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阻止了任天翔,但他也不知其用意是何,本已不悦之色的脸上,此时更显怒火,小声说道:
“三皇叔,你?”
被姬惊天称为三皇叔的人阻止道:“七皇侄,此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为何呢?”
姬惊天一脸的疑惑、不解,任天翔是他结交的好友,皇叔要他在此时弃他而不管,这样做岂不是陷他不仁不义。
他确实不能理解,他皇叔与他所虑的有所不同,被称为三皇叔的人所虑是皇族利益,未来。
他身为北荒皇族之人,乃是北荒皇朝三号人物,被诸皇子称为三皇叔,被封为镇国公,叫做姬勋,与姬惊天最亲,一生只为皇族与姬惊天的未来着想。
北荒皇朝虽历数百万载,但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中原大地诸多门派底蕴也不逊于他们。
姬勋小声对姬惊天解释道:“不是皇叔非要阻止你,只是你身为北荒皇子,身份太过敏感。”
姬勋所思不仅仅是姬惊天的仁义,他想到更深的一层,北荒皇朝皇主之位的争端,诸皇子的皇位血雨腥风,稍有不慎就会横尸。
若是此刻,姬惊天相助任天翔,那将会得罪诸教,他们将忌恨于北荒皇朝,届时发难,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叔是否想的太多了个?”
姬惊天虽出生于北荒皇族,也在各种争斗中长大,从小耳濡目染诸多阴谋算计,自是对这些也是了然于心。
但他毕竟年轻,不管他经历过什么,他依然还是少年,很多事情不如姬勋想的深,透彻。
皇位争斗自古都伴随无尽的血腥,北荒皇朝亦是如此,每次的皇位传承,有多少皇族之人死于非命,多少朝臣死于暗斗刺杀,又有多少将军兵士死于内斗。
姬惊天明白这个理,但他想的还过浅,他认为姬勋言过其实,北荒如此的一个庞然大物会惧怕那四教吗?
可是姬勋为的是他的未来,将来皇主之位继位人选,这才是姬惊天应该关心的。
若是四教真由此发难,首当其中者就是他姬惊天,就算不怕他们,但是难保其他皇子不以此为据针对于他。
姬勋并非多虑,多年以来,有不少皇子因此错失皇位的,可姬惊天不以为然,还是坚持自己所想,说道:
“皇叔,我不能弃任兄而不顾,不能让诸教一味逼迫任兄。”
姬勋有些无奈,内心有些感慨,他曾经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有欣慰,有怀念,
皇侄至今还能保持如此纯良,单纯的心,难能可贵的,他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
虽然他不想姬惊天这样意气行事,但看到他这样,真的非常欣慰。
“任天翔,本公子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在姬勋与任天翔小声商量之时,一声爆喝惊起,令他们回过神来了,紧盯着任天翔与众人的争执,这时文川北用手指着任天翔。
任天翔轻蔑的笑道:“哈哈,小爷现今道行的确是比不上诸位,但也并不代表诸位就可以任意拿捏任某人!”
闻玄隐听任天翔的话,觉得好笑,如此的道行,还想与他们抗衡,他气的都笑出声来,不禁开口道:
“呵呵,那好,我等就看你如何能翻天?”
话刚说完,闻玄隐身一动,脚一移,真元运转,拍出雄厚一掌,玄宗妙法催动,白色华芒忽现,飞沙走石,树倒草飞。
任天翔见状,天衍虚步一动,避开一绝杀的击,现场只留一道任天翔的残影,他那极速的步伐,飘逸的身影,都显得难以捉摸。
“这是什么步伐,如此神奇,未曾见过?”
“有点像游龙八极!”
“飘逸若仙,行云流水!”
…………
两人的战斗,在现场卷起无数沉沙飞石,闻玄隐绝杀的一掌首见失利,不由得怒火中烧,不想一个修为远逊于他的一个小子,他竟无法一掌击中。
见此,他再次饱提一身玄宗真元,他的四周散发着阵阵白芒,方圆士数里地动山摇,草木纷飞。
众人见状,纷纷飞向远处,避开山地崩裂之状。
任天翔不敢大意,天衍虚步幻动,一步一步犹如迷幻蝶影一般,每一步的幻动,都掀起了尘沙满布,无数的残影变幻,虚幻的空间之势。
他也知晓并不是他的修为可与闻玄隐正真对抗,而是天衍虚步的神奇、变幻莫测,才使得闻玄隐短时间无法伤及他。
可他的道行逊于闻玄隐甚多,不可能长时间催动天衍虚步,更可况这种秘学耗元极大。
他之所以不立即动用遁天符,也只是测试自身元功而已,到底与诸教传人差距有多少。
“任天翔,死来!”
闻玄隐滚滚内元腾腾运转,厉掌猛出,任天翔身影变幻莫测,难以寻其轨迹。
他修炼天衍始策也有一段时间,一直不曾展现圣功的威力,此刻他欲试验其力。
他旋指纳划,一股紫色炫光萦绕他周身,紫色真元流转全身气海,双手合十,十指结印,使出天衍秘学“镇心印”,天衍虚步配合镇心印,威势震慑四周。
紫色真元聚集,化成一“镇”字,飞速的击向闻玄隐,与其发出“化元掌”对上,千百式化成一招。
一时间,两道不同属性真元,在两人中间发出剧烈惊爆,真元之力四射,紫元与白芒发出耀眼的光芒,土石翻滚,树倒草灰,鸟兽惊散。
“好奇特的运功法门,从没有见过,竟以弱击强,当真不同凡响!”
“这小子不简单,所修元功非同一般。”
…………
任天翔被震退十来丈,口角溢出朱红来,不等犹豫又运起天衍虚步闪躲,而闻玄隐只是退了数丈而已。
闻玄隐心生不悦,这个小子如此的修为,与他硬碰一击竟然不曾受到重创,到底修的是什么秘法。
本来以为这样一个小子,轻易可拿下,不想其修为怪异,以微薄的修为竟可硬撼他。
此刻他遭受了此生最严重的挫败,自他遇到任天翔以来,就不曾看起他。
与他修为差了整整一大境界,以为随手可揉捏的小啰啰,那想到这小子有些奇怪,一两招竟不能将他击倒。
要知的是,他闻玄隐虽狂傲、性格暴躁,但在修行上的确是天赋绝佳,不光是同门,还是同辈,他都算的上杰出人物。
可今日与任天翔的对决,让他遭受了最大的挫败,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他不服,他修炼至今也有十几年了,也然冲破临关三重,但一个毫无身份,毫无底蕴的小子的竟然让他这样。
不仅是他,就连姬惊天,莫无艳,道临风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两人境界相差悬殊,硬碰一下,任天翔也就仅仅口中流出一点血。
邪武道子眼中闪现出异光,他以道为生,以武为念;任天翔的表现,让他眼前一亮。
闻玄隐熊熊怒火在灼烧,眼中的挫败让他怒不可斥,一个无名小子,竟能让他颜面尽失。
他再提内元,欲以厉招将任天翔一招击毙于掌下,同时亦出玄宗秘传的“虚隐云步”,以极快的速度追击任天翔。
任天翔梦与他抗衡若久,内心不曾有任何喜悦,他自知并不是他的修为可与闻玄隐相比,只是天衍圣功,体内无尽之血的缘故,让他异于常人。
前面已提,天衍始策乃亘古圣功,他虽只得部分,但其威猛,也非是现今这个时代的功法可比的。
更何况他还身怀无尽之血,太初神体得血脉之力,在秘境之中,体内无尽之血被激发,洗涤他一身。
让他初步拥有了太初神体的部分能力,这一切都是让他不至于顷刻间被闻玄隐击倒的原因。
不过若是继续纠缠下去,他被击倒也只是时间问题,道行相差太过悬殊,他再特殊也不可能做到逆天。
时间过去半个时辰,任天翔的步伐已然没有最初的那么飘逸、轻灵、莫测,明显体内真元已开始有些不济。
他心知要离开此地了,再不离开,可就真要变成他人阶下之囚,更糟糕可能是被人所杀。
他捏住遁天符准备正准备离开此地之时,顿感背后有几道劲力袭身,他反应不及,霎时被轰出十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