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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滚滚硝烟谈征服

黄海的海面上,两艘船在海面上航行着,它们这两艘船航行两天了,现在位于济州岛东面。距离济州有一天的路程,它们沿着海岸线南下。距离海岸估计有一天的行程。航行初陆仁心里的那种兴奋与高兴已经荡然无存。

陆仁坐在船头上,这艘风帆船被赋予的名称是海神号。后面跟着一艘改造过的大型福船。福船是一艘补给船,只有甲板上有几门火炮。其余的空间都装的补给,这次福船除了装有补给以外,还有工具与200伐木工与5户农夫。其余的就是48人的水手了。而陆仁这艘风帆船是一艘战船,三层甲板一侧一共90门火炮,上面有540名炮手,50名火枪手,80名水手。18户农夫。100名伐木工。而这次这艘风帆船的船长就是万家宝。大副二狗子。

坐在船头的陆仁正欣赏着风景。突然就听望楼里喊到。前方出现几艘船,陆仁抬手到额头遮住阳光远望一看,远处海面出现几个黑点。

陆仁立马跑到船尾,询问万家宝的意见。“放心,我们悬挂的是登州水营的旗子,一般官船一见。是不会来查验的。”万家宝说道。少许片刻他又说道:“再过些时日船队就要到,东海了。相传呀,东海龙王的家就在哪里,所以航海的人叫那片海叫东海哦。”

“万兄,我到是怕路上遇见海盗,我们这一船的新手。还真不知道咋办呢!”陆仁有点担忧的说道。

“切,咦咦咦,大人不是交代过了吗?遇见海盗就一个字,揍他奶奶的,说真的我还想有这么好的船,如果有海货,搞几次也不错呀!”万家宝兴奋的说道。

“呀,你还想做海盗呀,小心大人知道,砍你的头。”陆仁打趣的说道。

“我也就是想想,说真的,我还就服我家大人,你看赚那么多钱,没留下什么,都拿去帮我们这些粗汉子去了,你看这青岛卫,那是一天比一天兴旺。好多苦汉子都感激大人呢”

“我家大人才不会不讲理呢!大人也说过了,路遇海盗,他们不找麻烦,我们也不会去打他们的,如果有好货,大海上,不拿白不拿。但是呀,主要任务我还是知道的啦。”万家宝一串串的说着。

就在他们谈论扯淡之时,前面海域里那几艘已经到了近处。那几艘船也许是看见了大明登州水营的旗子吧,也就掉头驶向了海岸。

“看见没,是官船。”万家宝笑道。

陆仁倒是没有搭话,他心里只是有一分担忧,到底在担忧什么他其实也不知道。

错过那些船后,这一路上就有三日没遇见过什么船了,就连船毛都没见到过了。在东海上航行。比黄海还寂寞。他们的船再航行了一天后。

船队来到了,后世的钓鱼岛附近。一个船员指着远处的一个海岸线说道,:“哪里就是琉球国,”陆仁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黑黑的线条。

船队继续航行,突然望楼喊道:“前方有船。”

“有几艘”万家宝回问道。

“太远了看不清。”上面回答道。

“右转五度,保持全速,通知后船,”万家宝喊道。

望楼上的人,立马旗语通知后船,而甲板上一阵忙碌开来。水手们听到命令立马开始扬帆。保持全速状态。望楼上的人打完旗语后,回头开始监视起海面上出现的那些船来。

大约一小时后,望楼再次喊话道:“左前方出现两艘武装商船。他们正想直插过来。”

“准备战斗,保持航向不变。通知后船,做好准备。”万家宝喊道。

“瞪瞪瞪”甲板上一阵骚动,炮手们赶紧归位,而火枪手们也开始列队。跑步下仓的声音不断。

而陆仁与万家宝则站在船尾,这时陆仁问道:“不是还远的嘛,咋万兄如此命令呢,”

“陆兄你有所不知,所谓武装商船,说白了就是海盗,这里已经南方了,周围海域时有海盗出没,还是早点做准备的好,再说,望楼说了他们的船想直插过来,意思就是截断我们的去路,用海盗的话来说就抢占头路”万家宝说道。

“海船都是两侧才有火炮,故而在海战时,要想开炮只能一字排开,用一个侧面的火炮对准目标开火。所以在海战开始时,谁位于上方或者说是前面,那么他就有了很好的机动能力。因为他在你前面,船屁股对着你你无法炮击。就算你想炮击也需要右或左满舵,而你在转弯之时,他就可以右或左满舵,提前把炮口对准你,所以我们海盗才会有抢头路的说法”万家宝对陆仁解释道。陆仁一边听一边看着万家宝的双手,因为万家宝正用双手模拟二艘船的海战情况呢,这样生动的给他解释着,陆仁不住的点头。

“是倭国的武装商船,”望楼喊道。

“倭国的船咋走这条航线,未必是来劫掠的”万家宝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旁的陆仁睁大眼睛看着,不知说什么好,毕竟他是第一次参与海战。

三艘船距离越来越近。这时不知是倭船心虚还是见这艘风帆战船太大了。反正不知倭船是咋了,居然早早的打开了火炮窗口。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左满舵,瞄准了开炮”万家宝喊道,他才不会管你那么多呢,他面对两艘倭船,不先开炮,等他们围上来,就迟了。

传令兵立马跑进下层甲板,去传达命令去了。这距离太远了,对于倭船来说,这个距离就横船准备开炮,就算开炮也太远了,基本命中不了。

下面三层甲板的火炮手一阵忙碌,装入炮弹,装入药包,旋转闭气装置,一分钟完成一切准备工作,观瞄手在一旁指挥着,随着一声“开炮”的喊声,三层甲板依从低到高的顺序依次开炮了。

一阵阵火炮硝烟弥漫开来,位于前面的一艘倭船周围一时冒起不少水柱,倭船的船头,命中三发到五发炮弹,一时之间,倭船的船头就被炸没了,一时海面上多出许多碎木。这艘倭船一下没了船头,这速度一下慢了不少。

一分钟后,又是一阵火炮打击。这次炮弹击中这艘倭船的中部,虽然击中的炮弹少,但是万家宝与陆仁都看见那艘倭船的中帆柱倒了下来,也就是说这艘倭船已经失去大部分动力了。

这时别一艘倭船已经来到他们的右边100米处,已经调整好船型与陆仁万家宝他们的船形成平行之态了,倭船率先开炮了。“嘭嘭嘭”

“嗖嗖嗖嗖”“噗噗噗”的声音一时间不断的响起。

陆仁的风帆战船,右侧开始还击了,由于是平行,又只有一百米的距离,这艘倭船可是吃了一壶好酒,随着还击的炮火响起。只见对面的倭船一下碎木与人体的残肢四处乱飞,一下子就多了,七八个大窟窿。窟窿里的倭寇海盗正在失声裂肺的喊叫着。

“看样子死伤不少呀”陆仁睁大双眼说道。

“嗯”万家宝回答道。

一分钟后又是一阵火炮响起,倭寇海盗的船已经是面目疮痍,慢慢的停了下来,并打出了白旗。

“这尼玛,才短短的半柱香,你他么的就投降啦!真木有意思,来人呀,派人登船。”万家宝说道。

陆仁也不敢相信,自家的船可以以一敌二,并且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搞定两艘倭船。

不一会儿,他们就靠近了那艘被打的满目疮痍的倭船,并投去抓勾,抓住了倭船的船舷,水手们拼命的拉拽了一会,两船嘭的一声已经靠在一起了,25名火枪手,手拿火枪,身着棉甲登陆上了倭船,而倭船上人已经跪地投降了。一名火枪手返回风帆船对万家宝说道:“禀报船长,对面船上的不是倭寇,而是大明人,说是海商,船上有生丝,香料等物。请船长下令如何处置。”

万家宝点点头道:“货物让他们搬运过来。然后再捆了。如有反抗杀。”少许他才又对望楼下令道:“让福船派人去别一艘倭船。有货物就把货物搬运过来,上面的人都捆了再说。”

望楼按照命令打出旗语,好大一会儿福船才慢慢悠悠的靠过去。又按照命令开始把人和货物搬运到自己船上。这样一来又是要忙几个时辰的事了。

“把他们负责的给我押过来”万家宝对一名火枪手说道。

”是”

“陆仁兄,你去查看一下伤亡情况吧”少许万家宝又对陆仁说道。

“行,那我去下面看看。”陆仁回答道。

不一会儿火枪手押着两个中年人来到了万家宝的面前。

“跪下”火枪手喊道。

“不知道我是谁吧,居然敢喊我跪”其中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对火枪手不屑一顾的说道。

万家宝挥一挥手,示意火枪兵不必了。火枪兵看后退于一边去了。万家宝并没马上问话而是大量起两人来,其中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估计有40来岁,长相到也儒雅俊俏,留有一戳山羊胡,看着有那么几分书香之气,而别一位倒是一副粗汉子模样。面目狰狞一脸络腮胡。一看就是海航的粗人。就在万家宝大量他们时,陆仁也回到了甲板。他在万家宝耳边小声说道:“受伤有10人,都没大碍。船只右边受损不是很严重。”

万家宝听后点点头。陆仁站到一边后,万家宝笑着问道:“不知两位海盗爷爷是何方神圣呀。”

“去尼玛的,海盗。尼玛的一个小小的登州水营,也配问我们的道行。”书生破口大骂道。

万家宝对立于一边的火枪手使了一个眼神。就见一个火枪手,握着枪用枪托狠狠的砸在那书生的脸上。只听“啊”的一声。那书生一脸的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那粗犷之人见状,立马跪下道:“大人不要打了,我们都是郑爽的手下。哪位是郑源芝。是郑爽的侄子,小的叫海狗。这位公子的仆人。”

“哦,郑爽是谁呀。咋没听过呢。”万家宝心里想道。

“那你们为何要攻击我们。”陆仁问道。

哪位叫海狗的人回答道:“我们在附近海域劫掠了几天,昨天刚劫掠了一艘货船,你们就出现了,刚开始我们以为你们也是货船,那想靠近了一看是官船。我们就…………”

“哦,看见了官船不走,还敢上前劫掠,你们真是狗胆包天呀”陆仁呵斥道。

“哼,官船咋的了,你们不去打听一下,两广巡抚大人与我家是什么关系。就算杀光你们又有什么罪过”书生捂着脸说道。

“妈的,老子可不认得什么两广巡按大人,我只听我家大人的。”万家宝说着手一挥。

立马几名火枪手上前强押着这二位往船头而去。

“杀不得呀,大人,杀不得呀,你们要多少钱,我立马回去叫人给你们备下。大人饶命呀”海狗一边喊着一边挣扎着道。

“吓唬谁呢!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怕过谁”书生笑道。他到是不挣扎。

“公子呀,你就不要再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呀”海狗泪流满面的对哪位公子说道。

“我就不信,他们敢杀了我,就算杀了我,我叔也会帮我报仇的”书生笑道。

少许船头上两声火铳声响起,跟着丢入海里两具尸体。万家宝万万没想到的是,从今天开始。郑姓一族就与他们接下了深仇大恨。

“打旗语给福船。叫他们把带头的砍了。”万家宝对望楼喊道。

经过这一次海战。船上的炮手这才从新手变成了老兵。三个时辰后货物搬运完毕。海盗们也被捆绑了起来,蹲在甲板上。一共俘虏海盗一百人,两船一共缴获大量的生丝绸缎香料。还有几万两白银。初战告捷,大家脸上一脸高兴与兴奋。

船队只行进了半日,就已经望见了小琉球岛,到了傍晚十分他们一行四条船,停靠在了小琉球一处天然海港处。并连忙放下了小艇运输人员物质上岸。他们看见有山象鸡笼形状,进入北面为港湾,入口处有一处岛和一处像桶盘一样的岛屿横扼门户,形成天然防波堤。海边望去东、西、南三面环山,但山势不高。

“今天就现在,此处扎营吧,明天再运送其它的东西。马上要天黑了。运输不安全。”陆仁对一名传令的火枪手说道。

“是”传令兵得令立马跑去海边传令去了。

就这样再简陋的帐篷里陆仁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船队就开始了运输物质与人员。包括俘虏。万家宝的意思是,这些人可以在这里当奴隶。帮助伐木与营房建设。陆仁同意了。他们选择一处高地开始按照李駿默的图纸,施工起来。对的他们修建的就一座棱堡。这个堡占地很大,他们只需按照地势,先用土夯成一个个高五米,宽三米的斜坡,斜坡成85度。一个四棱形状的夯土墙,而墙的中心处就是一处高地。先到人已经在忙碌的施工中了。

一上午加上大半个下午,再傍晚十分,所有物品与人员都上岸了。也就是说第二天,就可以大规模的施工了。想着这些陆仁心里难免一阵高兴。

第二天,船队启程回航,50名火枪手负责警戒,其余人从帐篷里走出来,开始了大规模施工。就在忙碌的人群干的热火朝天时。突然一阵箭雨打破了大家的忙碌,一下多人中箭,其中一人喊到:“有土著人袭击”。

忙碌的大家潮水般往驻地跑去,这时从南边的树林与灌木丛里跳出无数的土著,他们手拿石斧石矛,还有一些弓箭,正在追杀南边的人。五十名火枪手,立马在陆仁的指挥下在南边集合起,列成两排。陆仁站在一边指挥道:“第一排上弹,预备瞄准。”

第一排的兵卒,检查一翻后举枪瞄准。

他们等着自己的人都基本回来完后,枪口对准身穿兽皮的土著人,在陆仁一声开火的命令下。

一阵“啪啪啪”声响起,第一排放完枪后退到第二排身后。立马开始了熟练的装弹。

又是一声开火喊起,又是一阵“啪啪啪”声响起。如此循环三次后,当海风吹散硝烟时,地上只留下了一地的土著人的尸体。一地的血腥。

陆仁站着喊到:“收拾死体,继续施工”

命令过后50名火枪手开始打扫战场了。随之而来的是这些新兵的呕吐声。在交火过后一直到第二天土著人都没有再来袭击他们了。陆仁也是一脸懵逼。

就在交火过后的第五天,也就是修建棱堡的第八天。就在棱堡初具规模时,三个白发老者土著走了过来。三人身后有一个土著,陆仁发现他们都没带武器。于是也就没有开枪。三位白发老者土著,来到了陆仁面前,叽叽咕咕咚的一阵说话,可是陆仁哪里听的懂呢。他只好摇头道:“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这时三位白发老者身后哪位年轻人,说道:“长老们说,你们为何要强占我们的领地。还打死我们的族人。”

“笑话,什么你们的领地,这是大明的领土,我们是奉我家大人的命令前来,教化你们的,我们没有先攻击你们呀,是你们的人先伤我们的在先。我们只是保护我们的人。”陆仁冷冷的说道。

那年轻人又一阵叽叽咕咕的对三位白发老者说道。白发老者又叽叽咕咕的说着,说完,又听哪位年轻人说道:“这里是,高山族凯达喀兰人的领地。你们打死打伤我族人,47人,如果你们不赔付我们的损失。我们将战斗到底。”

“要打就不要啰嗦,我们呢是过来伐木和耕种农田的,不是要灭你族人的,赔偿嘛可以,给你们一些粮食与布匹,但是你们的族人必须帮我们修建城堡。以后你们的族人可以伐木来与我们换取食物,盐。布匹等物。要是你们想打,我也可以奉陪到底。”陆仁淡淡的说道。

年轻人翻译了他的话,给三位白发老者,三位白发老者想了一会儿又叽叽咕咕的一阵土语过后。年轻人说道:“这片土地给予你们耕种是可以的,我们也会派人来帮你修建城堡,但是赔偿必须付给。”

陆仁对身后的一个兵卒说道:“去拿几百斤面来,再拿一百匹布来。”

不一会儿,几十人就扛着东西来到了三位白发老者面前,放下东西后转身回去了。

三位白发老者,对着树林吹了一声口哨,树林后,蹦跳着出来几个身体强壮的土著,陆仁一看都想笑这特么的想猴子呢!看见族人把东西搬运走后,三位白发老者围着对陆仁又是跳又是唱的,最后还叽叽叽的说了几句,翻译说道:“这是他们的仪式,表明大家成为朋友了。最后说的是祝福你们。我叫闵文豪,以后就叫我闵二狗吧,我是福建人,有一年行船遇见海盗劫掠,跳海漂到了这里,是他们收留下我的,所以我也就一直留在他们族群里,一晃都五年了。”

“哦,我就是还在纳闷呢!咋会有懂我们官话的土著呢!哈哈哈。”陆仁笑道。

“那我们就先回去安抚族人了”。闵二狗说道。

陆仁点点头,心里想着得却是李駿默启程前说的话:“多带粮食与布匹,遇见土著攻击你们就狠狠的揍他们,揍完后如果他们来谈判,就用粮食与布匹与他们交易。换取底盘,然后再用粮食勾引他们帮助我们修建城堡。而后让他们去伐木用木材换取粮食布匹,盐巴。铁等物品。如果土著不来谈判,那就组织好防御,等站稳脚跟了再去清缴他们,这个就叫大棒与胡萝卜。”陆仁笑道:“大人真是神人,简直就是神算呀!”

谈判后的第二天,就有一些土著前来帮忙修建菱堡了,陆仁说道:“这就算是征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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