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范少爷,我六姐已经答应陪我去放飞灯了,我们改天再约。”
虽然对范秀金恨得牙痒,但炎阳现在只能智取,不能跟他硬碰硬。
“放飞灯?”
范秀金嘴角浮上一丝笑意,忽然之间手中凝聚元气,猛地出手,一掌拍在炎阳胸口上。
突如其来的攻击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谁又能想到范秀金会不按章法出牌,说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要动手?
本就体弱的炎阳当然撑不住范秀金的这一掌,范秀金虽然是个纨绔,但凭着从老爹那里继承的优良血统,年纪轻轻就修到了纳元境。
炎阳受了范秀金一掌,立时倒飞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地一声撞到河廊的石柱上。
“夏言弟弟!”
夏言洁惊呼出声,立马便朝炎阳扑了过去。
炎阳只感觉胸口与背后都有一股剧痛传来,胃里顿时一阵翻滚,手捂胸口,鲜红鲜红的鲜血便从他嘴里猛得喷了出来。
夏言洁心中担忧炎阳的身体,赶忙将他扶起,靠着石廊坐下,好让炎阳休息一下。
这边,范秀金无所谓地一把甩开折扇,玩味地说道:
“现在,我看你还能不能去放飞灯了?一个废物也敢跟我范秀金叫板,真是不知死活,哈哈哈!”
范秀金仰脖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的一众手下也是跟着他一起捧腹哈哈大笑,表情夸张至极。
夏言洁皓齿紧咬,扭过头恶狠狠地对范秀金说道:
“范秀金,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用了元气。要是我弟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正在此刻,一道黑影从暗中窜出,一道必杀之气直指范秀金。一切都是那么的悄无声息,不被任何人所察觉,速度更是快到极致,划破夜空。
“我没事!”
炎阳高声大喊,顿时肺里咳出了不少鲜血。看着想是对夏言洁说的,倒不如说是对那黑影说的。
因为随着炎阳“我没事”的那一声大喊,黑影顷刻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浓郁的杀气全无。
炎阳看了一圈围着看热闹的路人,对于他们的袖手旁观不仅没有气恼,反而松了口气。有这群观众在,自己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炎阳也清楚,无论如何他范秀金是不敢当众杀人的。更何况自己还是夏家家主夏诺天唯一的儿子,杀了自己?范秀金还没那个胆子。
范秀金朝笑道:
”知道你家弟弟”柔弱”,本少爷拿捏得住分寸。怎么样?只要你陪本少爷赏一晚花灯,我就让人带你弟弟去医治。”
“你休想!”
炎阳立马就替夏言洁回绝他了,恶狠狠地看向范秀金。范秀金恩了一声,挑了挑眉,似要把炎阳的目光给逼回去。
夏言洁挡在炎阳面前,迎上范秀金的目光,恶狠狠地看着他。范秀金耸肩道
“一个需要女人保护的废物,要是我的话早没脸活了。有谁把这个废物当根葱吗?谁不知道夏家后继无人,这个废物除了你们就没人把他当夏家人。”
范秀金的话句句都戳在炎阳的痛处,可恨啊!让范秀金小人得志,炎阳好不甘!
越王勾践破吴归,三千越甲可吞吴!
炎阳常以越王卧薪尝胆来激励自己,但他毕竟不是越王,快意恩仇才是他原本的性格。
能忍到今天,令他忍让最多的掣肘就是身边的人,炎阳不想身边的人因为他的鲁莽而受到伤害。
不仅是为了在地球苦等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在这个世界也有太多人需要他,自己的敌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
“你!你胆敢再说一遍!”
炎阳还没说话,夏言洁便忍不住怒斥起范秀金来。
“有何不敢?本少爷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你又能把本少爷怎样?或者说你们夏家又能把本少爷怎样?”
“杀你!”
说这话的既不是炎阳,也不是夏言洁,而是另有其人,众人纷纷朝说话那人看去,只见……
一道冰蓝如海的寒风袭来,伴随着“杀你”二字响起,寒风无情地冲击在这小小的河廊之上。
寒风吹过,似有冻结万物之势,不可阻挡,而且直指范秀金。范秀金只得慌忙调动浑身元气抵挡。
怎奈这实力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范秀金那可怜的元气护罩顷刻间便破裂,冻得范秀金面无血色,嘴唇都紫了。
挂在他脖子上的一枚土黄色护身符“砰”地一声破裂开来,土黄色的元气飞出,在范秀金的四周汇聚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范秀金暗自庆幸自己带了护身符在身上,否则今天很有可能就归位了,自己这么金贵的命差点就丢在这儿了。
反观他那些手下可就没有他那么幸运了,寒风吹过立时便成了冰雕,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这一秒。
“你倒是说说,我夏家怎么就叫后继无人了?”
一道桀骜的女声响起,两道清丽的身影出现在这片结冰的河廊中,挡在了范秀金和炎阳、夏言洁三人之间。
两道清丽的身影赫然是两位美丽的女子,她们服饰相同,衣着纯白的素衣,手握纤长的秀剑,腰别念珠令牌。
再看那面目,爹妈生得那是好好生俊俏,那里是凡间女子可比的。眉宇间点着红印花细,似有一股仙气从中流出。
秀首女子轻紫红颜,连那双唇亦是紫薇渲染。上额不流半分青丝,打理得出尘净丽。
其后的女子面若桃花,似乎含羞暗笑,仿若从未出尘的小家碧玉,小小女子更加的惹人疼爱。
“二姐!”
夏言洁看清那秀首女子容貌之时,不禁脱口而出。
此女正是夏家二女,炎阳的二姐——夏言歌!
夏言歌没有做出回应,只是对范秀金冷冷地说道:
“范家人,记住了!我夏家绝不会后继无人,这个废物不行还有我!你若再敢侮辱我夏家,他们便是下场!”
说罢头也不回,只一挥手,范秀金的那些化为冰雕的手下顷刻间破碎,连同范秀金脚下的河廊也在一瞬间坍塌。
范秀金一句话也来不及说,扑通一声掉进了寒风加持的北流河中,向北漂去。
“二姐……”
夏言洁想要说话,立时便被夏言歌冷冷打断:
“六妹,你可知错!”
“我……”
“你如何敢独自把爹的宝贝儿子给带出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该如何是好?”
虽然看上去夏言歌一口一个宝贝儿子都是在夸炎阳,但在炎阳听来可不是那么回事。
在炎阳出生前,夏言歌一直是最令父亲夏诺天骄傲的女儿,是炎阳的出现夺走了她的那份父爱。
炎阳从来不愿多说什么,错也在他,对也在他。而且炎阳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夺走了
“二姐我……”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说吧。六妹,你要记住今天,明白吗?”
“哦,知道了。”
夏言洁自始至终从未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夏言歌便自轻轻一挥手招出一把巨大的玉扇,载着四人回到了夏府。
郎中正自把上脉给炎阳诊治,忽地便见一下人急匆匆来报:
“大……大事不好了!三……三小姐被人抓走了!”
炎阳立时便站起了身,夏言歌,夏言洁还有那随同夏言歌前来的女子屁股还没坐热呐也是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