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武的奇葩,只有感受到才会知道刀子落在身上的痛苦。
清如摇了摇头,“张艳艳呢,哦,她是张春的娘亲,有说什么没?”
史武一脸疑惑,“昨天并没有见到张春姑娘的娘亲。”
得了,这是准备让夫君去处理了,她估计想出来也是没法子,毕竟这些日子是农忙的时间,家里忙着收佃农的租粮呢。
“那张春当时呢,和郑货郎回家去?还是回娘家去?”
“许大爷不许张春姑娘回娘家,说是会被村里人笑话的,让她自个回夫家去就是。”
清如是听不懂了,“这个时候,怎么还能自个儿回家,不应该是郑货郎带张春回家吗?”
“当时城门就要关闭,妾室肚子里有孩子,是郑货郎送她回郊外去住,那晚上就赶不回来啦,不就只能张春姑娘一个人回家。”
清如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凄惨了,张春太惨了,清如真是不知如何同情她,不是她圣母,而是这种事发生在任何女生身上都是极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
她很怕张春哪天就这样疯了。
清如不得不再问,“张春就这样乖乖答应了?”
“她不得不答应,因为许大爷在后面盯着呢,而且许大爷说了,他会在郑家门口盯着人,若是张春姑娘再去找别人麻烦,他就要将她给逐出家门去。”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太严重了,就如同许大武经常将要把清如除族一样严重,这年头女人不仅是要靠夫家,还得靠娘家撑腰。
清如不禁陷入了深思,“这样的娘家还能给女儿撑什么腰啊,感觉就是来添乱的。”
史武哪里敢跟着批评,他只要负责描述和转述就行了。
夏杨胆子比较大,她就问了,“太太,当初是张春姑娘自己要嫁给郑货郎的,许大爷这样做好像也没错呀,如果他同意了张春姑娘回娘家,到时郑货郎若是不过来接人,那张春姑娘在娘家的处境不就很尴尬了。”
“这样说,想想也对哦,要是郑货郎一颗心全在妾室的肚子上,还想说等孩子生下来再去接张春,那张春就真的在小丘村毫无立足之地了。”
她撇了撇嘴,“没能想到我爹还是真心为张春着想。”
真不真心此刻说再多也不能确定,清如便再次问了史武,“我爹就没给你们留什么话来着?”
在找到张春之前,许大武自然是骂了一路清如的坏话,这些事史武给略过去了,他想了想,回道:“说了一句,让太太有空回去看看您的祖母。”
清如扯了扯嘴角,冷笑,“他们现在会做的,无非就是用孝道来压我,孝道本来就是双向的,他们什么时候待我好一点,我再来考虑回去许家的事。”
说完她便不想在听许大武的无耻之话,她将注意力转到小山这边来,问他,“昨天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否则小山不会特意来汇报的。
她记得小山搜寻的是三里村那个方向来着。
就听小山拱手回,“太太,小的正在三里村搜索时,遇到李家的大姑娘,小的心想大姑娘或许曾经见过张春姑娘,便斗胆上前询问。”
清如点了点头,小山从以前就有陆陆续续往李家送土产,会面熟李家大姑娘是不足为奇的,“你去问了,她有说什么?”
“李家大姑娘一听是您在找人,就想让自己的下人也帮忙去找,小的不敢过份打扰到他们,连连说不用,再说了,李家大姑娘身怀着呢,要是冲撞到就不好了,小是就想赶紧离开。”
既然会说这么长的前提,肯定是接下去有重大事情发生,清如屏住呼吸,心里祈祷不要再有坏事发生就好了。
小山接下去说道:“小的刚抬起脚,就听到一妇人过来巴结着李家大姑娘,她说她篮子有益母果,问李家大姑娘要不要。”
清如瞪大眼睛,“什么是益母果,新出现的水果名称?”
小山连忙打起精神,眼里都是兴奋,“是的,小的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太太先前一直叮嘱,要是在路上发现新的水果一定要回来汇报,小的不敢立即离开,就站在一边看那妇人的篮子。”
就听他开始描述这种果子,“这种益母果,有的有一颗鸡蛋大,有点有两颗鸡蛋大,果皮是黄绿色的,不像梨子那样光滑,倒是挺想橘子的。”
听到橘子,清如整个人都跟着激动起来了,“你买回来了没有,没有的话,现在就去三里村找昨天那妇人。”
小山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颗,“小的就买了一颗,因为剩下的李家大姑娘全给买走了,听李家大姑娘说这种不是水果,更像是给怀孕妇人专用的,没有怀孕之人吃了这果子是要酸掉牙的。”
“小的不太了解,只能先买一颗果子,不过小的有向那妇人打听她的地址,倘若太太这边想要买多一点,小的可以带人过去。”
清如手上拿着那颗拥有属于柑橘属芳香味的柠檬,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这是柠檬啊,绝对是柠檬,快点,去拿一把小刀来,切开看看。”
夏杨连忙接过太太手中的水果,笑道:“太太别急,您在这等着,让夏杨去洗洗这果子。”
等她出去,再回来,已经带了刀子和砧板,夏杨刚想从中间切开,清如摇了摇头,“我来,如果没有想错的话,这果子酸到不行,只能切片。”
她接过刀子,切成了前世用来装饰鸡尾酒片状的样子,随后对夏桐吩咐,“去拿凉白开来。”
夏天了,炉子上的水壶已经是拿开了,桌上反倒是经常放着一白瓷大肚水壶,里面的凉白开倒上就可以喝了。
夏桐将凉白开倒了几杯,用盘子给端了过来,清如就在每个杯子上放了一片柠檬片,这个时候,夏杨已经从厨房拿了蜂蜜过来。
清如制成了粗糙版的蜂蜜柠檬水,在这炎炎夏日,实在是一大惊喜。
这道凉饮瞬间在院子传了开来,等她让人将这道凉饮送给萧老夫人后,很快的,那边的婆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