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要是让赵荷花知道了现在的清如早已经不是原先的清如,估计是难以接受,嗯,清如她也不会说出这个真相来。
她对目前的生活的挺满意的。又不是嫌活的太长了。
清如仔细回想了一下,“纪莲当初是借助到她姑姑家里,张纪氏对她还挺好的,当时纪莲的穿着可以是说是小丘村里唯一能和张仁静媲美的了。”
说起张仁静,赵荷花有一点的恍惚,“哎,你没说我都忘记了,张仁静说给了一个秀才公呢。”
“嗯?什么时候的事。”清如震惊万分,“秀才不都是三十岁的人了嘛,张仁静她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年级大自己那么多的呢!”
这个时候,郑猎户突兀的开口了,“不是三十岁,年纪挺小的,白阳镇上的人家,姓吴,于去年中了秀才,大家都说他是第二个宋方兴,少年出英雄。”
清如讶异万分,“郑猎户您也知道宋方兴的事?”
“知道一点,当初他以二十五岁的年纪不到,就中了秀才,传遍了大大小小的村。
这个吴家,低调很多,他的一个叔叔在城里的县衙里当差役,我娘亲和吴差役的娘亲是相识的,所以才能知道一点点。”
这不说,清如都不知道,没能想到世界这么小,她笑着解释,“吴差役我们刚好也认识,他是郭中人的姐夫,托了郭中人的牵引,说过几句话。”
郑猎户也深感意外,点了点头,“都是同个城里的,能认识并不奇怪。”
赵荷花替清如感到开心,“清如比我开朗多了,认识越来越多的人,不过我现在能嫁到李家村,也很幸福。”
对此,清如也是同意的,“你现在日子过的不错,就不要再去瞎琢磨以前的事了,纪莲既然回来了,她要是有来找你,问起我的话,就直接跟她说我在城里,让她到城里来找我。”
赵荷花自然是应了下来,不过她是觉得纪莲应该是不会来找,“她穿着不错,应该是过的还行,我记得当初想给纪莲说亲的人家有好多的呢,纪莲都拒绝了,不知她现在结婚了没?”
对于这点,清如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个时候,萧行之从屋外走了进来,清如立马将注意转移到萧行之身上,她笑了笑,“萧大哥,你过来了。”
萧行之是猎户,对同样是猎户的郑家自然是不会陌生,他朝着郑猎户点头示好,这才对清如解释,“本来以为你还在休息,担心睡太久晚上又该睡不着,就过来提醒一下。”
只不过他没能想到,清如早就醒来了,在会议厅和人都说了不少的话。
赵荷花第一次见到清如和萧猎户相处的情形,突然觉得他们两人相处的样子挺温馨的,而且萧猎户看着不像平常冷冰冰的,看他一进屋还能说那么长一句话呢。
突然的,心生艳羡,理解了清如刚刚口中所说的,她和夫君两人都是不喜欢说话的人,这样待着在一起,似乎确实很沉闷。
心下决定,她回去也要学着清如的样子,多找夫君说话才行。
倘若清如知道了赵荷花的心里活动,肯定深感欣慰,总算是撬开这人的死脑筋了。
不过她没有读心术,因此也只是看到赵荷花的神情更显坚定而已。
萧行之和郑猎户虽然都是不属于话多的人,但都是成年人了,该有的问候也是要的,再加上场面有清如在调和,谈话并没有冷下来。
聊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郑猎户就带着赵荷花起身告退,清如想起了人家好歹带了一筐子的柠檬树过来,就叫来春柳吩咐,“去准备些回礼,一坛酒,橘子罐头,还有绿豆淀粉。”
赵荷花本来就想找清如再说几句悄悄话,听到这话,赶紧摆手拒绝,“不用了,我们都这么熟了,送来送去的,怪生分的。”
清如笑笑,“你和我是很熟没错,可这些东西是我送给你婆母的,你可不许拒绝,带回去让你婆母尝尝,桑葚酒喝了对女子很好的,你和婆母要多喝一点。”
听到这里,赵荷花也不再推辞,感激的对清如说道:“谢谢,清如你一直是真心待人的,只不过是某些人猪油蒙了眼。”
“行了,让你别多想,你还去想这些做什么,你过来是要说什么?”
“哎,对了,我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赵荷花凑近清如的耳边,小声的低语,“我想起了纪莲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回了新林村,她和宋方兴好上了!”
对于这个八卦消息,清如显得很淡定,“你不说我也知道,小禾可比你更机灵呢,她又对纪莲处处看不惯,这事,是小禾最先发现的。”
赵荷花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只有自己知道了,这消息藏在心里好多年了。”
“纪莲当初心高气傲的,谁也看不上,说起来,这性格还真的有点像翠儿,难怪纪莲和翠儿两人一见面就吵。”
听到清如的感叹,赵荷花噗嗤一声直接笑开,“纪莲和谁都不好,就只和你好,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清如想了想,厚着脸皮自夸,“可能是我人好,你也是啊,纪莲也喜欢找你说话。”
这样说起来,纪莲就是专门找老实人薅羊毛的,清如给这个说法给逗笑。
赵荷花不明就里,傻傻跟着笑。
等送赵荷花夫妇离开,清如就去找萧行之,“不知薛连芳最近有空不,这姜都要收完了,他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萧行之听到了,便想要替清如跑一趟薛家,让清如给及时阻止了。
“别急,再等两天看看,要是再没过来,再去找人也来得及的。”
萧行之拉过她的手,将她安顿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问,“收完姜,你就没什么事要忙了吧,有想去哪里走走不?”
听得清如眼睛一亮,小脸都在放光,“其实还挺多事要忙呢,但是你都开口了,我就免为其难的陪你走走逛逛,去府城怎么样?”
萧行之思考了好一会儿,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