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回来了。咱们该启程了。”
战墨风信步朝村口而去,翘首以待的清枫立即便迎了上来。他本想将手中的披风给他披上,却发现此时的王爷已经不需要这些,口上责怪自己,心中却欢喜得不得了:
“王爷如今体健,这些东西已经不需要了。属下糊涂了,属下真是太糊涂了……”
“那边怎么如此吵闹?”
战墨风说道,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投向那抹纤细的身影。清枫循声望去,随之禀告道:
“回王爷的话,王妃正在和鲤族长老争鲤珠的事情。王妃说鲤族此番脱难,承蒙了他们的帮助。那么理应回报,他们不应推辞。”
“长老他们怎么说?”
战墨风听完,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些许笑意。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总是能想出古灵精怪的念头。
知恩图报,有恩必还。对于鲤族这样三流的群族,实在是最好的应对手段。
“自然是各种胡搅蛮缠。王爷,王妃她……”
清枫看着不远处与云薪等人混迹在一处的苏璃,心中别提多不舒服。本来他还很欢喜,王爷体健,王妃总算是苦尽甘来,以后两人就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却没想到两人现在是越来越远,反而,却和那云薪王子越走越近。他越想越堵心,索性也就提起胆子,随之问道。
只可惜,话才刚起了个头,战王身上的威慑力便让他顺便闭了嘴。
“清枫,回去之后,战王府便不会像从前一样不问世事,独善其身了。本王之前未完成的,自当竭尽全力。或许那才是本王应做的事情。”
战墨风说道,视线从苏璃的身上调转下来,随之朝迎过来的墨家军首领那边而去。
“王爷,您该不会是……等等,您不去看看王妃那边吗?他们似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清枫强行从思绪中被拉出来,当即便追上去,一边喊一边将目光投向苏璃,心中有些焦急。王妃和不相干人士站在一处也就罢了,王爷竟然连一点醋头都不吃,简直就是反常得要命。
要知道从前,王妃稍稍和男子说了一句话,王爷就意见颇多,好似打翻了醋坛子。如今这苗头可是不太对啊。
“此事已经有了定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以后说话注意措辞,战王府再无王妃了。”
战墨风说道,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好似以此来忘却什么。清枫瞪大眼眸,整个人彻底慌了心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们王爷,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各位长老,我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您们费了这么多口舌,还是歇上一歇吧,且告诉我,这鲤珠你们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苏璃对这你来我往的口舌之争已经厌倦,索性直奔主题,眼中都是清亮坦白之色。
“这……神女大人,请恕我等无能为力。实在不是我等不给,实在是付出不了这样的代价啊。”
长老们依旧七嘴八舌,但是给出的话语结论都是如此。苏璃点头,连声说好,随之回头看向一旁的国师,话语倒是说得云淡风轻:
“康二叔,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天医族如今治病救人,有许多药是需要药引的,唯有如此才能药到病除。
而妖族,尤其是成了精的妖族自然是最好的药引。只要把握得当,以后什么疑难杂症都不再是问题。
有医即是有筹码,以后再次崛起自然不是难事。这几位长老都是鲤族成了精的翘楚,不如带回去吧,应该比鲤珠要管用得多。”
“阿璃说得极好,咱们天医族,做药引的本事可是有的。尤其还有你这么个力量霸道的神女,一切自然都没有问题。”
国师笑着说道,随之挥手叫来几个属下,让他们将几个长老带走。几个长老当即慌张,顿时便挣扎道,但是经历了生死之力,他们的功力早已不如从前,自然也就只有受制于人的份儿。
“你,你们怎么能……放开我们,你们以为会这样就能带走我们?别做梦了!这可是雁南山崖底,上去都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凭你们带我们走,简直就是妄想!”
年纪最大的长老高声说道,所有的慈和柔顺全都消失殆尽,只余下狰狞的嘴脸。
苏璃微微一笑,随之对国师示意,国师立即点头照办,让那几个手下将这几个长老全都压跪在地上,而且是下了死力,根本让他们没有反抗之力。
“我自然知道带活着的你们离开是妄想,但如果将你们全都杀死,我们扛着你们的原身离开,应该也是毫无问题的吧。
我已经看过渔怀死去的模样,等把你们解决了,我也把他带上,反正药引子也不需要什么活的。”
苏璃说道,随之从衣袖之中掏出一只药瓶,随之从中取了一颗漆黑的丸药,将它喂入离她最近的一位长老口中。
“咳咳,妖女,臭女人!你给老夫喂的什么……呕……”
被喂药的长老破口大骂,当即便要将那药吐出来。然而药没吐出来,血倒是吐了好几口,最终倒在地上,抽搐不堪,本就无神的金鱼眼彻底成了死鱼眼。
其他几个都神色慌乱,再次挣脱,但却毫无办法。苏璃冷冷看着那倒地不起的瘦长老,随之走到他旁边的长老面前,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药瓶。
“来吧,咱们不要浪费时间。我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
话语说完,她便直接将药丸塞入第二个长老的口中。第二个长老也倒地不起。
“等等,等等!神女大人,我们给你便是。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我们没有渔怀的野心,我们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再无纷争,再无流离……求你了,求你了……”
终于,剩下三个长老中的一个受不了刺激,答应了下来。其他两个固然不同意,但也是没有别的办法,纷纷闭上眼睛。
“你说话管用吗?”
苏璃拿着药瓶走向他,在他面前蹲下来。