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李逸的情绪波动强烈,玄清心道不妙,连忙口诵静心诀,周围一股祥和宁静之感蔓延开来,李逸这才逐渐的恢复平静。“小逸啊,别灰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兴许几年之后会有解决之法也说不定。”看着眼前的李逸,玄清也不知如何安慰。
沉默许久之后,李逸开口说道“谢谢您,刚才对不起,是我误会您了。我也想明白了,其实能有这几年的时光与这孩子相伴,或许也是上天赐给我的。像您说的一切自有天意吧。”原本严肃的李逸表情柔和了不少,温柔的看着陆离,双眼中满是慈爱。
“你能如此想是最好,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还有一线生机。其实.....”
“张师傅,有话请讲。”
“其实,这事我也有一部分私心,这孩子仙胎之躯降世,必将不同于一般凡胎,一旦其大道有成,将来位列仙班,想必眼前这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就好像书中所写,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李逸也再一次陷入这残酷的选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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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里高俅当真是心思歹毒,竟是设了个毒计,陷害总教头林冲。用宝刀计,让林冲是误入白虎堂,直接就定了罪,就把林冲发配了,可这不算完,又收买了押送林冲的两个差役,要在路上杀死林冲。一路上是吃尽了苦头,幸得林冲的结义好兄弟花和尚鲁智深救了他,又是一路护送。
可这林冲死活是不愿意上梁山,后来就被派看管一个草料场。草料场你们知道吧?这一天,北风那个吹啊,大雪纷飞那大雪片而足有......足有我这手掌那么大。林冲当时冻的是浑身发抖,就扛起他的武器,拿着酒葫芦就去打酒好回来喝,暖暖身子。
林冲这一从酒馆出来,或!雪下得可更大了。回到草料场一看,他住的那间草屋已经被大雪压塌了。怎么办呢,也没地方去。就想起草料场不远有一座山神庙,从塌了的草屋里扒出条棉被,直奔山神庙而去,这座山神庙早就荒废了,林冲走进庙顺手就掩上了门,被子往地上一铺,放下花枪,坐下来喝起酒来。
这场大雪可是救了林冲一命。林冲正喝着酒,忽听得门外劈劈啪啪乱响。起身顺门缝往外一看。只见火光冲天,草料场是起了大火。那火越烧越旺,越来越大。林冲一看坏了,草料场一着,他也难逃罪责,正要推门出去救火,就听外面有人说话。
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高俅这老东西的心腹陆谦、富安。知道在野猪林没被害死林冲,大发雷霆一定要杀死林冲,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肠。这陆谦,买通了监狱的牢头,就打算趁着这场大风雪放火烧了草料场,想把林冲活活烧死在庙中。你说巧不巧这三个人前脚放完火,也来到山神庙,当时就有人说:“这么大的火,林冲肯定是跑不出来了。就算烧不死他,草料场烧了也定他个死罪!”林冲当时就急了,我都这样了你们竟是想赶尽杀绝,不由得怒火升上心头。抄起身旁花枪,大吼一声直接冲出庙门,这几人当真也不是草包,也是会些功夫......就打了起来.....然后......
“后来怎么样了?”
“别吵!别吵!艮卦.......坏了,要坏啊!”一个五六岁模样的男孩,正在一户人家院墙外的大石头上讲着故事,随意在地上扔了几枚样式古朴的铜钱,眉头忽的就皱了起来。
“我说你讲故事怎么讲一半呢,后来怎么样了?就是,就是!”围观的不少孩子正听的兴起,连忙追问起来。
“恩......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赶紧赶紧大伙捧个钱场捧个钱场!”一听要钱围观的几个孩子连忙一哄而散。
“哎哎哎哎,我说你们几个,白听故事是么.......白费了我那么多唾沫,我下次可不讲啦!”这后一句说的是格外的大声,明显是说给那些跑开的孩子们的,见没人回来送钱心里极其的郁闷。可也不敢多做停留一把收起眼前的几枚铜钱,就要朝着集市人多的地方跑。“小六!”
刚起身就听见背后声音传来,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故事讲得倒是精彩啊,收了不少钱吧?打算去哪吃啊,不带着师傅么?”
“老头儿,你是谁师傅啊,我可没认过!”说罢手决已是变化不定,口中也是低低念诵着。“我走了!拜拜了您嘞!”说话间朝着一旁的院墙直勾勾的就冲了上去。
这前脚还在集市中开书场,后脚就打算施法穿墙而走的,就是陆离了,如今已经五岁多了。虽是只有五岁年纪,但是心智却不是同龄孩童可比。若不是他身高相貌只有4、5岁的样子,只看行为举止言谈话语,肯定误以为他是个8、9岁甚至是10来岁的孩子了。
他所居住的村子很是偏僻,往来镇上集市要走上5、6个小时,这还是脚程快的。交通很是不便,这也注定了这村子很是贫穷。陆离家里很不赋予,穿的别人家孩子剩下的衣服,也不很合身,整整大了一圈。平日里是登梯爬高,小脸脏一直都脏兮兮的基本就没干净过。
平日里他就爱偷跑来这镇上逛逛,这里的一切都是村里不常见的,尤其是电视,他最喜欢的就是偷跑进人家里蹭电视看,当然他还有和喜好就是讲故事。
这些年跟着玄清道人也学了不少东西,拳脚内功、道术、奇门遁甲、占卜相术.....可确是样样稀松,也不是老道教的不好,而是这孩子天生顽劣,整天吊儿郎当。学的最好的几种术法就是为了对付老道准备的。
这前两天就在师傅屋内摆了一套迷魂阵,这也不是阵法本来的名字,是陆离自己瞎起的,作用就和传说中的鬼打墙差不多。前脚一困住玄清老道,后脚就偷跑来镇上集市玩。
这玄清老道五年岁月仿佛没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而且仿佛又倒退了五年一般,原本的一头银发之下长出了不少黑发,竟是有越活越年轻的架势。可身上的装扮却是这些年一直没变过,仍旧是那件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白背心,还有那个背过不知多少年的电工包。乱糟糟的胡须上面还挂这些食物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