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云遮住了月亮夜色朦胧,临近一座府邸院落街旁的一株大树上,一个黑影从院子里越过围墙落在树枝上,然后几个蹦跳落到地上。云彩慢慢移动月亮露了出来,借着月光这个黑影逐渐清晰起来竟然是一只猫。看这只猫身上黑灰相间的纹路赫然就是那只常常黏着齐政意的月芽。只见月芽警惕的环顾四周,然后迅速小跑着贴着街边拐进一条巷子在一扇木门前停了下来。木门打开走出一个壮实汉子,却是那个白天给齐府修门的木匠。
只见他弯腰伸手想要摸一下月芽,月芽却嗖的一下从汉子脚边窜过顺着门缝钻进院子里了。这是一栋农家小院,一处草屋一个小院,院里有一株枯树。月芽来到枯树下,枯树的影子仿佛活了一般挪移起来将月芽包住接着慢慢覆盖整个院子,一根细如草根的枯树根露出地面一截,月芽皱了皱眉头犹豫一下将那截枯树根咬断吞了下去。
月芽顿时在地上翻滚嘶叫起来,可是声音却像是被封住一般传不出这个院子,院子里撕心裂肺,院子外寂静无声。那个木匠汉子把院门关了后就这么站在院门边看着月芽在地上打滚。接着月芽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身体慢慢开始膨胀变大,身体上的毛开始变得稀疏,尾巴也渐渐缩短,猫掌开始变得像人手,指头变得修长。一炷香的功夫,月芽就从一只猫变成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位少女,只是耳根和脖颈间还有一些白色绒毛,此时她身上一袭白裙,渐渐睁开眼站了起来。
汉子抹了一下嘴啧啧道:“哎呦,还是个大美人嘞!”
枯树树干里飘出一个幽灵般的人影,赫然是那个被称为嬷嬷的山中树妖。
树妖问道:“如何?”
变成月芽的少女便将今日白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树妖听完问汉子道:“你觉得这个齐政意当下是武人几境?”
汉子沉吟一下答道:“听她所说我猜是第二境,当然也可能是第三境。”
树妖嗤笑一声道:“第三境?十五岁的三境武人?!”
汉子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树妖接着对月芽说道:“你继续监视齐政意,想办法把他引到雾蒙山,接下来你可以自由化身成人,不过你要记住,不要违逆我的意思,不然你会生不如死!”说着树妖指了指月芽的肚子。
树妖转头对汉子道:“她引诱成功后,你就在城里作乱吸引金顶观的注意,只要齐政意进了雾蒙山,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计议完毕后,树妖身影消散,汉子看着月芽问道:“妹子这么水灵,事成之后与我双宿双飞如何,我保证你可以脱离那树妖的掌控。”汉子说着话眼神却不老实的在月芽身上上下打量。
月芽只说了一个字:“滚!”说完就变回小猫样子跳上院墙跑走了。
汉子抬头看了看月光笑呵呵的说道:“今晚的月亮真亮啊。”
————
第二天,齐政意醒来头昏脑涨,坐起身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可不能喝酒了。”站起身回自己房间洗漱一下在脸盆里掬水洗脸,一阵清凉过后觉得脑袋清醒了许多。
齐政意手无意间碰到腰间有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那枚青玉葫芦,从腰间摘下拿到眼前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异样,又使劲拔了拔塞子还是拔不动。青玉葫芦看着小巧可爱光滑圆润入手微凉,齐政意依稀记得昨夜梦里有人腰佩葫芦身背长剑站在一处山巅崖畔,只是一个模糊背影,其他的便记不得了。
齐政意又把葫芦别在腰间,站在铜镜前看了看,感觉还是蛮搭的。收拾整理好了便去偏厅那边吃早饭,齐政意母亲齐夫人已经在那里吃着了。齐政意坐下后,婢女端上早餐,一碗豆浆,两个馒头,一碟牛肉末酱,甚是简单。齐府素来对吃以清淡为主,逢年过节才会大鱼大肉,主人与仆人吃的都差不多。
齐政意喝了一口豆浆看到娘亲在看一份快报问道:“娘,您在看什么?”
齐夫人依然看着快报说道:“以后少喝酒。”
齐政意动作一僵尴尬道:“娘,你都知道了。”说话时手还故意虚掩一下嘴闻了闻自己漱口了好几遍酒味已经很淡了啊。
齐夫人说道:“你昨天买两坛酒回来以为我不知道吗,让你少喝,不是不让你喝,怕什么。”
齐政意尴尬的笑了笑,掐了块馒头蘸了蘸肉酱,俯身喂给已经凑过来的月芽,月芽温湿的舌头滑过手掌很是舒服,赶紧又掐了块馒头蘸酱喂给月芽,就这么一个馒头喂给了月芽。
齐政意看月芽吃饱了赖洋洋的趴在自己脚边舔弄梳理毛发便起身开始吃饭。齐政意一边吃一边想着怎么让娘亲答应自己想到的那个小生意。自从昨天看到张家酒肆那一幅幅画,他就想让那个未曾谋面的同龄人与自己合作。
齐家在洛城有两家绸缎庄和一家清供铺子,这只是明面上的生意,齐家的重要生意都在那个常出门不在家的齐老爷身上。
就在齐政意思考怎么和那位同龄人说的时候,齐夫人把手上的账册轻轻放在桌子上看着齐政意说道:“孟家前些日子来提婚约的事······”本来梳理毛发心不在焉的月芽停下动作,猫耳朵慢慢竖了起来。
“娘,你可不能随便答应!”齐政意一听这个就急了连忙放在手里的馒头道,“我对孟家那个孟晴儿真没那个意思!”
齐夫人笑道:“孟晴儿这个姑娘还是不错的,你真不考虑考虑?”
齐政意摇头加摆手道:“不考虑!”
齐夫人打趣道:“每次孟晴儿来咱家,我看她在你院里一待就是大半天。”
齐政意尴尬说道:“我和她真聊不来。”齐政意此时心里的自己满脸黑线叫苦不迭,那孟晴儿哪里是来找自己玩其实就是来倾诉心声的。她心里早有人了,可是家里不同意,他也反抗不得,只能来自己这里倾诉。大概知道自己出不了门也不怕自己传出去,最主要的是告诉自己她心有所属,让自己这一边拒绝婚约。关键是现在爹不在家,自家这爹也真是的经常出门,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面。不过齐政意也好奇孟晴儿喜欢的那个人什么模样,希望有朝一日能见见。
——
洛城,孟家。
一位水绿长裙的清秀少女坐在池塘边的廊道上看着水里游曳的鲤鱼时不时将手里的鱼食撒一点下去,引得鲤鱼们扎堆抢食。她秀气的眉宇间总是有淡淡的忧愁也在游曳,其身旁站着一位丫鬟。
孟晴儿叹了口气。丫鬟开口说道:“小姐,齐家公子出门了!”
孟晴儿喂鱼的手不禁抖了一下,鱼食撒了一大块掉进水里。
孟晴儿脸色有些发白,微微低头眼神透出一丝绝望问道:“他出门了?”
丫鬟点头道:“听街上外面的人说,他打破府门出来的,还去买了两坛酒。”
孟晴儿听到这里,想到那位齐公子对自己说过,他说不想听自己对他发牢骚,还说既然咱俩互相不喜欢,况且自己有了意中人,就应该向咱们父辈提出解除婚约。他甚至说要不是自己老爹不在家,他自己又出不了门,早就跑到府上来亲自向爹提出解约。
孟晴儿猛地身子抖了一下,丫鬟见状担心地喊了声小姐。还没等小姐回应,身后响起一道深沉的嗓音:“晴儿。”
丫鬟听声赶紧回身施礼道:“老爷。”
一位看起来精明有神的中年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丫鬟赶紧战战兢兢地离开。这位男人就是孟晴儿的父亲也是孟府的当家人孟英林。
孟英林伸手轻抚在孟晴儿肩上柔声道:“齐家和咱家也算门当户对,齐家那小子也不是那种纨绔子弟······”
还不等孟英林话说完,孟晴儿猛地转身抬头看着父亲说道:“爹,我不想嫁!”
孟英林眼神一眯问道:“你是不是又想拿你的感情说事,说你不喜欢齐家那小子?”
孟晴儿委屈道:“爹,我真的不喜欢他,女儿嫁过去也不会过的快乐!”
孟英林有些怒意说:“那你喜欢的是姓董的那小子?!”
孟晴儿震惊看着父亲。
“哼,董家那个浪荡子整天不务正业飞鹰走狗的。”孟英林对董家那个小子显得十分不满说道,“就算董家再有钱那小子对你多好,爹也不同意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此话一出气氛一度沉默,孟晴儿低头不语,就在孟英林心软想要安慰女儿的时候,孟晴儿一把将手里所有的鱼食扔下池塘,站起身对孟英林坚决的说道:“爹,女儿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女儿相信他会改好的,如果爹执意强逼女儿,请恕女儿不孝了!”
孟英林见女儿这么执迷不悟顶撞自己,一股怒火就窜了上来抬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只是手掌距离那张脸蛋还有一寸的时候陡然停住,因为女儿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伤心欲绝,身子也微微发抖,明明害怕可就是顶着不退,柔弱中透着倔强。这样的女儿,太像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是女儿的母亲。
孟英林收回手厉声道:“罚你禁足家中,一月不许出门!”
孟晴儿哭着跑开了。
孟英林站在孟晴儿坐着的地方,低头看着水里正在争抢鱼食互相翻腾挤压的鲤鱼,他随即双眼一眯,水里抢食的鱼竟然一哄而散远离廊道,像是受到惊吓一般。
孟英林自言自语道:“齐家我一定要拿下,洛城第一家必须是我孟家!”
————
张家酒肆。
妇人收拾好屋子准备开门卖酒,打开门却看到昨天那位买酒的公子坐在自己酒肆门口,身旁站着两个仆人各自拿着一个包裹。
坐在门口的公子听到身后门响赶紧起身拍了拍屁股冲着妇人笑道:“婶婶,我来求见令郎。”
妇人面有难色道:“对不起,我孩子不想见你,齐公子你请回吧。”
两位仆人其中一个生气道:“我家少爷为了见您家令郎,早早就来了生怕错过了,来早了不让我们敲门打扰,就坐在门口等,你这婆娘竟然不识好歹!”
齐政意厉声道:“来福,不得无礼!”名叫来福的仆人悻悻然住嘴,身旁一位仆人还轻轻拽了下他的袖子。
齐政意呵斥完仆人对着妇人作揖道:“在下仆人冒犯婶婶,还请婶婶见谅,我真是很想认识令郎。”
妇人脸上的难色越来越重,最后伸手掏出一张纸递给齐政意。
齐政意接过一看是一百两银票便笑道:“婶婶为何退钱,那两坛酒我可喝了,可退不回给您啊!”
妇人不知眼前公子笑什么仍是说道:“对不起了,齐公子。”妇人说完便要转身进屋,回过身就看到自家孩子早就站在自己身后。
妇人有些惊讶自己这孩子从不主动接近人今天怎么出来见人了,还不等妇人说什么,站在妇人身后的少年便走上前拍了拍妇人的肩膀示意自己放心没事。
齐政意见到这位同龄人少年,只觉得眼前之人清秀面容,温文尔雅,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同时他那双眼像是幽潭一般深邃,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齐政意拱手行礼道:“在下齐政意,幸会张公子。”
少年啊了两声侧身伸手示意进屋说话。齐政意恍然这位张家公子不会说话。
进了屋子后,在一张桌子两位少年相对而坐,妇人站在自家孩子身后,两位仆人站在齐政意身后。
齐政意抬手说道:“拿上来!”两个仆人赶紧把包裹放到桌子上并打开,一只包裹里竟然是文房四宝和绘画用的彩色染料,另一个包裹是一大摞优质画纸。
少年看到这两个包裹里的东西抬头看着齐政意,然后起身进到后屋拿来纸和笔后重新坐下,在纸上写下四字:“公子何意?”写完将纸拿起来给齐政意看。
齐政意看到这四个字心道好字好字,对心里的那个计划越发坚定便笑着说道:“昨天来买酒,看到你的画觉得真是神乎其神,所以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妇人听到这话有些懵,齐公子和自家孩子谈生意?
少年却没有不明白的神色,放下纸低头写了第二句话:“请详谈。”
齐政意笑的越发开心是个聪明人不愧是自己看上的朋友说道:“我家有一间卖文玩清供的铺子,我想和你合作,我作诗词你作画,做成画卷也好还是扇面也好,我想会大卖的。当然你也可以借铺子单卖你自己的画,你单卖的画钱归你自己,咱俩合作的收入四六分成,我四你六,如何?”
少年又写道:“为何选我?”
齐政意收起笑意正经说道:“你我同病相怜,我想和你做个朋友。”
少年和齐政意对视片刻,少年低头写道:“明天答复。”
齐政意笑道:“好的,明天我再来!”站起身就带着两位仆人出门。
少年也站起身伸手挽留,妇人会意开口道:“公子,这东西我不能收。”
齐政意回身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说完拽着两个仆人竟然撒腿跑了。
妇人摸不着头脑等反应过来追到门口,三个人早就跑出巷子追之不及。少年看身前的纸露出笑容。
齐政意和两个仆人跑出巷子才停下来。
来福气喘吁吁说道:“少爷,你也太好心了,我看那娘俩就是有点不识好歹!对吧?来贵。”来福冲着来贵问道。
来贵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说道:“少爷自有少爷的打算,你就少说几句吧。”
来福反驳道:“咱少爷都这样了又送东西还把银票偷偷留下,他们还要明天答复,这不是不识好歹吗?”
齐政意笑道:“就算做不成买卖,但肯定能成朋友,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来福还要说两句,齐政意打住道:“别发牢骚了,我请你俩吃酱肘子去!”
来福这才止住话头,三个人去吃酱肘子。
刚走上大街没多久,迎面走来两个少女,一位红衣马尾腰间配着两把短剑,身旁跟着一位婢女。
来福看清那少女模样后说道:“这妞真正点!”结果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个板栗。
少女径直冲着齐政意三人而来,齐政意也发现了这点,等两个人走近。红衣少女看到齐政意微微一愣,这小白脸模样的人真是那个打破府门而出的齐家公子。而齐政意在看清少女面容后心里也感慨好一位英气的少女,美丽的容颜还透着点帅。
齐政意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对方为何这么看自己问道:“姑娘有事吗?”
少女问道:“你就是齐家公子?”
齐政意回道:“正是,姑娘何人?”
少女摆摆手说道:“闲话少说,时间有限,咱俩打一架吧。”
齐政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扣了扣耳朵道:“姑娘,你说啥?!”
少女已经摆出一个姿势说道:“打一架!”
齐政意盯着少女看了半天,少女被看着发毛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低头瞟了眼发现没什么急道:“你看什么!快打!”
来福悄悄在来贵耳边问道:“这姑娘脑子是不是有病?”
齐政意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打架,我还要去吃酱肘子,姑娘想要切磋还是找别人吧。”说完不等少女回话就与少女擦肩而过,来福和来贵赶紧跟上。
齐政意走出没几步,那少女转身就是一脚踹在齐政意后腰上,齐政意一个飞身摔了出去,来福来贵吓了一跳跟紧去扶,来福更是回头恶狠狠盯着少女道:“你干什么!”
齐政意扶着后腰起身,被这突然一击还没反应过来,少女见齐政意这副模样,顿时没了继续切磋的念头,本来想激怒对方痛快打一架的,结果让自己一脚踹懵,这哪里像是习武之人。
少女带着婢女转身离去,对来福的骂骂咧咧置若罔闻。
结果少女也没走出几步,后腰也挨了一脚飞了出去。
齐政意揉着后腰说道:“扯平了。”
少女双手撑地一个翻身脚下一蹬冲着齐政意冲了过来,齐政意吓了一跳,这是来真的了,赶紧侧身躲过,空中少女一招鞭腿扫来,齐政意抬起右手格挡,没想到少女腿上力道不小,将自己踢得侧身退了几步。少女借势落地后如灵猫一般躬身朝齐政意攻来,双手五指弯曲如鹰爪抓了过来,齐政意反应不及衣服被抓破几道口子,被抓的地方皮肤也火辣辣生疼。
少女擒拿手一招接一招,齐政意刚开始手忙脚乱被抓着好几次,好在自己练拳时也懂得卸力堪堪躲过只是抓破衣服。少女见自己抓不着对方,对方就像泥鳅滑溜使不上劲,不由得心中冒出怒火较上了劲招式越发凌厉。
来福和来贵在一边着急,却不敢上去。而那少女的婢女则是淡定许多。大街上更是围观了一群人,还有人叫好呢。
齐政意感到丹田那股暖流又生发出来流转全身,齐政意发现少女的招式在自己眼里变得缓慢起来,让自己能看清招式来路躲过。一炷香后,少女额头渗出汗水,而齐政意反而躲闪的越来越从容。
周围围观的人叫好声越来越多,对方始终不出招只是躲自己,少女感觉对方把自己当猴耍,更是怒火中烧。少女一个进招拉近距离,突然拔出一根短剑甩手射向齐政意,人群一声惊呼,齐政意赶紧侧头躲过,回神看少女时已不见少女身影。齐政意头上一股劲风砸下,抬头看少女竟是跳了起来一记劈腿下来,看那力道像是要把自己劈成两半。齐政意想后退却发现身后已经是一堵院墙。好在少女动作风雷一般砸下,齐政意只好踏前一步举手一般接住少女这一记劈腿。
只是着力点不对,齐政意跨前一步正好来到少女胯下,伸手一举顿时摸到了一团软肉,只是力道发了出去,少女还没落下就被推了出去。齐政意看着飞在空中的少女愣住了,自己刚才好像摸到了她的屁股。少女可没反应到这些,见齐政意盯着自己,怕他突然来攻击自己,自己在空中根本多少不了,出于自我保护先下手为强,在空中的少女抽出腰间另一柄短剑甩手射向齐政意。
齐政意此时脑子一片空白,手上刚才那软乎乎的感觉好像还没散去,避之不及,被一剑刺中左肩倒在地上。
来福和来贵惊叫一声赶紧跑上前去,少女安稳落地有些惊讶看着倒在地上的齐政意一时手足无措,这时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唉呀妈呀,死人啦!”围观的人吓得一哄而散。少女被婢女趁乱拉走,要是让自家府上知道少女今天所作所为,估计非扒了她的皮,甚至扎在齐政意肩头的短剑也不要了。
就在街上乱作一团时,齐政意身后那院墙拐角处站着那位木匠汉子,汉子抬头想对头上院墙上的狸花猫说话,狸花猫却顺着院墙跑走了。
汉子挠了挠头道:“也不说句谢谢,真不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