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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整编海盗

当日午后,李駿默就紧跟着安排人手负责,装载货物。办完这些后,随即傍晚在“酒香来”酒楼宴请宋元与万家宝。宴席酒桌上,大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这种热闹之情一直延续到华灯初上之时。大家才尽兴而归。宋元与万家宝被他安排的仆人送回了客栈。而他自己则在陆仁与贾捕头的搀扶下回了,衙门官邸。

两日后,三条船已经装载完货物。清晨在一声起锚的号角声中。三条船,缓缓的开出。顺着季风由近海驶向了外海。全帆全速的三条船,一字排开,欧船速度最快,在最前面。其后是福船,最后是倭船。也就是李駿默与宋元所在的船。在船仓中休息的二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

在后世政治学家们,把地理政治学叫着地缘政治,地缘政治是政治地理学中的一种理论。它主要是根据地理要素和政治格局的地域形式,分析和预测世界或地区范围的战略形势和有关国家的政治行为。它把地理因素视为影响甚至决定国家政治行为的一个基本因素。又被称为“地理政治学”。通过发展又加入了海权、陆权、空权、经济、综合国力等等一系列的学说后发展起来的。

而这时的宋元正听着李駿默分析着日本的地缘政治呢。

“对于一个伴海而生的国家而言,海洋既能体现开放和自由,也可以是闭塞和隔绝。四面环海的地理现实,限制了倭国的发展,成为倭国落后的根源,为迈向强国之路。势必会想向外扩张,以获的大量土地。增加其国家的战略纵深,以此获得在国家竞争中的优势。这使倭国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既充分吸收了外来文化的精髓,也避免被外来文明所同化,从而形成了倭国与外国沟通的不排斥、不盲从的风格以及兼容并蓄的特质。而朝鲜,大明离它近。所以入侵朝鲜是必定之事。倭国对于大明而言就是肘腋之患。”李駿默慢慢的说道。

“贤弟分析的真是透彻,如你所说,这海贸通商都是好事了。为啥历朝都有所限制呢!”宋元诚恳的问道。

“如我大明,以农立国。发展至今,万国来朝。无不希望通商互市。如海贸通商一开,势必导致贸易顺差严重。大量白银流入,加剧物价上涨,而南洋一带,多良田可产两季稻米。而我大明人口多,朝廷在贸易中大量购买他们的稻米,运回大明以平衡物价。而大量流入的白银,朝廷用多修水利,州道翻修以改善道路,等等办法让百姓富庶起来,富庶起来的百姓又会带动工业的发展,工业的发展又会刺激科学技术的发展,这样就可享千年。”李駿默说道。

一系列的新名词把宋元这个秀才都绕晕了,可又不好低头询问。只能装着听懂的一般在哪里沉思着

少许才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才说道:“可如今朝事糜烂,党争不乱。一个妖书案,就搞的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这朝事一天不静。天下难安。”

“这看着像是内部矛盾,但也是疾弊已久。一时也只能用肃清之法。”李駿默说道。

“何为肃清之法,”宋元问道。

“那就是,不听话的,杀,杀,杀。”李駿默脸色严肃的说道。

啪嗒一声,宋元手中的茶杯从手中滑落于地。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少许才说道:“这怕是,太血腥残忍了吧。”

“哈哈哈哈,宋元兄,这不是你我都是在这里瞎聊天嘛!这些就图个畅快。不能作数的哦”李駿默笑道。

宋元望着这个透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成熟霸气。还真有点怕了。于是他笑着转移了话题。说起江南的如何的繁华景色如何的秀丽。歌姬酒楼如何等等。算是结束了烦人的朝廷大事的话题。

李駿默听着不住的点头,愉快的笑声不断。就在这样愉快的气氛中,他们迎来出海的第一天。

而这一队小型的船队就这样平静的,在黄海上航行了二日,估计驶到了黄海中线附近。这时一名水手禀报道。

“报,前方旗语说,已经可以望见济州岛了。”

“好”

李駿默走出了船仓来到甲板活动,这海天一色景色宜人。

“再过些时日,就该到五岛列岛了。”宋元说道。

“是呀”

“这次似乎快了不少呀。”宋元说道。

“距离近了很多,这是当然”

船队三日后,到达了五岛列岛,如上次一样,李旦在码头迎接。三艘船除了下船的倭国船匠数人外,其余的水手都留在了船上。

宋元、李駿默、万家宝。三人上岸随李旦一起去了他的宅院。一行人来到正厅,分主客分跪坐开来。待仆人端上酒肉海鲜后。在李旦的招呼下,大家开始吃喝开来。酒过三巡后,李旦开始问道:“不知宋先生与李当家这次运来多少货物呀!”

“按照上次与李公子的约定,铁三十万斤,硝四千桶。生丝十万担,绸缎十万担,还有肥皂一千箱。”宋元回答道。

对的宋元并不知道还有五百支火铳。虽然查货之时看见了木箱,但他以为是李駿默的肥皂。

“哦,这肥皂是为何物,本公子可曾见过?”李公子询问道。

“此物乃西洋之物,公子不曾见过,此物有清污去垢之能。甚是方便。”李駿默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小块肥皂递送过去。

李旦身后护卫接过后,转身恭敬的递给李公子。李公子拿肥皂于手上,先闻了闻。说道:“还挺香的,只是这东西咋用。”

“于皂角饼,皂角粉一样用法,只是比它,更能清洁油污,皮垢。也可洗衣。”李駿默回答道。心里却想,我前面不是说了嘛,咋用还需问呀,估计是想我开价吧!

“如此,李大当家想卖什么价。”

“一箱,200两。”

“嗯,好,就依李大当家。”李旦说道。

“来,我敬李当家一杯。”李旦说道。

两人对礼而尽。相互笑了笑。

“铁,硝,的价钱不知李公子,可否告知。”宋元小心的询问道

“铁四两一斤,硝六两一斤。不知宋先生可否满意呀”李旦回答道。

这些东西,对比起大明来,这些都东西都贵了一半。宋元也不好说不愿意啊。

“其它货物一切照旧。”李旦继续说道。

“不知李公子,看此物价值几何呀!”突然李駿默说道,并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火铳,递交了过去。

李旦身后的护卫接过火铳依然恭敬的递给李公子。

李公子双眼放光,仔细的端详着这只火铳。

倭国称呼火铳为铁炮,倭国的铁炮由葡萄牙人传入。同时传入的还有后膛火炮佛郎机铳。大明的火铳也好,倭国的铁炮也罢,都是用生铁打造的,所以枪身都有铁的颜色灰黑色的。

而李旦手上这把则是,枪管表面平整光亮,成显亮白色,枪身用桦木制作而成。表面纹理美观。“好铳,不知,用起来如何。”李旦高兴的笑着道。

“那有请李公子,试试便知?”李駿默回答道。

“好,来人,取火药来,本公主要试枪。”

少许一个侍女拿来一牛角。恭敬的递给李旦后退了下去。

护卫撤去食座,李旦熟练的用牛角装入药,再把铅丸包裹一层布片后塞入枪口,再拿出通条压实。再在引药室处到了一些火药,吹燃火折子点燃火绳,再把火绳夹上龙头上,调整了一下火绳让它对准引药室。然后就在他哪里举枪瞄准院内的一颗观赏盆松。

“嘭”一声枪响,观赏松啪嗒一声断成两段。

“好铳,好铳。”李旦高兴的说道。一边说,低头摸着火铳,随后望向李駿默说道:“不知李大当家的只有这样一支,还有…………”

“我带来了五百支,就是不知李公子出价几何。”李駿默回答道。

“当值,300两一支。哈哈哈哈。不知李大当家意下如何。”李旦笑着询问道。

李駿默低头假装思考着,其实这批枪生产成本早就算好了,一支大约是80两的成本。他之所以如此是怕李旦认为他赚太多了。于是脸上露难色道:“既然李公子如此喜欢,我也只好成人之美了。”

“好,痛快,来喝酒”

酒足饭饱后,生意也谈妥了。也就宾主尽欢了。傍晚十分宋元李駿默,万家宝一行人还是被安排到上次的住处去了。明日就该是下货付钱,买卖回程货物了。

就在住处当入住不一会,宋元来找李駿默了,开门见山的就问道:“这火器,可是朝廷调拨给你之物?”

“非也,朝廷调拨的军械早已造册入库,我哪敢乱动,都在库房里放着呢!”说起这调拨的武器,李駿默心里早就骂娘了,就去年调拨给他的那些军械,如果不是已经造册入库了,他真心想,全都丢练炉里一把火溶了。

“那这火铳何来。”宋元追问道。

“唉,都是我购于红毛番子得来的。”李駿默说道。

“这也不能卖于,倭国海盗呀,要是朝廷知道了,可就是大事了”宋元有点后怕的说道。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李駿默说道。

“取财之道,总是有些风险的嘛,宋元兄不必担心。”李駿默安慰他道。

安抚好并送走宋元兄,李駿默才返回睡觉。一夜安详。

第二日一大早,李駿默又管家理事请去了李氏府邸。一直院子就被李旦殷勤的招呼道:“又打扰李大当家的了。”

“无妨,不知李公子叫在下来有何吩咐。”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听丰田吉美回禀,哪船是好的紧,只是光有船,无炮,这就有点遗憾了。”

“不知,要多大的炮。”

“红毛鬼,有六磅,八磅,十六磅”之分,一艘战船一百多门,下中上,都有之。”李旦说道。

“在下,真不知道,他们如何分的。我只有大明的铸炮。”李駿默回答道。

“那就按大明的炮来吧,下次来,我要一百门,可行否。”

“这价钱,”

“你说多少。”李旦说道

“5000两一门。”李駿默说道

“好”

“那这次我还要购买一些铜矿,铅矿,”

“嗯,行,”

“还有那艘船,的银两,可不可…………”李駿默询问道,

“我一共给你两万两。这不会让你亏本的。”李旦高兴的回答道。

嘿嘿嘿。就在一片笑色中,一个买卖又做成了。李駿默出了李氏府邸,就往海边码头而去。到达时宋元已经与管家理事清点完毕货物。水手们与码头的劳夫们正有序的下着货物呢。宋元见他过来,迎了上去说道:“咋才来,都清点完了,”

“被李公子叫去了,”

“哦,有何事。”

“没啥事,我回程也的买货不是,上次听闻宋元兄说,倭国,铜矿与铅矿好,这次我就买了一些。其余的也就买了些上次一样的货。”

李駿默回答道。

“唉,那几个大人,都喜欢现银。”宋元说道。

“既然完毕了,后面的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忙吧,宋元兄不如与我去逛逛。”

“好”

两人与两个护卫一起下了船,逛街去了。

两日后,两艘船装载货物完毕,来时三条船,归时两条船。水手也多了不少。宋元的银子都装在福船上。李駿默的货与银子都装在倭船上。万家宝这次要押送银子送宋元到登州。所以李駿默与宋元万家宝都坐一条船。

两船在清晨使出了海港,来到了海面上,这次没有劫掠福船上的气氛有点怪异。这点怪异被李駿默发现了。当然也没逃过宋元的法眼。于是在初升的太阳还在海天一线时,李駿默集合起水手们,他站在水手们前面,万家宝站陆仁贾铺头都站在李駿默身后。而宋元则在船仓里悠闲的喝着茶。

他环顾了一下水手们说道:“兄弟们,可知我为何要,当这个百户呀。”

下面一片寂静只有海鸥的叫声。

他又说道:“曾大当家,吴二当家是何等的人物,可是也是命绝于海上。更有许多兄弟也一样如此。我等为钱财,却丟了性命,这可苦了家里的亲人,死不见尸,活着的也是断手少腿的。难道我们就该一辈子如此吗?”

下面一阵骚动,呜呜的议论声出现在水手中间,不一会一个声音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命贱,只能这样。”

“就是,要不咋整”

“就是”

“安静”陆仁突然喊道。

下面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那倭船上的水手,上几个月时,也是渔民村夫,与我等一样,现在他们是我兵,他们有月银养家,出海时如有战事,缴获之物大部分都会归属于他们。伤了有犒赏。死了又安葬银。我也知道大家习惯了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不习惯当官军的规矩。我也不勉强。愿意跟随我的,我一定不亏待他们。不愿意的这次回去也可到我这里拿散伙银。就是不知兄弟们咋想”

“哄哄哄”,这次水手们议论声更乱了。好大一会,才有数人站了出来说道:“既然大人看的起我等,我等愿跟随大人,我等愿意。”

这数人的带头一下带动了大多数水手们,其中包括万家宝。只见甲板上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手里又添勇武之兵。”不知何时宋元来到了甲板之上。

哈哈哈哈

直到此时,这些海盗才算真正的完成了整编。从海盗转变成了他的兵。可用之兵。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把火炮和船都造好后,却得到李旦不远万里急送,而来的消息,不要铁,硝,也不要火炮与船了,只需要生丝,绸缎,瓷器,这些贸易货物了。因为德川幕府开始了封关锁国。也许历史就是这样巧合,历史上坊间一直也流传李旦手里有一艘欧式风帆战船。这艘风帆战船,还在澎湖吓跑了荷兰人的舰队,在南洋抢劫过西班牙的商船,这艘船一时称霸南洋海域。可是后来这艘船,据说被郑芝龙烧毁于日本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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