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华没拆穿郑御厨搪塞的话语，一脸严肃地跟着点头：“所以这‘一滴血’跟九皇子差点被杀有关？”
“对，而且似乎，”郑御厨小心地左右看看才说，“跟指挥使也有关系。”
这下路晓华是真惊了：“你说真的？”
“这个上层并没有跟我说，是我一次无意间听到的。”郑御厨想着，这路晓华很在乎她丈夫的样子，要是将此事告知的话，应该能更尽心地办这件事，只要成了，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路晓华面色确实变得凝重：“这些天，我会盯好离火宫的，不止那什么‘一滴血’，需要我找什么尽管说。”
郑御厨就想要这样的结果，心里满意：“那就辛苦你了。”
那天回去后，路晓华就将这事跟伏倾寒说了：“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骗我给他办事？”
“很可能是真的。”
路晓华也觉得真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路晓华可以说是站在前线帮他们查这件事的人，要是给她虚假的消息，一来可能会影响她往后的调查方向，对他们是没有好处的，二来，她要是真调查出什么东西来，前后矛盾，对将来掌控她也是不利的。
可是真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九皇子被刺杀的事，跟伏倾寒能有什么关系？路晓华很忧心。
“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九皇子出事也有几年了，他出事那年，我虽已经开始为皇上办事，可还没当上指挥使的位置，跟宫里人都保持着距离，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
哪怕做上指挥使，因为常年戴着面具，加上蝠龙卫里的成员几乎每个身份都是迷，所以即便是指挥使，也没多少人知道他，更何况当年。
所以伏倾寒自个也不清楚，九皇子被刺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这‘一滴血’我也确实找寻过，但没有头绪，不过现在，我发现，与其去找这什么‘一滴血’，还不如直接从九皇子身上下功夫，如果他能清醒过来，不就什么事都知道了？”
伏倾寒一听，问：“你有办法？”
“不知道，试试吧，从现在开始，我每天在他的饭菜里滴点灵水，一级灵水看似是最没用的，但其实是最实用的，对精神修复似乎有点作用，他要每天喝，说不定真能清醒过来，我再找找其他对这方面有用的药，搭配着使用看看。”
伏倾寒点头：“可以，但要注意安全。”
“知道！”路晓华踮起脚尖，凑上去在他下巴上啵了一口，“我可是要当你的守护神的。”
伏倾寒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下。
他顺势拥住路晓华，让那个她靠在他怀里，在路晓华看不到的时候，神情上的柔和化为了冷厉。
他倒也想看看，九皇子跟他，究竟有什么关系。
——
“不行，我忍不了，我必须要她死，马上就死！”
牧嘉涵抓狂地摔着东西，面目狰狞，且连着几天没睡好，让没有上妆的她看起来憔悴苍白，跟得了绝症的人似的。
她身旁站了个身穿小厮服饰的男人，不过身上那多年培养的气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小厮，而且他也没有收敛装一装的意思，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完全把自己当成这个房间的主人一般，还劝着牧嘉涵：
“都让你冷静了，你怕她什么呢，就算她知道些什么，大声嚷嚷出去说她才是牧元帅的女儿，谁会信，她又有什么证据？唯一能证明身份的粉蝶玉，不是在你手里吗？”
“可事有万一呢，不管怎么样，她才是真正的牧家小姐，说不定真有什么血缘的联系呢，你看我那爹娘对她的印象多好，他们才见几次面啊？”牧嘉涵越想越慌。
假货毕竟是假货。
“可你想过没有，”装小厮的高贵男人倒很闲适的模样，“本来大家都没往这方面想，牧元帅夫妇顶多也就是对她有好印象，你要是硬是不管不顾地动手杀她，反而引起怀疑呢，就为了个伏倾寒就死活要铲除人家夫人，是不是太牵强了？”
这么一听，牧嘉涵觉得也是，她咬着牙道：“那怎么办，就任由她在我面前碍我的眼吗？”
“其实……”
高贵男人正要给出出主意，突然，房门就被推开了。
男人第一反应是站起身来，但已经来不及躲了，牧嘉涵吓了大跳，惊魂未定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娘、娘你怎么来了？”
牧夫人目光凌厉地扫过女儿，在那低着头的“小厮”身上打量两眼，才重新回到女儿身上：“你们刚在说什么，准备除掉谁？”
牧嘉涵此时心跳得极快，她不确定她娘究竟听到了多少，现在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套她的话，她惨白着脸不知该怎么开口。
牧夫人却没就这样放过她，反而一步步走到她女儿面前：“说话，你们准备除掉谁，你究竟想做什么？”
牧夫人可不是寻常的妇人，年轻时候，牧元帅战场上出事，她是能直接冲到战场上寻人的，这会就算没有喊着吼着，也让牧嘉涵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没、没有，我没打算做什么...”
“你还说谎！”牧夫人厉色道，“我分明听到，你们刚说要铲除伏倾寒的夫人？人家到底哪得罪你了，让你恨不得她死？”
牧嘉涵被逼到了极限，正好听到母亲这话，就顺水推舟地吼回去：“对，我就是想让她死，我就是要她死！”
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证实了她对路晓华有多痛恨：“你们不是知道吗，我喜欢伏倾寒啊，我那么喜欢他，却被那个贱女人给抢走了，我不该恨她吗？”
牧夫人不敢置信：“你、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人家两情相悦，你得不到人家就该死了？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如此狠毒，如此蛇蝎，如此的心胸狭窄？
最后那句话刺激到了牧嘉涵，她原本还有些惧怕牧夫人的，这会就爆发了：“你把我当成你女儿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