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微微蹙眉,她先看了眼一旁的绯衣少年。
纪淮挑了挑眉,很识趣地没有多问,出去的时候还顺便带上了门。
确认人走远后,宋尚才继续开口解释道:“长福郡主之前给我下了毒,要求我今日将迷药放到茶水里让公子喝下去。公子得知后,解了我的毒,准备将计就计,看看长福郡主打算干什么。”
他把手中的瓷瓶递给了苏瑾瑜:“但我刚刚发现长福郡主给我的所谓解药,其实是催命药,我担心她可能还留了后手,所以来找郡主你帮忙。”
苏瑾瑜打开瓷瓶草草扫了一眼,有些恼怒:“你家主子是打算钓鱼吗?以身为饵,亏他想得出来。”
她把瓷瓶又扔了回去,推门就往外走:“你知道她们往哪走了吗?”
宋尚紧随其后:“好像是往城郊,公子身边的暗卫应该会沿途留下记号的。”
苏瑾瑜脚步微顿,但很快又重新提步往前:“你们倒是在我天启国来去自如,走快点吧,不然等会城门就要关了。”
“好的。”
二人走远后,一个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纪淮舌尖轻抵上齿,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是一片薄凉:“靖国侯世子,永乐郡主,有意思。”
他转过身,看向灯火通明的室内,双眼微微眯起:“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旁边和他同台的少年凑了过来,自来熟地搭住了他的肩:“纪淮你一个人在这念叨着什么呢?”
少年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语气带着点嘲讽:“不会是被客人嫌弃了吧?也是,你除了这张脸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了。”
纪淮斜睨他一眼,冰冷的眼神让少年吓得收回了手。
他抬步往前:“总比你一无是处好的多。”
少年愣了一会,才缓过神,轻啐一声:“我呸,端着架子给谁看呢?这里谁又比谁高贵?”
城郊,一辆马车正疾驶在道路上,路旁枯草摇曳。
长福郡主眼神近乎贪婪地扫过眼前人的每一寸肌肤,但正当她抬起手想要触摸他的脸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侍女颤巍巍的声音:“郡、郡主!”
声音里满是惶恐不安。
长福郡主烦躁地收回手,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怎么回事?”
因她走得太急,完全错过了身后人慢慢皱起来的眉头。
叶景琛睁开双眼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自己身上被那个女人碰过的地方,心里暗自庆幸着马车停的时机正好。
他伸手取出一条帕子擦了擦那些地方,然后皱着眉将那条帕子扔进了马车内的香炉里,盯着帕子燃成灰烬的同时,也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长福郡主站在马车上,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紧蹙:“我不记得我们的交易里有拦路一条。”
侍女蜷缩在她的脚边瑟瑟发抖,车夫和侍卫按着腰间长剑眉头紧锁,一群黑衣人沉默地拦在了前方,刀剑在月光下折射出凛冽的寒芒。
她努力稳定心神,拧着眉头质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是要出尔反尔吗?”
黑衣人的头领沙哑着嗓音开口:“我们主子改变主意了,叶景琛,必死!”
长福郡主抿了抿嘴:“若我执意不让呢?”
黑衣人头领眼里寒光闪烁:“那便和他一起上路吧,也算全了你的心愿!”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