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伤需要静养,这段时间本侯会帮你告假,这个乾坤袋里有多种药材,随便取用。”穆天择看不见少女此时的表情,但是她那句话却好像一道明媚的阳光,照亮了心中的阴霾。
没人同他说过这等发自肺腑的话,更没人敢与他称兄道弟……她,确是特别的。
……
明明是伤经动骨一百天,可到了她这儿,莫名其妙不过十天就已经结了痂,扭动肩膀只有一点点轻微的不适,全然无法想象先前皮肉翻卷,深刻入骨的严重伤势。
于是楚漪纤又开始了日常晨训,俯卧撑,负重跑,格斗术一门不落下。
坤幽刺使得越发顺手,就好似自己四肢延伸的一部分……若是能辅之以灵气,必能激发难以想象的威力。
“真是奇了怪了,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吧!”
流胤见少女练完一整套拳术,忍不住啧啧称奇。
“怎么说话那,你这老东西!”楚漪纤此时已经摸透了流胤这表面抖s实则抖m的尿性,直接怼了回去。
“本尊是觉得你这恢复的速度简直不像个正常人。而且现在你吸纳灵气的速度太快了,简直就像是灵气巴巴儿地拼命想往你身上钻!”
流胤实在忍不住吐槽了,言语之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嫉妒。
“老娘天赋异禀晓得不!要不是之前金夏那不靠谱的女人限制了我吸纳灵气,我岂会被那只埃及无毛猫整的这么惨。”
楚漪纤翻了个白眼,心中却也有一丝困惑,即便是自己被那渣男太子整残之前,也没这么强悍的恢复速度,难道被金夏喂激素了?还是说穆天择给她的药材比较牛逼?
不管怎么说,恢复的快都是好事,本来自己还担心与吴龙比试还好不了,现在看来不会有什么影响。
“天赋异禀个屁!为师终于弄明白你为啥突然能这般轻松地吸纳灵气了!”
这时,天上飞来一只大嘴鸟。紧跟着,金夏一个撑喙跳蹦了出来。
“怎么说?”楚漪纤见了这位坑徒狂魔,本来想也不想要将她赶走,听了这话,便没有立即行动。
“说起来还要谢谢那恒……咳,震川太子,挖了你的先天神丹。那颗神丹非下界之物,在你体内虽能吸纳多种灵技,化解各种奇毒,但也因为它神威太过强横,吸纳了你修炼聚集的灵气。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小时候到了十岁都无法聚气,被当作废材。”
“也就是说,这颗先天神丹,好比一道封印?现在没了,反而为我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楚漪纤若有所思,不过转念一想,“我靠!那还是很亏啊!它能吸收各种技能,还能助我百毒不侵,就这么白白被那渣男挖走了!不行,绝不行!即便是摆在书桌上当古董,我也绝不拱手让给那渣男!待我恢复实力,非得抢回来不可!”
楚漪纤咬牙切齿地说道。
金夏见此,与小红对视一眼,一人一兽眼中闪过几分无奈。
只能为皇甫宸那倒霉的背锅侠太子默哀了。
“此事以后再说,半月后你就要与吴龙对战,为师赠你此锦囊,可助你一臂之力。”
金夏难得一脸认真地从怀里掏出一只还算精致的锦囊递给楚漪纤,用寄予厚望的眼神看着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之后,驾鸟而去。
楚漪纤看着那远去的大嘴鸟,心中感慨万千,看来自己的师父还是有点责任感的啊!
她拆开那锦囊,将纸条在眼前延展开来,只见上书五个大字——
“打不过就跑。”
少女的额角纠起一个十字,她咬牙切齿地将纸条撕了个稀烂。
“我信你奶奶个腿!”
……
吴龙在数千名三清宗外门弟子中,也算是排名前百的佼佼者。
如今他向还是个新人的内门弟子挑战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毒林中被楚漪纤“打劫”过的弟子们等待着老生扬眉吐气的那一天,他们相信,如果公平公正地对战,那才入门不满一月的女孩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一进来山门,就这么嚣张不给他们这些师兄留点面子,也该让她吃点苦头。
可近些日子,楚漪纤却行踪不定,偶尔在山门中一闪而过,所有人都觉得她跟师父十长老一样,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逃课不说,还到处得罪了一干人。
这一日,总算是两人月前相约擂台对战的那一天。
看台下的弟子熙熙攘攘围了一圈又一圈,虽说吴龙有以大欺小之嫌,可那楚漪纤行径乖张,被教训也是活该。
距离两人对战的时间只剩下一炷香,此时,吴龙身着齐整的宗门道袍,在一众外门弟子的追捧下,手执宝剑飒然而来。
而另一边却空空如也,楚漪纤行踪不明。
“呵,那黄毛丫头怕不是后悔了不敢来吧!”
“就她那不过练气的境界,敢与吴师兄叫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听说十长老根本不管事儿,她自己都成天逃下山喝酒,带出来的徒弟能有什么本事。”
“嗐,这都几时了还不来,我看她啊,不战而退。”
众弟子在纷纷议论的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承云堂外。
一身道袍松松垮垮批在肩上,头发也没束好,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模样,几乎与金夏如出一辙。
只见她一面打着哈欠,一面慢吞吞走到了擂台下,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哈欠,谁说的,姑奶奶这不是来了。”
吴龙见她这幅尊容,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气,这无疑是对此次挑战的极大不尊重。
“楚漪纤,你少嚣张。也就会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要论正大光明的决斗,还是让吴师兄好好教教你!”外门弟子早就看不下去了,有些脾气爆的直接骂开了。
楚漪纤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单手撑着擂台边沿跳了上去,拍了拍手上的灰,扭头望向东边高台上作为公正人的三长老林苍梧。
“三长老,擂台上可有什么规矩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