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听到她说自己姐姐是个贱人,立马来了气,正要开口,被李大妈给拉住了。
接着,姑姑,不,应该是是她的婆婆拍了拍脑袋,说:“我的头好疼,好疼呀。雪梅,给我去我房里的抽屉里拿去痛片去。”
雪梅看到自己妈妈用奶奶的口吻跟她说话,吓的直往姐姐秀梅伸手钻。
然后姑姑接着又说道:“你个孙女子,快拿去。你想疼死我呀。”
大家都知道去痛片是生病了,止疼了要吃的,可是姑姑现在根本没病,吃了止疼片,是要起坏作用的。
秀梅立马站出来说:“我去拿,我去给你拿吧。“
“快点啊,快点啊。”姑姑冲秀梅挥手。
秀梅出了房间,便骑着自行车往医生家去,她不能让妈妈吃止疼片,只能去买点VC片哄哄那个人了。
秀梅走后,坐在炕上的姑姑,接着又念叨起来:“哎,我儿命苦呀,连个儿子都没有,妈怎么舍得扔下你就去投胎呢。”
李宽他姑父说:“妈,那你一直跟着你儿媳妇做什么?”
姑姑一拍大腿,说道:“我的傻儿子,妈这不也是替你着想么。我跟着她,把她也带走,你不就能娶个新的媳妇了么,她生不了儿子,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我把她也一块儿带走呢。”
听了这话,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尤其是李大爷,气的恨不得现在就把李宽姑姑的婆婆给打一顿,但是又不能动手,毕竟,那是自己的姐姐,是?姐姐的身体呀。
旁边的李大妈一直都拉着李大爷,不让他轻举妄动。并极力的劝说他:“老头子,有李婆子在呢,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李大爷气的“呸呸”的往地上疯狂吐唾沫,嘴里小声的直骂:“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婆,黑心眼子,当了gui心眼怎么还是这么坏。”
李婆子听的也是直摇头,直叹气。
李宽他姑父这时说话了,他说:“妈-----你这不是胡闹吗,你也不看看你儿子多大年纪了,还生什么儿子,别说我现在没那能力,就算坏上了,你让我生个儿子拿什么养?远的不说,就算我今年就生了个儿子,等他二十岁该娶媳妇的时候了,我就快七十了,你让我到时候,拿什么给他娶媳妇,再说,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个问题呢。妈-----你快别胡闹了,赶快离开,去投胎去吧。”
姑姑立马愣住了,露出一个很是错愕的表情,说:“不行,你必须生,她必须死,她死了,你赶紧娶,赶紧生,什么时候生了儿子。我要这里看着你有了后,我再走。”姑姑立马变的歇斯底里起来,叫喊着,“我不走,我不走。”
李宽姑父见劝说无果,看向旁边的李婆子,向她求助。
李婆子摇摇头,慢悠悠的说道:“人有人道,gui有gui道,一切都是天道。你不按天道来,想要孙子的执念,滋生出了如此的恶念,明明已经不再是人,还不愿意进入gui道,执意的留在人间,还做出如此倒行逆施的事情,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听了李婆子的话,姑姑打了个冷颤,但是很快,眼睛又眯住,咬着牙说道:“我就是要看着我儿子有了后我才放心,什么天谴,我不怕。大不了下辈子,我当畜生去,我也甘愿!”
李婆子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儿子这辈子命理,就没有儿子,你执意的留在这里,将一切的原因的归在你儿媳妇的身上,而且,你还想搭上一条人命-----”
“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因为她没本事,才没有给我儿子生了个后,我才没有在活着的时候,抱到孙子。我可怜的儿子啊,连个后也没有,以后连个扶棺拄哭棒的人都没有,我可怜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呜呜------呜呜------”姑姑坐在炕上哭了起来。
李婆子见她执意不走,继续说道:“这辈子该有没什么没有什么,全部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儿子没有子嗣,那是他上辈子的所作所为就注定了的事情,你执意带走了你儿媳妇,你以为他就能有了儿子了吗?我实话告诉你吧,就是换十个二十个老婆也不会有的。这是他的命数。你儿子都人命了,你怎么还执意不走呢?”
李婆子说完,姑姑停止了哭泣,放下捂着脸的手,看向李婆子,满脸失望的问:“我真的做错了?他真的不会有儿子了?”
李婆子点点头,说:“他命里无子。你本该入gui到,却执意的留在这个家里,你以为对你儿子好吗?你的阴气,与厉气,正不断的消耗着这个家里面的福气,再不走,你要亲眼看着这个家继续败下去吗?”
李宽他姑父也跟着说道:“妈,儿子给你磕头了,以后我该给你烧纸就烧纸,该贡你的时候,就贡你。你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儿子给你磕头了!’”说完,便在炕上“崩崩崩”磕了三个响头。
“这,这,这------你说道?都是真的??”姑姑看这李婆子问道。
李婆子点点头。
姑姑低头想了想,说:“罢了罢了,一辈子都过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留在这里确实是百害无一益。算了,算了,我走呀,我走呀。我自己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去,这辈子的功与过,那里自由判官论断。儿子,妈睡过的那个炕上,西北角的墙角有个小洞,那里我藏着一个金戒指,你去找吧。妈-----就走了。”
姑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景象。
姑姑说完那句话之后,然后看了一圈屋里人,普通向后栽去。
雪梅和李大妈立马过去扶住她。
李婆子对李宽他姑父说道:“快点,就是现在,端上那晚糖水,泼到街门外面去,泼了水,将碗立马朝地下砸去。砸了碗再回来。”
他姑父立马从炕上跳下来,鞋跟都顾顾上提,趿拉着鞋子,端着水向外走去。推开房门,经过院子里的小路,然后来到街门口,将水往外一泼,接着,用力将碗朝地上砸去。发出“咣”的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