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溪言说完还对他露出个极温婉的笑容,薛诏也对她笑了笑,如沐春风般,只是他脸上虽不显什么,身上却出了一身冷汗,无人看见罢了。
关溪言对薛诏说的话柳素素并没有听见,她只看见了她们的莹莹笑意,心里立马有了大把醋意和几分悲凉与心酸。
警告完薛诏后关溪言便走了,看都没有看一眼柳素素,此女和薛诏在她眼里不过是她的玩物而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搞不懂梦中自己的后果怎会如此之惨,竟被两个蝼蚁逼进死路!
月凉和月止也跟在关溪言后头,月凉没怎么样,月止却一脸嫌弃加鄙视的各自看了薛诏和柳素素一眼,看得柳素素一张脸变得鲜红,薛诏倒是没怎么样,只是在心里暗自发誓迟早要让这丫鬟吃不了兜着走。
“月止,月寒和月眠回来了吗?”关溪言两年前下嫁薛府时共有四个陪嫁丫鬟分别是月河,月止,月寒,月眠,这四个丫鬟长相各有千秋且皆身怀绝技,月眠善毒,月止善武,月寒善医,而月河善谋略素来有小诸葛之名,两个月前关溪言派她们去处理牵月阁的一些琐事了。
“回郡主,她们已在距玉安城五百里处,约两天后抵达!”
此时她们已经走到了薛府中的花园,里面种着大量的牡丹花,且有极有经验的花农侍奉故此时有牡丹花开也不足为奇。
关溪言最喜牡丹,伸手折了朵开的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喃喃道“刚才我看见那女子便想到了牡丹花艳极了……”
月止笑了笑,“郡主何故会将那人比做牡丹?我看那女子顶多像路边长起的不知名的山花!”
月凉也不禁笑出了声,“奴婢觉着月止所言极是!”1
关溪言有些意外月凉会说这话,平日月凉可都是不声不响的,此时她兴致也来了,勾了嘴角露出个薄凉的笑,“你们所言甚是,是我想岔了,那女子卑贱如淤泥怎可与牡丹相比,不过……那女子长相确是极媚极艳的!”
“不然奴婢晚上悄悄的把她脸划花?”月止跃跃欲试。
“不必,方才她才与薛诏共骑一马入了薛府,此时动手太过显眼了些,况且她与薛诏郎情妾意我又怎会上赶着当恶人?月止你去跟薛诏说我同意他纳那女子为妾,不过只能是贱妾?”关溪言淡淡说道。
月止对关溪言竖了竖大拇指立马就去了。
月凉却没想明白,皱着眉头在那思索。
“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同意他纳妾?”关溪言看出月凉的疑惑。
“是,奴婢确实是不明白。”
“她与薛诏在不在一起,纳不纳妾其实都与我无关,两只蝼蚁而已,就让他们在死前好好享受一下吧。”
月凉一怔不再说话了,只是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其实月凉打心底里觉得柳素素其实没做什么,一切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若是关溪言知道月凉是这么想的,定会冷笑一声告诫她,凡事不能看表象,但人心里想的什么关溪言又怎能知晓。
这边月止告诉薛诏的时候,薛诏和柳素素还在大厅,只不过之前她们两个是站着,现在是坐着,柳素素一个劲的掉眼泪,柳素素的哭技十分之好,哭的凄凄惨惨的妆还一点没花,薛诏瞧见自己的美人儿哭的花容失色竟还是如此倾国倾城恨不得立马把她压在身下,不让她再哭泣了。但是碍于现在是白天且柳素素还没有名分,只能一个劲的安慰她。
月止看见后嗤之以鼻,对他们二人越发看不顺眼了。
“郡主让我来传话,纳妾可以,但只能是贱妾。”
柳素素拿着手帕给自己擦泪的手一顿,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月止。
薛诏也有些失望,不过只是一点点而已,柳素素是贵妾还是贱妾其实对他都没太大差别,从初尝人事到现在足足有七八日了,他早已忍耐不住了,现在只想快些给柳素素一个名分然后正大光明的与她共上云霄。
说来也是可笑,他与关溪言成亲已有三载,竟一次都没有同房,不过关溪言贵为郡主薛诏也不敢有何怨言,毕竟这薛府还有自己这个六品乌纱都是关溪言给的,其实纳妾他对关溪言还是有些愧疚和心虚的。
月止看见柳素素难以置信的表情后心情十分之好,说话都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话已经传到了,奴婢告退。”1
柳素素恨恨的看着月止的背影,恨不得眼神能变成刀子捅月止几刀,待月止拐了个弯后背影不见了柳素素才收回目光,心里还是堵的厉害,贵妾和贱妾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要知道贱妾比府上的丫鬟好不了多少!
“薛郎,我是不是只配是个贱妾……”柳素素又哭了起来,声音委屈的不行还带了些似有似无的媚意。
薛诏被柳素素的勾回了神,听见这话音咽了咽口水,他渴的厉害,只觉得柳素素此时美的惊心动魄,伸手把她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拭去,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饥渴之态。“怎么会,待素素怀了我的子嗣,我定会让你升为贵妾。”
柳素素又是疼又是沉醉在其中不断的娇呼连连,朦胧中听见薛诏喘着粗气对她说,素素待你怀了我的子嗣,我便升你为贵妾,以贵妾之礼抬你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