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回到酒铺,就看到两个孩子坐在门前,遥望着面前道路,在看到她后,两个孩子急急奔跑了过来。
“清如姐,那个坏女人有没有为难你,她可太讨厌了。”
清如笑笑,“我没事,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到自己,你们啊,还得多练练。”
小牛纳闷,“清如姐,你怎么都不会生气啊,狗子每次打我的时候,我好生气啊,恨不得捶死他。”
清如想了想,“可能是我没被打吧,如果张春打我,那我肯定要打回去的。打回去了,就不会生气了。”
小牛重重点头,喜滋滋的,“没错,现在我都能打赢狗子了。”
看两个孩子挺有时间的,她就在地上写了几道算式让他们计算。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张耀去找了张春,询问她,怎么还没见到萧猎户这人,张春瑟抖的将所有事推到了许清如身上。
“许清如她一直不肯说出萧猎户在哪里,还说了,让我们去搜她家都行,要是搜不到人,就要给她一两银子,这女人狡诈,我怕着了她的道,就没去。”
张耀怒瞪,“不就一两,你尽管去搜,找不到我给你钱。”
张春小声提醒,“听说萧猎户经常去山上打猎,他会不会藏在山上呢?”
这话倒是提醒了张耀,“是非常有可能。你从现在开始,紧盯着许清如的院子,我会让人去盯紧上山的出入口。”
逃过一劫的张春松了一口气,她回到了许家,找到张艳艳,直接趴在她腿上,委屈的直掉眼泪,“以前许清如在家的时候,爹都从不凶我的,今天,他不仅吼我,还甩开了我,害我差点跌倒。”
张艳艳心疼的摸摸她的脸庞,“我的儿,你别哭了,你爹他近一年都难得回一次家,你和他相处的时间太少了,感情自然就淡了,等春节你爹家来,娘亲一定会为你说好话的。”
想到这里,张春心里才好受一点。
翌日上响,清如让三柱请来村里有空闲的孩子,“我这边有收柴薪,一捆柴两文钱。”
这价格是按照城里的市价,实际上,很多村里的人,每天一大早会背上那么几捆到三里村去卖柴薪,也是两文钱一捆的。
三里村离县城近,县城里的市民也有烧不起那炭火的,他们就会到三里村来求购柴薪,每一次都是一大车往回载。久而久之,想卖柴薪的村人就会自发的将柴背到三里村去贩卖。
清如这边收柴,还省下他们来回的路程和时间。
因萧行之不在,柴房是已经装满了,不过清如不嫌柴薪多啊,能多收一点总是好的。
而且她向孩子收柴给钱,变相的也是在帮他们多一项营生,现在小黄花已经不开花了,好多小孩子没事做,只能呼朋引伴的去田埂河道玩,很是让父母头疼。
这些半大的小伙子听到可以卖钱,齐齐欢呼,“真哒,我卖你也收吗?”
“都收!有多少收多少,不过你们捡柴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受伤了我可不负责的哦。”
“不会受伤的。”
一群孩子呼啦的往山脚下跑了过去,不多一会儿,便只剩三柱和小牛还有栓子。
栓子期期艾艾的开口,“清如姐,我们去帮你砍柴。”
清如笑道,“不用了,你们萧大哥之前已经砍了很多,要是你们想捡柴来卖,我照样给钱的。”
三柱皱眉,他摇了摇头,“我不去,就在店铺里。”
栓子看了一眼山脚下,犹犹豫豫的,心里想去,又怕三柱骂他。
清如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需要你们陪,去吧,就在山脚下,离我这边也近,要有事,我这边喊一声就是。”
既然都这么说了,三柱也不好一直待着,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带着两个跟班去捡柴了。
清如购买柴薪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丘村,这条道路瞬间热闹了起来,半大的小孩都来问她确认一遍,连铁头这群孩子也扭扭捏捏的过来询问,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再次往山脚下跑过去。
勤劳一点的孩子,一个上响就能捡到一捆柴的量,一天下来,就能得到四文钱的零花钱,换算成鸡蛋,那就是六个了!这对孩子来说,诱惑太大。
至于他们家里的柴薪,早在上月农闲时候,家里的大人就上山砍柴去了,晒到冬天,基本就可以用了,冬季,这里的人从不洗澡,平常用柴薪的地方也就是烧水做饭洗碗等。
现在他们捡柴,更多是让家里人给背到城里去换钱。那他们卖给清如姐,不就是一样的。
清如偶尔回答来往的孩子的问题,倒也是清闲,直到木子带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清如姐,这人说是大田村,来找您的。”
这人有着八字须,面容瘦削,眼神不时闪现过精明,穿着棉袍,一看就不像是农家人。
清如给了木子一颗糖,谢过他特地带人过来,随后就让木子去忙自己的事。
那男人朝清如拱了拱手,“某是大田村的高文贵,高二叔正是某的诸父,听他们说,萧娘子这边的酒比城里酒铺的酒还要好上一些,便不请自来,还请谅解。”
清如听他说了一通,看着他两手空空的,不像是来打酒的,便问,“那你是来买酒的?”
她在考虑,以后是不是要在前面摆张桌子,供过往的行人落脚。
“两款酒,某都想尝尝。”
清如从桌子底下,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两只碗,分别装了一两重左右,递给了他。
等他喝酒的时候,清如便问了他们大田村橘还有几天可以熟,再听到这个月就可以采摘,她便放心不少。
等高文贵喝完两碗酒,她也差不多清楚了这人来这里的目的。
高文贵是货郎起家的,对丘县和白阳镇周围的村落非常熟悉,不是所有的村都有开酒铺的,他们要喝酒,只能去镇上或城里买,再者,去李家村也是可以的,可到底还是太远了。
高文贵还替人捎过酒来着,而他就赚个路费,听到高二叔对小丘村的酒赞叹不已时,他就有生出进酒来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