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好不好相信,都是要撇清自己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贤妃也一样的温和,可是一开口就是“照顾好自己。”
是拿错剧本了嘛?曲笙有些懵了,忍不住直视这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她很有些年纪了,可是端庄的仪态和得体的言行都显示她家教良好,是权贵人家的大家小姐,曲笙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都为贤妃决觉得没必要,“娘娘,”
她一开口发现自己有些哽咽了,这话真实的给自己留了退路,没说是去云南的路上照顾好自己,也可能是在京城照顾好自己,她没有逼迫自己也没有威胁。
曲笙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这里感觉到了温暖,“娘娘像是我姐姐一样,谢娘娘关心,不过民女还是希望监察使大人安好,至于陛下的话,民女还想考虑一二。”她知道这话在这里说就是拒绝的意思。
贤妃听懂了,还是微微笑着,招手让她过来,“”你是个好孩子,本宫知道,可圣旨难违,若是景寒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只管告诉我。“曲笙听的满心愧疚,指不定她原本期待的是一个大家出身的侄媳妇,可是遇到了自己。
曲笙张口想说什么,却先听见贤妃的声音,“你啊,也不用这么自卑,民又如何?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不就是找到自己的所爱,然后不顾一切在一起吗?你若是真心喜欢,那本宫就帮你们促成,人若是不喜欢,本宫也护着你,实在是,许多年都没碰到这么灵气的孩子了”
曲笙不敢看她,即便说的动人心魄,可自己根本不是自卑,是自己的实力不足以站在跟莫景寒同一平面的地方,会是他的软肋,是累赘。是曲笙的自傲不允许的,她不觉得自己适合这样的生活,她更爱平静。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曲笙的一句谢恩和告退。走在宫道上,曲笙想了很多,可到最后还是脑袋空空。
她突然很想家,于是顺理成章的想家陈姨,那么久要和柏生一起,总不红啊叫她看见自己一个人不带兄长,于是她去翰林院了,“大人早就不在翰林院了,现在得去户部。”户部,于是曲笙就去了户部,“大人外出办事了,姑娘下次来吧。”
哪有什么下次,曲笙盯着桌上二人份的茶水和空置的笔墨,这些本该是有人用的,而且墨迹很新,“罢了。”不想看见自己就不见,不能一个个的都这么任性,明明就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帮忙,怎么会到了需要避讳这种地步。
大约还是感情淡了,那只好自己回去了,不过曲笙咬住嘴唇,想个解释可不简单啊,无论如何自己一个人回去都会被怀疑是不和。
“算了,管他呢。”曲笙心里很平静,反正自己早晚是要去云南的,不哺乳珍惜最后一点时间好好陪陪家人,说起来自己也很久没回去了。
如此一来她的动作简直飞快,不过半日就收拾好东西启程了,熟悉的路途,这次倒是没那么多幺蛾子,曲笙很顺利的跟上了一队人马,更快的往回赶了。
可如此一来莫景寒就没什么纠结的必要了,尤其是他好不容易想清楚了要找曲笙商量,鼓起勇气走过去却发现人早就走了的时候。
此时莫景寒就站在冷落的门前,看着已经有些灰尘的锁,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还是来晚了一步,你们知道她为何突然回去了么?”莫景寒不多时就收到曲笙已经回家去了,虽然知道路线,也不难赶上去,可是莫景寒选择暂时停下来,要从曲笙身边的人入手问清楚情况。
“我们哪知道啊,前几日龙舟赛还问你怎么样了,谁知道这才几日,麻利的就收拾包袱走了,之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半日,下午就不告而别了。”柳掌柜也是有些可惜,不过看莫景寒失落的神色肯定更加难受,也就不忍心苛责了,尽管这事跟他肯定有关系。
每一次曲笙和宫里扯上关系都是莫景寒的缘故,想必他清楚,只是需要些时间。
也罢,莫景寒站起身,顾不得头脑的晕眩,回去也开始收拾行李。
但是这次却没曲笙那么容易就走,太子突然就拿着圣旨到了天牢,看守的狱卒几乎不相信太子殿下会来这么个污秽的地方,不过看清楚了几乎伸到他眼前的明黄色卷轴,也讲究悟透了,这是里面的大人物要出来了。
太子一路上疾步,直到看见莫景渊那间,展开圣旨释放,“使者辛苦了。”
“怎么,不是委屈而是辛苦么?陛下还真是爱重你这个太子。”二人都心知肚明,莫景渊扭了扭手腕,还算利索,这些人毕竟不敢给自己上镣铐,于是这些在天牢的日子也就是环境寒酸了些,辛苦倒也不是。
二人相伴着出去了,太子突然回头,笑意盈盈,“使者可愿去我东宫喝一杯?”
“既然殿下准备了宴席,那在下爱恭敬不如从命。”莫景渊知道这是一场交易,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跟云南做交易,这个太子看起来不是周末稳当啊。
云帆不知怎的也在被邀请之列,这明明不像是友军,不过太子的邀请不能不去就对了,这几日过的很是快活的云帆,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了,突然被手下叫起来,还是不能推诿的宴会,别提多不爽了。
可是待他慢慢清醒了,第一个问的居然是曲笙和莫景寒,“可知道他们的踪迹?”
“大人,一个还在京城不过不知道具体位置,一个已经离开京城回自己家了。”消息倒是灵通,云帆整理好自己就赴宴去了,不过看见莫景渊坐在上面离太子很近的位置,还是吃了一惊,这样也要请自己来是个什么意思?
“王上已经出来了?”这话顿时在宴席上炸开,一片寂静,莫景渊是云南王,此时这么称呼也没什么不妥,不过云帆作为云南的人,这么说似乎并没有多少忠诚,不过莫景渊倒是率先缓和气氛,“嗯,陛下皇恩浩荡,自然要还我清白。”
什么清白啊,不过就是卖个好给太子,云帆撇嘴,不过这莫景渊一出来还真是不能放心了,也不清楚莫景寒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