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内心是拒绝的。
她直接摇了摇头,“就不打扰几位公子了,我等一下还有急事回小丘村一趟,请公子见谅。”
王二倒是没觉得什么可惜的,他之所以会开口邀请,还是看在她夫君是薛连芳的兄弟的份上。
他刚说了一声,“行吧!”
还没说完,另一个窗户便出现了一个窈窕淑女,对方朝着清如打了一声招呼,“萧娘子,万福,一直没机会能和你见上一面,今天算是缘分,还请萧娘子上楼一叙。”
清如微微皱眉,这个感觉令她觉得很不好,虽然没见过这个女子,但隐隐约约觉得她是程家的女子。
果然对方接下去说了句,“上一次请王婆子去邀请你,是诗晴唐突了,还请萧娘子见谅。不知诗晴有没有这个荣幸请萧娘子聊上一聊。”
这明显就是强迫她答应,清如内心生气归生气,不至于和自己的钱路过不去。
她扯了扯个淡淡的笑容,“既然姑娘这么说了,我就却之不恭。”
很快的,就有婢子下楼来领路,清如便带着两个丫鬟跟了过去。
一到餐馆的二楼,明显的,程诗晴站的地方和王二站的地方是同一间包厢。
她诧异的问,“原来你们都是一起吃饭的?”
王二面上微微不开心,“就是一起吃饭,这程家大姑娘邀请你,你二话不说就上来了,怎么我一个邀请还得推三阻四。”
清如笑了一下,“王公子别误会了,刚刚程大姑娘说了,是有要事商讨的,我和程家有生意在做,自然是以生意为第一位,再忙也要给将时间挤出来给客户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二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自认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便嗤笑一声,“你说的都有理,我自认倒霉,无话可说。”
清如也懒得理会他,自个儿在程家大姑娘对面坐下,这是她认为比较适合谈判的位置。
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倒是都顿了一下,无他,程家大姑娘前面虽然是个空位置,可那空位置旁边坐的是齐濬。
齐濬这个人,面上不显,内心极其深沉,也就王二这种缺心眼的人会喜欢和齐濬做朋友,当然了,所有人都知道,王二和齐濬是表兄弟,王二的亲娘是齐濬的亲姑姑,两人会玩到一起也是正常的事。
清如对齐濬的印象,就是王二的一种纨绔子弟,还有就是薛连芳的酒友,其他的就没了。
对于其他人眼神的探究,她是一个都不懂,但这不妨碍她终于注意到身边的齐濬这个人。
对方见她看了过来,便朝她笑了笑,“萧娘子,许久不见,不知你还否记得齐某。”
清如微微点了点头,“自然,开业那天,您和王二公子一行人都过来贺礼了。”
听得王二直接哈哈大笑,“表哥,就你这种闷性子,要别人记住可太难了,你就别为难萧娘子了。”
王二突然描补了一句,“萧娘子你还记得上元节那天在书铺吧,我表哥也在啊。”
这么一说,清如突然想起来了,她恍然大悟的看着齐濬,“那天你是在看兵书吧,和我家夫君最先打招呼的人。”
王二不乐意了,“和你家夫君最先打招呼的人是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清如实在烦躁这个王二经常有意无意的打断她的思路,忍不住怒道:“你是三岁小孩吗,争这个第一是能让你家财万贯还是长命百岁了,不是的话,能不能请你安静一会儿。”
坐在程家大姑娘身边的一个面白书生样的男子突然笑了出来,“哈哈,王二你也有今天,太逗了。”
“程杰,我是你未来的舅子,对我尊敬一点。”王二没朝清如发脾气,反倒是将那气撒在了对面的程杰身上。
那程杰嗤了一声,“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你倒是厚脸皮了。”
程大姑娘皱着眉头,怒斥了一句,“程杰你好好说话,二妹的名誉不是给你耍嘴皮子用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清如内心突然想起上元节在花灯下跳舞的女子,再一联想到上次在白马寺亭听到的八卦,程家欲和王家联姻的事。
也就是王二将会娶了程家二姑娘。
看王二的样子,似乎是不介意娶程家二姑娘,但看程杰的意思,他是不愿意二姑娘嫁给王二的。
可再看程大姑娘的态度,就挺令人意味深长的,似乎她是赞同这婚姻的。
清如脑子都要打结了,还是理不出这两家的关系来,想不清楚她自然就放一边,这个时候,注意力就完全转到程大姑娘脸上来了。
对方的眼神和她触到了一起,就听她笑道:“以前就听王婆子说过,萧娘子是一个清新脱俗的丽人,今个一看,果然如此,诗晴只后悔没能早点认识萧娘子。”
清如笑笑,不知该要作何回答,论惺惺作态,当属这个程大姑娘为首。
那王二也实在听不下去,讥讽的说了句,“难道你和别人做朋友,还得看相貌,圣人都说了,以貌取人不可行,你这人该回去反省反省了。”
程大姑娘被怼也不生气,一脸笑盈盈看着王二,“哦?那这么说,王二你想娶我们的二妹,不是看在她的花容月貌,难道是看上了她的舞姿?”
程杰毫不放过任何可以嘲讽王二的机会,他嗤笑着说,“单单看王二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他哪里来的脸说不以貌取人,好笑。”
清如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关于外貌的话题也能吵起来,她拿过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对于这些人,她可是不用客气的。
倒是一边的齐濬注意到这点,有趣的看着她,等待清如放下筷子,他突然的问了一声,“开业那天,见你和李家二姑娘聊的很亲热,你们认识很久了?”
程家大姑娘的视线跟着转了过来,眼里有着淡淡的审读,似乎是在纠结又似乎在不满,她跟着问了句,“不知道萧娘子是如何和李家的人认识的呢?”
清如倒也不隐瞒,直接回答了一句,“我们俩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