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诺无视掉郑小西的白眼,仍旧客气道:“请吧!公主,我们且坐下来谈。”
郑小西将头转向一边,“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连震王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我们将你挟为人质,逼连震王让城割地呢?如此你也和我无话可说吗?”司空诺慢斯调理道。
“司空诺,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若是敢以我为条件要挟我父王,我便立刻自杀,到时我父王定会让你景岳永无宁日!”郑小西也丝毫不示弱。
司空诺做恍然大悟状,:“哦~也就说公主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和我谈吗?那成,我先去告诉少主你是连震公主连昕洁的事儿,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好歹这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功劳呢!”
连昕洁一听,原来景岳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自己是连震的公主一事,连忙道:“你等等!”
司空诺回头道:“怎么了?难道公主想通了,准备要和我好好说话了!”
已经回过味儿来的连昕洁向司空诺确认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司空诺道:“那当然!不然你还能在这儿和我这么中气十足的说话吗!”
连昕洁口气终于软了下来,问道:“不知道你……司空先生要怎样才能帮我瞒下此事?”
司空诺道:“我并未准备帮你瞒过此事!”
连昕洁顿时气结,“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其实我也想让大家知道你是谁,关键也没人问我啊!我想公主这些天以来想必也收获不少,带回去的消息必然关系着景岳与连震是战还是和的大事,我之所以今夜将公主截了下来,就是想和公主好好谈谈关于连震的事儿!公主若是还有兴趣,就坐下来与我好好聊一聊吧!”
连昕洁这些天以来,对司空诺是既佩服又畏惧,可现在说到连震的事儿,她还是十分想听司空诺说一说的,因此便安静的坐了下来,“那不知司空先生对我们连震有何高见?”
司空诺道:“连震是衡水以东力量最为强大的国家,且国富民强,地域辽阔,但唯一不足的就是……”司空诺有意停顿了下来卖了个关子。
“唯一不足的是什么?”连昕洁连连忙问道。
“就是地域限制,连震在沧洲大陆东北方向的尽头处,独自强大起来是很容易,但要想进一步的发展,就会无比艰难!”司空诺认真分析道。
“此话怎讲?”连昕洁似乎有所思量,这些问题也正是连震王所忧心的,同时也是连震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国力雄厚,却一直不肯轻易出兵的原因,别人都以为是连震拥兵自傲,可其实并不竟然。
“连震要是发动远征,首先面临的便是粮草难以为继的重大困难,再则连震地处东北,三面环山,军民皆英勇善战,但问题是你们不善水战,与他国交战起来未必能讨到便宜,更不要说一些水土不服,气候不适的小问题了!”
司空诺越说连昕洁的眉头皱的越紧,这些话句句都能击中连震的要害,若是以后与景岳对战,光是有一个司空诺就够她父王头疼的了!若这司空诺若是能为连震所用,那该多好!便道:“先生对连震了解的可真是透彻!那不知先生可有方法能助连震脱离如此窘境?”
“当然有!只要连震能寻得一个有力的盟友,与连震互相扶持接引,这一切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盟友!”连昕洁心里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便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连震与景岳结盟而已!”
司空诺大方道:“我就是这个意思!难道公主还能找到比景岳更好的盟友吗?”
连昕洁一时还真说不出话来,以她自己的判断,目前除了与景岳结盟,连震还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选择,连昕洁无奈,只是恨恨地瞪了眼司空诺来排解自己心中的郁闷。
司空诺也不生气,还是语重心长道:“我这都是为了公主好,你想想,你混入他国王宫刺探机密的事儿如果被发现,放在那个国家不是死路一条,而我现在不但不揭穿你,还对你好言相劝,帮你出谋划策,而你只需要回去说服你父皇同景岳结盟就成了,这损失已经降到最小了,我对你真的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也不枉你给我当这么长时间的小跟班吧!”
连昕洁却顺着司空诺的话道:“既然司空先生这么愿意帮我,那就随我回连震,先生也说了,我们连震是衡水以西最强的国家,到时候司空先生只管大事拳脚,我和父王一定会比景岳更加优待先生!”
司空诺笑道:“这寻主就像结亲,靠的是缘法,不是说谁的条件好就可以选谁的,许多事看似毫无因缘,其实却是命中注定,当初是少主最先寻我出的谷,那少主便是我认定的一生的主子!而且……司空门是不会选错主子的!”
“景灏当真就如此值得先生誓死追随吗?”连昕洁不解,但是她更在意的还是司空诺的后半句,司空门是不会选错主子的,早就听说司空门人善阴阳诡辩占卜之术,司空诺敢这么说,难道……
“当然值得,可难道公主就没看出我们少主的好吗?”司空诺反问道,只不过有点像长街媒婆的味道。
连昕洁突然答不上话来,她当然觉得景灏好,虽然平时言语不多,但可以看出他是个心善正义之人,处事风度也颇有王者之风。那天若不是因为景灏,她又如何会轻易地混入景岳王宫,说来还是自己利用了人家呢!“景灏确实是个好人!”连昕洁只得如此说道。
司空诺笑笑,也不打算再穷追猛打,便道:“公主说的是,我看今日天色已晚,公主还是早些安歇,明日我便安排公主回去,只不过两国结盟一事,并非儿戏,还望公主放在心上!”
连昕洁点点头道:“好!不过,有一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连震的公主的?我自问并没有在什么地方露出破绽。”
司空诺道:“你没有露出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
连昕洁一脸不解,问道:“此话怎讲?”难道做事谨慎完美也是缺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