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想起自己难受都是某人造成的,乔知晚就莫名的来气。
可她现在有气无力,连精神也欠佳,凶起来还没有平常说话的严肃。
厉骁眯着眼睛歪头打量着她:“西域小国曾进贡过一个物种,叫做波斯猫,你现在与那动物神似的很。”
他把手中装满温水的铜盆放在旁边,想着纡尊降贵帮她洗漱,还没动手呢,就注意到她一身的装扮。
乔知晚穿的并不是昨日的衣裳,他也没派人送衣服过来,这屋里衣柜是敞开的,可以看见其中零星挂着几件,想必她身上穿着就是从这里拿出的。
“这是谁的衣裳,怎得这般破旧?你若是穿着不合身,孤这就叫人送来两件。”
没想到厉骁嫌弃她的衣裳,乔知晚一边洗手,一边不经意的说道:“刚刚好,难道殿下昨日来的时候,不知道这是我出嫁之前的院子?”
“这些都是我的衣裳,破旧什么的不用在意,能穿就好。”
说者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别的意思,但听者有心,某殿下可是听进心里头去了。
他被乔知晚吸引注意力之后,就暗中派人调查过,得知她以前的确是傻的,只是近日才好,也就觉得她跳脱的性格合乎常理,可以接受。
厉骁也知道,一个软弱的正室,即使生出乔家唯一的嫡子,因着女儿是傻的,也没那个腰板硬气起来,乔知晚以前也是很受挤兑。
谁知道乔家竟然这样苛待她,连件新衣裳都没有,柜子里就是这些破旧的。
怪不得他总是见乔知晚就两件衣裳换着穿,而没有像其他千金那样,每日都要换一身。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只个正值豆蔻的少女,哪里是不喜欢新衣裳不爱美的。
想到这里,厉骁即心疼又愤怒。
“回府之后,孤会找人给你置办些衣裳,想要什么样的就说,还有首饰什么的,喜欢什么样,尽管提。”
“别人有的,你也要有,别人没有的,只要你想,孤也可以给你。”
乔知晚诧异的很,太子怎么转了性,莫不是睡过一觉后就喜欢上她了?不然怎么又给她买衣裳置办首饰的。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厉骁以前只觉得她有趣,后来也仅仅把她当做朋友,与她成亲也是顺应赐婚,只是没有讨厌而已,喜欢是断然谈不上的。
“我想殿下您应该误会了,我不是那种……”
不是那种睡一觉就死心塌地的女子,在现代就算没结婚,这些也都是正常需求,她看的很开。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厉骁打断:“孤知道你不是,你乔家是历国最大的富商,想要什么没有,只是孤想给你更好的罢了。”
眼见着自己的话,就这样被某人想差了方向,乔知晚想要纠正,可对方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反而要求她必须说出一样想要的。
乔知晚头大如斗,知道现在说的再明白也无用,只好努力去想:“就这样吧,你刚才不是提过波斯猫吗?就送我一只吧。”
厉骁想都没想就爽快应下,想着要做平生第一次伺候人的尝试,却直接被撵了出来,让他很是无奈。
——
两人收拾妥当,拜别温婉之后,就直接离开了乔家。
乔知晚在乔家总能想起昨晚的事,心里五味陈杂,在想着以后怎么和厉骁相处。
她真的能感觉到,昨天之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厉骁对她和之前判若两人,简直好得不得了,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想着想着,她就在马车上睡着了,不得不说,原主这傻子以前被欺负的很,身体也弱,经过昨天的折腾,早就虚的不行。
某太子看着她疲惫的睡容,心里已经把对饭菜下手之人千刀万剐。
不过他也应该感谢这个人,若不是有这人从中作梗,他和晚晚也不会发展这么迅速。
乔知晚睡醒之时已是傍晚,她细细回想一下,成亲这两天明明都在计划躲避与厉骁在一起,可都没成功过,第二天一早准能在身边同个被窝中见到某人。
而昨天还稀里糊涂的把自己交代进去。
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她无法想象今天清醒的时候,厉骁躺在她身边时该怎么面对。
于是乎,在娱乐圈叱咤风云的某个星探兼经纪人,不得不认怂,悄悄带着身边的小丫鬟,住到了不归楼里。
在厉骁处理完手头事情,知道这件事之后,便也跟着住进了不归楼里。
毕竟那些附属小国来朝拜的使臣们也住在不归楼,都是些男人,他哪里放心的下。
“殿下。”
厉骁瞧见对面窗的灯熄了,才收回目光,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暗卫。
“已经查出此事是侧妃所为,她指派身边的丫鬟,收买送饭的小厮在饭菜中加料,才有了昨天的事。”
“乔知莲……”咀嚼这三个字,厉骁脸色阴沉的可怕。
因后御医也又去给乔知晚诊过脉,言到她之所以困顿疲惫,都是因为药劲儿残留,对身体伤害太大,得养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元气。
那女人为了争宠,还真是不择手段,这样的招数都使得出。
他的太子府可容不下这样的人,若不是乔知莲也是有圣旨赐婚的,恐怕早就被他处理掉了。
如今棘手就棘手在,他不能明面上表示和当今皇帝不睦,所以圣旨赐婚还是要遵循的,皇帝的脸面也要留着,不然撕破脸之后会更加难相处。
“人先禁足在府中她自己的院子,不得外出一步。”
等过这阵子,再另做处理。
就这样,一夜无话。
昨天各个附属小国的使团都已经到齐,今天皇帝便要召开宴会,来宴请这些使者。
厉骁只是他侄子,但却是当今太子,太子成婚普天同庆,即使当今皇帝再不喜欢他,也要做做表面功夫,出面来欢迎使团。
当然,太子大婚召各国使团过来,不过是个理由,最重要的是要向他们展示历国的国力,用强大的国力继续臣服下去,把反抗之心扼杀在摇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