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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凶手一定是老手

张祖文似乎非常紧张,着急地说:“你们查到了什么线索吗?”

牧娃伤心地说:“我们在屋里仔细检查过了,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我怀疑凶手一定是个老手。”

听了这句话,张祖文反到轻松了许多,说:“那她是怎么死的?”

牧娃说:“陈小娟死的时候赤身luo体,而且她的乳t也被割掉了,但房里没有丢失任何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奸杀。但我后来也昏倒了,后面的事情,您可以问小月。”

话毕,只见李明月说:“局长,陈小娟的死值得我们非常重视,我昨一夜没睡觉,亲自去了殡仪馆和法医做解剖手术。我们查出,陈小娟是被杀死的,死之前没有被性侵犯,除了她的乳t被人割掉之外,她的舌头也被凶手割掉了,而且阴d也被凶手用水果刀杀了十六刀……”

说在这里,李明月已经哭得不象样子,话也说不出来了。

听了这些话,有两个同志因此伤心昏倒而被送进了医院,李明月也被送进了医院。

“什么,这是谁干的?简直就不是人……”张祖文愤怒地叫道,“同志们,我们来分析一下陈小娟的死。”

“这怎么可能,如果凶手只是为了杀人,为什么要拔掉她的衣服裤子呢?只要往她致命的地方杀两刀不就行了吗?”李小宾惊奇而有愤怒地说。

“哼,我看那个凶手明明是向我们挑战,欺负我们局里无人,”刘平也愤怒地叫道。

张祖文对牧娃说:“牧娃,你是怎么认为的?”

顿时,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如死亡般可怕。

牧娃若有所思地说:“依我看,凶手一定是想强小娟,怕小娟喊出声来,于是割了她的舌头。可是,当凶手准被强小娟时,又想到会留下痕迹,所以又没有强了。”

刘平惊恐地说:“志强,那凶手为什么还要割掉陈小娟的乳t,用刀杀她的阴d呢?”

牧娃愤怒地说:“这还不简单吗?凶手一定是把陈小娟打昏之后,想到不能强她,就割了她的乳t,刺杀她的阴d而导致死亡。”

表面上,牧娃似乎说得合情合理,但还是有许多疑点。这次会议开了很久,大家对陈小娟的案子的说法各不相同,张祖文说在还没有得到充分的证据之前,再多的说法也只是猜测,一切还是等梁小艳从医院回来,多了解情况再说。

张祖文说:“对了,同志们,验尸大楼失火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梁靖叫人干的,与小莫没有一点关系,他是因为发现了别人的动静才进验尸大楼去的。”

听了这句话,大家高兴极了,莫生气也终于露出了笑容。可是,牧娃还是不太相信验尸大楼之事是梁靖干的。

散会后,牧娃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思考陈小娟的案子。到目前来说,梁家一案可以暂且放下,主要的是秦宗宝的案子和陈小娟的案子要尽快解决。因为秦宗宝的案子要是办得不好,可能会引起一场国际纠纷,但是,这件案子右张祖文和张敏负责,牧娃不必花心思。而陈小娟的案子影响太大,如果不尽早破案,有可能会引起社会动荡。牧娃站在窗口,一头又扎进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难道自己的分析都错了,陈小娟莫非是死于情杀?牧娃忽然想到了这一点,心里非常震惊。可就在这个时候,牧娃的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人打来的。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牧娃接了电话,彬彬有礼地说。

不料,对方却传来了一声冷笑,轻蔑地说:“我就是你苦苦要找的那个人啊,哈哈……”

从这个声音可以听出应该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牧娃顿时惊诧了,以为对方是个疯子。

可是,下面的话却差点把牧娃吓昏了,对方得意地说:“怎么,不相信吗?我问你,你们现在是不是正再调查陈小娟的死啊?”

牧娃果然惊呆了,惊奇而又愤怒地说:“你是谁,是不是你杀了陈小娟?”

本以为对方会掩盖事实,可没想到,对方得意地说:“不错,是我杀了陈小娟。”

牧娃愤怒地说:“你这个畜生,为什么要杀她,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对方大笑起来,说:“哈哈……她跟我无冤无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听罢,牧娃惊愕极了,愤怒地说:“你这头畜生,别乱咬人,你为什么要杀陈小娟,老实交代。”

“哈哈……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老子很讨厌的,”对方轻蔑地说,“我杀她都是因为你,我曾经警告过你,别再调查梁莲花的案子,是你自己不听,怪得我吗?”

听了这句话,牧娃又想起了几天前在村里威胁自己的那两个人,忽然毛骨悚立。但是,牧娃明白,对方这么说只是在狡辩自己的罪行罢了。

牧娃愤怒地说:“你这个畜生,别再为自己狡辩,有种的话就来找我,老子奉陪到底。”

对方冷笑着说:“哼,老子告诉你,如果你再敢调查梁家的案子,结果就会象陈小娟一样死得很惨。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抓我啊?告诉你,老子现在就在蝴蝶村,有种的话就来抓我啊!哈哈……”

一阵狂笑过后,对方猛地一声挂了电话。

“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老子要是不把你捉拿归案,世界上不知还有多少人会冤死在你的手里,”牧娃愤怒地说。

忽然牧娃又想到了萧建发,惊奇地说:“不好,那个畜生既然在蝴蝶村,要是把事情告诉了小萧怎么办?不行,我得赶快回去。”说罢,牧娃着急地奔出房间,去了张祖文的办公室。

“局长,不好了……”牧娃一边冲进办公室一边惊恐地说。

见牧娃如此大惊小怪的,张祖文的神精一下子也绷紧了起来,盯着牧娃惊慌地说:“牧娃,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牧娃惊恐地说:“局长,我知道是谁杀了小娟的,凶手还给我打来了电话。”

本来,张祖文听了上半句话,心里一惊,可听了下半句话时,却心平气静下来了,若无其事地说:“牧娃,我看你是不是被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烧坏了脑子啊,凶手有那么笨有那么愚蠢吗?人家杀了人会告诉你自己杀了人,让你去抓吗?”

牧娃愤怒地说:“我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凶手是打电话来威胁我,而不是让我们去抓他。”

听了这句话,张祖文刚平静的心又一下子紧张起来,惊恐地说:“什么,有人威胁你?”

牧娃惊恐地说:“是啊,他们不准我调查梁家的案子,否则就要报复我。”

张祖文一掌狠狠地打在桌子上,愤怒地说:“,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竟敢威胁公安人员。他现在现哪里,我非要把他们抓起来不可。”

牧娃若有所思地说:“依我推断,凶手一定是回乡下了,而且就在蝴蝶村里。”

本来张祖文满怀信心,巴不得立即抓到凶手,可听了牧娃这么一说,张祖文却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转身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局长,凶手如此猖狂,我必须马上赶回村里去,一定要抓到凶手。不然的话,真不知以后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牧娃盯着张祖文的背影说。

对于那些十恶不赦的凶手,人人得而诛之。可张祖文却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说:“牧娃,依我看你现在必须放弃调查梁家的案子。”

“为什么,局长?”牧娃一听惊恐地说。

张祖文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说:“从我们的调查报告和验尸报告来看,梁家的人都是属于意外死亡,并非他杀,所以你必须放弃调查梁家的案子。”

牧娃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怒气冲天地说:“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为什么要以梁家的案子来威胁我呢?”

张祖文深思地说:“这个很简单,凶手这样做一定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依我看,凶手在这个时候很猖狂,一定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视线,分散我们的办案思想。”

这句话看似非常合理,因为现实中的确存在这种假象扰乱警方办案的凶手。但牧娃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怎么也想不通凶手有必要这么做吗?

牧娃摇摇头说:“我看这次不可能,凶手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张祖文却冷笑一声,说:“牧娃,你也不小了,思想怎么还是转不过弯来呢?”

真不明白张祖文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只是让牧娃感到一阵纳闷,本来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够烦心的了,张祖文这么说明明就是在骂自己无能啊!

牧娃有些生气地说:“局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以为我很希望事情是这样的吗?可是,从事实来看,梁家的案子本来就疑点重重。现在,凶手有威胁我不让我调查梁家的案子,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张祖文也怒火冲天地说:“你没听说过‘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吗?凭我多年的办案经历来看,凶手绝对不是为了梁家的案子而来的。依我看,他是不是想掩盖秦宗宝的案子呢?”

听到这句话,牧娃似乎冷静了许多,仔细想想还是觉得张祖文的话说得有些道理。毕竟,凶手这样大张旗鼓地把矛头直接指向梁家的案子上,似乎有些很不平常。

难道这一切真如张祖文所说,梁家一案都是属于意外死亡,与凶手的话没有一点关系吗?不管怎样,牧娃还是非常担心凶手的下一个举动,发誓一定要抓到凶手。

牧娃诚恳地说:“局长,我现在必须回去,一定要抓到凶手。”

不料,张祖文却生气地说:“你怎么知道凶手一定会在村里,人家有那么笨吗?要告诉你自己现在在那里,等着你去抓,人家有那么愚蠢吗?”

牧娃不服气地说:“我不管,我必须立刻赶回村里,就算抓不到凶手,我也应该去调查梁靖的死,因为我得知梁靖死前发生过一点奇怪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张祖文忽然眼精一亮,象要吃人似的。

牧娃没好气地说:“局长,您已经够累了,我看这件事情先别告诉您,免得您分心,等我查出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会告诉您。”

听了这句话,不料张祖文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愤怒地说:“刘志强,你妈的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子也警告你,你最好别再插手梁家的案子,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牧娃不畏强权,坚定不移地说:“不管发生任何事实,我都会坚持到底,这是作为一名公安人员的职责。不然的话,我们又如何向人民交待?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交待?”说罢,牧娃箭一般飞出了房间。

牧娃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开车回家乡了。路过大厅,大家看见牧娃一副愤怒地样子,都议论着肯定又是和张祖文在案子上发生了争议。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牧娃开着“宝马”离开省城的时候,差不多快要十一点钟了。但是,此时天色又暗了下来,还飘起了绵绵细雨,好象是谁正在哭诉自己满腔的冤屈。

这次赶回老家,牧娃带着满肚子的愤怒与憎恨,巴不得自己长出一双翅膀,立即飞到街上,向张飞扬和萧建发了解梁家的案子到底查得怎么样了。牧娃想到这里,又急忙给张飞扬打电话,可是,电板似乎也来欺负牧娃,已经没有电了。

牧娃心情非常急躁,直到看到了车头上掉着的那个精美的蝴蝶荷包,心情才恢复了平静。牧娃又拿起手机开机,还好只是提示“电量过低”,而不是“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不然,恐怕又打不成电话了。可是,牧娃打仅仅只听到张飞扬还没有说完一句话:“志强,我现在正在医院……”手机又自动关机了。牧娃连续几次也开不了机,都是提示:“电量过低自动关机”,这让自己刚平静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张飞扬这时候在医院做什么呢?是生病了还是照顾萧建发呢?难道萧建发知道了陈小娟的死吗?牧娃不敢再往下想,启动警报声,加大油门向蝴蝶村飞去。尽管如此,牧娃来到街上的时候已经有七点多钟了,而且天已经黑了。

牧娃迅速地赶进了乡医院,问了一个护士才知道张飞扬在三号病房,而且听说是张飞扬自己住院了。牧娃推开门,看见张飞扬躺在床上正在输液,头上缠着白纱布,一看就是头部受了伤。

“小扬,你怎么啦?”牧娃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打量着张飞扬关切地说。

听到了牧娃的声音,张飞扬连忙翻过身来,头却依然感到有些疼痛。

“志强,你终于来了?”说着,张飞扬也坐在了床上。

牧娃急切地说:“小扬,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飞扬气愤地说:“昨天晚上,我在小河边吃饭,回来的时候被两个人打了。”

牧娃顿时就来火了,说:“这是谁干的?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张飞扬激动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两个人应该就是几天前打你的那两个人。”

“什么,又是他们?”牧娃愤怒地说,“我这次非抓到他们不可,真是越来越猖狂,简直无法无天。”

萧建发愤怒而又担心地说:“志强,这些人很凶狠,你要小心啊。”

牧娃点点头说:“嗯,我知道。小萧呢,他怎么没来陪你?”

萧建发叹了口气说:“我昨晚被人打了之后,刚醒过来你又打电话过来了。之后,我又打电话给小萧,但他的手机是关机的。”

牧娃惊奇地说:“哦,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呢?”

张飞扬依然有些生气地说:“他们说我管的事情太多,不应该插手梁家的案子,否则下次就会杀了我。”

听罢,牧娃愤怒而又自责地说:“小扬,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变成了这样。”

张飞扬笑着说:“没事,怎么说是你害了我呢?我看那些人只是叫得凶罢了,没什么好怕的。”

听张飞扬这么一说,牧娃也推上笑容说:“对,天网灰灰,疏而不漏,他们早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对了,我先回去看看小萧,你在这里多休息一下。”

张飞扬想想说:“我已经没事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吧,顺便有个东西给你看。”

“你又有什么好东西啊,这么神秘?”牧娃笑着说着,大家又一起回去了。

很快,大家回来了,派出所早已下班了,没有人在值班。张飞扬和牧娃上了楼,看见门正虚开着,灯也是亮着的。张飞扬推开门,看见萧建发正趴在桌子上,电恼也没有关,估计应该是等自己睡着了。牧娃也跟了进去。

“小萧,你看谁来了,”张飞扬一边高兴地叫着一边走向萧建发。可是,萧建发似乎睡得象一头猪,此时天打雷劈恐怕也叫不醒。

张飞扬试图摇醒萧建发,一边伸手过去一边说:“小萧,别睡了,志强……”。

“啊……”话未说完,张飞扬忽然又发出一声惨叫,把牧娃吓了一大跳。

牧娃转过头来,看见张飞扬脸色苍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小扬,怎么啦?”牧娃一边惊恐地说一边走过去想一探究竟。

张飞扬发出惊恐地声音说:“小……小扬……他……他……”

看着惊慌失措的张飞扬,牧娃又把目光转移到了萧建发身上,也用手去摸一下萧建发。不摸不要紧,这一摸连牧娃自己也被吓呆了。因为这时牧娃才知道,萧建发冷如冰,早已死了。

“小萧,小萧……你怎么啦.……”牧娃顿时大叫起来,又急忙用手试试萧建发是否还在呼吸,极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可惜,老天并没有给牧娃一个惊,萧建发是真的死了。张飞扬也被牧娃悲伤的声音惊醒了过来,顿时泪流满面。

“小萧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张飞扬抱着萧建发的头伤痛欲绝地哭着叫着。可是,这一切都无补与事,再也唤不回萧建发的命了。

牧娃伤心地说:“小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萧为什么会死?到底是谁干的?”

张飞扬伤心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他还是好好的…….”

说到这里,张飞扬已经哭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大泪人,再也说不下去了。

牧娃伤心极了,又想到了今天早上威胁自己的那个人,不,应该说是十恶不赦的畜生。难道那些人说的话是真的,不准自己调查梁家的案子吗?这一切是报复还是……牧娃再也不敢往下想,却开始悔恨自己早上说的那些话,或者是没有听张祖文的劝告,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他们。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让这么多人被杀的话,想必牧娃一辈子都会感到非常内疚的。

牧娃既气愤又悲痛,伤心地说:“小扬,你现在给柳东明打电话,叫他赶快过来,我马上通知局长,叫他们立即派人来。”

夜更黑了,天更冷了,站在外面似乎都会感到一阵刮骨地痛。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左邻右舍都害怕出来所以早已休息,才没有听到张飞扬的惨叫和牧娃悲痛的声音。

牧娃的话成了命令似的,张飞扬顾不得再伤心立即给柳东明打电话,而自己也准备给张祖文打电话。可是,当牧娃拿出手机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机早已没电了,难免有些着急。

“小扬,打好了吗?”牧娃转过头去看着张飞扬着急地说。

张飞扬挂了电话,也看着牧娃伤心地说:“打完了,可他什么也不知道。”

牧娃好象是哪一根筋放了电似的愤怒地说:“不会吧,在他这里发生了人命,他不会说一句‘不知道’就能解决问题吧?那他人呢,现在在哪里?”

张飞扬依然夹着眼泪说:“他在家里,不过他现在已经赶过来了,半个小时之后应该到达这里。”

牧娃急切地说:“好,你现在给局长打电话,叫他马上派人来。”

听罢,张飞扬惊奇地说:“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打电话给局长吗?怎么,你没有打吗?难道你又和局长吵架了?”

牧娃听得不耐烦地说:“哦,我的手机没电了。你把电话给我,还是我自己打给局长。”

听罢,张飞扬把手机给了牧娃。

电话打通了,牧娃松了口气,着急地说:“局长,不好了,萧建发出事了……”

“什么,你说谁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张祖文有气无力地说。看样子,张祖文一定又是喝酒了。

牧娃既气愤有着急地说:“局长,您怎么又喝酒了?萧建发死了,您赶快派人过来……”

话没说完,却听到张祖文惊恐地叫道:“你说什么,萧建发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牧娃伤心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和小扬也是刚才回到这里,发现他已经死了就急忙打电话给您,叫您马上带人来调查。”

张祖文答应之后,愤怒地表示马上派人赶来。挂了电话,牧娃转身看见张飞扬正在屋里找来找去,似乎象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牧娃走过去惊奇地说:“小扬,你在找什么?”

听到牧娃叫自己,张飞扬转过身来看看牧娃,伤心地说:“哦,我在找线索,看看里面有没有可疑的东西。”

牧娃把手机还给了张飞扬,急切地说:“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吗?”

张飞扬摇摇头,也没有刚才那么伤心,而是露出了一副疑惑地表情说:“我在屋里都仔细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听罢,牧娃转身看看萧建发的尸体,又想到了陈小娟的死。凶手作案太高明了,不留下一点痕迹,真是太可怕了。

牧娃正想着,却又听见张飞扬疑惑地说:“志强,难道小萧是心脏病发作而死哦吗?”

听了这句话,牧娃心里不由地一震,想想张飞扬也说得有些道理,因为从现场来看,萧建发真的有可能是心脏病猝发而死。

可没过多久,牧娃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有所思地说:“不可能这么巧的……”

张飞扬盯着牧娃惊奇地说:“志强,你在说什么?难道你知道小萧是怎么死的吗?”

牧娃看看张飞扬满脸疑,说:“我们先把萧建发的尸体放在床上,我待会再向你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张飞扬惊恐地说:“志强,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破坏现场?我看还是先别动,要是局长派人来调查说我们毁坏证据怎么办?”

这句话起到了提醒的作用,终于阻止了牧娃。

张飞扬站在一边说:“志强,你刚才说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牧娃想想,伤心地说:“昨天凌晨陈小娟死了……”

“什么,陈小娟已经死了……”张飞扬盯着牧娃惊慌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死的?”

牧娃愤怒地说:“是被人杀死的,乳t也被人割掉了,而且她的阴d也被凶手杀了十多刀”说着,牧娃也流泪了。

张飞扬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愤怒地说:“,这是哪个杂种干的?我非要抓到他枪毙了不可。”

张飞扬摇摇头说:“本以为,陈小娟是被情杀,可没想到,她却是为我而死的。”

张飞扬更听不懂牧娃说的话,惊恐地说:“志强,陈小娟是为你而死的?这是为什么?”

牧娃叹了口气说:“小扬,你别再插手梁家的案子了,等局长派人下来,你跟他们一起回去了,在局里做什么事情都好,就是别再过问梁家的案子。”

张飞扬疑惑地说:“为什么?这跟陈小娟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牧娃伤心地说:“今天早上凶手打电话给我,说是自己杀了陈小娟,并威胁我不要再调查梁家的案子,否则会有更多的人被杀,下场就会更陈小娟一样。”

张飞扬忽然惊呆了,仿佛想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眼睛呆滞。

“怎么啦,小扬?”牧娃盯着张飞扬惊奇地说。

“哦,没……没什么,”张飞扬的惊恐似乎带着几分害怕地说,“志强,那你还要调查梁……梁家的案子吗……”

牧娃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梁家的案子我一个人调查就行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柳东明,你站在门口干什?”话未说完,却听见张飞扬叫了起来。

牧娃闻声望去,看见柳东明在门外露出一个头望屋里看。

柳东明看见别人发现了自己,踟躇地走了屋里,看看张飞扬又看看牧娃,惊慌而害怕地说:“我……我没干……干什么……”

牧娃走过来说:“小明,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别怕,还有我们在,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

听了这句话,柳东明心情稍微平息了,可当看到了萧建发的尸体时,自己又紧张起来,害怕地说:“哦,没……没事。你们叫我……我来有什么事吗……”

牧娃伤心地说:“小明,小扬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已经说过萧建发出事了。我现在问你,你们在楼下上班,不会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吧。”

柳东明依然害怕地说:“刘副局长,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今天都没有看见萧建发和张飞扬,我以为他们在外面调查梁靖的事情还没有回来。刚才,张飞扬打电话给我说萧建发出事了,我还以为他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躲在门口偷听我们说话呢?”张飞扬气愤地说,“是不是外面很凉快,想在外面乘乘凉啊?”

柳东明有些害怕地说:“我没……没有偷听你们说话,天气太冷了,我走路也才到这里来,看见你们正在谈正事,不敢来打扰,所以……”

“好了,没事了,别紧张,“牧娃看看柳东明说,“小明,我们叫你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问你一下这里的情况。刚才小扬说话是有点严重了,可他没有恶意,只是因为小萧的死有些伤心,你别太往心里去。”

柳东明吸了口气,却还是有些担心地说:“我知道。刘副局长,我有件事事情有对你们说。”

牧娃惊奇地说:“哦,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柳东明害怕地说:“今天早上,有个人打电话给我,他威胁我说要我别帮你们调查梁家的案子,否则就会杀了我的全家。现在,我正派人提高警戒,捉拿那个人,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怕他们……”

柳东明没有把话说完,但牧娃已经听明白了柳东明的话。

“是谁这么狂妄,仅敢威胁警察?”张飞扬愤怒地说。

柳东明疑惑地说:“不知道,听声音好像大约四十到五十岁之间。”

“他的声音是不是有点莽?”牧娃忽然说。

柳东明惊叫起来:“对,就是这个声音。”

牧娃叹了口气说:“小明,刚才我和小扬说的话你都应该听到了,看来那个人是来真的。你们以后就不要插手梁家的案子了,一切都由我自己来处理。”

柳东明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也算表示默认了。而张飞扬坐在床上,深深地想着什么。

这个悲惨的夜晚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慢下来,更没有为之而嘎然停止。恰恰相反,时间似乎过得更快些了。

大家又小心地在屋里找寻着,看看是否有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证据,似乎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悲伤,忘记了痛苦,忘记了一切不美好的事情。大家觉得自己刚好在屋里细细地找寻了一遍,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八点多钟,张祖文正好带着人赶到了这里,而白昼也刚刚才从黑夜的睡梦中渐渐地苏醒过来。

“局长,您们终于来了,”牧娃走出门去迎接张祖文说。

张祖文一边走一边着急地说:“牧娃,查出萧建发的死亡原因了吗?”

牧娃边走边说:“我们三个人在屋里找寻都找遍了,该找的地方也找了,不该找的地方也找了,可惜就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听了这句话,张祖文正走到门口,突然止步盯着牧娃说:“什么,你们三个人?”

牧娃说:“对,就是我和小扬还有柳东东明。”

说着,牧娃走进了房间,张祖文也走进了房间。

随着张祖文一起来调查萧建发的人还走张敏,莫生气,梁海艳,张少坤,刘平,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衣,戴着手套和口罩的人,看样子应该是法医。大家进屋就忙碌起来,拍照取证。

“小扬,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刘平进了房间看见伤心的张飞扬高兴地说。

不料,话刚说完,没等张飞扬回答,却听见张祖文愤怒地说:“小平,我叫你不是来叙旧谈家常的,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亏你还高兴得起来。牧娃,你和小扬跟我出去,我有话问你。”

柳东明也出去了,在办公室里升起了两炉炭火,让大家取暖,然后自己又出去了,说给大家买早餐吃。

张祖文坐在火边开门见山地说:“小扬,你和萧建发住在一起,难道他怎么死的你会不知吗?”

张飞扬说:“局长,我真的不知道。前天晚上,我在小桥边吃晚饭回来,在路上被人打昏了,一直在医院输液,我也是昨天晚上和志强一起回来的。”

牧娃也说:“局长,小扬说的没错,我昨天晚上去医院的时候,小扬一直在输液,是我叫他一起回来的。可是,我们回来的时候萧建发已经死了。”

张祖文依然有些生气地说:“小扬,你知道是谁打你吗?别人为什么要打你呢?”

不提则已,一提起这件事情张飞扬就觉得非常脑火,愤怒地说:“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那些杂种为什么打我,但是他们威胁我不要再调查梁家的案子,不然就会杀了我的。”

“那些畜生真越来越猖狂了,简直就没有当我们存在,”张祖也愤怒地说,“看来,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与梁家有关。”

牧娃接着说:“我早就这样说过,梁家的案子有问题,有可能是他杀,您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现在凶手自己露出来了,您总该相信了吧。这次,我一定要把凶手抓到。”

不料,张祖文却生气地说:“怎么,你还觉得死的人不够吗?据我们调查,梁家的案子已经查清了,都是属于意外死亡,希望你们以后别再查了。那样做的话,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还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凶手是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引开我们的办案精力,这点我希望你们都能够明白。当除你们要是听我的劝告的话,现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死了这么多人。”

听了张祖文说的话,此时牧娃也悔恨交加,觉得自己对不住死去的同志,是一个千古罪人。

“局长,照您这么说,凶手的目的是想掩盖什么呢?”张飞扬盯着张祖文惊恐地说。

张祖文大声说:“我要是知道的话,案子早就破了,还要你们干什么?”

不久,柳东明叫几个人都端来了盒饭,让大家吃饭。此时拍照取证的工作也结束了。那些工作人员也出来了,大家吃了饭,又把萧建发的尸体装上了车,要立即运到省城去做解剖,以好提供有力的证据,尽早破案。

天已经亮了,但寒冷的冬风依然刮得人们直打寒颤。但是,这些勇敢的人员们风雨无阻,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打张旗鼓地办事情,不免会引来许多个多爱看热闹的人。没办法,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就是爱被一只无形的手捏长长的脖子着看热闹。

大约到了十点多钟,大家回省城了,张飞扬也被带回了局里,到此为止,梁家的案子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张飞扬没有车,和牧娃坐在一辆车上,但是,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失了,虽然梁家的案子已经结束,但是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却又摆在了大家面前,那就是秦宗宝的案子。据调查,秦宗宝极有可能是被他杀,但美国FBI组织留给张祖文半个月破案的时间已经只有一个星期了。美国的间谍能不能介入进来,乘机大做谍报工作,关键就看在这一个星期之内能不能破案了。

回到省城之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大家忙碌了一天的奔波,都回去休息了,但张祖文还是通知了大家明天早上开会,具体内容是什么却没有说。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来开会了,张祖文在会议上第一件要说的事情就是关于萧建发的死。大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听着,尤如听如何保护自己的生命一般认真。

张祖文看看大家,很伤心地说:“各位同志,萧建发的死因已经查出来了,是心脏病猝发而死,死亡时间大约是十月二十六日凌晨零点至零点半钟。这是法医刚刚派人送过来的验尸报告,你们拿去看看。”说着,张祖文把一张单子递给了牧娃。

牧娃接过单子,心情非常沉重,象是拿着一个人的生命似的。但是,这次报告结果却让牧娃出乎意料,甚至是超乎了大家的想想。

“我还以为小萧又是别人为了报复被杀死的呢?”李明月叫出了这句话。

刘平看了李明月一眼,似乎对李明月的话持着怀疑的太度,对张祖文说:“局长,这个时候,小萧忽然暴病身亡,您真的认为这么简单吗?”

张祖文盯着刘平说:“那你说是怎么死的呢?”

刘平低下头却什么话也不说,藏在了心里。

“小平,有什么话就说,这可是关系到人命啊!别婆婆妈妈的,”本来心情就不好牧娃又被刘平的样子激怒了,愤怒地骂道。但刘平还是没有说话。

张祖文见牧娃生气了,连忙说:“牧娃,你不能对小平这么凶,他也是伤心啊。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事后工作,安抚好死者的家属,这件事情就由我自己去处理吧。另外,间谍给我们半个月破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后天上级又要派人到我局来检查,希望大家积极配合,尽快把秦宗宝的案子破了。不然的话,上级怪罪下来,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听了这句话,大家都沉默了。想到秦宗宝的案子,都让大家感到畏惧,一个堂堂的国际人物,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如果说是他杀的话,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查不出一点线索呢?

张祖文就在这样恐惧的气氛中散会了。

牧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想起了萧建发的死的确有些奇巧,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暴病身亡了呢?难道看似平常的死亡背后还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想到这里,张飞扬敲门进行来了,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和悲伤。

“小扬,你怎么啦?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人都要老了许多,”见进来的人是张飞扬,牧娃连忙站起来说。

张飞扬伤心地说:“志强,我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已经辞职了。”

“什么,你辞职了?”牧娃盯着张飞扬惊恐地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又要辞职呢?”

张飞扬叹了口气说:“志强,我辞职自然有我的理由。你知道,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想想就让人感到恐惧。昨天晚上,我老家托人来告诉我,说我母亲病危叫我马上回去。”

牧娃劝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必要辞职啊,你回去办完事情之后,可以回来继续上班。”

张飞扬转过身,外着窗外,似乎在掩饰什么,沉重地说:“这件事情我已经想了一个晚上,我还是决定辞职,我已经把辞职书交给局长了。”

牧娃惊慌地说:“这个时候,局长也同意你辞职吗?”

张飞扬点点头说:“局长说,就是因为在这个时候,不光是我可以辞职,全局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辞职。因为秦宗宝的案子要是查不出来,全局上下迟早都得换人。”

听罢,牧娃想想觉得张飞扬说得很有道理,也没在劝说。

“志强哥,局长找你有事,叫你去他的办公室,”张敏忽然闯进来说。

牧娃点点头表示答应了,又转身对张飞扬说:“小扬,你说得很对,我也支持你的想法。但是,我们一起奋斗这么多年,我也应该送你一程,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局长那里看看有什么事。”

张飞扬也没有拒绝,也答应了下来。此时,张敏早已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匆匆忙忙地来到张祖文的办公室,张祖文正站在窗口望这窗外,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局长,您找我有事吗?”牧娃走向张祖文说。

张祖文转过身来,看看牧娃说:“牧娃,我叫你来是要告诉你,梁家的案子到此已经彻底结束,我打算叫你去把梁伯温父子的尸体火化了。因为放在殡仪馆里每天都要花钱,而且……”张祖文没有把话说完,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牧娃看得出来张祖文要表达的意思,便说:“好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吧,您只管忙您自己的事情。”

张祖文点点头说:“好,你知道就好,我已经叫敏敏和小莫先把他们的尸体运去火葬厂,你现在直接过去就行了。另外还有件事情告诉你,张飞扬刚才已经辞职了。”

牧娃点点头说:“知道了,我先出去了。”

见张祖文点了头,牧娃转身出去了,来到自己的房间。

张飞扬还在办公室里,见牧娃来了,疑惑地说:“志强,局长叫你有什么事情?”

牧娃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哦,没什么事情,就是叫我去火化梁家父子的尸体。”

“什么,你要火化梁伯温和梁靖的尸体?”听罢,张飞扬忽然盯着牧娃惊恐地说。

看见张飞扬的举动如果反常,牧娃也惊恐地说:“小扬,你为什么如此紧张,难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罢,张飞扬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却依然有些害怕地说:“哦,没没什么。志强,我和你一起去吧。”

牧娃也高兴地说:“好,我正有这个意思。走,一起去。”说罢,两个人就走出了办公室。

火葬场在城外的一座高山上,当初张祖文叫人把梁莲花的尸体就是运到在这里火化的。马路不能直接通到高山上,只能停在山脚,然后走路上去。

在开往火葬场的路上,牧娃从车头上取出了一千块千给了张飞扬,张飞扬顿时慌了手脚,推迟着说:“志强,你这……这是做什么?”

牧娃说:“小扬,你拿着吧。我们在一起在么多年,你帮了我不少忙,这点钱就当给你母亲买点补品吧。”

张飞扬惊慌地说:“不,志强,这些钱我真的不能要……”

“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别婆婆妈妈的,”牧娃把钱狠狠地扔在张飞扬怀里,生气地说,“小扬,你知道我的性格,再不收下我就要骂了,你可别怪我。”

张飞扬不再说什么,也收下了那一千块钱,眼里充满了泪水,心中也充满了感激之情。

“志强,有句话我要告诉你,”张飞扬激动地说。

牧娃笑着说:“好,有什么话你说吧。”

张飞扬忧心忡忡地说:“志强,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而有的事情却又是无能为力,即使知道真相,有时候也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张飞扬这么说,难道是在暗示什么吗?

可是牧娃仿佛没太注意张飞扬的话,笑着说:“嗯,我知道。小扬,你把耳朵靠过来,我也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

张飞扬不再问什么,便把自己的耳朵靠了过去。

“志强,这……这恐怕不好吧……”听了牧娃说的话,张飞扬神情恍恍,惊恐不安地说。

牧娃也叹了口气,说:“很多事情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小扬,我知道,破案是你一生的理想,我希望你帮我。”

张飞扬惊恐地说:“志强,这恐怕会连累到全局的……”

牧娃若有所思地说:“这点我也想过了,可是你刚才也说,如果秦宗宝的案子没有破的话,我们全局上下迟早都要换人,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张飞扬不再说话,低着头沉思着。

很快,牧娃和张飞扬来到了火葬厂,可令人惊奇的是,在火化梁伯温尸体的时候,牧娃尽然发现了一枚绣花针。

“这是怎么回事?”牧娃惊奇地对莫生气说。

莫生气惊慌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志强,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那枚绣花针可能是梁伯温在家里放在自己身上的……”张飞似乎在暗示牧娃说,“志强,现在你该做的就是尽快查清秦宗宝的案子,其他的事情你别管了。”

牧娃看出了张飞扬使给自己的那个眼神暗示着什么,也没再多说什么,叫大家一起回去了,而张飞扬却一个人离开了。

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四点多钟了,天也快开始暗了下来,大家都若无其事,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

梁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可是局里并没有恢复平静,反而让大家更着急了。

张祖文又召开紧急会议,强调秦宗宝的案子,严厉地说:“同志们,秦宗宝的案子已经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抓出凶手。不然的话,不光是我要被撤职,就连你们也都要被撤职。”

大家牢记在心,但谁都明白,秦宗宝的案子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到一丝线索,对于一个没有丝毫线索的案子来说怎么可能在一个星期之内破案呢?可大家又不得为此不去奔波劳累。

第二天早上,牧娃去了医院找专门负责给萧建发看病的张乔峰医生,想了解一下之前萧建发的病情如何。

七十多岁的张乔峰看了牧娃拿去的单子,沉重地说:“没错,萧建发确实是死于心脏病猝发。可是,我当初对他说过,他的心脏病太严重了,叫他要常来我这里观察,而且还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

牧娃疑惑地说:“张医生,您是说萧建发是受到了刺激才导致心脏病暴发而死对吗?”

张乔峰点点头说:“凭我从事心脏病五十多年的经验可以肯定,萧建发十有八九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而死的。”

正在大家说着的时候,牧娃接到了张祖文打来了电话,说柳东明已经抓到了威胁自己的那个狂妄之徒,现在已经送到了局里,叫牧娃前去认定。听到这个消息,牧娃高兴极了,连忙赶回局里。

回到局里,牧娃没有去找张祖文打听情况,而是叫上莫生气带自己去看守所里看看刘东明抓到的那个猖狂的“魔鬼”。

“小莫,柳东明现在在哪里?”牧娃边走边说。

莫生气说:“他刚才把犯罪嫌疑人送来就回去了,说自己还要抓嫌疑人的同伙。”

牧娃说:“他是怎么抓到犯罪嫌疑人的?”

莫生气说:“我也不知道,这个要问局长。”

不久,牧娃来到看守所,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表示要立即提审犯“魔鬼”。

牧娃和莫生气坐在提审室里,两个警察押来了一个彪形大汉,牧娃严厉地说:“你就是那个打电话威胁我的人?”

犯罪嫌疑人冷笑着说:“不是,那又怎么样?”

听了这个声音,牧娃断定这个人肯定就是威胁自己的那个人。

牧娃严厉地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威胁我?梁莲花和陈小娟是不是你杀的?老实招来。”

不料,犯罪嫌疑人却目中无人,轻蔑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凭什么抓我,还私下审我,老子要起诉你们。”

“啪”地一声,牧娃一掌狠狠地打在桌子上,愤怒地说:“你罪恶多端,老子审你有错吗?我告诉你,你最好给老子方老实点,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话刚落下,犯罪嫌疑人还没有开口,莫生气到拿着电话对牧娃说:“志强,局长叫你接电话,说有事情找你”

“不接,我正在提审犯罪,叫他自己来找我,”牧娃又对犯罪嫌疑人叫道,“快说,非要逼我动邢是不是?”

犯罪嫌疑人叫道:“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没有权力审我。我要起诉,我要起诉……”

牧娃冷笑一声,说:“你要证据是吗?好,我给你看看。”

说罢,牧娃从衣兜里拿出自己早已关掉的手机,开了机又说:“你现在说还来得及,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犯罪嫌疑人死死地盯着牧娃的手机,有些害怕地说:“我什么也没做,你们要我说什么啊……”

牧娃冷笑一声,指着自己的手机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就让你听听这是什么。”

说罢,牧娃放了一段录音。原来这是上次犯罪嫌疑人威胁牧娃的时候,自己录下来的。

犯罪嫌疑人听了录音之后,汉珠一颗一颗地冒出来了。牧娃见之,和莫生气高兴了起来。

“快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威胁我们?陈小娟和梁莲花是不是你杀的……”牧娃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严厉地叫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犯罪嫌疑人往日的猖狂全没有了,被吓得跪地求扰,“我叫陈宝银……”

“刘志强,你越来越放肆了,”陈宝银刚说了自己的名字,张祖文突然闯了进来指着牧娃愤怒地骂道,“你真是越来越无组织无纪律了,现在你是局长还是我是局长,还得要我亲自来请你。”

牧娃和莫生气都被吓呆了,连忙站起来,牧娃惊恐地说:“局长,您怎么来了?”

张祖文冷笑一声,说:“怎么,你不知道吗?打你的电话你关机,还要我亲自来请你回去开会啊!”

牧娃惊奇地说:“局长,我现在要审犯人,他有可能就是杀死陈小娟和梁莲花的凶手。”

牧娃说着,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陈宝银。

陈宝银摇着手惊恐地说:“我没有……我没有杀人……”

张祖文瞥了一眼陈宝银,严厉地对牧娃说:“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再审吧。我告诉你,上级已经派人来局里了,就在我的办公室等你这位响当当的人物去开会呢。”

“啊,他们来了?”牧娃惊恐地说,“他们不是要明天才来吗?”

张祖文严厉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啊?再说,刚才有人当作上级的面说陈小娟的笔记本电脑被盗了。作为物证丢失了,现在搞得人心惶惶,这回局里恐怕要有好戏看了。”

“什么,陈小娟的电脑被盗了?”牧娃惊叫起来,“电脑不是放在物证室的吗?看守的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

“你现在还是省点力气回局里去对上级派来的那些领导说吧,”张祖文说罢,又叫人把陈宝银押回了牢房。

大家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局里,可是,上级派来的人已经离开了。大家都奔进了张祖文的办公室,张敏惊慌地说:“局长,上级派来的那四个人都已经回去了,他们非常生气,表示对这里的一切非常不满意。他们还说,如果在五天之内不把所有的案子破了,我们全局上上下下全部换人。”

大家都紧张起来,一股无形的压力似乎压得大家都快哭了出来。张祖文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瘫痪了似的,用手招大家都出去,说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牧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却发现有一封信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是写给自己的。这些字迹有些熟悉,会是谁写来的呢?

“啊,这怎么可能……”牧娃想着打开信一看,仿佛白天看见鬼了似的,双眼发呆,不由地大叫起来,“这绝对不可能,难道以前所发生的案子到头来都只是一场梦……”

第二天早上,张祖文召开了紧急会议,大家马不停蹄地赶进了会议室,心情都非常沉重。这些日子以来,局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陈小娟的证物在上级派来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被盗走,这个后果恐怕不一般啊!更何况,秦宗宝的案子明天就到期了,张祖文现在召开紧急会议,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大家都来到了会议室里,却为何张祖文和牧娃迟迟没有到呢?窗外寒风凛冽,此时大家的心情也是如此,冰冷而又凄凉。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张祖文和牧娃来开会,大家不免心谎意乱,开始议论起来了。

“现在差不多九点钟了,小敏,局长他们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来?”莫生气看看手表着急地说。

话刚落,大家都把眼光投在了张敏身上,似乎是想从中获取答案。

不料,张敏看看大家,惊讶地说:“嗨,你们都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啊!”

李明月盯着张敏惊奇地说:“不会吧,小敏,志强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明月的这句话让大家都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终于让紧张的气氛有所缓解。但张敏似乎很受委屈似的,心里干着急却又说不出话来。

“不好意思,同志们,我来晚了,”正在大家等得心焦的时候,张祖文终于来了,进了会议室一边向座位上走去一边笑着说,“哦,刚才有点事情耽搁了,所以现在才赶过来,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张祖文反常的举动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在明天之内还不把秦宗宝的案子告破的话,整个公安局里上上下下都得换人。在这个非常关键的时候,张祖文居然还笑得出来,实在是让大家匪夷所思。

见到大家如此惊奇,张祖文依然笑着说:“同志们,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但是,请你们仔细想想,如果事情还像前几天那样的话,我可能高兴得起来吗?”

听张祖文这么一说,大家更是不可思议了。

“局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平盯着张祖文惊奇地说。

张祖文高兴地说:“等一下大家自然会知道的。同志们,我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会,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张祖文说话真掉胃口,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局长,是什么事情?”张敏惊奇地说,大家用渴望的眼神盯着张祖文。

张祖文看看大家说:“同志们,这段日子来,真是辛苦大家了,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不要往心里去,我没有恶意。”

这句话却让大家非常失望,这么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居然也说得上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莫生气不耐烦地说:“局长,您一大清早打电话通知我们来开会,不会是告诉我们这件事情吧?”

张祖文笑笑,高兴地说:“我知道,小莫问的问题也是大家现在非常想知道的事情。不错,我这次召集大家来开会,不光是为了给你们道歉,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告诉大家。明天是星期六,我决定,从下个星期一开始,我给大家放两天假,让你们回去好好地休息两天。”

也许张祖文说的话是真的,可是大家却很难以相信张祖文说的话,大家不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更加焦虑了。

梁海艳坚定地说:“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就算要换人也要等过了明天吧,怎么今天就……”

“哈哈……大家误会我的意思了,”没等梁海艳把话说完,张祖文高兴地笑着说,“同志们,我说的是真的,大家以后不必再担心局里会换人的事了。”

听到这句话,大家既高兴又惊奇,李明月疑惑地说:“局长,您是说秦宗宝的案子破了?”

张祖文高兴地说:“哦,昨天晚上,我给上级打电话,把秦宗宝的事情都汇报了,现在上级已经决定,秦宗宝的事情由他们自己来负责,我们以后不必再插手了。”

“局长,您说的是真的吗?”刘小宾高兴地叫起来,“真是太好了,我们不用被撤职了。”

听到这句话,大家的忧虑再也没有了,都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与此同时,会议室里掌声如潮,似乎是庆贺。这是这几个月以来,公安局里第一次响起来的掌声,一次迟来的掌声。

“局长,是不是上级已经查到了什么?”莫生气高兴地说,“现在秦宗宝的案子查清了,那些外国佬就没有理由介入进来了。”

刘平惊奇地说:“局长,秦宗宝是怎么死的,给大家说说。”

大家本以为这次可以听张祖文大讲一翻这个如此棘手的案子,可没想到张祖文却充满了忧虑。

张祖文沉重地说:“同志们,你们不要这么高兴,秦宗宝的案子是不是真的查清楚了,这个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千真万确的,就是从下个星期一开始给大家放两天假。”

大家又高兴了起来,会议室里一片欢呼。看大家这么高兴,张祖文也笑着说:“另外,我还要送给你们一件礼物……”

张祖文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搞得大家心里痒痒的。

莫生气惊奇地说:“局长,您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礼物您赶快说啊,也让大家高兴高兴啊。”

张祖文指着莫生气笑着说:“全局上下,就数你的心最急最毛躁,心急小心吃不了热豆腐啊!”

张祖文说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啊。

张祖文高兴地说:“见大家这么高兴,我就把事情向大家说了。在今年过年之前,牧娃要和小敏结婚了,这是不是一个好礼物呢?”

听罢,大家惊奇地把目光都投在了张敏的身上仔细打量着,一个同志高兴地说:“哎呀,同志们,你们看,怪不得今天小敏打扮得这么漂亮,原来是要……”

“臭小莫,闭上你的嘴,乱说什么呢…….”张敏被大家逗得羞红了脸,转过头去看着张祖文娇气地说,“局长,您怎么也拿我来开玩笑啊!”

大家看着张敏羞涩的样子,心里更乐了。

张祖文伸出手说:“大家静一静,我还没把话说完呢。”

听了这句话,大家都静了下来,一个个都惊奇地盯着张祖文又要宣布什么新闻。

张祖文对张敏说:“敏敏,我说的是真的。昨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舅舅和你父亲,他们都要你和牧娃尽快结婚了。”

这时,大家都才把此事当真,没有再取笑张敏了。

张敏含羞默默地说:“局长,这……这太突然了吧,志强哥知道这件事吗?”

张祖文笑着说:“哦,这个他暂时还不知道,我会告诉他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张敏还是有些担心地说:“局长,这么突然的事情,志强哥会答应吗?”

张祖文满怀信心地说:“我是他外公,他当然会听我的。”

听罢,大家都高兴地笑了起来,鼓掌表示对张敏的祝贺。

“局长,志强怎么没有来开会呢?”李明月惊奇的话让大家都静了下来。

张祖文叹了口气,沉重地说:“现在他心情非常不好,我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打算让他出去散散心。”

听张祖文这么一说,大家的高兴全没有了,想起过去的事情,一个个都充满了伤心的泪水。

“局长,您应该让小敏去陪陪他,”莫生气沉重地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有一个人陪着总会好点。”

张祖文点点头表示答应了,张敏也很乐意。

时间就在这样的欢乐中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天空不知何时也停止了下雨,渐渐地露出了一轮火红火红的太阳,似乎也来祝贺大家度了此次难关。

“好了,下班了,大家都回去吃饭了,”张祖文看看大家说,“记住,今天下午还要上班,不许像以前那样,总是在放假之前请假。”

听罢,大家都高兴地各自回去了。

现在秦宗宝的事情总算解决了,大家接下来要忙碌的事情还是破案,即使以前发生的那一切都是巧合,但还有陈小娟的案子绝对不是巧合。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张祖文才不准任何人请假,一定要来上班,大家齐心协力想出一条破案的方法。

下午上班,张祖文继续叫大家在会议室里开会,目的就是想告诉大家陈小娟的事情和对死者的善后工作。

张祖文严肃地对大家说:“同志们,虽然秦宗宝的事情不用我们管了,梁家的人和萧建发也都是属于意外死亡,但是,我们还有陈小娟的案子没有结束。所以,我希望大家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尽快破案。”

张祖文的话刚落下,忽然有一个人推开门走进来了。

大家都惊呆了,原来是牧娃,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和一条黑色的裤子。

一直以来,大家都知道牧娃只是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和裤子,连鞋子都是白的,而且人又长得非常帅,在人们心目中,牧娃一直都是以“白马王子”的形象在大家眼里出现。可是,这次牧娃不仅衣服和裤子都改成了黑色,就连鞋子也穿黑色的了。现在的牧娃和从前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这能不叫大家大吃一惊吗?

“牧……牧娃,你怎么……”张祖文站起来盯着牧娃吃惊地说。

不知是问牧娃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是问怎么打扮成了这个样子?大家都是一副惊愕地表情。可是,大家惊愕之后,只有张敏偷偷地露出了笑容,因为只有张敏才明白牧娃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全都是因为彩蝶。

牧娃喜爱彩蝶,不,应该说是非常爱彩蝶,所以一直以来,尽管自己已经和张敏订了婚,但牧娃还是以“白马王子”的形象出现,这就说明自己无法忘记彩蝶。这回张敏可高兴了,牧娃现在脱掉了自己“白马王子”的形象,就意味着牧娃已经忘记了彩蝶,至少也应该开始忘记彩蝶了。

虽然牧娃换上了一身黑,但依然无法丢失自己当初的英俊潇洒,也称得上是“另一类王子”。

牧娃没有回答张祖文的话也没有看大家,直接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牧娃,没想到你脱掉了自己‘白马王子’的形象,却还是这么帅,小敏真是好福气啊!”大家笑着逗牧娃。

或许大家都想让牧娃开心一点,人死不能复生,又何必把自己折磨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呢?但是大家没有怪牧娃,因为自己的好朋友一个个都永远离开了人世,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得了这种打击,更何况牧娃还是非常注重感情的那种人。这次来到会议室,牧娃似乎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仿佛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似的。

过了一会儿,牧娃还是抬起头来看看大家,说:“哦,我来是有事情找局长,既然大家在开会,那你们先说吧,我也听听。”

牧娃的声音很撕哑,似乎是伤心地哭了一个晚上,甚至是更长的时间。

“志强哥,你怎么啦?”张敏盯着牧娃心痛地说。

牧娃苦笑一下说:“哦,我没事,别担心,你们继续开会。”

张祖文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这次是说陈小娟的案子,牧娃,你有什么看法?”

牧娃回答说:“哦,我来找您正是为了这件事情。我想叫您和我去看守所审问一下陈宝银,我想陈小娟的事情在他身上应该得到解决。”

不料,张祖文却深深地说:“牧娃,这些事情有我和大家就行了,你身体不好,应该回去多多休息。”

“是啊,志强,你别再操心了,这里有我们和局长就够了,”莫生气也关心地说。

牧娃没有回答,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为了让大家放松心情,张祖文想到了一件事情,笑着对牧娃说:“牧娃,告诉你一件事情,经过我和你的父母还有敏敏的父母商量决定,我们打算让你和敏敏结婚。”

“好啊,什么时候结婚?”牧娃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随口答道。

刚开始,张敏好担心牧娃会反对和自己结婚,但当听到牧娃亲口答应了之后,嘴上像吃了糖似的甜在心里。

听了牧娃的话,大家都高兴起来,顿时会议室里又响起了排山倒海的掌声。

“在今年之前结婚,”张祖文高兴地说。

“不,依我看,倒不如明天就结婚吧,”莫生气高兴地说,“志强,去,亲一个。”

听罢,大家都高兴地笑了起来,一个个都盯着牧娃,似乎正在等着看一场好戏上演。

牧娃盯着大家,惊奇地说:“小莫,你们要我亲谁,是你吗?”

看来,牧娃也会开玩笑了,大家都非常高兴。

莫生气指着张敏笑着说:“志强,不是我,是亲小敏。”

顿时,张敏害羞极了,两个圆圆的脸蛋红得像两个红红的大苹果啦。

“你们都来欺负我,我回去了,”张敏羞涩地说。

这个举动却让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欺负敏敏了,”张祖看见大家如此开心,自己也高兴地说,“同志们,闲话少说,我们还是来说说正事吧。”

李明月笑着说:“局长,什么才是正事?难道志强结婚就不是正事了吗?”

莫生气又高兴地说:“是啊,局长,您还没说志强和小敏什么时候结婚呢?”

张祖文想想说:“这个嘛,我看就等牧娃的心情好点了再说吧。我看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都出去上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和牧娃再去看守所走一趟。好了,散会。”

说罢,大家都离开了会议室,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忙碌工作,此时已经有四点多钟了。

今天天气已经开始转晴,但地面上的那些冰冷的雨水依在,寒冷的冬风也肆无忌惮地吹打着大地,依然让人感到无比的寒冷。好不容易来到了看守所,牧娃看见陈宝银正在牢房里吃着酒肉,人都成了阶下囚,生活还开得挺不错的。

见到张祖文和牧娃来了,陈宝银立刻吐出刚吃在嘴里的东西,跪在地上哭着叫道:“局长,求求您们放了我吧……”

张祖文愤怒地说:“自己犯法自己承担,像你这种狂妄之徒,法律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宝银跪在地上说:“我知道,我知道……”

牧娃冷笑着说:“陈宝银,你已经成了阶下囚,日子过得蛮舒服的嘛……”

“这,这……”陈宝银惊恐地盯着张祖文,却又说不出话来。

“牧娃,你身体不好就坐在一边,我来审他,”大家来到审讯室,张祖文转身对陈宝银愤怒地说,“陈宝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听好了,我问你的话你必须老实回答,免得别人也遭罪。”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陈宝银连忙回答说。

张祖文严肃地说:“陈宝银,是不是你杀死了陈小娟的?从实招来。”

陈宝银看看张祖文非常害怕地说:“是,是我杀了陈小娟……”

张祖文又愤怒地说:“是不是你威胁刘志强的?”

陈宝银看了牧娃一眼,惊恐地说:“是,是……”

张祖文严厉地说:“你为什么要杀死陈小娟,又要威胁刘志强?从实交待,这是给你悔过自新的机会。”

陈宝银恐慌地说:“是,是……我说,我威胁刘志强是为了警告他调查梁莲花的案子,杀陈小娟只是为了证明给他看……”

张祖文严厉地说:“你为什么不准别人调查梁莲花的案子?梁莲花是不是你杀的?”

陈宝银惊恐地说:“我没有杀梁莲花……”

“既然梁莲花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什么要威胁刘志强,不准任何人调查梁莲花的案子?”张祖文的声音更可怕了。

陈宝银惊恐地说:“不管我的事,那都是别人指示我干的,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杀人,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

说着,陈宝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惊恐的情绪,悲痛地哭着糊言乱语。

见此状况,张祖文惊慌失措地大叫道:“疯了疯了……来人,快把他押回牢里……”

说着,又有两个四十来岁的警察急忙进来押走了陈宝银。

张祖文也被吓坏了,看看牧娃说:“牧娃,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去说吧。”

说罢,张祖文走出了房间,牧娃也惊奇走了出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张祖文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幸好看守所里公安局不远,只有四五百步左右。

回到家里,刘海艳早已下班回家了,叫佣人做好了晚饭正在房间里等待着。

“牧娃,你们终于回来,”刚走进大厅,牧娃听见刘海艳笑着向自己走来,惊奇地说,“牧娃,你怎么穿成了这样?你不是只喜欢穿白色的吗?”

牧娃漫不经心地说:“哦,我穿这件衣服比较暖和。”

刘海艳高兴地说,“你们早就下班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饭菜都凉了。好了,不说了,来来来,大家赶快坐下来吃饭。”

听了刘海艳的话,大家都坐在了一起。这次,张永明没有回来,只有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而牧娃又是晚辈,刘海艳总是把好吃的东西往牧娃碗里夹。

刘海艳高兴地说:“牧娃,听说你要和敏敏结婚了,到底有没有这会事啊?”

牧娃一边吃饭一边说:“是的,外婆。”

刘海艳又给牧娃夹了一块鸡肉,笑着说:“嗯,这是一件好事啊。牧娃,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牧娃说:“大概在今年过年之前吧。”

“啊,还要等那么久啊,”刘海艳惊奇地说。

“艳妹,你别问这么多好吗?牧娃最近很忙,你就让他多休息嘛!”张祖文一边吃饭一边说,“牧娃和敏敏结婚,这是迟早的事情,你别管这么多了。”

听了张祖文说的话,刘海艳没再问什么,高兴地吃饭。晚饭之后,牧娃没有心情睡觉,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凉亭里,借着寒风的痕迹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是牧娃长起这么大,第一次如此残酷。

牧娃流泪了,因为自己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把梁家的案子调查清楚,想到刚才在看守所里陈宝银说的那些话,似乎又觉得有些疑惑。难道陈宝银是在说谎吗?这可是关系到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再说,陈宝银还没有交代自己是如何杀人的,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同伙是谁,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牧娃望着天空,伤心地说:“梁伯伯,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您们……”

说着,牧娃又伤心地流出了泪水。

“牧娃,天气这么冷,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忽然,牧娃听到了张祖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牧娃转过身来,看见张祖文已经进了凉亭,站在自己的面前。

“外公,您怎么来了?”牧娃偷偷地擦干眼泪,却依然有些伤心地说。

张祖文看了牧娃一眼,沉重地说:“牧娃,你还在为以前的那些事情伤心啊!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坚强一些。”

牧娃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重地说:“我知道,外公,您来这里做什么?天这么冷,您还是先进屋去吧,小心着凉。”

张祖文也望着天空,说:“刚才看见你心情不好,所以就想来和你说说话。”牧娃叹了口气,伤心地说:“有时候,想想人的生命,还不如一张白纸那么厚啊。”

张祖文沉重地说:“是啊,江湖无情,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我们这些血肉之躯又能奈何呢?”

牧娃转身对张祖文说:“外公,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您能告诉我梁家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听罢,张祖文盯着牧娃说:“我以前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他们的报告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自己可以回去看。”

牧娃疑惑地说:“可是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张祖文惊恐地说:“牧娃,难道你怀疑是我骗你吗?我会骗你吗?”

谈到往事,牧娃又是泪流满面,伤心地说:“不,我没有怀疑过您。对了,外公,陈阿敏有消息了吗?”

张祖文摇着头遗憾地说:“暂时还没有找到她,不过我已经派人四处去找寻了。”

牧娃沉重地说:“外公,依您看,陈阿敏失踪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张祖文又抬头望望天空,语重心长地说:“我也不知道,只要没有找到陈阿敏,她的失踪永远就是一个迷团。”

牧娃惊奇地说:“以前不是有人说陈阿敏是被梁靖绑架了吗?而且您也那么认为,为什么现在您也说不知道了?”

张祖文听出了牧娃是话中有话,低下头来看着牧娃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可是,外面的那些传言不可能是没有根据的。更何况,梁靖在医院绑架了陈阿敏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听罢,牧娃忽然惊奇地说:“对,我曾经也听您说过,只是一直很忙,我忘记问您这件事情了。外公,现在梁靖留下的那张纸条在哪里,可以让我看看吗?”

不料,张祖文却无动于衷,又抬起头望着天空遗憾地说:“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已经记不清楚那张纸条是放在了什么地方,估计应该是哪个时候被我当成废纸给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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