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急传太子妃乔氏入宫面圣,极速启程,不可耽搁。”
突然宣布的圣旨让在场的诸位都是震惊不已,或者说唯一不震惊的就是密谋传了则子的禹州官员。
历骁看不出面上的情绪,他一向善于掩盖自己。历明只是望着这小太监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不知道这想些什么。
乔知晚的脸色变白了,原来这圣旨竟然是宣乔知晚先行入宫面圣的,乔知晚心里还是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她恭敬的接过小太监手上的圣旨,让二月去准备赏银给这宣读旨意的小太监。
最终历骁和乔知晚还是没有吃上这顿庆功宴,圣旨有说赶紧出发,那么要是吃了饭再走指不定这话传到那位多疑的皇帝耳朵里要成什么样的。
历骁握紧乔知晚的手:“不怕,料皇帝不会拿你怎么样。”要针对乔知晚首先就得过历骁这一关,皇帝虽然百般刁难他,但对于乔知晚来说,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因为要动历骁也肯定先从历骁这边下手,咱们这位皇帝殿下不是喜欢迂回的人要有动手的机会肯定还是先从历骁本人下手。
乔知晚想清楚这件事的时候就让二月帮忙收拾行囊,这件事情没有宣历骁入宫,那么历骁就去不得。
因为是加急的宣乔知晚入宫,乔知晚也只能马上出发,根本没有留多少时间给她多加思考。
那小太监依旧一把尖尖的声音:“太子妃不得延误,即刻出发吧。”
乔知晚就登上了马车,顺着帘子去望了一眼历骁,马车正要启程的时候,忽然见一声大喝:“慢着,老身与太子妃一起走。”
乔知晚哭笑不得:“师父,你来干什么?”原来这在前面挡路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名满天下的齐老齐仲学。
小太监满面为难,这皇帝宣布旨意只叫太子妃回盛京,这齐仲学是怎么回事。
乔知晚轻轻皱了眉头:“师父,这京都里的情形已经不似当年了你现在是为何要跟着我回京呢。京都那边不适合静养。”
齐仲学道:“老身自有老身的道理,就算太子妃今日不允,我也是要回盛京一趟的。”这倒是有初见面的时候齐老的固执神态。
乔知晚没有办法,只能任凭他跟着了,现在回盛京去面圣多半是祸而不是福。
这既然跟上了也没办法,也就时不时的去找齐老聊天,一来而去的不知道怎么就讲到了科考。
说到这个乔知晚心中也是一阵好奇,她出生现代知道的最多的也就是什么高考之类的,倒是从不曾清楚科考到底是什么内容。
齐仲学也是悠闲给乔知晚讲科考方面的事情,乔知晚从齐老的嘴里得知,真正的文人最注重的,不是名利,而是胸中笔墨,而这样的人,才是真的人才,但是要进入朝堂,必须要进入恩科。
说者不知道有没有意但是听的人倒是上了心,乔知晚一路想着这个科举考试,若是利用好了,应该能带来许多利益。
乔知晚心里就是一动想着时机若是合适就叫哥哥帮忙探听一番科考的事情,也打探一下京中书局的底细。她是女孩儿,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但是乔知远是男子对于这些事情是熟的。
乔知晚自己是有开书局的想法,但是不知道水到底有多深,乔知晚自己也知道齐仲学的名声非常之大,只要这书局开起来了,自然会有无数文人会归于太子这一派。
这些文人看似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在操控京中舆论的方面是一把好手,真正用的好了,这会是一把好刀,但是眼下也只能想想而已。
乔知晚并不知道具体情况,说不准只有她自己想的很美。
历骁这边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不知道乔知晚究竟被叫回去有什么事,他还有些工作没有收尾。
只有等到全部结束之后,才能回京,历骁就把很多工作交给了历明,惹得历明一阵郁闷。
历明也没办法呀,太子现在为了老婆想尽快赶回去,他能咋办呢,他又不急,于是乎还是按着正常的速度来完成工作。
历骁说要动身,毕竟不能像乔知晚这样轻便带上周耿阿毛二月几个就可以轻装简行,事实上历骁这边的工作还是蛮多的。
禹州情况先不论,光说乔知晚这边,她人才刚刚到了太子府,第二道圣旨又接着传了过来宣她尽快入宫。
乔知晚因此屁股都还没坐热,只能摸了摸那只胖的不像样子的老虎招财,就去洗漱,换上能够进宫面圣的装扮。
因为齐仲学身体的原因,她让人招呼安排齐仲学的住处和一些食物送过去,况且她想皇帝也不怎么想见到这个曾经否定了皇帝的齐仲学。
这期间她还特意去检查了宫中的柳如是有没有送过密信过来,不知道是因为柳如是刚刚入宫还是因为谨慎的原因,并没有收到柳如是的密信。
乔知晚慌忙梳洗玩毕,就又被马车接走了,向着皇宫走去。
皇帝是在书房召见乔知晚的,乔知晚跪了一刻钟,皇帝才姗姗来迟,一见面乔知晚就觉得皇帝瘦了不少。
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帝看起来长相没什么变化,但是气质确实发生了变化,变的阴沉了不少。
他一见面就问乔知晚:“太子妃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乔知晚摇头,她确实不知道皇帝把她召过来发哪门子火,联想到最近的柳如是入宫,莫非后宫又发生了什么?
皇帝嘴角挂上讥笑:“太子妃真是出息了,想必是太子在后面帮你兜着吧,如此大事,太子妃也真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不知道朕就给你念念。”
草菅人命,让平民死亡,急功近利,使国家栋梁受伤。
乔知晚听完之后只觉得这简直是颠倒黑白,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盆子脏水。
皇帝念完之后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把奏则扔到了乔知晚面前。
乔知晚看见奏则上的一个叶字,顿时就知道了,这个事情绝对是禹州搞的鬼。
想到此处乔知晚抬起眼来:“请陛下容臣说明详情。”
皇帝眉头一片乌云深锁:“你倒是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