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晨,初冬的太阳白的耀眼,海拉尔大营内想起了嘹亮的号角,寒风吹得桅杆上的大旗哗哗作响。身穿暗黑迷彩身背八一杠的于小川站在大帐前,看着列队等候的士兵,他心里激情澎湃,这时他来到这里指挥的第一次真正的战斗,他也需要这次战斗检验一下这一个多月的训练成果,他希望一切如他所料,来个开门红。
“阿坤达尔,出列,开始点名”于小川大声喊道。
于小川自从接手海拉尔部,他就一直在思考怎么改变?怎么升级战斗力?这是个冷兵器时代,没有电话、没有汽车、没有卫星甚至连武器都不足,弯刀每人都不到一把。战马也不够,部落里物质匮乏,实在让他头疼。没办法,时间紧,只能先突击训练,有机会再从新系统训练。由于战马不足,他就把人分成骑兵和步兵,让步兵的战马统一集中配给骑兵,把兵器也优先让骑兵挑选。然后又把所有羽箭集中到弓箭队,尽量发挥拳头的力量,以便达到快、准、狠,争取一举打败汪古部。
阿坤达尔点完名,于小川对着大家大声喊:“兄弟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汪古部想来抢我们的女人去做奴隶,抢我们的牛羊送给回鹘人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不同意”士兵愤怒的高呼。
“那你们该怎么办?”于小川又大声喊道。
“杀、杀…..”声音在风中回荡着。
“海拉尔的士兵们,出发”于小川翻身上马率先冲出营门。
阿坤达尔的骑兵紧随其后,大队人马向山谷出发。
站在山谷口上,于小川看着手里的地图,在心里又把计划想了一遍,他要在这个世界,在这里向外发出自己的声音。既然老天给了他这个机会,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年代,他就要用实力证明自己就是王者归来。
只见远处的山谷深处疾驰来一匹快马,如以为旋风般飞奔,马蹄声声朝于小川而来,不仔细看马背上没人,仔细看你就会发现原来那人伏在马背上。飞马在于小川面前停住,哈特从马背上坐起身一拱手“报告队长,汪古部前锋骑兵五百人离这还有三十里”。
“再探”,哈特一拱手,拨转马头飞驰而去。
于小川朝山谷两边挥了挥手中的绿旗,催马在狭长的山谷转了一圈又回到谷口。此时的山谷口只有于小川一人,如果想进入海拉尔大营,这是唯一的路。海拉尔部落当时选择这里作为营地,就是相中了这里的地形优势。这里山高林密,只有一条路通过山谷才能到达宿营地,山谷大约有三里路长中间有个二里宽的开阔地,就像葫芦形状。即使过了山谷面对众多岔路口,也很难知道哪条是去海拉尔的路。山谷的地势非常适合打伏击,于小川第一次和舍拉达尔到这时他就发现了。
大约半小时左右,哈特回来了,于小川在望远镜里看见远处山谷方向的大路上烟尘滚滚,耳边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声。于小川跟哈特交代了两句,哈特飞马向大营方向而去。
终于来了,于小川的大黑马黑子用前蹄跑着地,鼻子里打着响鼻,好像等的不耐烦了,于小川用手摸了摸马鬃说:“黑子,沉住气,一会好好表现,晚上给你喂好料”,黑马黑子仿佛听懂了,不在乱动到了,慢慢安静了。
汪古部的骑兵先锋在烟尘中停了下来,距离于小川有五百多米,战马一字排开,因为峡谷宽度有限,战马挤在一起。于小川看见这次汪古部的骑兵换衣服了,和第一次见的那五个人不一样,每人都身穿棕色牛皮战甲,头戴毡帽,耳朵两边垂着狐狸尾巴,背着弓箭,腰挂和海拉尔部落一样的弯刀,但是尺寸稍大。唯一不变的是黑脸上的难看的刺青,就像杨家将中的大辽国的军队,于小川心想,他们不会是辽国的同宗吧。一想也不对,辽国是契丹族,而且也不纹身。
于小川正琢磨呢,就见汪古部的马队中一匹像猎豹一样花纹的战马慢慢走向于小川,距离于小川五十米左右马上的人勒住战马,于小川看见花马上坐着一个毡帽上插着羽毛的黑人,这家伙和其他汪古部士兵长相差不多,就是额头有道很长的刀疤,留着络腮胡,一双鱼泡眼盯着于小川,那傲慢劲让于小川真想暴揍他一顿,看样是经常装逼,都习惯了。
“你是干什么的,是海拉尔部的?叫阿达赶紧滚出来跪下”刀疤脸轻蔑的对着于小川说,手还指着于小川。
听着鸭子一样的声音,于小川就想捂耳朵。于小川想:得戏弄戏弄这个装逼货,就说:“你是谁?我叫尼大爷,是在海拉尔放马的,刚才听见狗叫,没看见狗在哪,你带来的?”。
“你这个该死的贱奴,还敢骂我,今天我卡尔达就要踏平…..”卡尔达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响。只见手指着于小川的卡尔达睁着鱼泡眼,张着嘴,舌头蠕动着,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但是额头处多了一个窟窿,身子往前一头栽下马去。可怜的卡尔达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警犬卡尔还是狗,还长得这么丑,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于小川把六四手枪插入大腿的枪套,看着地上的尸体调侃道。
就看见汪古部的骑兵阵营看见卡尔达和对方说着话,没见对方出刀,卡尔达就莫名的死于马下。这边见头死了队形就乱了,骚动了起来,但不一会汪古部骑兵就又从新列队整齐,只见另一个黑人拔出弯刀带头指挥骑兵向于小川挥刀冲杀过来,嘴里还发出嗷嗷的声音。
于小川看着汪古部骑兵潮水般冲来很淡定的点燃了一颗烟。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于小川数着数,到距离于小川一百米时,汪古部骑兵冲在最前边的战马哗啦一声都栽进了一道大沟里,连人带马掉进去上百人,沟里布满了木质的尖刺,掉进去的人和马基本报销了,然而后边的战马本来在不宽的山谷就拥挤,距离很近,速度又快,就是想停根本也来不及勒住战马,后面的纷纷推着前边的骑兵掉进沟里。惨叫声、战马的悲鸣声不绝于耳,让于小川的心里叹息着战争的残忍。
于小川在空中挥了挥手中的小红旗。就看见山谷两边出现了洛宁儿的弓箭队,只见弓箭队的战士居高临下快速的射杀乱成一团的汪古部骑兵。于小川给洛宁儿下达的任务每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射光箭壶的五十支羽箭,每次战斗结束后任务是收集羽箭,其他的不要管。大约两分钟左右,山谷上的弓箭队完成任务就不见了,汪古部的骑兵等反应过来时,五百人所剩无几了,密集的箭雨让拥挤在一起的骑兵成了活靶子,两千五百只羽箭对五百人,结果可想而知,每个死去的汪古部骑兵和战马上插满了羽箭,没死的也都受了伤,失去了战斗力。他们哆嗦着,惊恐的看着山谷两边,手里的弓箭都不知射向谁?不见一个海拉尔部的人。
于小川又举起手中的黄旗,就见从汪古部骑兵身后飞驰来几十皮战马,战马排成“1”型,而且马背声看不见人,汪古部剩余的上百人对着战马就射来,可惜找不到目标,飞驰的战马目标太小,马与马之间间隙比较大,弓箭射不到,等战马快到眼前了,他们终于看清了,海拉尔的骑兵都伏在了马的一侧,当战马距离他们几十米时,海拉尔的骑兵翻身坐在马背上,挥舞着弯刀砍向了他们。有的汪古部骑兵扔掉手中的弓箭抽出弯刀时,头颅就已经和身体分开了,他们失去了战马,就只有等待被屠杀的命运。海拉尔部骑兵在阿坤达尔的带领下就像平时训练砍草靶子,一刀一个,鲜红的血四溅染红了山谷,虽然于小川预料到了结果,但是没想到残忍的场面,看着尸横遍野,心里的波澜难以平静。
山谷中最后一名汪古部骑兵倒下了,山谷又恢复了平静。于小川挥了挥蓝旗,就看见阿达带领着本部人马赶着马车从山谷口奔向战场开始打扫,洛宁儿也带着弓箭队收集羽箭。舍拉达尔的步兵帮着处理尸体。只有阿坤达尔催马过来一脸的兴奋,手里的弯刀还滴着血。
“小川,我还没杀够呢,太痛快了,从没有这样打仗过。”
“快去打扫战场,汪古部的大部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到”于小川没有理会就对阿坤达尔说。
“是”阿坤达尔不在意,乐呵呵的催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