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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日出山水

“死木头,立刻!马上!你给我死过来!”溪鸾在大声叫喊着大师兄的“美称”。

自得知母后归真后的二百年,我依旧待在无量山水,平静的生活,修身养性,每天可以和师尊切磋一下武功,酣畅淋漓。溪鸾更像是我们的保姆了,一大早就被她吵醒了。唉~又在凶师兄了。

“死女人,做什么?”与溪鸾的愤慨高昂的声调不同的是师兄沉稳的声音回应着。

“你!!!叫我什么?”听到别人管她叫“死女人”溪鸾气的正要发火,我赶忙走了过去。

“怎么了?大早上发这么大的火?师兄又惹你了?”我走到溪鸾的身旁,笑着看着她说到。

“我……没有……”看着我的笑颜,溪鸾红着脸低下头否认。听到此话,我看向师兄。二百年了,自那一抱已经二百年了,师兄和我好像心照不宣的从来不提这件事,一切就和没有发生过的一样,除了有时候当我私自走出师尊划的界限的时候,我就感觉后面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我。对此,我真的很谢谢师兄,谢谢他一直以来的陪伴和保护,但是这种情义是我这种人还不起的。师兄平静地看向我,深绿的眼睛映着我的容颜,脸上尽是温柔。

我朝师兄笑了一下回应他的温柔,然后转向溪鸾:“看,那就没事喽,阿鸾~去做饭吧~饿了~”我用手抚了抚肚子。

“好~啊呀!!完了!我的烧鸡!!!”溪鸾惊叫了一声,花容失色的转身就跑。我看着溪鸾仓惶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师兄,他的眼里有着莫名的复杂。

“…嗯…尘……和我走走罢。”等了好久,他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一句。

“如此也好~呵,师兄你越发不自在了,不是说好就当一些事情还是忘掉好吗?”看着他的不自然,我自想发笑。他还是那样认真。

“!可是我……却不想……”忘记或许对他来说是最不想我提起的,之前每当我和他说忘记那晚,他都在找他他的话来回避我,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是有些事情忘了会好一些。

正说着,我感觉后方不对,“闪开!”我飞身至师兄前面挡着身前,同时运掌风回了过去。为了试探来者其用意,我只是用了不到一程功力。

“!!!尘!”师兄看到后马上反应过来,用手把我揽在身后。发力保护我。

“是谁如此大胆,在无量山水放肆!”大师兄大声呵斥着问道,但是来人没有回复,只感到对面有更强大的掌风迎了过来。

“哼,找死!”看来者不知进退,师兄冷哼了一声,运气飞了出去,两人打了起来,不过数招,师兄竟渐渐处于下势。

“唔!!突!!”数招后,对方把师兄打倒在地,师兄运功不及逼着吐了一口鲜血。我飞身过去,正要去查看勿念的伤势,不想对方掌风不停。我及时挡下一掌,站在师兄面前,运出银月轮护住他的周围~

“呵~师兄你也玩太久了,不公平哦~让我来玩玩。”我心中暗暗生疑,这有些熟悉的掌风。

“尘!!小心,此人居心叵测!”师兄看着银月轮,抬头看着我担心着说到。

“哦?这样更好,刚才我还担心没有理由杀了你,现在找到了。”看着师兄,我冷哼一声,敢欺负你,我会让他后悔。

说着,我走出银月轮护体的周围。好久没真正的打过了,好兴奋啊~

“啪!!咚~”不知过了数百招,我们正打得尽兴,但是此人套路竟然越来越熟悉,打着打着~此人却突然发力~功力一下上升几成,好似要取我性命一般。“哼!你真的很想要了我的命啊~呵~可惜,要我命的人不是你!”。对面的人渐渐招招致命,见他逼得太紧。我也不想怠慢,于是运出日金轮,只听我悠悠的念出了心诀:

“凰天决第一决~咒生”霎时,天地震动,日月无光,无量山水风起云涌。而那人因为我掌力压制下,竟然支持不住,半跪在地上。发出“唔!”的一声。

“好了!!!!都停下来!!”突听一声大喝,是师尊的声音,后面还跟着溪鸾。一听是师尊,我也不再运气,放了力道,任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

“可笑,你们也想认识一下吗?”师尊走了过来,看着我们。

“没兴趣~”我冷冷的说着,走到师兄身边,收了月轮。

“怎么样?要紧吗?我让溪鸾把养心丸给你拿来。”我抚着师兄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担心地说道。

“无碍,无碍,只怪师兄没能力。”师兄扶住了我的手,握了握。我扶着他站了起来。让他靠着我。确认师兄没事后,师尊开口说道:“好了,勿念你没事就好,净尘你来,认识一下,此人是天域伯凰曜霆。”耀霆...........好熟悉的名字,可惜我不想想起。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师兄。

“嗯,和我有关系吗?”我冷冷地说着,上下打量着师兄,确保他真的没事。

“。。。。曜天......二弟,我知道母后归真的时候,舅舅去找你,也没能把你带回来,而今天我来了,就是希望让你回去。”来人看见我冷漠的回应,也放下了身段,幽幽地说出口。

“我不是曜天,上君的事,该说的我也说了。阁下的意图我不清楚,但是这种认识的方法我也经历过一次,所以也不会计较,但是你无理伤我师兄,于情于理,我想下知道应该怎样做吧。”我漠漠的说完话,转过身看着曜霆,眼里没有丝毫表情,溪鸾则安静的站在我身后。

“……嗯~确实是我天域伯凰做的不对,没有把握好分寸,在下十分抱歉。”我与大哥冷静地对视着,大哥黑金色的眼睛闪着蓝光。拱手而立向着师兄说道。

看着大哥一字一句的说着,才发现大哥和帝父长的很像,不苟言笑,严肃俊朗,拥有同样黑金色的眼眸。高大挺拔的身躯,在天域金甲的衬托下更加威严。哼~天域的大少爷还不差。

“无碍……也是在下疏忽。阁下功力精湛,我自愧不如。”看到天域大皇子放下身段,师兄也不想再纠缠,不过师兄说的时候,我莫名的想笑,明明恨得要死,却要保持微笑。

“嗯嗯,没事了吗?师尊?要是没事,我扶师兄进去了。”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打断他们的对视,问道。“唉!那个……”师尊正要说什么,就被曜霆打断。“我们有事~苍老,可否让我和净尘单独谈谈?”大哥静静地说完后看着师尊。

“好~勿念,溪鸾咱们走吧。”师尊点点头,替我扶着师兄,转身回了竹屋。而我则不情愿地留了下来,僵硬地站在那里等着大哥开口。

“几百年了,我们都已长大了,记得那时送你走时,我们也未能说上话,我和曜蓉……”大哥好像陷入会议,喃喃地说着。

“阁下今天来这里不只是这个目的吧?”大哥的话也勾起我的回忆,小时候大哥对我真的很好,即使知道了我的秘密也没有改变,反而会在夜晚给我送来小动物解闷。每次我闯祸,都是大哥为我受过。即便真的被罚,他也会陪着我,会逗我开心。这些记忆好温暖,但是我这种‘怪物’不需要这份温暖。因为这对他们不好。

“嗯……今天我来是因为天域需要你,你要回天域了。”大哥被我打断回忆,叹了一口气,回到正题。

“呵,天域需要我,这是天大的笑话,天域会需要我这个怪物吗?天域有他就不会有事。”听到这句话,我冷笑起来,我这个“怪物”能做什么。只会给帝国丢脸而已。给帝父丢脸。

“他?你说的是帝父吗?帝父他……的神元被他人散了。”说道帝父,大哥眼神忽地暗了下来。他幽幽地说着。

“什么!!!”消息来的太震惊也太突然,帝父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拥有一切能力,怎会被人所害?况且是谁能有如此功力?

“我们也不知道,前几天帝父参加完琅華宴回来后就闷闷不乐,乱发脾气,昨日在帝父寝宫,仆人发现帝父他归真了。归真前帝父留有书信,上面也就寥寥几语。”大哥拿出书信给我。我接了过来,上面是帝父的笔迹,不过没有了往日的劲力,看似在书写时有些颤抖。

“天域危,我儿回。”就这六个字,短短的六个字,我却一直看着那个“儿”字上。我儿回,我儿回!帝父啊!帝父!这句话你为什么不早说?原来我还依旧是你的儿子,原来当你知道我的变身时的皱眉是对我的爱和痛心,而不是嫌弃我。原来你一直被我错怪冷漠无情,原来你的严肃和不苟言笑只不过想让我更坚强,原来是我把自己的亲人推的远远的。想想真是可笑啊~

看我没有回神,大哥显得有点焦急。不禁开口说道:“净尘阁下……”

“我会和你回去,因为不管怎样,这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因为曾经的我也有个天域的名字。但是事情以后,我不会留在天域,因为我不属于那里。”我的心痛。母亲的离去已经让我后悔终身,如今帝父也,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事情查明白。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责任。更是我对我爱的人的承诺。

“好……好,曜天啊,大哥多谢你!啊!不好意思。我是说净……”听到我同意了,大哥很高兴。不禁叫起我的名字,但是想起我的冷漠又忽然改口。

“无碍,既然决定回去了,我还是那个天域明凰曜天。哥,辛苦你了”看着大哥的小心翼翼,我走近他,微笑着说。从今以后,咱们兄弟就要兄弟连心了。

大哥听到我的话,惊住了,回神后赶忙说到“怎么会呢,咱们是兄弟啊!好兄弟你终于回来了!母后在无上天一定会很高兴的!”大哥回神后很是高兴,拥身抱了抱我。

“嗯~”我任他抱着,体内来自大哥的温暖,今天我就这样答应了,因为这个名字,并且我要去看看娘亲归真的地方还有……找出真相,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天域,伤害我爱的人。

四月的无量山水很美,啊~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就如我刚到此处一样,不过这次就要诀别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而且……不知道他们得知我的决定他们会有怎样反应。回返竹屋后我平淡的说出了我的决定。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去吧,这是你的责任,不用挂念师尊。”听到我的决定后,师尊还是那样的平淡,早就看淡生死的他,这一切都是命数。

“少君,溪鸾这就去收拾东西。”溪鸾很高兴,终于可以回去了。

“我说曜天啊,你也去和你师兄说一下罢,好歹让他知道。”师尊喝了口茶说到。

“……知道了”我起身说到,“大哥,你先和师尊在这里,我去看勿念。”说完后我转身出去。

“嗯,去吧。”大哥点点头。

走出竹屋,一步步向师兄的房屋走去,心里也愈加沉重,师兄他会怎么说呢?我不知道,我也不愿意知道。

“师兄,睡了吗?”我试探的敲了敲他的门。“进来吧。”大师兄回应道

“嗯。。我就不进去了,只是来告诉师兄明日我就回天域了,多谢师兄这么多年的帮助,净尘不会忘记的,我已经把师兄以后需要用的药都制好了,记得……”想到要看到大师兄那双眼眸,我就于心不忍,现在不进去或许是个好选择。没想到,我正说着,门呼一下子开了,师兄站在我的面前打断我的话,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为什么要回去。”

我抬起头笑着,看着师兄的眼睛说到“因为要还债啊。”

“债我替你还,你是净尘,不是什么天域明凰。”师兄绿色的眼眸闪烁着,静静地说。

“这债,师兄你是还不了。不过我也欠你的,所以放心我会回来的。”看着他的没落和无助,我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不回头。

“…………呵~是啊,尘,你这人啊,真的欠我太多了。所以,我怎么能放你离开我?怎么能?”看着我的背影,师兄笑着说到。

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我尽可能地要记住这里的一切。我净尘欠这里的太多了,太多了。这笔债我该怎么还呢?

第二日,只有师尊来送我,不见师兄的影子。

“曜天啊,你师兄太重感情,所以就不来了,你们一路顺风啊!”看我在找寻师兄的身影,师尊尴尬地笑着说。

“嗯,师尊,曜天走了,这么多年谢谢您,您老也要注意身体啊。”我点点头,拱手而立。

“苍老,告辞。”大哥也拱手说道。

“嗯~好~好。去吧,去吧。”苍老微笑地点点头,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呵~离开了无量山水,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我也不知道。

看到我渐渐消失的身影,苍老叹了口气,回到竹屋。

“勿念,我说你真的不去啊~你师弟还找你呢?对了,今晚吃什么啊?唉~没有了溪鸾,又得忍受你的黑暗料理喽~?我说勿念啊?嗯??勿念?小念子?去哪里了?该不会是……嗯嗯~不会不会不……”苍老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不好,赶忙来到勿念的房屋,看到了一封信摆在桌子上。

打开信,只见几行苍劲笔迹:“师尊,请莫怪我,以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看好你。勿念书”勿念

“!!!!!嘿,你个小龙崽子,你给我等着!!啊!!气死我啦!”看完信后,师尊火冒三丈。

我坐在天马的背上,我思绪万千,大哥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轻言安慰我“放心~没有人知道的。”“知不知道都和我没有关系,这么久了,我只是在想家人……。”我说不出口,我在怕什么呢?承认这一份血脉之情吗?

“哈~看来你已经为你自己赚的粉丝了~”正在失神,身旁大哥失笑说道:

????“喏~你看,那小子追你来了。”

顺着大哥手指的方向看去……!!!!“师……师兄?!!!喂,你来干什么!你来了谁来照顾师尊啊?”看到师兄御风追了过来。我大声喊着。

“他自己可以的,你必须跟着你~”师兄飞到我身边说道。

“为什么?我欠你的啊!”看着身边的师兄,我又开心又责怪他太胡闹。

“嗯,而且你也承认了。”勿念看着我出奇的有理有据。

“嗯,还不错哦,有情有义,挺适合你的,小弟~”大哥过来在我后面幽幽地说了一句。

“……好吧~让你在飞回去未免有点残忍了。”我无奈的说。

“好了,咱们走吧,我们要尽快赶回天域。”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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