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立朝百万载,传承上古人皇,辉煌过,衰败过,而新的一代皇主姬轩辕,他一身修为旷古绝世,雄心万丈,欲以恢复先祖基业。
自他登基之后,稳定王朝局势,更平定了无数叛乱,势头强劲,让北荒之地,甚至西凉,东郢,南昱三大皇朝都为之忌惮。
就算是诸多修道圣地,也不敢轻易得罪,白刑开始也不明白,为何长辈交代他遇到北荒皇子时,要礼敬一点。
后来在圣殿开启之前,姬惊天展现的修为,以及秘境中他的表现才明白过来。
因而对待姬惊天,他也压抑着自身不满的情绪,即使对太乙星金的觊觎之心也有所收敛。
“真是这样?”
姬惊天一脸的不信,他是什么人,北荒皇朝的皇子,不可能相信此谬言,露出讥笑。
闻玄隐见状,心中的怒意难止,他可不管北荒皇朝有多么强大。
玄宗有自傲的本钱,它的起始,至今无人可知,史册所载亦是模糊。
它也属道教一脉,有种传说,他并非神州本土宗教,乃是域外势力,它的底蕴,他的历史并不逊于北荒皇朝。
闻玄隐有恃无恐,并仅仅因为玄宗的强大,更是因他的本性,嚣张,狂傲,暴躁,在古殿之中,任天翔就有体会。
“此事哪里论到这小子可定的,能让他进入古殿探索,已是我等的宽容了,不拿也得拿。”
“哈哈,真的很嚣张呀,这就是当今名门的高足,一言决定他人之命运。”
任天翔此刻再也无法容忍,他们把自己当作神州之主了,任由他们拿捏。
他冰冷的脸色之上,呈现一股难以言语的怒火,真以为可以吃定他一样。
有长辈的撑腰,使得闻玄隐更加的嚣张,根本不把他人当在眼中,对任天翔任意拿捏。
若不是不想浪费遁天符,早就离开了,还有就是他想看看,这些人的丑恶的嘴脸。
“你说什么?”闻玄隐怒道。
白刑劝道:“闻世兄,勿需动怒。”
“嗯?”
闻玄隐纳闷不解,他没有白刑的心机,不明他之用意。
白刑面带笑意,继续道:“任兄,此时你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仅仅这样,就能让小爷我屈服,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任天翔又恢复了平静,镇定自若,眼神之内不见任何情绪变化。
“任兄,不是白某小看你,你的道行我一目了然,别说是师长,就算是我等,你也比不了,试问你觉得是否……”
“是吗?”
白刑的话确有道理,当在平常确为至理,他脸上充满得意的笑容,吃定了任天翔,
可是他小看了任天翔,他的道行是低微,可是出古殿前,受林涧赠与一种符,名曰:遁天
遁天者顾名思义,遁天入地,穿行无碍,行走虚空,它可穿越层层空间,非有至圣者的修为阻碍,连空间壁障都无法阻挡。
姬惊天见状,无名怒火起,此时的他再也不复身为北荒皇子的沉着冷静,结交的朋友被一众之人如此强逼,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由得狂天怒吼:
“你们太过分了,何时正道变得如此了?”
邪公子的冷笑,闻玄隐的嚣张,文川北的贪婪,白刑的冷视,他们几人心态各异,不仅逼迫任天翔,同时也在各自盘算。
太乙星金虽然只是一残片,但他的硬度非是一般神兵可断的,没有人想将其裂开,更没人愿意与他人分享,世人都对帝兵,仙兵都有愿想。
人世历经百万载,何曾得遇帝仙铠,古今犹来始自知,谁可见仙,谁又能为天上之仙,修道至今皆为仙,那知修道至今仙者隐。
亘古悠悠,今来犹史,青眼长夜觅星辰,修仙征道寻天痕,望尽琼楼,蝶舞翩翩双飞至,御宇尘寰尽。
帝兵,仙兵是修道者梦寐以求的,身为极道天兵,何人不存想,即使再淡泊之人,也会有念想,更坚胸有万壑之人,他们想借助神兵之能,一举破除仙道阻隔。
姬惊天的愤怒,虽让他们态度有所收敛,可面对无上神金,再有忌讳,心中的贪念也会将它淹没。
白家,玄宗,冥狱,儒海文渊诸派的师门长辈,都不曾出口阻止,他们心中亦想太乙星金归入本门之中,更想锻造一种终极神兵。
只不过他们活了更久,经历更多,心机城府更深,也只是借用后辈门人之手谋夺,就算最终出事,也只是后辈矛盾,与他们无关。
任天翔的镇定让众人都觉得意外,也让有些人感到危机,如此境遇,这样的逼迫,都难能让他有所畏惧。
这是何等的心境,观视其年龄,也不过才二八,可他的道行不过区区凡尘之境界,还为破开枷锁。
他又是何人高足,如此的微博的修为,如此的心境,有人不禁在疑心,他是否拥有非同一般的身份的呢?
任天翔露出轻淡的笑,那是冷笑,亦轻蔑之笑,更是嘲笑。
眼中的鄙夷,无谓,彰显着他的傲性,冷然的傲骨,不屈的神情,让他看起来丰姿照人。
此刻他不语,冷漠,平静看着他们,可在诸派传人眼中,却是认为他是嚣张至极。
冥狱邪公子邪眼欲看透任天翔,他的气息与之前有所不同,就连自身气质也有所变化,一身邪元是更加邪恶,他阴笑的开口道:
“任兄,你真要一意孤行,拒绝我等一观太乙星金残卷?”
“此物为小爷所得,是否给予尔等一观,当然由我定,好像与你们无关?”
任天翔无谓的言道,语气有些放肆,还有些挑衅,桀骜的性情展露无疑。
在那些人眼中,好像太乙星金归入他们是铁板钉钉的,但任天翔就十分讨厌这样的强逼。
“哦,看来任兄心意已定了?”
邪公子阴阳怪气的语气,脸色上的笑容顷刻间变得阴冷无比,阴狠的邪眼,狠厉的目光。
任天翔轻描淡写的言道:“是又如何?”
闻玄隐没有丝毫的顾忌,怒道:“别给脸不要脸,任天翔.”
此时,白刑,文川北,邪公子脸色骤变;本以为吃定任天翔,可不曾想他如此强硬。
现场气氛僵凝,众人皆感到一股阴寒之气袭身,阴冷非常。
“给脸?任某人何须他人给脸!”
任天翔见到他们脸色变化,冰冷的面容下,更是一种对他们打心底的鄙视。
莫无艳,姬惊天两人想不到任天翔如此的硬气,对他投向欣赏的目光,可同时也为他担忧了起来。
这样的硬气,是直接将后路堵死,直接得罪了那四派,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任天翔心里明白,即使他对他们服软,也是一样,在古殿之中,他们就产生了矛盾。
那些人不仅是想要得到太乙星金,更想致任天翔于死地,他如明镜一般。
既然这样,他又怎么屈服呢,任天翔本性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他人越强硬,他也会针锋相对。
“好,任兄果然硬气,佩服,佩服。”
白刑咬牙切齿的说道,阴狠的语气,狠毒的眼神仿佛是要将任天翔一口吃下。
此语一出,也象征着这事已到了无可转圜的境地。
可任天翔还是无所谓的态度,不过暗中已开始将遁天符拿出,以应即来的冲突。
“既然这样,还跟他客气什么,我等让他进去古殿,让他有幸得到太乙星金,可他是这样的态度!”
闻玄隐嚣张气焰极甚,故意避重就轻,只说他进入古殿,是得他们首肯,始终不提他们贪婪太乙星金这种无上的神金。
可是任天翔能进入古殿,乃是因姬惊天的相邀,闻玄隐纯粹是欲针对任天翔找的借口,此事让人一眼明了。
道临风,弥陀佛子两人摇了摇头,也不知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他们真想不到,玄宗传承久远的道教一脉竟有如此的后人。
更想不到他竟可在北荒大地得名,也不知这个名是何得来的。
“真要撕下虚伪的面具了?”
莫无艳娇艳的冷讽道,一如先前的不屑,蔑视之姿,冷艳容颜下,露出怒意。
姬惊天正欲上前与几派辩驳时,被一人拉住他的衣角,对他以眼神阻止,示意他不要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