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打扰了,贫僧是下山化缘的和尚,不知道女施主还有没有多的干粮,请行个方便,善哉善哉。”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僧人一手持锡杖,一手持钵,语气温和而沧桑。
上官染看着自己吃到一半的包子,再看看站在老僧人后面才几岁的小沙弥,她打开布包,拿出几乎全部干粮小心放在老僧人钵里,“我是年轻人,不怕找不到吃的,小孩还在长身体。”上官染笑着宽慰道。
“多谢施主,施主如此心善,贫僧也没什么好给施主的,这道平安符送给施主,可保施主事事平安,万事无忧。”
上官染双手接过老僧人从衣袖里摸出的平安符,以前她也不信,只从来到现在的世界,她什么都敢信了,将平安符好好放身上。
“姐姐,给。”小沙弥奶声奶气的也拿出一张符递在上官染面前。
上官染上前双手捏他的小脸蛋,微笑着说,“姐姐有了,这个你留着,平平安安。”
“悔悟不需要。”说完,强塞在上官染手里。
上官染不忍再拒绝将它和老僧人送的一并放在衣服包里。
告别了一老一小僧人,上官染又加紧了行程,还没赶上她,会不会是因为她骑马?古代人代步都是骑马,那肯定追不上了。
“谁敢偷军马?是不想活了!”
“见过上官姑娘,姑娘要用马知会一声便是。”
“草民见过明公,马还在马厩里,不算偷,根据宸国第三百二十条,你不能治我的罪。”上官染早已熟知宸国律法里还没有犯罪未遂这一漏洞。
“上官姑娘要不要见一见我家主子。”
“我还急着赶路。”看来今晚要露宿野外了,上官染幸潸潸然走了。
现在离入夜不到一个时辰,原本想整匹马方便赶路,可没想到驿站全是慕容彧的军队。此时,慕容泓派出的杀手已经在来的路上,上官染还全然不知。
上官染躺在草垛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总担心有蛇什么的会突然蹿出来。一阵奇怪的风声掠过耳际,上官染猛然起身,警惕的看向四周。待在慕容泓身边的几天,他的暗卫杀人风格给人便是这种感觉。
上官染脱下外衣,放在草垛上。要想藏着一颗树,就将它放在森林里,上官染回到了驿站。
“谁?”
怎么来他的房间了?“敢出声大爷我杀了你。”上官染用粗狂的声音警告慕容彧,下一刻将匕首比在躺着的慕容彧脖颈上。
“天冷,你睡床上。”慕容彧一脸淡定,神色无慌。
“你给我老实点!躺下。”上官染按下起身的慕容泓,自己则侧身躺在床的外侧,左手横放在慕容彧脖颈。
轻晃的烛火,刹那间熄灭了。
上官染尽力让自己保持神志清醒,可还是睡过去了。
“杀你的人应该已经走了,阿染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一声话语瞬间惊醒睡梦中的上官染,一睁眼天一大亮。再看看躺在旁边的慕容彧,只要他一声令下,自己昨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染披了一件慕容彧的外衣走出房门,正巧让明公见着,寻思今天主子为何还不见起,来问问。
“恭喜王妃。”脸上眼藏不住的喜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你爱咋想咋想。”
“王妃真以为我家主子是个无情之人,那日在太子府王妃能有命活着,全是我家主子答应了太子的请战条件。”
“明公我要匹马。”
“老奴去承禀主子,主子同意了才行。王妃信也罢,不信也罢,此番和祁国交战不论输赢,都是太子得势。凉王府王妃的位置只有上官姑娘一人。”
“位置只有一个人,心里可就难说了,多关心关心柳侧妃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说不定那可是凉王府未来的嫡长子,别自己作孽太多子息单薄,马匹我自己去弄你不用跟他说。”
听到柳侧妃怀有身孕,明公也是一惊,“王妃是聪慧之人,事情曲直,自然不由老奴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