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他”
如果从发不完的信息到不停的发信息,罗栓已经历不同的轮回。
酒会已经开始,有人不经意的迷醉。
从行业的前瞻性、模式的变革、概念的重塑,罗栓以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了解,没有对资本和市场的了解,是永远不够的。创业并不只是产品和服务,还有水、土壤和空气。蒲公英只能落地自己求存发展,长成一颗小草,长成一颗大树。
创业是虽千万人吾往矣、虽无人吾亦往矣的开拓。
罗栓首先要完成自己的开拓。
这是罗栓信用不足的一个原因。
“你想想,那年你搞网站,借的贷款,我们给你还掉了”“你不能怪他们不借钱给你”
“我们这个老板,投资扩大,房子都卖掉几套了,还剩一套,一到还款期间,神神叨叨路都看不清楚”“还不上款,房子还得卖掉,租房子住”
罗栓深深的明白资金链的痛苦。平台他没搞起来,没有后续的水源,自然不敢铺开,没进度也就自然蹉跎,试错需要个人承担。试错的过程中罗栓啃过馒头,被房东赶走过。
人要对自身的信用兑现。
罗栓从未怪过任何人,罗栓也最终和自己达成了和解。
社会从什么时候产生,线就从未断过。
有多少线,就有多少漩涡,有多少漩涡,就有多少轮回。
罗栓曾试图挽留过,罗栓也曾等待过。
罗栓只是罗栓。不曾天将降大任,不曾蝇营狗苟,总有亏欠,也总有人生。他不期望诗和远方,他只希望平淡简单,有所适从,有所惬意安然。
也许只是偶然,潘多拉魔盒被打开后,多米诺骨牌悄然登上舞台。
承其惠,负其重。
又怎能没有承惠,又怎能没有负重。
俯仰之间,天地一叹息。
罗栓拒绝叹息,畅想可以阻断,人生不必悲观。
鱼从水里望向岸,是另一个世界。
冬雨淅淅沥沥,在自然之间。
罗栓还有另一个梦,另一个已经遗忘的梦。
每个人在社会中刻画渐行渐深的痕迹,形成历史中一个时代的符号和印记。有的人在社会中被拖行着前进,有的人在社会中击流逐浪。而无论我们是怎样的人,社会很大,也很小。
“市场搬迁进来,我们这房子到时说不定也要从新搬”
“什么时候到期”
“明年1月份”
“这地方老是丢东西,衣服晒在外面都丢”
越是混杂的地方,治理越是困难,罗栓之前住的地方,平板电脑也丢过。
“你不要给我们买东西,买了我们也不吃,我们想吃什么,我们自己买”“放在桌上的东西,你爸那天回来找,也不见了”
不仅大学里的开水瓶会长翅膀,长翅膀也是东西的天性。
“酒会有多少个空瓶”
“一千多一瓶的香槟”
“股份怎么算,你自己投多少”
“你有多少资金”
“30万上下”
“我们打算投500万,你要来我们当地”
“要不你去印度,你负责那边的事情”
罗栓以前想看看社会的运行,所以在未知中选择了专业,罗栓最终看到了社会的运行。
小人看大人的既视感,不知什么时候,罗栓已经是大人。
“你哪天走”
“我想明天就走”
“不行,你后天走”
“我明天早上就想走”
“不行,你后天晚上走,你要呆两天,大后天晚上走”
“我明天晚上走”
“你没事不呆两天”
罗栓败退,去接他放学,是一种新的等待。
不经意间,一天天的成长。
罗栓也有小时候。罗栓小时候体弱多病,听话懂事,烧水做饭,长大后的罗栓越来越不听话,也越来越不懂事。这大概是每个父母的遗憾。
社会的运行,是生存的角力。没有哪个人的生存,不是一场生死,有的是时间的消磨,有的是时代的消磨。我们个人,只是其间闪烁夜空的星光。
人类从原始社会中走来,历经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社会的前进和发展从未停止。
社会前进的方向是人民前进的方向,社会发展的历史是人民发展的历史。
罗栓只是社会中最普通的一员,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悲欢忧愁。他不希望被任何所打倒,他只能艰难的前行,飘在天上,坠入泥土中,陷入轮回中,他从无线牵挂的一身轻,到身体和精神的不断衰弱,他从梦境中看着梦外的自己,了然恍惚。
罗栓的父亲有高血压,平时在吃药,罗栓回来后,买了点辅助血液循环的寄过去,虽没有日常相伴,也希望他们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生活。
“我们已经搬迁,房东要房”
“房子挺大的,你来都有的住”
“有太阳吧”
“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