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泽踏着月色出去的,又踏着月色归来,回来时,云浅还在院子里洗那一床的床单被子还有她的裤子。
“你放着吧,一会我来洗。”沐清泽看着她卷起袖子坐在井边哼哧哼哧的搓洗着,便将人赶紧拉了起来,“我问过何婶了,女子来癸水时,最好不要碰冷水。”
何婶?他去问何婶了?
云浅被沐清泽拉进了正厅内,将手中拎着的一个布包递给她,“我不知道问谁,便去找了何婶,得知你是初次来···癸水,不仅给了这些,还教了如何制作这些,你今晚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告诉你制作方法。”
他看了眼她的房间,那床上铺着的被子和床单都被她拿掉洗了,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硬床板。
便将人顺势带去了他自己的房间,“你今晚暂且先睡我的床,等你的被子干了再回去睡。”
云浅面上显露尴尬,“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
“柴房或者你房间都可以,不用管我,我不睡都行。”
“那怎么行,还是我去睡柴房吧,以前在王家,我都是睡柴房的,早习惯了。”
沐清泽的脸色陡的一变,“你以前在王家都是睡得柴房?”
云浅点了点头,自嘲一笑,“洞房夜开始就是睡得柴房。”
沐清泽的神色有些微变,“这么说···你们未曾圆房过?”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也没加考虑就问了出口。
云浅的脸上不由得尴尬了一下,没想到能与他说起这种话题,不免有些难为情,不过既然他都问了,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只能低垂着眉点了点头。
沐清泽的心里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了,他也没继续问下去她跟王浩为什么成亲一年多都没有圆房,毕竟这种问题不是他该问的,而答案他似乎也能猜到,除了王浩嫌弃她丑之外恐怕没有别的理由了。
身为中医大夫,云浅知道女子例假期受不得凉,也就没有拒绝沐清泽的好意,睡在了他的屋内。
他的被窝还是热乎的,她可是记得刚才她是匆忙把人从被窝里喊出来的。
他的被子枕头上有一股独属于他的气息,并不难闻,甚至有些让人安心。
在睡前,她打开了沐清泽带回来的那个布包,里面的东西她虽眼生,可也知道是何物,古时农家女子月事时用的月事带,都是自制的,看着很简单。
虽然相对比现代的卫生棉,这种太不舒服了,可到底不用也得用,只好用上了。
临睡前,沐清泽煮了一大碗红糖水来给她,何婶说红糖水可以缓解腹痛,家里本没有红糖,还是他从村里的货郎家里现买的。
那一碗红糖水喝得云浅心里暖和和的。
沐清泽走后,她把头埋在被窝里,竟忍不住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压抑了太久还是被痛经折磨的,仰或者是被沐清泽的行为给感动的吧。
上一世二十四岁的她还不算是大龄未婚女青年,只不过医生这一行,对象都难找,因为太忙,没时间谈恋爱,她也不是不渴望恋爱,只是一直没碰上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好友总打趣她太挑,科室里那么多男同事对她意思都被她有意无意的拒绝了,像她这样的注孤身啊。
云浅还玩笑道,说是以后要是遇上一个在她痛经时给她煮红糖水的男孩子,她就果断的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