进,晚上带领着三百多人训练。于小川在侦察连就是战斗班长,带兵就是的主业。他带出的张龙欧阳他们六个人就是团里的尖刀班,怎么训练太知道了,他还专门制定了计划。
他把三百人拆开,其中一百多是年龄大的,灵活性差的他编入保卫连,由阿达带领他们加固营区,在重要的路段设置陷阱,主要针对马匹,这个年代没有汽车等现代化工具,战马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只要战马过不来,营地就是安全的,他还抽空教会阿达制作绊马索,打造铁蒺藜。由于部落铁器紧缺,武器也很有限。只能自己制造。
剩下二百人,它分成四队:一队是骑兵,由阿坤达尔带领,每组十人,每组都有一个组长和副组长带领,全是身强力壮的壮小伙,组成骑兵突击队,把部落最好的战马集中到他们手中,上午有于小川教授教授阵法配合,下午训练劈刺,学习一招击杀,按照蒙古骑兵的训练模式,每人两匹马,快速奔袭。于小川按照集中、包围、掩护、躲避、进攻等,教会他们听鼓声和号角指挥战斗。
第二队是步兵,由舍拉达尔带领,跳出的都是身手敏捷善于步行攀登的小伙子,武器由弯刀换成了木棍,并且在木棍的一头安装了尖钉,专门近距离作战,每人一把短刀绑在腿上,三人一组学习快速配合击杀。于小川每天安排他们爬山跑步,训练体能和耐力,下午用木棍抽打用牛皮包裹的大树,要求稳、准、狠。晚上再参加统一的格斗训练。
第三队是弓箭手,由洛宁儿带领,学习组合射箭,按层次射击,马上射箭、快速连发等。在五十人中又选出十名神箭手,负责狙击,每人携带羽箭五十支,专门狙杀指挥员。这个于小川教不了,全部交给洛宁儿负责,他只教战术,晚上也参加格斗训练。
第四队是负责机动的,于小川给他们定名为血煞。这五十人是于小川仔细挑选出来的,年龄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大多数是孤儿,都是聪明伶俐,身手灵活的,由于小川独自训练。他们训练的地方和科目其他人不知道。血煞成员每人都是光头,黑熊皮帽,黑衣黑裤短打扮,脖子上系着红领巾,小腿系着绑带脚蹬牛皮长靴,在部落里不大说话,单独居住,很神秘,连部落首领阿达都不清楚于小川在训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