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夫,您别管这事儿,葛家派车去接您的是葛家大少爷,就是这姨娘的相公,可是这葛相公惧内,大夫人把持着家里,葛相公因为派车接您的事,这会儿还在房里跪搓衣板呢。”吴天平果然是个八卦总台,就没他不知道的。
“反正这姨娘也活不成了,救不救都一样。”谢与安两指托着下巴,冷笑道:“这世道,人分贵贱,有人的命就如同野草一般。”
小竹子之所以想要救那个被吊起来的女人,其实多半也是因为他娘亲,在他幼小的内心其实是想拯救他娘亲的,可他对他娘的死又无能为力。
“道长,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她都病成这样了,你就别打她了成吗?”谢与安走上前去挡在小竹子身前。
“师父,她流血了。”小竹子指着倒吊着的女人,谢与安抬头看了看,女人的嘴角有许多鲜红色的血。
“她的咬肌痉挛,自己把舌头咬破了吧。”谢与安走过去解开绳子,慢慢的将人放到地上。
“你干什么?狗妖作祟,你竟然敢救一个妖孽,莫非你也是妖怪?”道士握着自己的手不太敢靠近谢与安。
“道长,这就是给老母猪做剖腹产的那位谢与安谢大夫呀,您不认识罢了,她可是个人物,救治了不少疑难杂症。”吴天平笑着对那道士说。
“我说呢,原来就是你。好呀,来的正好,我给你一并收拾了,你这妖孽。”道士拿了桃木剑念了咒语,就要对谢与安施法。
“师父,小心。”小竹子挺身护在谢与安身前,被那道士给一脚踹飞。
“乡亲们,这谢与安也是个妖孽,你们可知道以前这里有个游方郎中叫许有方的,就是因为去她那里看了病,后来就被吃了心,尸体丢在堰塘里,而吃心的那位就是你们眼前的这位大夫,谢与安。”那道士说得有鼻子有眼,围观的百姓都开始将信将疑了起来。
“不可能吧,谢大夫我是知道的,就是我舅舅村上的,我见过不少面,人年轻又有真本事,对家人对病人都很好。”吴天平将瓜子装回兜里,认真的对那个道士说着。
“哼,所以,你们见过几个这么年轻俊美又有通天本事的?我看她就是青丘狐妖,以美貌示人,又吃人心,医人怕是幌子。”道士的嘴巴厉害,连谢与安都忍不住给他竖个大拇指,赞他编故事简直比那些仙侠流的小说家都厉害。
吴天平被反驳的没话说,只好加入看热闹的行列。
“怎么,谢与安,你不承认你是妖孽?”道士志在必得的将桃木剑抵住谢与安的额头。“你交出你得法宝来,我就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法宝?”谢与安冷笑,“你可是说的这个。”手术刀在谢与安手中转了几圈,银光划过白雪,那道士握剑的手便骨肉分离,鲜血如注。
“怎么样,我这法宝可厉害?”谢与安用白布擦干净手术刀上的血迹后将白布扔给那道士。
“用布按住伤口,也许你的血不至于流光。”谢与安叫来小竹子。
“徒儿,师父今天就教你怎么样给伤口缝合。”谢与安将药箱打开,将消毒后的手术器械排列出来。
“来,消毒是第一步。”谢与安用银针刺入道士的后颈,让他全身无力,便于把刚才划开的伤口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