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医愁苦地摇着头,脸上的褶皱似乎都深了几分。
殿下胡来就算了,他平日治病救人哪里研究得这些,就算现在配置解药,时间上也是来不急的。
犹豫了一下,又和旁边的御医对视之后他才摇头说道:“解药倒是可以配出,但那时候估计殿下和太子妃就会暴血,虽不会死亡,但却会伤及根本,例如难孕,例如……”
“咳咳,这东西还是需两位一起解开才行,小老儿可以给殿下开些调理的汤药,事后服下便可……”
听他们说完这一番话,厉骁的脸已经比锅底还黑,乔知晚在他旁边都能听见他的牙咬的吱吱响,想必在这之后,暗算他们的人,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们出去吧。”
见屋里的人,因他一句话就全都出去了,乔知晚顿觉一丝不妙,然而为时已晚,她下一秒便被人打横抱起。
“厉骁你……唔。”她想说什么,可被堵住了嘴。
某位以前被盛传行为不检点的太子殿下,技术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绝妙,他给乔知晚的感觉像是在啃白菜。
终于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某人,乔知晚也落在柔软的榻上。
她感觉口腔中充斥着一股铁锈味,顿时脸黑的不能再黑,这是多菜鸟才能把嘴皮子咬破啊!
不过因为吃了加料的饭菜,她并不会感觉到疼痛,反而更加难受,乔知晚已经可以预料到待会要发生的事情。
乔知晚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沉思加上忍耐的模样多诱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同样吃了‘饭’的人。
“晚晚,是孤疏忽了,才会造成今日的事……”
现在的厉骁,全然没有刚才接见御医时那样平静,如今整个人呼吸急促,脸色涨红,显然是忍的难受。
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可信:“晚晚,孤知道你没准备好,但现在却不能等了。”
“相信孤,不会负你的……”
乔知晚没有正面回答,即使她选择不接受,那现在这个状态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但厉骁这吻技着实差劲,她想推开他重新教一下,可却不小心碰到了榻侧挂帘的钩子。
顿时层层床帷落下,遮挡住外面透进来的烛光,也挡住了里面的情景。
——
有诗言道是: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芙蓉帐暖度春宵,风过雨停五更明。
话说这厉骁与乔知晚醒来的时候,已然过了午膳时间。
太子府的侍卫不是吃干饭的,乔老夫人和江姨娘多次赶来都被拦住,甚至乔老爷听说太子来了,推掉生意要面见都不成。
江姨娘脸上心里都气的不行,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等着里面,恨不得目光将里面的乔知晚杀死。
如今日上三竿,太子与那小蹄子在一起这么久,任谁都想象得出二人是多腻乎,太子是多宠爱那个曾经的傻子。
一想到这里,江姨娘就更加生气,她亲女儿还在太子府中独守空房,郁郁不得志。
而温婉的女儿什么都没做,就颇受太子宠爱,着实让人心里十分不平衡,恨得牙痒痒。
外面发生的事情二人都不知道,不过想必知道之后,他们也不会当回事,因为当下的情景实在太过尴尬。
乔知晚目光瞥着地上的袍子还有亵衣亵裤,一张老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又是一片煞白。
没想到在这对男人相当宽容古代,还有这般没沾过女人的雏,而且这个人还是太子!想想真有些不可思议。
昨天她也不知哪根线没搭对,竟嘲笑某太子时间太短,结果某人借着加料产生的后劲,直接让她哭都没嗓子哭去。
说来也是自己造的孽自己偿了,乔知晚一阵苦笑,声音沙哑倦怠:“你还装睡。”
食髓知味的某人容光焕发,与乔知晚的疲倦产生强烈的对比,显得很是精神。
他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爱意,张开胳膊就把乔知晚搂入怀中,下巴搭在她的头顶。
“孤这不是怕太子妃害羞嘛,要不然孤早就睁眼睛了。”
乔知晚感觉有些闷,伸手推开些距离,咬牙切齿道:“你若是真怕我害羞,是个有良心的,你就马上起来出去,给我点自己的空间。”
她是知道自己早晚要交代到一个男人手上,可怎么也没想竟这么快,而且还是在被人暗算的时候,并不是完全的心甘情愿。
这人是厉骁,历国的太子殿下,整个盛京名媛都向往的俊俏佳偶,她似乎是不吃亏的。
可一想这其中有人从中作梗的成分在,她就怎么也不舒服。
厉骁还没抱够,不过能感觉出乔知晚如今心情并不是很好,也识趣,松开她便要穿衣裳出去。
可哪知道刚掀开被子,便看见上面如梅花般扎眼的红。
见他盯着看,乔知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恼羞成怒的使劲盖上被子,脸也有些红:“看什么看,赶紧出去!”
“诶,孤,孤这就出去,晚晚莫要生气。”厉骁倒退两步才转身出去。
他开门关门,人已经到了院子里,脸色也从刚才的容光焕发,变得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打雷下雨似的。
暗卫已经悄无声息的跪在他身边,随时等候指示,太子这样显然是有大事。
“查,孤倒要看看,是谁的胆子这么大,连孤和晚晚也敢暗算。”
“是。”
暗面上的安排好,厉骁又开始安排明面上的。
本想找两个丫鬟去侍候乔知晚,奈何他没有出门带丫鬟的习惯,乔家的下人他又信不过,最后只好自己打水送去。
期间乔老爷出现过,想要和他攀谈,可现在厉骁安抚乔知晚时间都不够呢,哪有空与他说话,直接叫人拖走,没事别出现在他面前。
等他推门进去的时候,乔知晚已经穿着妥当,坐在榻边梳头了。
乔知晚梳了两下又放下胳膊,因为全身都难受的很,这感觉没有小说中描写的要散架那么严重,但浑身无力和疲惫却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