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佳良,你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我让你罚跪还是太轻了。”
说话的女人正是葛家大少爷的发妻俞氏。俞氏娘家哥哥在朝中为官,母亲有诰命在身。娘家的实力大过夫家,这俞氏性格强势,一开始的时候这葛家大少爷和她感情挺好。
后来葛家大少爷带回了柳姨娘,这俞氏动不动就会让葛大少爷跪搓衣板,这葛大少爷为了保全柳姨娘当然是对这个大夫人连哄带忍的了。
谢与安将赵瀮带回马车里处理伤口。
赵瀮的手都被桃木剑的尖端给刺穿了,他却还强忍着疼痛对谢与安笑了笑。
“没事,这比我上次的伤轻多了。”
“你上次受伤是什么时候的事?”谢与安用纱布止血后给赵瀮的伤口敷了麻药。
“去年冬天,在山里,还差点儿被野猪给吃了,有个人救了我却把我给忘记了。”
赵瀮决定不再对谢与安装傻了,他心里明白,谢与安和那些人不一样。
谢与安诧异的抬头看了赵瀮一眼。
“原来是你呀,怪不好意的,我当时被人叫去给土匪治伤,把你给丢下了,不过你当时也恢复得挺好的。”谢与安说话间已经将木剑给拔出来了。
木剑拔出来后,伤口血流如注谢与安加快缝合速度,用了止血的草药给赵瀮内服和外敷。
一刻钟后,谢与安给赵瀮包扎了伤口,又做了根带子把手臂给赵瀮吊起来,防止血液速度过快引起肿胀。
外面的好戏才刚刚上演。
“柳姨娘都这样了,你还要让人去请谢与安来救她,我已经请了道长来驱赶狗妖了你还想怎么样。”
俞氏歇斯底里。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想要我的柳娘和以前一样,她那么温柔大方,你为什么容不下她,你这个毒妇。”
葛佳良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发妻,如同看仇人一般。
“我容不下她?”俞氏冷笑。
“给我下春药,想让家丁爬上我的床,然后让你捉奸的人难道不是她?还有我的孩子,她在我的肚子里都四个月了,都是被这女人养的猫害的,我的孩子也没了。”
谢与安靠着车,静静地看他们折腾够,赵瀮的伤总得有人来负责。
雪开始慢慢飘落,越下越大,似乎有意要掩盖着这世间的污秽,可积雪消融后,周而复始的兴盛衰败又会再次轮回。
“俞青念,我告诉你,那些都是我让柳娘做的,她本就漂亮温柔,都是我逼她把那壶酒拿给你的,我早就不想和你恶毒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你成天不是让我下跪就是不让我吃饭,你没有一点比得上柳娘。”葛佳良大笑着,扑到了柳娘身上,将柳娘紧紧的抱在怀里,而他的柳娘已经不再认识他了,满是血色泡沫的牙齿深深的咬在葛佳良的手臂上,柳姨娘痛苦的哀嚎了一声便绝了气。
“真的是你?”俞氏脸上血色褪尽,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双肩抽动,开始笑了起来,后来这笑变成了凄厉的哭声,似哭似笑。
“葛佳良,你真的好狠。”
说完,俞气便拔了自己的发簪刺中自己的脖子,顷刻间血流如注。
俞氏的血溅在葛佳良的脸上和身上,葛佳良不为所动,脸上露出讥讽的笑,他眼神里全是恨意,见俞氏倒地,他竟然淡然的走过去,将俞氏脖子上的簪子拔出来,血立刻喷得更高了,他又朝着俞氏的肚子和胸口发气似的连刺了数十下。
夫妻本体,奈何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