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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事与愿违游江南

一片落叶在天空中飘落,正好落在李駿默的头上,这是他宅院里那颗老树落下的,古人常说观一叶而知秋,道不远人即为此。现在的他正在想着后续的发展呢!他来回反复的跺步而行,婢女则在一边端着茶水伺候着,他想道:

“昨天贾捕头回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宋元兄,宋元带来一个坏消息,李旦那边不再需要,铁,枪,火炮,以及硝和船了。并且带来了毁约的银两二十万两。当然不出意料的银两都被巡抚大人给扣了大头,只给了他8万两。并且要求带走为李旦生产好的火绳枪与火炮。他苦闷的当然不是这些,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苦闷的是如何发展壮大。就像宴席上,宋元兄所说:“现在朝廷,官官相护,党派林立,如果不加入一个党派。想混出头难上加难。”这就是现状,而他的财政情况更是苦不堪言呀!一个月光,各个工厂与军营、衙府、佣人、商行的月银都需要8万到9万两白银。而现在正真盈利的,只有纸厂,与肥皂厂。铁厂只能算亏,因为钢铁销量太小了,而船厂除了他的订单。也就木有其它的订单了。而税收与商行的盈利加一起一个月也就10万两多点。可谓地主家余量都不多呀”。一想到这些他就头疼不一。如何改变财政吃紧的情况就成头等大事了。想着想着不觉已经走出衙门,来到了街头上。青岛卫的街头热闹无比。街道上叫卖声不绝于耳,行人三五成群,现在正是一天的早市。

“小人参见大人,”一个声音在他面前响起,打破了他的沉思。他抬头看了一下跪拜在他面前的这个中年人。问道:“你是?”

“回禀大人,小人乃是惠民药局医馆的医生。姓汤名微”中年跪拜着回答道。

“哦,汤医生快起,不知找我,有何事呀?”李駿默回答道。

“大人,惠民药局急需药物若干,而苦无经费,最近又有几个重患者。都是血不归心,善惊易恐,坐卧不安,少寐多梦而易之,常有心肺疼痛之症,所以小人这才拦截大人。望大人拨调经费。”汤医生面色严肃的说道。当然李駿默是听不懂这些什么血不归心呀,这些中药诊断之词的。于是他问道:“汤医生所说的,到底是什么病呀。你还是先起来,跪着如何聊呀。快贾捕头。”

贾捕头一听立马上前,一把扶起汤医生,汤医生本来就身体单薄力量那是贾捕头的对手呀。扶站起来的汤医生,不喜的一甩衣袖。哼了一声后回答道:“当然是心病。需开心窍的药物。”

李駿默一听,心里嘀咕着想着该不是心脏方面的病吧,于是问道:“是心脏病吗?”

“大人,什么心脏病呀!是心病,心肺久劳,而不合。故而有其病。”汤医生又点不喜,苦着脸摇头道。

“好、好、好、是心病,不知所需药物贵否。”他又询问道。

“贵呀,要用滋补之物与开窍的药物,咋能不贵。一般百姓就是买不起所需药物才来医馆求助的啊,还望大人怜悯。”说完汤医生又一个跪拜行礼道。

“好啦,好啦,你下去上一个条子吧,把所需费用列出来。下午到衙门找我批复就是。你快起来吧!”李駿默回答道。

汤医生一听有戏,一下高兴的站了起来恭敬作揖道:“谢大人体恤。”

“还有其它事嘛,”

“没有了,小的告退了。”汤医生说道。

就在汤医生走了一会后,贾捕头说道:“这奶奶的医生,咋就这么没规矩呢!还敢当街拦截。当着大人的面还敢甩袖,分明是瞧不起大人嘛,老子真想暴打他一顿。”

这时李駿默才发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正在散开。

“没事,打他干嘛,”李駿默说道。“走吧”

“是,大人。”

中医即相对西医而言的称呼罢了。在西方医学没有流入中国以前,中医基本上不叫中医这个名字,而是有独特且内涵丰富的称谓。黄帝内经,它是中国传统医学的奠基之作,也是我国医学宝库中成书最早的一部医学典籍。同时是研究人的生理学、病理学、诊断学、治疗原则和药物学的医学巨著。在理论上建立了中医学上的“阴阳五行学说”、“脉象学说”“藏象学说”、”经络学说”、“病因学说”“病机学说”、“病症”、“诊法”、论治及“养生学”、“运气学”等学说,后来的中医学和养生学则在先秦道家思想的基础上,开始用阴阳五行解释人体生理,出现了“医工”,金针,铜钥匙等。中药学有自己的一套完整的理论。只是唯一不好就是没有西医的药理病学实验罢了。不能直观的有具体的实验数据。比如经络,在后世好像是尼克松访华时,我国的中药学大师就在他面前表演过用针灸依经络图给人麻醉,名称叫针灸麻醉。其实中药是古人留给我们后代的宝库。后世就有很多中成药。

其实汤医生的话点醒了,他。他当下有一个东西是可以作为药物生产出来。“硝化甘油”对就是它,它可是治疗心脏病的好药呀!对就用滑石粉,加上人参粉等一些中药按照比例混合后加入0.3~0.6的硝化甘油。撮合成丸子就可以了。想着这些他不惊喜上眉梢笑出声来,“哈哈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呀!说干就干,他对贾捕头说道:“贾捕头,你先去一下煮硝厂,去时你备点药材,药材如下,滑石粉…………到了煮硝厂,你叫管事的找两个忠诚老实的人。等会我到了,要做新东西。”

贾捕头领命而去,他则返回卫所衙门对雇佣的文书吏员交代了下午有一个汤医生回来,按照要求批发拨发经费。交代好这些才骑马去了煮硝厂。

煮硝厂现在已经不在煮硝了,但是它周边已经是有,制作雷酸汞的厂,原来的厂房一分为二,一个是提炼甘油的厂房,还有一个是正在修建中的煤焦油提炼厂。加上上方10米远的肥皂厂。这个地区已经形成了一个工业区。周边全是工人们修建的房屋,让这个地区显得有一些杂乱。

他来到甘油提取厂,物品人员都准备好了,他和两名老实的工人一起进入了一间屋子。这两人是搞甘油硝化的,外面还有一些人正在研磨药材呢!甘油硝化是在半份甘油滴入一份硝酸和两份浓硫酸混合液中支取而得。为了安全他用“温热法”硝化甘油,使之能够比较安全地成批生产。当然这两个老实的人自然不知道所制作的是什么,只是老实的带着口罩,按照大人所教授的步骤制作。制作好的硝化甘油被装在瓷碗里,被小心翼翼的送出房间。再按照0.3的比例,加入到药粉里混合药粉后,再被手工制作成药丸子。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因为他交代的一切必须安全,所以比较慢,一下午,制作了三盒。李駿默全拿走了。并交代他们一些注意事项。才让他们散去,明天继续生产。而隔壁的煤焦油提炼厂,也快完成了。

他在傍晚十分与贾捕头一起骑马来到了,惠民药局,(明代时期对医药非常重视,1370年在北京设“惠民药局”,行使全国药业的管理职权,各地也相继设立惠民药局主管当地的药业,也行医治病之则)

汤医生已经拿到了银票,正在堂中与四名医生吃饭呢!见大人前来,他们一起跪拜道:“小的们恭迎大人。”

李駿默手一挥说道:“不要多礼,都快起来吧!”少许等众医生都起身了才又说道:“汤医生,来,我这里有一种药物,你必须先用一下,也许对治疗心病有好处,你用了必须把疗效告诉我。”说完李駿默摸出三盒包装好的药,递给汤医生。

汤医生一脸懵逼的接过药盒,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大人。”

“那好了,你们吃饭吧,我就先回衙门了。”说完就与贾捕头一起走出医馆去往外面的拴马桩,骑马而回了。众医生站在医馆门口恭敬作揖送别。“这大人,年轻呀,不想做事到是风风火火的。不错嘛”其中一个医生对汤医生说道。

“是呀,鲁医生,你是不知道,今天下午去批复条子时,我就感觉到了。大人可不比其它人为官之人呀,他可真的是把我们医馆当成了医馆了的呀,想我当初在蓟州府医馆,要银子买药材,那可是一个子都木有的。”汤医生有点兴奋的说道。

“就是这药不知有用否”鲁医生说道。

汤医生拿出一颗小小的药丸闻了闻说道:“应该没问题,这药里有人参,滑石粉,和一些开窍的辅药。明天先试试吧,这也不能辜负大人的一番心意呀!”

“嗯,是的”鲁医生回答道。

众医生在医馆门口闲聊了一会这才返回医馆正堂继续吃饭去了。

第二天清晨,军械厂张铁匠送来了一个精美的盒子。由管家送到了书房。这是两天前,李駿默叫来张铁匠,叮嘱生产的,图纸也是他所画,李駿默打开盒子里面一把左轮手枪出现在眼前,里面还有30发子弹呢,他端详这把做工精美的枪,不得不感慨古人的手工工艺精湛。枪把雕刻着各种花纹。枪管也有,这枪要是放在后世也算一把精美的工艺品。子弹是纸壳体包裹着定装火药,与弹头的,子弹底部装有是雷酸汞引药。他拿出枪装好子弹,这把左轮枪装弹是从弹鼓前面,一颗一颗的去掉纸壳再装入弹鼓中,然后用枪管下面的一个装置压实,这样就算装好子弹了,装好子弹后他来到了院中。一手有拿出铜制小药冒,装好。这才开始对着院中的假山击发,“啪啪啪啪啪”一连几枪打的假山是一阵石屑乱飞。

“好,火器,”一个声音从假山旁的走廊里传了过来。

“哦,宋元兄,说笑了,这只是一些淫巧之物罢了。”李駿默回答道。少许他放下枪,装入盒子,拉着宋元的手说道:“走,去书一边房喝茶,一边说。”

二人步入书房,分主次坐下,仆人丫鬟端上好茶水,宋元轻嘬了一口后说道:“知道贤弟喜好火器与航海,所以这次前来,是献海图的,”说完,从袖口拿出画轴然后上前一步,放在书案上打开了。

“这是皇宫里流出来的,说是一个红毛子京官,叫什么利玛窦的进献的万国图。这是为哥的去京城时专门为贤弟买来的。”宋元说道。

李駿默看着这图,美洲被标注为亚美利加(1499年,一名葡萄牙人率船从海上到印度去,途中在南美洲的巴西登陆。

船上有位名叫亚美利哥的意大利商人回到欧洲后,把航行的见闻写成一篇夸张而有趣的文章,并且还画了地图。他第一次指出,哥伦布发现的这块陆地并不是印度,而是一块新大陆。这篇文章发表后,在欧洲引起很大轰动。

地理学家们决定用这个意大利商人的名字来命名这块新大陆,即叫做“亚美利加”,意思是“亚美利加·维斯普奇发现的土地”(亚美利加是亚美利哥的拉丁语读音)。由于这一名称悦耳、好记,立即为大家所接受。开始,人们用亚美利加称呼新大陆的东南岸地区,后来泛指整个美洲大陆。)

“嗯,多谢宋哥了,这是好东西呀。哥来看这个叫亚美利加的地方,据说哪里有黄金山,更是白银遍地呀。还有肥沃的土地呀。”李駿默说道。

“哦,好有如此好的地方呀,贤弟不是慌骗与我的吧!”宋元半信半疑的说道。

“那会呢,说真的我倒是想派人过去挖些金银回来,可是这路途太远估计要走上一年半载呢”李駿默说道。

“贤弟现在有,五艘大船吧。听说陆仁带了两艘船去了小琉球。不知去哪里干嘛。”宋元问道。

“无它。就是伐木,我这船厂只进不出。前任县令留下的船也木有几艘好船。宋兄是知道的呀,那些船不要说防御了,就算是走海去倭国也是力不从心呀”李駿默回答道。

“嗯,也是,你好歹也属于登州水营节制,也属水营卫所编制。这个采伐树木到也没什么不可。只是为兄的还有一事与你商议,”宋元说道

“宋哥但说无妨,”

“明年这生丝与绸缎的采买价有可能要大涨。巡抚大人知道贤弟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所以特让我前来多留几日,与你商议一二。”宋元说道。

“宋哥抬举我了,哪里敢当。只是这原料上涨,那何不自己生产绸缎与布匹呢!毕竟光贩卖一些生丝绸缎也没有多少利润呀?”李駿默说道。

“唉,贤弟有所不知,早有南布北棉的道理,我北方的棉多为江南收购,拿到江南在织成布与绸缎贩卖到北方的,如果自己生产,其中又要有织工,纺线的,还需贩卖,贤弟是知道的,就那几个大人,只想收银两的主,他们是段然不会组织织工搞织布纺纱的。宋元说道。

“那咋办,难道要我搞,他们坐收银子不成。”李駿默心里暗暗的说道。

少许宋元见他不接话又说道:“说明了这事,就是要贤弟搞,他们只管,出钱收购。”

“可我也不会搞呀”李駿默依然心平气和的回答道。

“不会,学嘛,要不我陪贤弟去一趟江南,顺便招募一些懂织布纺纱的匠人。”宋元说道。

李駿默见宋元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心里估计,怕是巡抚那边几个大人早就定下了的方案,宋元只是来保证自己会执行罢了。想到这里也就回答到:“那好,不过要等上三日。我安排好一些事就和宋哥一起去一趟江南。”

“好,还是贤弟懂我呀!”宋元笑着说道。

懂你尼玛,那一群贪官污吏。只会动嘴皮子,就想着拿银子。李駿默心里骂道。看来本人只能是,事与愿违游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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