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个月,于小川忙的不可开交,从早晨到深夜,每一处训练场都能看见他的身影,手把手示范。晚上体能结束单独给队长们开会总结,会后再教洛宁儿五人女子防身术和近身搏斗、空手入白刃等技巧动作。回到帐篷累的都不和洛宁儿亲热了,呼呼睡去。洛宁儿看着日渐消瘦的于小川,心疼不已,看着战士们每天都在变化而欣喜,但又不想他太劳累,实在没有好什么办法。轻轻给于小川盖好皮毯,自己依偎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正在做梦的于小川被洛宁儿叫醒,抬手看表时间是凌晨4点多。“怎么了”于小川问洛宁儿。
“哈特回来了”洛宁儿回答道。
于小川一听马上穿衣起来,在圆顶大帐内,阿达和阿坤达尔、舍拉达尔都在,只见一个身穿黑皮袄瘦小的男子见到于小川立正道“报告队长,我回来了”。
于小川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回鹘语言基本都学会了,不用洛宁儿翻译了,而且马骑得甚至比部落的好手都强,连第一勇士阿坤达尔都心服口服。
“说说吧”于小川和大家都坐下。
这个叫哈特的是海拉尔的探马,身子灵活,马骑得特别好,关键对各个部落非常熟悉。以前哈特是叶拉尔部落的,从小家里就替部落训马,一次首领木塔醉酒落马,就怪他阿爹训马训的不好,故意消遣他,把他阿爹绑在木桩上,被木塔活活用皮鞭抽死了,是他母亲带他逃离叶拉尔部才捡回一条命。哈特和母亲在各个部落乞讨,但是没有人愿意收留他,嫌他身体瘦小没有力气,什么也干不了。哈特和母亲在亚卡城流浪要饭时,遇到去交易山货的阿达,见他们娘俩可怜,就带回了部落。
上个月于小川挑选组建斥候队(侦察兵)时,哈特毛遂自荐,刚开始于小川没有看好他,但在考试时,哈特的反应、视力、听力、耐力、马术都是第一,最关键的是他熟悉地形,并且懂得感恩。能忠于首领就是斥候首要条件。于小川这支斥候队有三十人,培训了十天就撒出去了,先锻炼一下,等有时间再系统训练。他们当中有七人去了每个部落,三人去了回鹘的亚卡城,其余的在大营听令。他们现在任务简单,只是收集对海拉尔不利的的信息。哈特被于小川派往了汪古部,,于小川感觉汪古部上次失利后,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就让哈特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拔都被杀死后,汪古部首领拔尔昆发誓要杀光我们海拉尔人为他的儿子报仇,他请了萨满为拔都驱魔超度一个月,现在时间到了,拔尔昆正在调兵,准备亲率汪古部骑兵进军我们海拉尔部。”哈特说。
于小川没言语,他身边的阿坤达尔沉不住气了,大声说:“与汪古部的黑鬼决一死战,上次我还没杀过瘾,这帮孙子就跑了”。
“他们有多少人?”于小川没有接阿坤达尔的话,对哈特说。
“大约二千人三百人左右,”哈特说。
于小川转身问阿达“阿爹,汪古部总共有多少士兵?“。
“汪古部和土昆部差不多,能战斗的大约不到三千人,都是骑兵。”阿达抽着土烟说。
“哈特,汪古部到达我们这最快多长时间?”于小川问。
“骑兵最快两天左右能到这。”哈特回答道。
于小川没有在说话,在大帐转了两圈,然后低头在哈特耳旁低语了几句,哈特转身就出了大帐。
大帐内其他人不知于小川说了什么,脸上都有焦急的神色,只有阿达若无其事的抽烟。舍拉达尔憋不住了问“小川,他们二千多人对我们三百人,这仗怎么打?而且我们马匹不够,武器也不够?”
“小川,力量太悬殊了,怎么办?你拿个主意”洛宁儿也着急。
“放心宁儿,这次我让汪古部有来无回”于小川看着洛宁儿和大家说。
“都回去睡觉,明天正常训练,舍拉达尔留一下”,于小川说完推着阿坤达尔和洛宁儿出大帐。阿达没等于小川撵也跟着回去了,看样子这事跟他没关系似的。
洛宁儿回到帐篷里睡不着,坐着等于小川回来。没等一会于小川就回来了,回来后脱衣服就要睡觉。洛宁儿焦急的说:“小川,你还有心思睡觉,汪古部人数这么多,我们怎么办?”
于小川一把搂过洛宁儿安慰道:“放心,我都想好了,到时你听我调令就行,保证打败汪古部,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睡觉,我可困死了“。说完就倒头睡去。洛宁儿半信半疑的也脱衣睡觉。
第二天早晨细心的洛宁儿发现平时一起训练的血煞不见了,而且舍拉达尔也不在。只有于小川依然跟没事人似的。
三天后的晚上,洛宁儿看见舍拉达尔赶着三辆牛车回来,车上盖着干草,看不见下面拉的什么,但是洛宁儿知道车上绝不会是干草,因为车辙印很深。
五天后哈特回来汇报,汪古部大军后天中午能赶到山谷。洛宁儿急坏了,而于小川依然没事人似的,照常指挥大家训练。洛宁儿还发现阿爹接连好几天一到晚上就不见了,问他他什么也不说。
晚上于小川教完她和亚马尔、塔其莎、乌日娜、格玛儿后说:“我打算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能完成吗?”
“一定完成任务”四个侍女回答的很干脆,洛宁儿都没想到这四个丫头也不问问什么任务就答应。
“也不问问什么任务就回答。如果让你们去死你们愿意吗?”于小川笑着说。
“驸马你舍得让我们去死嘛?我们死了谁来保护你的公主?”亚马尔抢先说道。亚马尔是四个人里最聪明的一个,学东西最快,反应也快,洛宁儿很喜欢她。
“亚马尔别闹,让小川说任务,”洛宁儿说,看见公主发话了亚马尔也不在言语。
“你们四个明天动员族里的妇女杀牛宰羊,让士兵们饱餐一顿,然后找十头牛车待用,”于小川说。
“保证完成任务。”四个丫头说完笑着就跑了,帐篷里只剩下了于小川和洛宁儿。于小川和洛宁儿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洛宁儿担心的问:“小川,我们能打败怎么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